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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學森: 一代執著的學人
(2009-10-31 07:57:30)
下一個
他的招牌微笑
一個執著的學人 那時候他已經73歲了。但他的腦子總不停頓。喜歡想問題,想的都是大問題,係統化的大問題。那時候前來“拜師”的人多,都是教授級、研究員級的,也不泛學部委員級的老頭們--都是談笑風生式的人物。 他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談話時喜歡微微仰起頭,大概是老花眼的緣故,從來不會盯著那個人看,他的大腦可以說在轉,不停地轉。當然,一般別人都是虛心求教,問他問題都很謹慎。他回答問題時講話不快,邏輯性很強,聲音很亮,,從來不跟人家爭論什麽。脾氣可以說極好。 那時候他主要考慮的問題有幾方麵。一是係統科學,一是思維科學,一是計算機發展和現代科技,再就是他的老本行航天科技和衛星登月。 極力主張係統科學 他喜歡把什麽都看作一個大係統巨係統。談什麽問題都看作一個大工程巨工程。喜歡把一個問題當成一個大方塊豎起來橫著切割成幾層去看,又喜歡把問題豎切割成幾段去看,就是切割成一個一個小方塊分解後分析。當然,他最喜歡最擅長的還是“大係統”的總體觀念。 那時候他的校友吳文俊學部委員喜歡跟他聊天。就在那段時候,吳先生當了係統所的所長。再後來老江當書記,喜歡嘉獎校友。他在人大會堂獲江親自頒發一級勳章,當然當之無愧。吳先生也獲得了國家科學獎。 最為謙虛的是學部委員戴汝為研究員,為人最為謙恭,對晚輩非常的平易和藹。戴先生的專業是自動控製的,文章專業性強。那時候他的主要注意力在智能識別、人工智能,和智能控製方麵,也寫了些思維科學方麵的文章。錢老對人工智能和智能控製的興趣,一是來自雜誌的閱讀,也和戴先生討論有關。 他的最精辟的論述莫過於社會是個大係統:一是經濟係統(經濟的規模與結構),一是政治係統(國家與社會的體製),再是意識形態係統。後來一晚輩發表了社會的文化係統和社會的消費係統,進一步完善了他的社會大係統論。他在經濟係統方麵強調的是現代化、開放化、和不斷協調化,---- 我們後來的改革開放隻強調現代化和開放化,沒有關心“不斷協調化”,所出現的嚴重貧富不均和貪腐泛濫,想來他的校友江書記一定是沒有領會他的”係統化”的真諦:那就是全麵的協調化。 中國的國防體係事業是個大係統。他對這個大係統的奠基性貢獻是沒人懷疑和不可磨滅的。他不愧為這個大係統的首席科學家,不愧為中國的航天元帥。 很喜歡思維科學 那個時候,認知科學剛在國際計算科學方麵被重視。他能在那時候提出思維科學,確實是站在前列的。他對多科學發展的敏銳,可以說對我們這些晚輩的影響是深遠的。看到一點跡象,就要體會到一個新的發展方向,這一點,是謂大家的基本要素。 那時候陷入最深的莫過於北京工業學院,專門出了思維科學的雜誌。他在上麵發表了一些觀點性文章。他的《關於思維科學》一文是很經典的。在當時,在嚴密的科學領域,研究一些思維和邏輯,從宏觀上探討一些科學的發展,談一些新觀點、新思想,對科學本身有利,對活躍和開放整個學術界風氣也很有利。這和八十年代初期開放的思想、開放的言論、開放的文化、.... 都是一抹相承的。 對計算機的發展很是關心 除了兒子在總參軟件所工作之外,他居住的航天大院西牆外,又建了個七機部(航天部)軟件所。那時候國務院還有大規模集成電路小組,統籌四機部(電子部)、科學院、教委和各地研究所。