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過了盡頭也不歸
沒有哪種愛象母親的愛溫暖貼心,沒有哪種布象棉布那樣舒服貼身。我因了對棉布的喜愛,一往情深的愛著“似花非花”的莊稼——棉花。
說它象花,是因為它的花潔白清香,掛在枝椏間,怒放的朵含苞的蕾,和翠綠肥大的葉子相得益彰,漫天漫地地鋪開來。花開天涯,怕是盡頭也溫暖。然而它隻是莊稼,稱它“花”不是它的花期,而是[
閱讀全文]
塵埃般的生命
隻要你看得仔細,你會看見——那淡淡的、輕輕的塵埃飄拂在高空裏,遊來奔去,細小卑微的生命,卻無處不在。
燦爛的春陽,新鮮的空氣。隨著它們,那粒塵埃以飄墜的姿勢下落,在我們光潔如鮮的膚發上,在我們舉箸入腸的酒食裏,甚至在我們隱秘而豐富的心靈一角。
我們呼吸了多少空氣。我們就吸進多少塵埃。
我們承接了多少空[
閱讀全文]
物質生活(三篇)
煙酒男女
私下裏認為,比較愛酒的人比愛煙的人要可愛一些,無論男女。
迎著清風,端著酒杯,就著月色下酒-——這是我們祖先一種比較精彩的活法,在這月朗風清的氛圍裏,是沒有理由不產生賢人騷客的,李白的月下獨酌、東坡的把酒問青天,酒成為他們感情的發物,藉著烈氣回腸做著生命最根本的追問,酒就喝出了味道喝出了生命。實在不[
閱讀全文]
有誰見過蓮花的開落
他們兩家是世交。從小,他和她就在一起玩耍,算得上青梅竹馬。
他大她兩歲,她總是跟在他的後麵,讀完他曾就讀的初中,又跟著考入了他就讀的高中。他嘲笑說,你簡直是陰魂不散,老跟著我跑,甩都甩不掉。她已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再嘟嘴撒嬌,隻是抿著嘴甜甜的笑。
但她不再跟在他的後麵了。她發現,他戀愛了,一[
閱讀全文]
藍
我是平原女子。眼中看見的是一馬平川,風一樣遼闊無邊的土地。
在我走進了石牌,看見的山多少有點令人失望——並不象想象中的高大,仰起脖子就能看見山頂。然而,我在心中還是驚異了,那水,有著天空般的蔚藍,穿過岩石罅隙,一路委蛇而來。我的眼睛被它刺痛,這是我不曾知道的顏色。蔚藍隻屬於安徒生的大海,“在大海的深處,水是那[
閱讀全文]
溫情的古夫
是在凜冽的寒風中再次走進興山新城古夫鎮的。紅、白、藍、綠的建築物和寬闊平坦的街道在陽光下泛出溫暖的氣息,而搖擺著枝條的依依垂柳泛著金色的光澤。
溫情。清潔。寧靜。仿佛千百年前緣定的前世今生,我確信我能找到生命飄忽的線索。
最先映入眼簾的還是昭君雕像,我不願意用“美女”稱呼她。我無論是遠眺還是近觀,她的[
閱讀全文]
唯美的腰
寧靜幽藍的湖泊,偶爾停駐又展翅飛翔的水鳥,恣意揮灑綠意的草甸,紫紅、淡藍的花朵在天風裏搖曳成此起彼伏的花海,犛牛和獨角獸正在閑庭信步。遠處,蒼茫的、雲霧繚繞的玉龍雪山頂上的寺廟傳來天籟之音。一個美麗女子帶著夢幻般的微笑著走來,她的長發垂腰,雙眼晶亮,抬臂舉手,有如微風從一泓止水上掠過,寂靜的蒼穹便有了細浪追逐的聲[
閱讀全文]
一天的精靈,伍爾芙
“一個女人的一生,就在那一天內,整整一生在一天內變短。”1901年,英國女作家弗吉尼亞·伍爾芙正在裏士滿的家裏進行《戴羅薇夫人》的寫作,她對這部小說結尾的安排執筆不定,對主人翁的命運難下定論,以至於自己的精神也隨之深陷其中……
弗吉尼亞·伍爾芙患有“抑鬱症”,除了自己的丈夫,誰也不喜歡她,甚至是她的廚娘和姐姐,[
閱讀全文]
成熟年紀
赤著雙腳,手握雕塑刀的卡米爾仰著青春的頭顱,她湛藍得猶如一泓清幽湖水的眼睛驚呆了,高傲、聞名的大師出現在她的麵前,瞪著雙眼,卡米爾手中的手術刀砰地落在地上。正欲發怒的羅丹驚異地發現,他的學生如此迷人。他更驚異地發現,赤腳、木然的美麗少女卡米爾手足無措地站在巨大的雕塑門框中間,恰如一個從地獄遊蕩出來的美麗靈魂。由此,偉大[
閱讀全文]
想象一棵樹
這是堆積廢棄物的地方,離喧鬧的城市有點偏遠了。塵土、磚塊成片地堆積在一起。一棵樹站在中間,孤零零地,像一個習慣了沉默而隻好寡言的人。它的杆還是直直的,但它的的樹皮虯起,龜裂,在顯示它並不年少的歲月。伸展開去的枝葉沾上了厚厚的灰塵,有點風塵仆仆的味道,是漂泊中的旅人?
先前就站在這兒,這是肯定的。也許是一隻[
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