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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話重提:莫言的《我們的荊軻》很庸俗很膚淺(by 石毓智)

(2015-05-30 11:59:36) 下一個

上個月,莫言橫向寫了個匾,被馬屁者掛在了皇家的老廟堂“孔廟”門口,被媒體罵了個死。我個人覺得也真的有點不論不類,好像賈府真沒了書生,非要門口的獅子磨墨,難為了一條木的門檻兒。



這讓我想到兩年前石毓智寫過一篇批評莫言的文字“《我們的荊軻》很庸俗很膚淺”。便再狗來讀個消遣。人那一出名,就要多自明,否則動不動會出嗅。不過, 實在不敢說的是:我們真沒必要和莫言那樣,“真寫幅匾那?”
 

石毓智: “《我們的荊軻》很庸俗很膚淺”

莫言自2012年獲得諾貝爾獎後,名聲大噪,雞犬升天,垃圾也變成了黃金。莫言獲獎後推出的第一本新書就是《我們的荊軻》。滿紙荒唐言,露餡了:再大的光環,也掩蓋不了一個小學生的膚淺和庸俗。

我從上個世紀
90年代就開始研究荊軻刺秦王這段曆史,已有文章在斯坦福大學和香港大學聯合主辦的《東方文化》上發表,並在上海圖書館、湖南圖書館、浙江人文大講壇等做過講座,最近出版了《荊軻刺秦王的曆史真相》。所以,我有必要來評價莫言的這本書。

一、莫言的解讀不是“顛覆”而是“炒冷飯”。莫言《我們的荊軻》一出,就有很多媒體大肆吹捧,說他“以顛覆的方式,重新解讀了荊軻刺秦的故事和那個時代的曆史”。莫言到底“顛覆”了誰?他的解讀到底是什麽?其實,莫言的書中,荊軻將不再代表舍生取義的俠義精神,而帶著一舉成名的心態,演繹了一場蠅營狗苟的市儈式的荒誕鬧劇。

然而,讀過中學的都知道,把荊軻刺秦王的動機看成“為了個人成名”的是陶淵明。中學語文課本收了陶淵明《詠荊軻》一詩,其中有這兩句:“心知去不歸,且有後世名。”莫言的解讀隻是比陶淵明的更加庸俗,陶淵明認為荊軻是“君子死知己”,還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俠義精神,而莫言筆下的荊軻則是“貪圖虛名、夢想一舉成名的投機者”的市儈小人。莫言書末荊軻的一句“我們曆史上見”,其實就是重複了陶淵明的“且有後世名”一句話的意思。

二、 陶淵明讀書“不求甚解”,莫言幹脆不讀書。陶淵明喜歡喝酒,每飲必醉,然而很喜歡讀書,隻是“不求甚解”(出自陶淵明《五柳先生傳》)。為什麽說莫言不讀書?按照常理,他寫這本書,最起碼應該讀一下《史記》。如果他讀過《史記》,就不會出這個巨大的紕漏:莫言把荊軻、高漸離等描寫成“俠客”,作者讓高漸離這樣說道:“俠客的性命本來就不值錢。對於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用不值錢的性命,換取最大的名氣。”

曆史上第一次詳細記錄荊軻刺秦一事的是司馬遷的《史記》。司馬遷是把荊軻事跡放在《刺客列傳》中,要知道《史記》還專門有一章《遊俠列傳》。顯然,司馬遷不認為荊軻是“俠客”,莫言誤把荊軻當成“俠客”,當然莫言也不是犯這一錯誤的第一人,張藝謀的《英雄》也是這樣錯誤解讀的。至於為何司馬遷要處心積慮地把荊軻放在《刺客列傳》部分,我的專著將有論述。

三、司馬遷心中的“英雄”,則是莫言心中的“狗熊”。在寫完荊軻事跡後,司馬遷是如此讚歎的:“立意較然,不欺其誌,名垂後世,其妄也哉!”整個一部《史記》,司馬遷用“名垂後世”來描寫一個功業的隻有三個人,那麽司馬遷最稱道的是荊軻“其誌”。那麽,荊軻的誌向到底是什麽?講一個簡單的背景大家就可以明白一點兒。荊軻原是衛國人,秦帝國吞並衛國之前,荊軻獻計衛元君,衛元君不聽,結果衛亡。荊軻在國破家亡後,成了難民,避難到燕國。

然而,莫言完全忽略荊軻這一背景,把荊軻描寫成一直在燕國薊城菜市場廝混的無業遊民,一個“不遺餘力地想出名”的小混混。

四、擱今天,荊軻比莫言更有資格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我認為,中國文學史上最成功的文學家非荊軻莫屬,他就流傳下兩句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然而響徹兩千年的曆史,家喻戶曉,婦孺皆知。曆史上幾乎每個朝代的大文學家都提到荊軻,諸如司馬遷、司馬相如、陶淵明、柳宗元、李白、杜甫、蘇軾、司馬光、曹雪芹等都受荊軻影響,莫言還不一定能夠做到這一點。

《史記》說得很清楚,荊軻是個讀書人,“好讀書習劍”。在燕市上,高漸離擊築,荊軻“和而歌”,這是中國最早的“卡啦OK”。然而不同於今天的是,荊軻的歌都是自己創作的,可惜大都沒有流傳下來。如果來個時間穿越的話,荊軻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機會可能比莫言大得多。

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一個不愛讀書、沒什麽思想、格調不高的作家,對中國大眾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現在的莫言已經不是“莫言”了,是一個頭頂“諾貝爾光環”的大名人,所以解讀曆史應該特別謹慎。

我希望莫言還是繼續去整理收集民間傳說,繼續寫那些神怪故事,不要再解讀曆史,因為你沒有那種功力和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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