他不但參與了863籌劃過程中早期的指導工作,而且公開在涿州計算技術發展大會上提出兩個提議: 一是要像發展兩彈一星一樣,國家應當花大力氣搞微電子工業和發展計算機工業。呼籲年輕一代人要像兩彈一星時代的人一樣甘於寂寞,甘於奉獻,堅持在第一線,才能出成果。現在看來,凡是十幾年堅守硬件開發或軟件開發的人都成了,就是一個明證。當時國務院並沒有雄心和決心像發展兩彈一星一樣當花大力氣搞微電子工業。如今,中國在芯片設計、技術、工具、生產等方麵仍然遠遠落後於美日,甚至可謂空白,比台灣也不如,恐怕這是我們民族未來20年也沒辦法解決的永遠的痛。 第二個提議是建立首席科學家首席工程師製度。不僅要對項目的總體負責,要對上級發錢的機構負責,也要對全社會的發展和影響負責。後來,全國各行業的大項目都出現了首席科學家,像航天,神舟發射等大參與係統,首席工程師,像三峽大壩;隻是他提議的所在環境“計算技術”從來就沒有一個大係統,863等等也沒有做出什麽像樣的大結果,相信讓他挺失望的。 關於畝產萬斤的曆史公案 一直在很多人的議論中,把畝產萬斤說法的曆史歸罪於他。其實,隻要你仔細讀他的那篇文章,你會發現,他的評論強調的是明天的可能性,說明的是農業產量有很大的發展空間。50年代,他作為“放衛星”的首席科學家,10年後,中國的衛星真正放上去了,還有那個人再講閑話?那時候三個反對、至少在公開場合從來沒有主張過發展兩彈一星,其中一位就是後來的改革開放總設計師,人們誰也沒再去怪罪他吧。當前,一年三季的蔬菜田,畝產過萬斤的到處都是。鋼產量是什麽?現在是那時候的千倍量級。人們難道還在說一個都被實踐檢驗了論斷,隻是因為早說了50年? 隨著科學的發展,量和質的發展都存在極大的空間。他是那種戰術上重視細節,戰略上放遠觀念的人。--- 這正是一代偉人、大學問人最基本的要素。 中國海歸的楷模 那一代海歸人,多數是弄潮兒,是幹實事的。你看錢三強錢學森錢偉長,那一位不功績顯赫。再看蘇步青李國平王湘浩那一位不著作等身。尤其是他們的學品和人品。這些大學問家到了一起,不管是老的少的,不管是同一學科還是不同學科,總是禮讓謙恭,非常君子。那像現在的歐美同學會見了麵就是“哥們,咱也得快撈點”,非常的世俗。 成名人要執著,他們都是執著的學人。讓人尊敬要謙遜,他們都是文質彬彬的人。現在人喜歡說大師,他就是一位劃時代的係統大師。 如今仙乘黃鶴去,天流一代執著人。
百家爭鳴的重點就是讓某些人以為的胡說八道也有發表園地,有些超前的思想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你不相信不代表沒有,因為就那些見識是沒有機緣可以相信的。所以打著科學的旗號愚昧的大有人在,不過不會是錢老。
據說20世紀中國民族精神最閃耀和最燦爛的聚焦,一是發現了大慶油田,一是製造了“兩彈一星”。由此也造就了新中國科學界的兩大牛人:一是李四光,一是錢學森。文革期間,科學院有一個大右派,該右派曾指名道姓地說:李四光是一個霸道,錢學森是一個胡說八道。
一、李四光的霸道
李四光的霸道,無非是指他在任中國地質部長時,搞一言堂和正確路線,壓製別的理論和學派,讓他的地質力學理論在地學界一枝獨秀,例如在地質部屬下的中國地質科學院專門設立了一個地質力學研究所。李四光的“霸道”,反映的主要是專業以內的事。
在李四光當地質部長時,理論上他有地質力學的貢獻,他也最早倡導新中國的地震預報和地熱研究,對地質學的貢獻很大。以前把他說成是地學泰鬥和發現大慶油田的第一功臣,也有人認為李四光對氫彈和原子彈的研製有重大貢獻,是有一點過了,有牽強附會之嫌。但現在就說李四光主要是靠溜須拍馬,沒有一點真才實學,而且對大慶油田的發現一點功勞都沒有,也是不妥的。
