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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解密:趙一曼受刑始末

(2006-07-02 22:58:32) 下一個



檔案解密:趙一曼受刑始末



電刑是一種出現很晚的酷刑。19世紀,電在工業上的應用和發展,自然而然地引發了用電來作為新的死刑方式。雖然在十九世紀九十年代美國, 電成為合法的新的行刑技術手段後,就開始用電執行死刑。但電刑用於刑訊卻普及得非常晚。中國出現電刑,大約是在三十年代初,開始時,一般使用電話發電機改裝的電刑刑具。魯迅在一九三三年二月十六日《申報·自由談》發表文章《電的利弊》曾描述到:"現在之所謂文明人所造的刑具,殘酷又超出於此種方法萬萬。上海有電刑,一上,即遍身痛楚欲裂,遂昏去,少頃又醒,則又受刑。聞曾有連受七八次者,即幸而免死,亦從此牙齒皆搖動,神經亦變鈍,不能複原。"  
"五四"時期受到新思想的影響,趙一曼早年追求革命。1923年秋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隨後被選為團支部書記1924年宜賓縣白楊嘴成立團小組,李坤泰(後改名趙一曼)任組長。這是四川第一個農村女青年團組織。1926年2月,趙一曼考入宜賓女子中學(現宜賓市二中)一年級二期第三班插班讀書,不久即被選為共青團宜女中支部委員、校學生會常委兼交際股股長、敘府學聯常委,她遵照中共宜賓特支決定,在學生中組織社會科學研究會,學習和宣傳馬克思主義在共青團宜賓特支召開的第一次團員代表大會上,趙一曼當選為共青團宜賓地方執行委員會候補委員,主持婦女工作。提前轉黨後又擔任敘府婦聯主席、國民黨(左派)縣黨部代理婦女部長等職。

日本侵略中國後,為了鎮壓中國人民的反抗鬥爭,廣泛使用了電刑。開始也是使用電話發電機改裝的電刑刑具。後來發明了專門的電刑刑具,就傳入中國。對於女性受刑人,他們一般使用專門針對女性的電刑刑具。從有案可查的史料看,人們熟知的民族英雄趙一曼是第一個被日本鬼子用專門針對女性的電刑刑具施用電刑的中國女性。趙一曼出生在封建地主家庭。原名李坤泰、李淑寧,參加給革命後用名李一超,到東北化名趙一曼,宜賓縣白花鎮人,1905年出生於宜賓縣白花鄉白楊嘴一個大地主家庭,"少女時代氣質高雅,清純美麗,天生喜歡樸素的生活,嗜書如命。"

在女中讀書期間,趙一曼以學運和婦運領袖的身份始終活躍在宜賓反帝反封建的鬥爭前線。其時,宜賓縣教育局規定女生一律綰髻。一天清晨,趙一曼和幾個同學,披散著頭發,要學監幫助梳頭綰髻,氣得學監說不出話來。趙一曼說:"你不能幫我們綰髻,就隻有剪掉了。"當即剪成齊耳短發。在她的帶動下,女中學生幾乎都剪成了短發。

1926年4月和6月,以宜女中教師,中共特支書記尹紹周、中共黨員黃均堯為總指揮的宜賓各界人民掀起第二次和第三次"反仇油"鬥爭,趙一曼始終站在鬥爭的最前線,率領進步師生罷課罷教,上屆講演,通電各地,進行反帝愛國宣傳,不許"仇油"起岸,其勢如暴風驟雨,不可阻擋。當局下令學校開除趙一曼等愛國學生,根據黨組織的決定,趙一曼率領學生代表前往宜賓縣教育局請願,抗議當局開除進步學生,反對當局的奴化教育,趙還忿而將局長辦公室的桌子掀翻。趙一曼等學生領袖領導女中三個班的學生組織退學團,集體退學,每天打著"女中退學宣傳隊"的妻子上街宣傳,張貼標語,揭露反動當局鎮壓學生運動的罪行。女中師生的反帝愛國行動的到了宜賓各界人民的廣泛聲援,並再次掀起聲勢浩大的宜賓人民反帝愛國高潮。

1926年夏,趙一曼加入中國共產黨。1926年10月經黨組織推薦,趙一曼考入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入女生隊學習。在校中,她各科軍事訓練成績突出, 成為近代中國第一批女軍校學員。是中國共產黨 "早期傑出的女軍事人才之一。" 1927年,蔣介石叛變革命,趙一曼隨分校獨立師赴前線與夏鬥寅作戰。後來想南昌參加起義,但趕到九江時,起義軍就南下了,沒有趕上。1927年9月,受黨組織派遣,赴蘇聯中山大學學習,後與同學、共產黨員陳達邦結婚; 1928年冬天奉命回國,被黨中央派到宜昌從事地下工作。在那裏,她生下了兒子寧兒。做了母親後的趙一曼並沒有耽誤為黨工作。在此後的幾年裏,她帶著兒子從宜昌到南昌,再從南昌到九江,又從九江到上海等地從事秘密工作。其間的經曆決不是一句"艱難困苦"所能說完的(她帶著兒子要過飯,被敵人追捕過,還曾在兒子的脖子上套一個草圈假裝沿街叫賣孩子)。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中國共產黨發出了"組織東北遊擊戰爭,直接給日本帝國主義以打擊"的號召.趙一曼主動向黨組織要求上前線參加"反滿抗日"的鬥爭, 得到黨組織的批準。臨行,她將兒子送到武漢陳達邦的哥哥家裏,然後硬著心腸流著淚離開了向她撲過來的兒子,到了東北沈陽,在大英煙草公司和紗廠做女工工作。不久,她擔任中共滿洲省委委員,滿洲省總工會組織部長兼哈爾濱總工會代理書記等職。在此期間,她參與領導了哈爾濱電車工人大罷工,並取得勝利。

