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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以此文紀念我心愛的毛毛寶貝 (圖)

(2007-09-18 14:00:30) 下一個



911日記
今天是911 襲擊6周年,我在網上瀏覽網易的6年前的今天你幹什麽?隨手把2001年那天的日記也調了出來,回顧一下。晚上睡覺的時候,特意把毛毛從草坪上抱到屋子裏麵,他到是很乖,一會就趴在我的被子上呼呼的睡著了。小李吃完飯,進來和我打個招呼,然後拿著一隻圓珠筆逗它。我不忍心小李打擾毛毛休息,也怕毛毛生氣把小李抓一下,就抱起它塞到床角了。
毛毛今晚睡的不象平常,半夜非要起來,開始是撓窗戶,搞的鐵窗紗陣陣作響,我擔心吵醒了隔壁的母親,就起來把它放了出去。
912日記
下午我把婷婷接到這邊,阿而波特叔叔下午把我買的十幾條鱸魚送過來,我準備大的和朋友一起吃,小的留給毛毛吃了。晚上他們到的時候停電,我陪他們在草坪上坐著聊天。今晚我的興致似乎很高,一連陪他們喝了好幾瓶可樂,魚端上來的時候,瑪利亞阿姨說毛毛過來了,我把魚頭給它吃吧,我居然沒有探起身子看一下,一會小狗又跑過來,我們又把另外一條魚的魚頭給了小狗。因為還沒有來電,他們兩個決定回家,我則搭車把婷婷送回去。我幾乎在上麵沒有逗留,馬上步行回來了。穿越馬路的時候,從機場方向的車燈閃了一下,我順著光線看過去,一隻很大的花白貓躺在馬路的中央,我的心一緊,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了上來。我疾步跑回飯店,一進院子就大喊毛毛,母親說剛才還在和那隻小貓在玩。正在尋找時,hasimani'說毛毛剛剛出去。我有一種被棍子擊中的感覺,拿了手電馬上返回馬路。我的毛毛躺在馬路中央,一動不動。遠處疾馳過來幾輛車,我的心緊緊的,三輛,都從他的身上越過,卻沒有碾過。車過去後,我三步並做兩步的過去,我雙手碰到他的身體的一刹那,就確信無疑是毛毛了。我一把把他攬到懷裏,抱到路邊,止不住放聲大哭了。他身體還有些餘溫,我應該是第一時間發現他出事的。毛毛已經沒有呼吸了。我搖晃著他,希望哪怕能有一絲絲的喘息和奇跡,客人和朋友都在遠處看著我,我把毛毛緊緊摟在懷裏,坐在草坪盡頭的椅子上,我把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就像他活著的時候。客人走了,員工們圍了過來,走過來安慰我,我盡量壓低自己的哭泣聲,實在不能,就抱著毛毛彎下身子。草坪清靜下來,我決定抱著他回到他小時候生活的院子。我犯了一個十分低級的錯誤,毛毛是一隻老貓了,他有回家的本能,不會因為主人的搬家就那麽明白自己的家也搬了。9月9日一天我沒有找到它,最後我回到老店才發現他,本應該把他關起來再熟悉一下環境,卻心軟了。10號他自己又回去一次並且是自己回來的。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秘密,如果這裏吃得不及時,還是回老家吃飯。加上保護流浪動物協會的朋友送來這隻小貓,一定也引起了他的嫉妒,還是向上次的時候給我一個離家出走,叫我為他好好擔心一下。
2007-9-13
沒有電,黑漆漆的,我抱著毛毛沿著大路走回去。已經午夜了。我上樓敲門,劉潔開門,開著我抱著毛毛,很奇怪的問我,毛毛怎麽啦?我告訴她,毛毛死1了。她馬上啊啊的叫了起來。毛毛身體還沒有僵硬,我把他緊緊地摟在懷裏,用體溫暖著他。看到他曾經的領地,那個已經被酒吧占據的院落,悲從心來,止不住地落淚。我又打開已經空蕩蕩的老店的外門,以往我也是這麽抱著他,先把他放在隔壁的窗戶上,把鐵門落了鎖,然後再把他抱在懷裏。
我回到屋裏,點起一個蠟燭,我要為我的毛毛守夜。我用我的襯衫把她小心翼翼的包住,在我的椅子上放一片布墊在下麵。毛毛靜靜的側身躺著,就像睡著的一樣。放倒他的時候,我清晰地聽到他喵的叫了一聲,絕對不是錯覺。我想他的靈魂在一旁看著我悲傖的樣子一定不忍,所以回答了一聲。2點多的時候,他又發了一聲,他的鼻子開始出血了。我用餐巾紙輕輕的粘起,我要保存起來,有一天我或許還可以把她克隆回來。
3點,整個房子微微的振顫,地震了。(早上看新聞,北京時間7點49分,印尼發生8.3級地震。)
早上7點,我在院子裏麵尋找合適的地方,最後決定在毛毛總愛蜷著身子曬太陽的地方挖一個坑大約半米深,我換了衣服,把毛毛小心翼翼的抱起來,我半跪著,我把輕輕地放進裏麵的時候,我又哭了。在旁邊的母親也哭了。我把襯衫一半墊在下麵,一半蓋在他身上,用手一把把輕輕的把土蓋在他身上。我沒有給他留墳包,在上麵撒上許多從國內帶來的菊花籽,又在後麵栽了一棵芭蕉樹。我向我親愛的毛毛說,將來我如果奮鬥成功,有了錢,一定會把這個院子買下來,那時你就會安息在我的院子裏。如果我真的要離開這裏,我一定不會把你自己留在這裏。
下午天開始陰雲密布,不久就瀝瀝的下起了雨,這雨下了3天。直到16日才停下來。

給毛毛做手術
2006年9月5日,我給你洗澡時候,你變得非常的不情願,我這才發現你的右前腿有四個血窟窿,一定是你和外麵的野貓打仗不利受了重傷。我打電話谘詢了一下戴維,他告訴我需要做一下手術,還要打一次類似防止狂犬疫苗的針。
手術是在我和你的臥室裏麵那個床頭冰箱上進行的。戴維先叫我把你抱緊,在你的脖子後麵的皮毛上揉搓著,然後用最小號的針給你又打了一針麻醉劑,說又一次,那是因為03年給你做手術你已經打了一次了。戴維問我,給你吃飯沒有,我說我已經喂過你魚了。但不算多,他告訴我一會你會失去知覺,但可能會有嘔吐。我拿著相機給你拍照,你像是夢遊一樣在我的床上走來走去,看我也呆呆的,一會你開始嘔吐,我扔掉相機衝過去把接過來。確定你已經失去知覺,戴維打開手術包,用一個小刀片開始給你剔出傷口處的毛,然後又用藥棉沾著藥液在皮層裏麵清理,用小鑷子把潰爛的肉夾出來。最後用藥膏塗沫住傷口。在你清醒之前,又給你打了一支疫苗。戴維像上次peter一樣問我,是否要打催醒針,我說不需要。晚上我就抱著你,給你在腦袋下麵墊了一個小枕頭,我還醒了幾次,看你呼吸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我才睡去。醒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透過窗戶,看你在院子裏麵龍騰虎躍呢,快10幾天沒有這麽瘋了,知道你會複原的,卻沒有料到你康複的這麽快。10天以後,我啟程回國。走的那天我睡得很晚,和蘇丹陳厚明聊到一點多,他困的不行去休息的時候,我又用采樂給你洗了一個澡,把你抱在懷裏,我們將有2個多月的分離,我不知道回國時候多麽的想你呀。這正好是一年前的事情,但現在我卻不能把你抱在懷裏親昵的小濕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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