事實是,中國地學在1949年以前已經出現了很多優秀人物,李四光剛剛回國時,曾被認為是口頭理論家,沒有受到特殊的重視。李四光創造的地質力學沒有得到公認,和中國的石油勘探也沒有很大的關係,至今很少有地質學者提及了。與李四光同時代比他有成就的地質學者至少可以舉出翁文灝、丁文江、黃汲清、謝家榮等。這些人,要麽死在新中國之前(丁),要麽在新中國完全置身於科學界之外(翁),要麽就是李四光的部下(黃、謝),被打成了右派(謝)或靠邊兒站(黃)。因此,這些人在新中國科學界的地位,都無法與李四光相比。
在1949 之後,由於政治正確,口才極佳,邏輯思維強,和會講辯證法,李四光深得毛老人家和中央領導們的喜愛,於是青雲直上。有人指出,雖然李四光是當時的地質部部長,但地質部的日常工作由地質部當時的黨組書記負責,李四光甚至不能參加或列席地質部的一些重要的工作會議。可是,由於李四光最早給中央領導提建議,大慶油田發現後,當時的地質部黨組寫給黨中央和毛澤東的報告中,這個偉大的科技成就,便成了著名地質學家李四光部長運用毛主席的哲學思想和他舉世聞名的地質力學理論,實現了大慶油田的重大發現,李四光的名字從此響徹雲霄,名垂史冊。
1964年12月,周恩來在第三屆全國人大政府工作報告中指出:“大慶油田是根據我國地質專家獨創的石油地質理論進行勘探而發現的”。周恩來評價說:“李四光是一麵旗幟,對社會主義建設作出了很大貢獻”。毛澤東在會議期間單獨接見李四光,對他運用新華夏構造體係理論指導找油,更是給予了高度評價。
對於這樣的榮譽和稱讚,作為科學家和地質部部長的李四光,欣欣然而受之,從來都不曾有過謙讓和致謝。
雖然地質力學理論至今也未得到國際地質界的承認和采用,雖然大慶等東部油田的普查與發展與地質力學的理論無關,雖然第四紀冰川在學術界最近幾年也沒有人再提及了,但是李四光卻在大批知識分子和老一代科學家都倒黴了的文化大革命中,迎來了他政治生涯最輝煌的時刻。“四人幫”倒台後,國家又專門為他拍攝了一部故事電影《李四光》,時至今日中學地理教科書還在介紹地質力學。北京新落成的中華世紀壇古今40位中華名人中,李四光的塑像,也赫然出現。
對於此事,地學界一直都有質疑。文革以後,當年發現大慶油田的當事人黃汲清先生更是接連上書最高領導人鄧小平,希望中央能就此給個說法,其中就提到要在地學界開展“百家爭鳴”的問題,鄧小平對此也做了專門的批示。中央電視台也采訪了發現大慶油田的另一功臣謝家榮的兒子謝學錦院士,對大慶油田的事情也有涉及。地理學家施雅風後來撰文說,有許多學者對李四光的冰川學說也表示懷疑和反對。六十年代,《科學通報》曾一度對此問題展開討論,可惜當時條件,不允許充分的辯論,以致中途停止,未得結果。所以李四光的這個霸道,在當時肯定是有目共睹的。
不平則鳴,曾隸屬地質部的作家何建明,以及獨立作家文樂然和何民等人,曾分別撰寫報告文學,對大慶油田發現的問題,做過專門的報道(何建明:《秘密檔案——大慶油田發現真相》;何建明:《科學家的名利場》;文樂然:《沉重的崇高——兩代院士的人生格局》;何民:《黃汲清與中國石油大發現》)。
為此,李四光的女兒李林院士,曾把作家何建明告上了法庭,結果是法庭判李林勝訴。最近,地質科學院的趙文津院士,也就李四光發現大慶油田的貢獻,撰長文對作家何民和故去的黃汲清院士做了係統的反駁和澄清(《李四光與中國石油的大發現》)。
新中國的第一任地質部長李四光,你自己說,你是安也不安?
