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托兒所

大女兒出生以後，我力排眾議，堅決不同意把她留下讓姥姥姥姥爺帶. 回我下鄉的地方, 把我原來 “堡壘戶”的一個女兒請來,幫我們帶.起先,小姑娘幹得很好.白天家裏就隻有她帶著孩子. 慢慢的, 經不起引誘, 偷偷跑出去逛街. 被我們遇到了幾次.後來就隻好請她母親來把她領回去了. 看不好我們的孩子事小, 她有什麽三長兩短的, 我對她父母交代不了.
女兒6個月大的時候, 總算可以送我們單位的托兒所了. 因為她媽媽在讀研究生, 每天接送孩子是我的事. 每天早晨, 起來收拾收拾.我就後麵背個雙肩包, 前麵抱著她, 去擠公共汽車. 那時為了照顧有孩子,趕上班的, 公交公司在上下班高峰時間有”母嬰車”. 但要起早,所以是先送孩子去托兒所, 然後在單位食堂吃早飯. 下午下班也要早走一點. 好在教書匠,不用坐班.
托兒所出來,等車的地方是個菜場,下午收攤了. 就可以把女兒放在鐵製的櫃台桌上, 讓她站一站. 或玩一玩. 有時不管她聽得懂,聽不懂,跟她講講話,念一點”鵝,鵝,鵝,曲頸朝天歌,……”, “窗前明月光, ……” 等等.看到把邊上水果攤,有削價的水果,就給她每個蘋果,香蕉什麽的,讓她解解饞.
大女兒開口說話很早,且是一個很喜歡說的小孩. 一二歲的時候, 就會端個小小凳, 與鄰居80多歲的”阿太”, 5, 60 歲的婆婆去聊天. 而且很早就能夠自己判斷年齡,決定稱呼.
這樣,差不多一直到我趕出國門,到異地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