黑貓與鸚鵡洲
我某日在住家附近一個有些荒蕪偏背的海邊公園散步。
想這黑貓,我可是隻見過一回。那是三年前Covid 剛開始 肆虐,那許多公司停業放假的時候。我那時居家又呆不住, 總是一大早七點前就出門遛彎了。這個小公園人少,是我理想的“ 烏托邦”. 那天我正在公園海邊樹叢小徑裏穿梭。 赫然看見一隻體型較大的黑貓媽媽,警惕地從灘塗坡地處爬上來。 它身後慢吞吞跟著三隻小黑貓,都沒兩三個月大, 一路軲湧著向前爬行著。我正驚異, 又有一隻小黑貓從斜坡草叢中爬出來, 半勉強半淘氣地從我身邊經過,跟著貓媽媽的味道爬過去。我笑得要命。 這貓是野的吧。它找個伴侶居然也是黑貓,這幾率。 這貓孩子清一色純黑,雖然生於野地草叢裏, 可貓媽媽一樣警惕嗬護小貓仔,真情可貴, 或者說動物本性也是嗬護幼仔,不畏困難。
我後來就再也沒見過那黑貓媽媽和孩子。估計有生存的有走失的。 還有別人見到它們,畫下肖像,讓我暗笑不止,回味不止。難道這黑貓們是這偏背公園暗夜的“守護神”?
再說鸚鵡洲。我那天早上遭遇晨霧。這公園近處 往常有著偉岸身姿的跨Bay大橋隱身不見了,到處霧氣彌漫。身處其中,我 倒也是一種奇特的感受。 這日高速上遠行族應該被屏蔽在高速之外吧。也有舊故事。
我看水麵沙洲灘塗處,隱約出來一種縹緲意境。 讓我不禁開始默誦《詩經》詩句“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另外也想起唐崔顥《黃鶴樓》詩中句子“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淒淒鸚鵡洲”的片段。遙想春秋時月,社會穩定, 人們生活節奏緩慢,總有心情觀察大自然的美妙節氣變化時刻。 也有毛先生青年時代寫的詩《沁園春.長沙.>中寫道“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一派豪邁之氣。我隻在這晨霧之中沙洲之畔,緬懷他們的詩句, 與自己的文化共情,算是在紐約生活的一點兒小確幸。 人生因為這些有確幸而美好。
僅以此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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