二、錢學森的學術貢獻
筆者學生時代時,就對大科學家錢學森無限崇敬。也聽人講過有關這位大科學家的傳奇經曆,在美國留學、工作、受迫害的那段已經婦孺皆知,是用朝鮮戰爭的戰俘交換回來的,不再贅述。關於蘇聯那段,我聽到的故事是這樣的:五十年代的蘇聯老大哥,在導彈和原子彈製造方麵卡中國人的脖子,並故意刁難,達成了協議,隻準一個人來參觀,還不準記筆記。用錢學森自己的話說:開始我們想爭取原蘇聯的援助,但他們後來不給了(錢學森:關於兩彈一星和偉人的一些回憶)。於是周總理就派搞導彈出身的錢學森到蘇聯去偷學技術,為了讓蘇聯老大哥看得起,臨時還給錢學森授了中將的軍銜。結果這位大科學家過目不忘,參觀一遍,就把老大哥的導彈技術給複製了過來,為國爭了光。當然,這隻是民間的傳說,可能與事實相差甚遠。
錢學森在我國導彈和火箭研究領域做出過重要的貢獻。在新華網兩彈一星元勳的介紹中說:錢學森是空氣動力學家,兩院院士。1956年錢學森提出《建立我國國防航空工業意見書》,最先為中國火箭導彈技術的發展提出了極為重要的實施方案。協助周恩來、聶榮臻籌備組建了火箭導彈研製機構——國防部第五研究院,並任該院院長。此後錢學森長期擔任我國火箭導彈和航天器研製的技術領導職務,並以他在總體、動力、製導、氣動力、結構、材料、計算機、質量控製和科技管理等領域的豐富知識,為中國火箭導彈和航天事業的創建與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但是有人認為,錢學森的這種貢獻,被新聞媒體無限度誇大了。例如大多數輿論說,中國把錢學森的“控製論”用到了導彈技術方麵。錢學森還曾經向中央建議,在航空和航天技術之間,應優先發展導彈技術。該建議被周總理所采納。第三是說,錢學森在中國發展導彈過程中普及了導彈技術知識,因為中國當時沒有懂導彈的。一些輿論也極度誇張地說錢學森是“核彈之父”、“兩彈之父”、“航天之父”、“火箭之父”等。據說對於這些稱號,錢學森都一一地笑納了,沒有做任何的解釋(李德成:關於“錢學森現象”的討論)。
其實,在有心人仔細地研究了中國火箭與導彈的發展史以後,發現錢學森不是任何一型導彈或火箭的設計師,也沒有跡象顯示錢學森曾經參與過導彈或火箭的設計過程,同時也沒有在中國的導彈與火箭發展過程中有重大的理論建樹。因為數據顯示,迄今為止,中國全部的國產火箭、導彈都是有總設計師、副總設計師的。遺憾的是,沒有一型導彈或火箭,有錢學森的名諱。
如前所述,中國第一型導彈完全是仿製的,蘇聯給了圖紙、技術、實彈和模型,而不是應用的美國的技術。我們的火箭和導彈技術的最初起步就是從這裏開始。而錢學森在美國研究火箭的真實曆史,就是1948年在美國空軍從事過探空火箭研究。錢學森並不是主導的研究人員。探空火箭的水平是可想而知的。沒有任何一種資料說明他本人在美國接觸過導彈技術。也沒有數據顯示錢學森一開始就是愛國的。相反,在1949年新中國成立時,錢學森正式地申請加入了美國的國籍(蠶絲:評錢學森,資料來自張純如:THREAD OF THE SILKWORM)。
有人指出,鄧稼先之所以被譽為核彈之父,與錢學森有極大的不同,因為鄧稼先是中國氫彈的總設計師。中國的第一枚氫彈是鄧稼先主導設計的,並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因此,給人的感覺是,和李四光在發現大慶油田中的作用相似,在兩彈一星的研製過程中,錢學森最多起到了建議和管理的作用。不過按照當時的慣例和規律,不是共產黨員的錢學森能起到多大的管理作用,至今還仍然是個謎。對於錢參與美國航天和導彈研究的曆史和學術上的地位,以及後來錢學森為什麽不再赴美國學術交流,以及接受傳說中的美國科學院和美國工程院的雙院士,也有人提出過質疑。
然而毋庸置疑的是,錢學森是世界一流的火箭與導彈技術專家,也對領導中國的兩彈一星的研製和開發做出了傑出的貢獻,而且我特別欣賞的是錢學森對一些事物的創造性思維和前瞻性假設,是作為一個大科學家和優秀學者必不可少的素質之一。在筆者接觸過的和錢學森同輩的大學問家中,都不難看到類似的特質。可是若從嚴格的科學的角度來審視錢學森對自己專業以外學科發展的論述、對一些現實世界中重大事件的表態、他公開發表過的一些論文,他隻是一個不太懂科學的科學家(塗建華:中國特異功能二十年),這同他在年輕時受到的嚴格的科學訓練,也應該是不相符的。
三、錢學森的不務正業
以前看過一個笑話,是講前蘇聯的赫魯曉夫的。他對一個著名的藝術家發脾氣,說我原來不懂藝術,是因為我沒有當總書記,現在我當了蘇共總書記,我就是藝術家,就懂藝術了。意思就是,權力和榮耀催人奮進,權力和榮譽也使人自我膨脹。毛澤東是一個偉大的戰略家和詩人,解放後他就不僅僅是懂打仗,也不僅能填詩作詞,而且連煉鋼煉鐵和施肥澆水這些下裏巴人的勾當,他也都是行家裏手了,大筆一揮,就是一部《農業八字憲法》。