1934年春,經滿洲省委組織部長何成湘和她談話後,被派到珠河中心縣委擔任委員,並以縣委特派員的身份到我遊擊區展開工作。她經常深入村屯各戶農家,做宣傳,組織婦女,發動群眾,建立農民遊擊隊,配合抗日部隊作戰。1935年春,又任綏濱鐵北地區區委書記,領導珠河、賓縣、延壽等縣工作,統一指揮鐵北地區農民自衛隊,開展遊擊戰爭。趙一曼的工作開展得非常快,不到半年她就拉起了一支隊伍,參加到珠河大隊裏去。不久,自衛隊編入東北抗日聯軍,趙一曼兼任東北抗日聯軍第三軍二團政委。
當地的群眾描述當時的趙一曼"身穿一件沒吊麵的羊皮襖,敞著懷,裏麵穿著深灰色的棉衣,係著腰帶,頭戴一頂黑色狗皮帽子,齊耳短發露在外麵,黑裏透紅的臉上一雙大眼睛格外有神。"她率領抗日健兒轉戰於綏濱鐵路以北的侯林鄉、宋家店、黑龍宮一帶,艱苦卓絕,奮勇殺敵,威鎮敵膽。給日偽以沉重的打擊。她身先士卒,作戰勇敢,十分關心和愛護戰士,被大家親切地稱為"我們的女政委"。趙一曼的威名使敵人聞風喪膽,登報懸賞捉拿她這個"挎雙槍,騎白馬的密林女王"。

1935年11月15日,為掩護主力部隊突圍,趙一曼說: "誰說女同誌就不能打掩護!" 主動要求留下掩護,最後她率150多名戰士被敵人包圍在左撇子溝,經過一天浴血奮戰,擊斃日寇30餘。激戰中,隊伍被打散。突圍時,趙一曼左手腕受傷,後與4名同誌潛入小西北溝窩棚裏養傷,不幸行蹤被特務探知。3天後,在敵人抓捕她時,趙一曼腿上中了子彈,右腿被打斷,露出了骨頭。她一頭栽倒在雪地上,失去了知覺,不幸被敵人捉住了。

抗日女英雄趙一曼被俘後,偽濱江省警務廳特務科外事股長大野泰治正在珠河,連夜進行審訊,問她姓名、年齡、籍貫、職業等一般情況時,趙一曼編了一些假話,回答得很坦然。問到有關活動情況時,趙一曼除了承認做婦女工作以外,其他什麽也不說。因得不到有價值的情報。日寇把當時珠河縣公署拘押的20多個人陸續地提出來審問。從對這20個人的刑訊中,調查了解到趙一曼的一些情況。在珠河縣公署敵偽的檔案中,有關趙一曼的情況是這樣記載的:

"姓名:趙一曼。年齡:27。此行目的:去年為了抗日,從老家到哈爾濱。文化程度:在中國婦女中文化程度是最高的。任務:指導婦女的抗日工作......。1935年春,由中共中央派往北滿抗日組織。同年夏天在哈爾濱,丈夫趙誌明被抓住殺了。其後她下鄉,成立珠河縣委會。以趙尚誌為中心,組織幾萬農民反滿抗日......。"

由於不能肯定哪些口供是可信的。趙一曼是縣委還是其他什麽樣的人也不能確定。珠河縣公署的結論是:"趙一曼是一個以珠河為中心,把3萬多農民堅固地組織起來的中心指導者。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無誤的。"

為了從趙一曼口中了解抗聯的活動情報,濱江省公署警務廳派員把趙一曼從珠河縣轉到哈爾濱濱江省公署警務廳看押。這是一座位於哈爾濱市南崗區一曼街的潔白、莊嚴的西歐古典式大樓。在那裏,濱江省警務廳特務科對趙一曼進行了"嚴刑拷問和人格汙辱," "甚至剝光全身進行羞辱,"

據敵偽濱江省公署警務廳檔案《濱江省警務廳關於趙一曼女士的情況報告》記載,到哈爾濱內後,日本憲兵把她關進濱江省公署警務廳的地下看守所裏。警務廳特務科長山浦公久、特高股長登樂鬆、特高股長、警佐大黑照一和外事股長大野泰治一共4個人商討怎樣處置趙一曼。他們認定:"趙一曼女士,這個略顯清瘦且成熟的中國女性。不是普通的農家婦女,在她身上彌漫著脫俗的文人氣質和職業軍人的冷峻。在任何地方見到她,你都能很快在眾多的人當中看出她別於他人的風度。""肯定是個受過高等教育,在共產黨裏占有重要地位的責任者。" "既然逮到了,應進行更加徹底的審訊。總要想法子讓她對抗日組織起破壞作用,從而給自己取得功績。"

