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糖栗子

隨便寫寫,不許對號入座
正文

你離婚不怨我 31

(2006-07-03 18:32:32) 下一個

那天我們一直開到淩晨2點才回去,大約跑了有120多公裏,也算漫長的旅途。快要到學校的時候,他突然拐進一個加油站要給我加油。我說不用客氣了,那麽多人坐我的車誰也沒加過油,你又何必見外。他非堅持加了個滿箱,還說,我和他們可不一樣,主要你掙錢也不容易。我沉默不說話,就由他付了錢。

       回到家鑽進被窩要睡的時候,來了條短信,他說‘今天謝謝你,很高興’。我回了句‘我也是,晚安’就心滿意足的安眠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睡眼惺忪的拉開窗簾一看,外麵竟然一片白茫茫,原來今年的第一場雪竟然在我睡夢中悄悄降臨了。潔白的雪花綿密的落下來,在空中優雅的一個旋轉,落到它該落到的土地上。我又想起了好吃的‘白色戀人’的由來,漫天飛舞的雪花像是一對對戀人攜手下凡一樣,根據這個靈感才有了北海道銘果‘白色戀人’。我把窗戶稍稍拉開,冬風夾著雪花撲來,讓我冷的一哆嗦,可是風雪凜冽的味道又讓我為之一振,欣喜的歡迎冬天真正到來。

記得初中學毛主席詩詞《沁園春雪》的時候,我一不小心讀成了‘泌園春’,結果被全班同學大笑,因此恨了毛主席好長一段時間。但詩裏的氣勢還是很打動人的,什麽千裏冰封,萬裏雪飄,那誰誰就會射大雕,說來說去,強人還得看今朝,說得就是好!站在窗前抒了半天情,我才心滿意足的準備開始做飯。

出國之前沾獨生子女政策的光,根本就沒怎麽進過廚房,老媽怕我來了日本吃不飽,臨行前的一個星期開始突擊訓練我做飯。程序步驟加技巧,羊肉配花椒,豬肉配大料,各種雜七雜八的口訣記得我是黑白顛倒。為轉移話題,我指著我爸精心栽的一盆蔥說‘咱家的蔥怎麽長的這麽好啊?’北方人到了冬天都愛在家裏栽盆蔥為吃個新鮮。我爸微露得意神色但依然不為所動,示意我別打岔認真看我媽做飯。無奈的我隻好轉回注意力,隨口嘟囔了一句‘這蔥是不是蒜長的啊?’說完登時我就後悔了,再看我爸那臉色,是驚訝氣憤加痛心,凝視了我三分鍾後甩袖而去,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我尷尬的立在原地,恨自己居然這麽白癡的話都說得出來,轉身向老媽求援,孰料老媽也心情沉重的一聲歎息‘哎,現在的孩子都完了,我看你別出國了,去農村插隊去吧’最後還引經據典的給我來了一句大評語‘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說得我是百口莫辯,一愣一愣!

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在嚴酷的生活操磨下,我好歹也能給自己糊弄出一頓飯了,味道雖然有待提高,但已經是豬八戒上樹----大有進步了。分分鍾後,西紅柿炒雞蛋出鍋,邊看電視邊囫圇吞棗,200日元就解決一頓飯。收拾收拾又該去打工了,鑒於下雪我決定提前一點出門。

才幾個小時,雪就很有氣勢的堆積了。汽車道還好,行人道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一腳踩下去一個清晰的腳印,我特別喜歡在沒人走過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腳印,那感覺就好像宣告某某到此一遊一樣。一路到停車場,我都故意找沒被踩過的雪地走,得意的停停走走看自己身後的傑作。突然聽見有人按喇叭,回頭一看是金嗓子的車,他搖下車窗說‘下雪,小心點開啊,特別是晚上回來的時候,都凍上了。’‘哦,知道了,你也小心。’隔著馬路看見他車裏好像還坐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的。‘那我先走了啊,不敢趟了。’說著車窗搖起,車子啟動的一瞬,旁邊的一根馬尾辮慣性的一甩,啊?難道是小靜?目送著車子離去,我心裏生出一個大問號。不知道熱心的金嗓子今天是真雷鋒還是裝雷鋒,總之這個問題有必要追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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