筆者和一位搞專業的前輩有過交談,這位前輩不無感慨地說:現在是有些人講自己的專業講不出來,但講別的專業,就特別來勁。例如也是兩彈一星功勳之一的中科院前院長、現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和全國科協主席周光召,搞的是原子彈的數據計算和人造地球衛星的運行軌道控製,也是目前擁有外籍院士頭銜最多的中國人,九十年代周院長代表中科院到美國訪問時,在大學裏做報告和學術交流,講的就不是理論物理,而是大講特講中國的國情。我想前中科院院長的這個毛病,可能就來自於他的同行和業師錢學森先生。
我從前一直以為錢學森先生隻是導彈方麵的權威,等到有一天突然看到錢先生在《人民日報》上發表題目為“要從整體上考慮並解決問題”的談中小學校教育改革的文章,才認識到錢先生原來也是一位教育家,因而對錢先生更是刮目相看。在1990年的這篇文章中,錢學森先生侃侃而談:“從現在到下個世紀中葉以後,假如我們要在世界有競爭能力的話,我認為每個中國人都應該是碩士文化水平”。他說:“現在我們說的九年製義務教育是不夠的。但是我覺得總結我們過去的經驗,完全可以提高教育的效率。4歲就上學,我看經過14年到18歲,就可以達到碩士水平”。嗬嗬,幼兒們哪裏都會如錢老人家說的那樣聰明,18歲就都碩士水平,個例可能是有的,但作為教育的製度普及,實在也是拔苗助長,恨鐵不成鋼了。這不是瞎說,又是什麽?
到1994年,看到錢學森先生出版的一本學術專著:《論地理科學》,書上洋洋灑灑數十萬言,談得可都是“關於地學的發展問題”和“地理科學的發展戰略和研究方向”。看了幾篇地學方麵的文章,就儼然地成為了地學大師,為地理科學製訂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八字憲法”。接著,在《大自然探索》、《地理學報》、和《地理知識》上還有許多一流的地理學院士和專家們跟進,為錢學森的理論和指示做注釋。如全國地理學理事長任美鍔院士就說錢學森是“從世界科學的高度”,建立了“大的地理科學係統”。前幾年南京師範大學地理係建立地理科學學院時,錢學森還親筆題寫了院名,現在就掛在該院大樓的門口等等。可見這題字和贈詩之風,也不自年輕有為的搞基因的陳竺院士起。
紀念錢學森90周年誕辰,中國科協、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國防科工委聯合慶祝。不是紀念錢學森在發展兩彈一星和“神五”載人飛天上的貢獻,而是慶祝錢學森在地理科學、在教育學、在沙產業理論、在“知識密集型草產業”、在“人體科學”、“天地生”科學方麵的“劃時代貢獻”!
不好好的利用自己的專業背景,認真地總結和反思一下如何去登火星登月球和破解人家美國的導彈防禦體係和全球定位係統,瞎談什麽八竿子也夠不著邊兒的沙產業、草產業、地理科學、人體科學、大成智能等等前所未聞的其它專業的新名詞。可真是有點兒不務正業和自欺欺人了。
可悲的是,有錢老先生一個人在那兒胡說八道也就是了,後麵還竟然就有那麽多的博導和院士級別的崇拜者。以至於一夕之間,中華大地上竟出現了很多的沙產業研究會、草產業研究會、人體科學研究會。就連大名鼎鼎的中國科學院的地理研究所,也跟錢老瞎起哄,改成了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
諾貝爾的什麽獎,要不想出醜聞,還是要慎重一些,晚一點給咱中國人的好。
四、錢學森和畝產萬斤
錢學森的胡說八道,最搞笑的事情是在大躍進期間,論證一畝地產萬斤糧。這不但是盡人皆知,而且錢老在年輕時有意無意間犯的這個錯誤,還時不時被他的論敵如經濟學家於光遠輩,引用了來詆毀錢學森(塗建華:中國特異功能二十年)。
據說大躍進能夠發生的一個原因是人們的科學精神喪失殆盡,包括錢學森這樣被譽為中國“導彈之父”的著名物理學家。1958年,錢學森曾在《大眾科學》和《中國青年》雜誌上發表了“糧食畝產會有多少?”和“農業中的力學問題”兩篇文章,用植物光合作用的原理,解釋了畝產百萬斤的可能性。
盡管當時的中國科學院對大躍進不積極,有不少農業方麵的專家,包括著名的物候學家竺可楨和植物生理學家羅宗略都撰文反對。例如植物所羅所長說:“萬斤糧隻能用農藝學來分析,以植物生理學總結,不是從實際因素出發,不可輕信”。但錢學森這位既不是農藝學家、也不是植物生理學家的導彈專家卻大膽聲稱:糧食產量可以無限地增加,太陽光能射到地表,隻要利用其30%,畝產就可能達到“兩千多斤的20多倍!”(錢學森:糧食畝產量會有多少?)。其實在農業和生物學上的事情,遠沒有工業生產過程和彈道導彈計算那樣來的精準。而問題就出在那個光合轉化效率的30%上:以目前的生產力水平,高產農田植物的光合轉化效率也不過 0.5%,五十年代,撐死了也不超過0.3%,而錢學森把0.3%一下子變成了30%!