特務科的日本憲兵為了逼迫趙一曼供出抗聯的機密和黨的地下組織,對她進行了殘酷的拷問。"用了多種手法,進行了各種嚐試,甚至不顧她的傷勢,施加殘酷的拷打,可是她一直沒有改變態度。" 據記載,刑訊前後進行過多次,采用的酷刑多達幾十種,先采用包括鞭打、吊拷、老虎凳、竹筷夾手指、腳趾、拔牙齒、壓杠子、扭胸肉、搓肋骨、......等"輕刑"。輪番折磨趙一曼,讓她長時間疼痛難忍、汗如雨下卻不昏迷。以此來迫使趙一曼開口,但得到的回答卻是她對日本侵略者罪行的控訴和誓死抗日的決心,每次審訊,她總是堅定地回答說:"我沒有什麽共黨身份,強迫一個人說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未免太蠻橫了吧?你說我是共產黨員,你把證據拿出來!""你們不用多問了,我的主義就是抗日,正如你們的職責是以破壞抗日會逮捕我們為目的一樣,我有我的目的,進行反滿抗日並宣傳其主義,就是我的目的,我的主義,我的信念。"

日本憲兵又多次采用更殘酷的酷刑,嚴刑逼供。從查到的檔案看,所記錄的文字十分慘烈,每個字裏行間都浸透著血和淚,慘不忍睹:

"......把竹簽一根一根地紮進指(趾)甲縫內,再一根一根拔出來,換成更粗更長的簽子再一根一根紮進指(趾)甲縫內,再......;改用鐵簽,燒紅後紮進一個個指(趾)甲縫內;最後,把翹裂開的手指、腳指甲一片片拔下?,用鉗子反複敲打指(趾)頭,把一個個帶血的殘廢指(趾)頭慢慢浸入鹽水桶裏......;從下午一直行刑到深夜。"
"......一口緊一口地往下灌辣椒水和汽油、肚子鼓漲的似皮球,再用杠子在肚皮上一壓,灌進去的灌辣椒水和汽油又全從口鼻和下身溢出?。反複數次......;"
"......不斷地用鞭子把兒蘸著粗鹽捅她手腕和大腿上的槍傷傷口,是一點一點地往裏擰,碰到骨頭後再不停地攪動傷口......;"
"......用燒得暗紅的烙鐵,烙燙趙一曼女士的乳房,燒得皮肉 "滋滋"的響,大量的青煙不斷地冒出來。烙鐵由紅變黑,又放進火盆裏燒,燒紅再摁在乳房上燙,被烤焦的乳房處脂肪熔化的油一滴一滴地流出來。......趙一曼女士臉色灰白,冷汗涔涔而下,先是狠狠地瞪著審訊她的人,未發一聲呻吟。漸漸地明顯支不住,昏迷了過去。審?室裏充?了刺鼻的皮肉燒焦的糊味......。"
在長時間的刑訊中,麵對拷打,"趙一曼女士一直狠狠地瞪著審訊她的人,閉口不語,受過多種酷刑從沒有開口喊叫一聲。" "無論用什麽手段都無法摧垮其堅強意誌,其最後的表現,真不愧為一個共產黨大人物的尊嚴。" 日本憲兵"覺得很沒麵子,傷了日本軍人的自尊。"
......隻有電刑(第一次)"總算使趙一曼女士開口喊叫出聲了," "找到對付趙一曼女士的辦法了。"

1936年4月末,日本憲兵對趙一曼實施第一次電刑,日本憲兵將趙一曼的手腳綁在刑椅架上,然後將電極一端夾在趙一曼的雙腕,另一端夾在腳髁上,對她施以慘絕人寰的電刑。據當時的審訊記錄記載,當電流快速通到趙一曼身上時, "可以清楚地看到趙一曼女士的身子開始發起抖?,渾身汗珠一顆一顆地從皮膚下麵冒出來。"隨著電流變化節奏的加快,在這之前長時間的刑訊中受過多種酷刑從沒有喊叫一聲的趙一曼,這時也"難受得不停顫動,張大了口,不自覺地發出極度痛苦的淒慘呻叫,"最終也忍不住"發出厲聲慘叫",而且"叫得越來越厲害,全身肌肉緊繃,身體彎成弓形,整個胴體象篩糠一樣。"

...... 趙一曼終於昏了過去。靠著頑強的意誌,趙一曼最終還是沒屈服,沒有供出抗聯的機密。

酷刑之下,趙一曼傷口潰爛,生命垂危。由於日本特務機關認為她在共產黨和抗日隊伍裏占有"重要地位", "趙一曼女士是中國共產黨珠河縣委會委員,在黨的工作上有與趙尚誌同等的權力。她是北滿共產黨的重要幹部,通過對此人的嚴厲審訊,有可能澄清中共與蘇聯的關係。"怕她死去得不到重要口供。為讓她招供,從她那裏獲取重要情報,便轉送市立醫院,由偽警方監視治療。

當時剛從哈爾濱醫學專科學校畢業的劉錫強被分到市立醫院的外科一病區做實習生,那時才二十出頭。回憶當時情景說:"趙一曼的傷勢挺重,身上有幾處槍傷,其中腿和手腕上的傷最重,隱約可見白骨。"另外被日本人嚴刑拷打時"用烙鐵烙的傷,血肉模糊,傷口很深。她的一雙手腕和腳髁因受了電刑而各留有一塊燒焦的凹瘢。"

在市立醫院,當時還不到17歲當見習護士韓勇義第一次見到趙一曼。幾年後她回憶說:"趙一曼濕發完全遮住了臉,我無法看清她的臉, 我用雙手顫抖著攏開躺在擔架上還在昏迷中的趙一曼的亂發,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完全暴露出來,口中直流白沫。眼球突凸,兩眼翻白,嘴角淌著血,鼻孔中氣若遊絲。"......醒來後,她睜開眼睛見到我 "慢慢地抬起頭, 大口大口地喘氣。"我當時覺得"她是想動一動,想緩解些痛苦"。第一次與趙一曼見麵的情景強烈地刺激了韓勇義,使她頭一次看清了日本人的凶暴。她最終走上了革命道路。(在幫助趙一曼逃跑未遂後,韓勇義被敵人折磨得死去活來,但她始終沒有屈服。從敵偽檔案的報告材料中可以看出韓勇義的堅定信念,報告說:"目前在哈爾濱警察廳拘審中的韓護士,她僅是在很短的期間受了趙一曼女士的宣傳,她已具有根深蒂固的抗日思想。她壯烈地說‘因為自己住在滿洲國,走著滿洲國的街道,坐著滿洲國的馬車。使用滿洲國幣,吃滿洲國的生產,這都是由於自己住在滿洲國,迫不得已的事情、自己所流的熱血,是中華民族的熱血,期望著將來的抗日戰線得到擴大,把日本人從東北趕出去'......")

在醫院裏,趙一曼仍不忘爭取和團結進步人士,宣傳革命思想,很多愛國人士都被她頑強的意誌和抗日信念所感染。她在《濱江述懷》裏表白了自己的決心:"誓誌為人不為家,跨江渡海走天涯。男兒若是全都好,女子緣何分外差?未惜頭顱新故國,甘將熱血沃中華。白山黑水除敵寇,笑看旌旗紅似花。" 深深地感動了周圍的中國人。

和趙一曼一接觸一段時間後,韓勇義把趙一曼看做是一位可信賴的大姐,向她講述了自己伯父,父親被日本人逼死等情況,她還向趙一曼提出了入黨要求。趙一曼向她講了許多日本侵略罪行;講了人民群眾驅除日軍,推翻滿洲國的強烈願望。極大地激發了韓勇義的愛國熱情,堅定了她的反滿抗日決心。後來,韓勇義和看守董憲勳,從羨慕女英雄轉而同情革命。他們決心幫助趙一曼逃離虎口,在一番精心準備後,三人於1936年6月28日逃出了哈爾濱。

28日午後,韓勇義交給董憲勳一部分錢雇車、雇轎。當晚9時,他倆把趙一曼背出醫院後門,坐上雇來的小汽車,開到郊區文廟附近。趙一曼又坐上了已經等在那裏的小轎子,由5名轎夫抬著,在大風雨中向東奔去。途中冒著被洪水衝走的危險,過了阿什河,於第二天早晨來到阿城縣境內金家窩棚董憲勳的叔叔董無策家裏。由董無策幫助,當夜他們又坐上該村愛國群眾魏玉恒的馬車,奔往遊擊區,尋找地方組織。

6月29日晨,日本憲兵發現趙一曼不見了,偽哈爾濱警察廳立即撒開人馬四處搜查。折騰了一天,找到了載過趙一曼的白俄司機,接著又查到小轎鋪子的轎夫,知道了趙一曼的去向,於是連夜追捕。

6月30日晨,趙一曼她們走到離遊擊區隻有20多裏地的李家屯附近,不幸被日本憲兵追上,趙一曼再次落入敵人魔掌。

不久,哈爾濱警察廳特務科把趙一曼從警察廳引渡到省公署警務廳,關進一間不到一米高,約四平方米的地下室裏。不多日,日本憲兵又實施了最慘酷的第二次電刑.

為了詳細了解趙一曼被電刑折磨的具體情況,在收集整理敵偽濱江省公署警務廳檔案《濱江省警務廳關於趙一曼女士的情況報告》、《珠河縣公署檔案》等官方記載的有關檔案資料時,跟蹤查閱到兩份有關趙一曼遭受電刑情況的珍貴曆史資料。這兩份資料從各自不同的立場和角度,比較真實詳細地記述了當時趙一曼在刑訊室裏是怎樣以鋼鐵般的意誌,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一次次頑強挺住了日寇下流無恥,慘無人道的電刑折磨的情景。

這兩份文檔資料,字裏行間著浸透血跡,催人淚下。為了更全麵地了解英雄受刑時慘不忍睹的狀況,徹底揭露日寇對趙一曼使用滅絕人性電刑時凶殘、冷酷的事實真相。在對這兩份原始檔案資料稍作處理 (主要是文字方麵的加工) 後,借此刊載。相信每個讀者心靈上定會產生震憾!