一年後,錢學森的計算又使畝產潛力精確為 5.85萬斤(錢學森:農業中的力學問題),從而為“大躍進”和糧食產量“放衛星”作了科學上的背書。錢先生以他科學家的名譽作擔保,讓千千萬萬的人相信 “大躍進”政策的“科學性”,其效果極為惡劣(南冠客:為什麽中國大陸和諾貝爾獎無緣?),也是極度不負責任的。但受此影響和激勵,而且怕被拔白旗和打右派,全國大專院校和科研單位的知識分子,也先後都不爭先恐後地加入到深翻土地和放人造衛星的群眾運動中去。
在李銳的《反思大躍進》的文章還有這樣的記載,毛澤東的秘書田家英問毛澤東:“你也不是沒當過農民,你應當知道畝產萬斤是不可能的”。毛澤東說:這是我看了大科學家錢學森的文章,才相信的。同樣的記載還有後來執掌中央文革小組的陶鑄等高層領導人,也是引用了錢學森的文章(陶鑄:駁“糧食增產有限論”,1958)。毛澤東和中央書記處的領導人於是便對下麵虛報的糧食產量信以為真,擔心起“糧食多了可怎麽辦呀”的問題。後來毛澤東檢討說,他是上了科學家們的當(中國青年報:理性照耀中國)。
這場唯心主義鬧劇,以上千萬農民的餓斃而告終。雖然當時的政治領導人毛澤東等人要為領導“大躍進”造成的大饑饉以及上千萬生命的不幸死亡負主要責任,但錢學森這位身居高位、曾經獲得“國家傑出貢獻獎”、並在當時積極地“科學”論證了畝產上萬斤的科學家,也難辭其咎。
五、錢學森和人體特異功能
錢學森在科學上的另一個搞笑事件,是在1980年代對於人體特異功能的科學論證和無條件大力支持。按說,70多年的人生閱曆,加上“大躍進”後30幾年的荏苒光陰,應該說曆史老人給了錢學森足夠的經驗和時間來進行反思。可是他老人家,在自己不懂的專業上,還是瞎說如故。
1979 年的四川,出現了一個叫唐雨的小學生,有用耳朵認字的特異功能,這個新聞轟動了全國。不久,全國各地都湧現出一大批能用手用嘴用身上的任何部位認字的小孩。這些義和團和洪秀全楊秀清式的鬧劇,百年前騙得了政治家西太後和太平天國的芸芸眾生,20年前又騙得了大科學家錢學森。在錢學森的提議下,不但把一個氣功師調到國防科工委做研究,竟還天真地希望通過全民練功,全國出他一千萬個氣功大師,把特異功能用到國防上,中華民族,從此就可以獨霸天下了。
1980 年6月4日,錢學森訪問了《自然雜誌》。他從開發人的潛能的角度表示支持人體特異功能的研究。他說:“一項新的科學研究,在剛提出的時候,總是有人反對,帶頭的人也總是要受到反對,因此要有勇氣。要挺住腰板”。在談話中,他首次提出了“人體科學”這個概念。指示在北京成立了人體特異功能研究學會,並且還當了主席,寫了《人體科學與現代科學縱橫談》、《論人體科學》和《創建人體科學》等專著(曾昭貴:中國科學和偽科學鬥爭大事記1979~1999)。在沒有任何試驗數據支持的情況下,大科學家錢學森在一篇文章中斷言:氣功、中醫理論和人體特異功能,不是神秘的,而是同現代科學技術最前沿的發展密切相關的,因而它們本身就是科學技術的重大研究課題(錢學森:關於開展人體科學基礎研究)。