第一份資料:濱江省公署警務廳特高股警副森口作沼的敘述

據"滿洲國"濱江省公署警務廳外事股長大野泰治(抗戰勝利後,大野泰治作為戰犯被中國政府關押。1956年6月10日至20日,我國最高人民法院特別軍事法庭在太原審判日本戰犯,特別軍事法庭經過9天的審訊、評議,根據被告大野泰治所犯罪行和悔罪表現,宣布判處大野泰治13年徒刑。)在獄中撰寫了一份材料,詳細交代了趙一曼被日軍審訊和殺害的經過。(已發表的其回憶材料刪除了大部分細節描述,並作了文學加工處理。)其中談到了有關趙一曼被電刑折磨的具體情況,"我因病回日本休假。從日本返阿城任所時,路過哈爾濱,住在特高股長、警佐大黑照一的家裏。問起趙一曼女士。大黑的同鄉、當時正在大黑部下當警副的森口作沼詳細對我說了趙一曼女士第二次被電刑的情況:"
趙一曼女士再次被捕後,經過幾場審訊仍毫無結果。7月25日,濱江省公署警務廳林寬重長官召集我們幾個人商量如何處置趙一曼女士。警務廳特務科長山浦君認為"這女人是個堅定的女共黨,她要是那麽容易就屈服,在共黨中也不會有這麽高的身份。從這裏我覺得,我們那樣的審問方式對她是無效的。不如槍斃算了。" 警務廳特務科特高股長登樂鬆君也說:"這樣頑固的女人,要想用審訊摧垮她的意誌,得到口供,辦不到,而且傷那樣重,還是殺了為妙。"

林寬重長官認定趙女士是東北抗日聯軍的一個重要人物,還認為"是個在中共裏占有重要地位的人,應進行更加徹底的審訊。"大黑君也說:"雖然前幾次審訊趙女士一直都一聲不吭,但第一次電刑她還是連聲喊叫,看來電刑還是比其它刑法有效果,應該再用電刑試一試。不行了再槍斃也不遲。"

山浦君還是堅持說:"經過幾場審訊,趙女士的身體已極端虛弱,對這樣頑固不化的死硬分子,不加大刑罰不會有結果。可是,一加大用刑力度,趙女士就會容易昏迷甚至有生命危險,也沒效果。"

大黑君反駁說:"可以使用剛從本土運來的新式電刑器具。我研究過這種電刑的用法,它的好處就是能隨便調控電壓的高底,還可以通過變換電流強度、頻率和出入口等控製用刑力度,不讓受刑人昏迷,使受刑人長時間處於半昏迷半麻木狀態,神經係統陷於混亂,可能吐露真情。特別是對像趙女士這樣的頑固分子,隻有讓她長時間處於難以名狀、無法預料的痛苦之中,才有可能到把她熬刑的意誌和毅力慢慢耗盡,最終逼她屈服。"

山浦君說:"問題就在這裏,對像趙女士這樣強硬的女人進行審訊可不那麽簡單,若是聽憑她死掉,我們就立不了功啦。最好叫醫務室派一個高明的大夫來。同時再多打幾針強心針,使趙女士不輕易昏迷,保證審訊效果。"

林寬重長官說:"我也聽說帝國的新式電刑器具審訊效果很好,很多硬漢子都頂不住。我就不相信趙女士這麽一個女人能挺得住!"
就這樣,林寬重長官作了決定:明天用剛從本土運來的新式電刑器具對趙女士實施第二次電刑。由特高股長大黑照一親自實施電刑,不要有任何顧忌,可以直接電擊趙女士身體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要注意調控電壓和電流強度,電流強度要集合在一個入口,要經常變換電流出入口,一定不要讓趙女士昏迷。

最後,林寬重長官說:"總之,要慢慢地跟這個女人耗,不能停,不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直到電刑摧垮她反滿抗日的意誌,撬開她的嘴。"
晚上,我與大黑君一起在大黑家喝酒。大黑君情緒很不好。他說; "我這麽一個堂堂大男人治不了一個女人,半年多一直沒法撬開趙女士的嘴,得到有用的情報,受到長官的訓斥,讓同事嘲笑無能,感覺真沒麵子。" "這次又差一點兒讓趙女士逃走,自己深感責任重大。明天是最後一次機會,林長官親自點名,我一定要拚命整垮趙女士的意誌,爭取立功,挽回麵子。"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黑君去地下室提審趙女士。一見麵,氣氛馬上變得很緊張。她從容地抬起頭來怒視著我們,麵無表情,似乎早有準備。看見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麵孔,我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兩三步,心裏想,這個女人真是不好對付。我們要上去攙扶她走,被她甩開拒絕。她堅持自己走,因腳鐐太重,腳髁被磨出血來,趙女士不在乎,昂首挺胸,一步一瘸地堅持往前直走。望著這情景,我隱隱感到:我們今天用刑也不一定會摧垮這個女人的堅強意誌。對這個女人,要費很大的勁,可能還是得不到什麽結果的。

到了審訊室。林寬重長官用中國話問"趙尚誌部隊在那裏?"趙女士答:"不知道!"對她的頑強態度林寬重長官簡直無法應付。又問趙女士為什麽抗日,趙女士回答:"這個再明白不過的問題難道還用問嗎?你們這些日本鬼子,在我們中國土地上殺人放火,橫行霸道,掠奪資財,強奸婦女,幹盡了壞事。哪一個中國人不想把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東洋鬼子趕出中國,我的主義就是抗日!"

林寬重長官有些生氣,一揮手,我們立刻上前拽下了趙女士身上的衣褲。趙女士麵無表情,沒有像我們前幾次剝她衣褲那樣掙紮,倒顯得很從容,因為她知道反抗是無用的。任由我們把她的衣褲剝掉。她的褲子和包紮大腿根槍傷的紗帶緊緊地粘在一起,拉不下來。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她的褲管撕扯開。趙女士起先還本能地想用手遮擋下體,但馬上就放棄這種無意義的打算,也不再用手護住自己的私處和胸部。在眾目睽睽之下,趙女士直挺挺,一絲不掛地站在審訊室中間,還甩了一下頭發,冷漠倔強地抬頭盯著我們。隨便我們把她的手腳綁到刑架上。"

大黑君走到趙女士跟前,先是使勁狠揉猛捏趙女士的乳頭和乳房,用手使勁摳著被烙傷露出鮮肉的傷口。趙女士忍住疼痛,額頭和臉麵沁出細小的汗珠,麵部表情依然如故。大黑君是個彪悍的帝國軍人,幾次審訊趙女士都一聲不吭,使他感到有損一個帝國軍人的尊嚴,我知道他想借此羞辱一下趙女士,發泄自己憤慨的情緒。

看到趙女士沒反應,大黑君就拿著兩根閃著寒光的粗鋼針分別插入趙女士的奶眼,趙女士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大黑君捏住針鼻,反複來回撚動插在趙女士乳房深處的鋼針,把鋼針拔出來後再慢慢地插進去,尖端攪動刺傷著趙女士雙乳最敏感的深層神經,......。趙女士緊張地挺著胸脯,肩膀無助地抖動了幾下,大滴的血珠從奶眼慢慢沁出。但她還是頑強地堅持著,控製住自己不哼一聲。

大黑君有點著急,拿起兩根鐵棒對著趙女士的陰道和肛門,使勁地一點一點往裏捅,捅到捅不動為止。趙女士全身顫抖了幾下,她低聲說了一句:"下流!無恥!"就咬緊牙關,用很憤怒的眼光瞪著大黑君。她盡力想把被綁的緊緊的身子往上拱,以減緩一些痛苦,可身體被綁得緊緊的,絲毫動不了。

看著趙女士堅毅的表情,絲毫沒有要屈服的樣子。我們都被趙女士這種不配合的頑固不化態度感到激憤。一時間,大家都有些焦急。

山浦君也很激憤,主動拿起兩根鋼針,走到趙女士麵前威脅說:"再不說就刺尿道了!"趙女士什麽也沒有回答,又是用憤怒的眼睛瞪著山浦君。山浦君發狠的用粗糙的鋼針紮趙女士的陰蒂,趙女士渾身一震,馬上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為了延長趙女士的痛苦,山浦君把鋼針一點一點地慢慢插入陰蒂肉芽中間。趙女士的大腿根的肌肉劇烈抖動,表情也越來越緊張,兩條腿不由自主地向中間夾緊,因受刑腫脹的胸脯激烈的一起一伏。一滴滴殷紅的血珠順著針鼻慢慢流出,滴在山浦君的手上。但趙女士還是搖緊牙關,盡量不發出聲音。

山浦君不理會滴在手上的鮮血,又笨拙地將粗鋼針刺進趙女士的泌尿器官,趙女士雙眉緊鎖,咬緊嘴唇,還是一聲不響。山浦君想增加趙女士的痛感,使趙女士盡快屈服。故意不把鋼針直接插入,而是來來回回地刺插,一點一點地深入......。

一陣猛烈的撚插,趙女士不由自主地往後收腹,雙臀也夾緊並一直往上抬,手臂使勁磨著刑架,一會兒低頭用兩隻大眼睛憤怒的注視著在自己下身忙個不停的山浦君,一會兒仰著頭大口吸著涼氣。大顆的汗珠布滿了麵頰。

"呃......!" 山浦君不斷深入地撚插趙女士的尿道深處,直痛得趙女士禁不住地要喊叫出來。可能是實在忍不住,帶有混濁血色的尿水也地瀝瀝拉拉的流了出來。隨著鋼針的顫動,趙女士的身體也產生了生理上的反應。先是一陣痛苦的抽搐,隨之渾身冷汗沁出,呼吸急促,全身肌肉抖動不止,臉上、脖子上青筋暴凸了出來,麵部肌肉痛苦地扭曲著。但絲毫沒有要屈服的意思,她竭力咬緊牙關,忍著巨痛,強迫自己把要叫喊的聲音壓在心底。看來趙女士還是想像以前一樣,不喊叫出一聲來。......。

林重寬長官不耐煩了,揮手叫山浦君停止,命令我們給插入趙女士體內的刑具夾上電極。

林寬重長官上前問:"趙女士,聽我的屬下說你骨頭很硬,他們費了很大勁,也很難讓你叫喊出聲,真了不起。今天我要讓你試試帝國的新式電刑,是剛從大日本運來的,據說這玩藝兒很厲害,讓人頂難受的。我給你三分鍾時間考慮。隻要你說出趙尚誌部隊在那裏?我們就放了你。你不說,就要讓你第一個試試大日本帝國科學成就的滋味,它會讓你說出來的。記住了!我隻給你三分鍾時間,要想清楚。"

一陣沉靜,隻有"滴嗒""滴嗒‘的時鍾擺動聲和趙女士偶爾喘出的大口粗氣的聲音。我看了一眼,注意到趙女士有點微微發抖(前幾次沒有過),呼吸也有些急促吃力。神情仍是像以前一樣堅定冷漠的趙女士,臉龐閃過一絲驚恐悲哀的神色。顯然,她也不清楚接下來的受刑會有什麽樣的感覺,隻曉得可能會頂痛苦的,心裏下意識地產生恐懼感。她想竭力控製自已的緊張情緒,但沒成功,她的兩腿仍一直微微顫抖。

雖然我一直認定趙女士是個堅強的女性,態度死硬。但她也是個與常人一樣對疼痛有感覺的女人。她不能沒有自然生理反應。

趙女士仍是一聲不吭,沒有回答,張著的雙唇也緊緊地合在一起。明顯是已經下定決心承受即將到來的肉體折磨和痛苦,還準備像前幾次受刑時那樣,不願意屈服,硬挺到昏迷為止。隻有偶爾微微顫抖的身軀和劇烈起伏的胸部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林寬重長官擺了個手勢。緊接著,大黑君就按昨晚製定的刑訊方案,把電刑器的調節開關輕輕地來回撥了一下。剛才還很平靜的趙女士馬上狠地吸了一口冷氣,掛在刑架上的身子突然繃緊了,像被擊了一下!

林寬重長官馬上問:"感覺怎樣?頂難受的吧?再不說就要這樣一直電下去,到你說出來為止!再考慮一下吧?" 趙女士一聲不吭,隻是用憤怒的目光瞪著林長官。"你說不說?不說......電!" 林寬重長官下了命令。

大黑君一接通開關,趙女士的頭就慢慢地仰了起來,眉頭緊鎖,臉也繃的緊緊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震顫,象篩糠一樣哆嗦起來,胸肌也在抽搐,帶動挺聳的奶頭上的鋼針有節奏地抖動。不出一會兒,從額頭和胸口慢慢滲出的一滴滴汗珠凝集成黃豆般大。趙女士這個女人確實死硬,她居然能忍著這難熬的鑽心劇痛,硬挺著逐漸劇烈抖動的身軀,拚命竭力控製自己的抖動,咬著牙死頂著不喊叫出聲,隻有嗓子眼兒裏發出一點輕微的痛苦呻吟聲。

看到趙女士不吭聲,林寬重長官命令加大用刑力度。

隨著一股股毫無規律地電流湧進趙女士身體的敏感部位。她全身肌束震顫的頻率越來越大。伸在半空的雙手,不時地緊緊的攥成拳頭,然後又鬆開,沒有指甲的十指顫栗著向前伸挺,慢慢撐裂了剛愈合不久的瘢痂,血珠從一根根光禿禿的手指頭的裂紋中細細地沁透出來。剛才低沉的呻吟聲變成了小聲 "哼,哼......,呃......嗯......"的聲音,不斷從喉嚨裏發出,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但她還是沒有叫喊出來。
......突然,趙女士猛的挺起了胸脯,張開嘴巴,發抖的雙唇一開一合地掙紮了近十幾秒鍾才終於極不情願的從壓抑地喉嚨裏喊了 "啊呀!啊......呃...啊!"撕心裂肺的悲哀叫聲來。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慘叫聲音完全不象是從趙女士的嘴裏能發出來的。

難以接受的痛楚肯定遠遠地超出了她的想象,雖然趙女士確實已經做好了準備。

幾分鍾後,強烈的痙攣使趙女士渾身的抖動愈來愈劇烈,節奏也越來越快。"啊......啊" 趙女士一陣接一陣哀鳴的尖叫聲陡起,越拉越長,也越發淒慘,令人不寒而栗。

為了不使趙女士過快地昏死過去,擺脫痛苦。林寬重長官示意大黑君要經常改變用刑力度。讓趙女士保持清醒的狀態,接受最大限度的痛苦。
不斷變化的電刑力度,使趙女士一直處於猝不及防的精神狀態下。她挺刑的心理壓力驟然加大,加重了受刑部位的痛楚感,造成趙女士難以名狀的痛苦一次比一次難以承受,完全無所適從:

她時而平靜、時而發抖;一會兒胸脯向前猛挺,一會兒下身腹部往後收縮;嘴巴又張又合,嘴唇顫栗一次比一次久;身體肌肉痙攣的節奏忽快忽慢,身子的抽搐也時斷時續,持續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令人心悸的慘叫聲忽起忽落,越來越慘烈,......可怕的痛苦形狀變化無常。

突然,趙女士無力地搖晃著散亂的,被汗水濕透了的短發,昏昏沉沉地吐出一串模糊的喊叫聲: "啊啊......不!不......"。

聽到這盼望已久喊叫,我們大家都感到興奮。從生理上講,這長時間難以忍受的劇痛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趙女士再堅強,再有信仰,畢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呀!我也覺得趙女士的忍耐力已達到了極限,熬不過帝國新式電刑的逼供。

"你還不說?你以為你還能抗的過去?現在知道大日本帝國新式電刑的厲害吧!快說!"林寬重長官高興地對趙女士逼問道:
......當趙女士用力把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到了林長官的臉上時。大家馬上就失望了,趙女士失聲叫喊著的"不......"隻不過是 "不知道!"的意思而已。

隻得繼續用刑。......。每當趙女士痛苦即將達到極限,肌肉發硬,全身抬起,快要昏過去的時候。大黑君就按昨晚製定的方案,就及時調弱電刑力度。並慢慢斷開電流,待趙女士全身鬆弛,鼓起的肌肉陷下,清醒一會兒後,再接通電源。
就這樣一次次地變換,一次次地斷開,再一次次接通。......。讓趙女士受到的痛苦和折磨停不下來。處於欲死不能,求生不得狀況,一直到了精疲力竭,頻於崩潰的程度。

林寬重長官還經常命令暫停電刑,叫救護人員用酒精擦幹了趙女士濕淋淋的肉體,多次給她注射了大劑量的強心針和樟腦酊,強迫喂灌許多摻有咖啡因的鹽水和含有高純度甲基苯丙胺的葡萄糖液,待趙女士恢複體力,頭腦清醒,精神亢奮後,再繼續用刑。
......。

也不清楚從什麽時候起,趙女士的身體完全失禁了。瀝瀝拉拉的屎尿、稠厚黃白色濁液與稀涔涔的猩紅色血水混在一起,伴著一些組織的碎塊,時急時緩地從下身不斷流出,到處都是。陣陣穢臭氣味撲鼻而來,十分難聞,令人發嘔。
伴隨著失禁,趙女士也開始嘔吐了。先把胃裏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吐出來。吐完後,又吐出酸溜溜的胃液。最後,胃液也吐幹淨了,竟硬生生地把黃綠黃綠的膽汁也一點一點嘔出來。
最後,趙女士受刑處的皮膚也變色了,胸脯的皮膚從乳頭開始慢慢焦黃,流出的血水和分泌出的濁白色液汁也被烤幹,直至把整個乳暈焦成兩個銅錢般大的黑瘢。恥骨前區的部分體毛也漸漸地被烤焦,電流斑逐漸變色,先由黃色變成灰褐色,再變成暗紫色。一股微微的燒焦皮肉的糊味也慢慢地從趙女士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
時間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了,看到趙女士還沒有要屈服的樣子。我們都沉默不語,誰心裏都明白:今天趙女士是下了死決心,要豁出命來硬挺到底了。用這種電刑慢慢地跟這個女人耗,根本摧垮不了她的意誌,是無法逼她屈服的。
我們隻能是硬著頭皮繼續用刑。
......。
拷問斷斷續續持續了7個多小時。電刑造成了連續不斷的劇痛,已超過了任何人能夠耐受的極限。在不知所措的痛苦呻吟和嘶啞的慘叫聲中,趙女士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全身象被抽掉筋一樣軟軟地掛在刑架上。她被折磨得昏死了過去,最終停止了掙紮,隻剩下大腿、小腿、腹部、肌肉本能地抽搐,淋漓不絕,人體排泄物的腥臭味混和著皮肉的燒焦味充滿了刑訊室。

我們都感到趙女士的生命已岌岌可危。但趙女士始終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

我上前把趙女士從刑架上卸下來時,她混身上下濕淋淋淌著汗水,口中直流白沫,舌頭外吐,眼球突凸,兩眼變紅,瞳孔微微放大,下嘴唇也被她自己的牙齒咬得爛糊糊的......。趙女士原是個外貌美麗的極富書卷氣的消瘦女子,現在整個眉眼口鼻全都可怕地改變了形狀,根本不象是一張人的臉了,那幅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林寬重長官很失望,用手巾頻頻擦著汗水,長籲了一口氣:"這個支那女人竟這麽頑固,連帝國最新式的電刑也摧垮不了她的意誌!怎麽可能?該不會是電刑設備有問題吧?"

山浦君說:"電刑效果是不錯的,隻是想不到趙女士這麽頑強!骨頭真他媽的硬!好像連命都不要啦?"

我們也都失望了。我們都很難理解:是什麽力量支撐著趙女士這樣一個年輕女共產黨有如此鋼鐵般的毅力,竟然能長時間熬住帝國最新式的電刑。我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更厲害的刑法了。

最後,林寬重長官無可奈何地說:"沒想到這個支那的女共產黨這麽死硬,帝國的新式電刑還是摧不垮她的意誌。我看斃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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