在隨後召開的人體科學籌委會第三次會議上,錢學森作了題為《這孕育著新的科學革命嗎?》的報告,他指出:“我想真正吸引著我們沿這條曲折而又艱險道路去探索的是:這可能導致一場21世紀的新的科學革命,也許是比20世紀初的量子力學、相對論更大的科學革命”。以至於後來升華到“現在進行的不隻是一場科學革命,還是一場真正的文化革命”。在給**的信中,錢學森把胡耀邦、李昌、於光遠等人反對人體特異功能的宣傳和研究,上綱上線到對摩爾根遺傳學的批判。並說這一次,“我以黨性保證:人體特異功能是真的,不是假的;有作假的,有騙人的,但那不是人體特異功能”(塗建華:中國特異功能二十年;任克:胡耀邦反對宣傳人體特異功能)。同時,正是由於有了錢學森“人類知識的局限性”這一“官定”理由,使得眾多的“神功”獲得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同時也使無數人喪失了對“神功”進行科學判斷的理論依據。從此以後,迷信公然打起科學的幌子,在本來就缺乏科學知識的群眾中間開辟根據地。
不久,在錢學森的鼓勵下,以清華大學為首的一群科學家針對這些小孩的特異功能和嚴新等人的氣功,發表了大量的科學研究論文,這些論文都發表在中國的一級學術刊物《自然雜誌》上。他們用最先進的磁場理論、共振原理等等證實這些能用耳朵認字的孩子跟普通小孩的磁場不一樣,證實了他們有能用耳朵認字的特異功能。在對嚴新等人所作的《氣功外氣2000公裏超距對物質分子作用研究》等六篇稿件的《稿件審查意見書》上,時任中國科協主席的錢學森寫道:“此稿內容為世界首創,確實無可辯駁地證明了人體可以不接觸物質而影響物質,改變其分子性狀,這是前所未有的工作。所以,應立即發表,及時向全世界宣告中國人的成就!”(塗建華:徘徊的幽靈)。
好一個世界首創!錢學森大力提倡氣功和人體特異功能的結果,造成了全民練功,也誤導了許多人。先後出現了象張寶勝、張宏堡、張香玉、張維祥、柯雲路、嚴新、胡萬林、**等形形色色的各類氣功大師,和那最終政治化和宗教化了的反對的運動。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中國的核彈之父鄧稼先,在生命垂危的1987年,也任由錢學森和國防科工委請到的一個氣功大師給發功治病。一個月後,鄧稼先就不治而逝,撒手人圜(塗建華:徘徊的幽靈)。筆者以前的一個同事,是搞計算機的,練功時走火入魔,成了神經病,隻好去管機關的食堂,平時走路,也總是歪了個脖子。民間練功的,被騙得人財兩空的,大概也不在少數。餘毒所及,直達海峽對岸(李國偉:大學教授搞特異功能,是科學頑童,還是科學展乩童?李嗣涔:特異功能真和假)。
這一切,都與首倡並極力推動人體特異功能研究的大嘴巴科學家錢學森有很大的關係。這事可以由王小波來解釋:“有科學的技能,未必有科學的素質;有科學的素質,未必有科學的品格”(GOGO:中國人離科學還有多遠?)。
六、李四光現象和錢學森現象
有人把李四光的霸道和錢學森的胡說八道,分別稱為李四光現象和錢學森現象。
李四光的霸道主要的表現在地學專業方麵,搞一言堂和正確路線,不搞百家爭鳴。但這種影響有限,主要是在地學範圍內,頂多是擴展到旅遊產業和國家公園的建立。1982年,在李四光去世11年之後,他仍然在國家科委評定和表彰的23名發現大慶油田的地球科學工作者排名第一。
寫到這裏時,俺向一生都搞地質的兩位前輩谘詢了一下。他們的意見不完全一致,但認為李四光對地質學的影響和貢獻,在新中國是沒有第二個人可比的。如果說翁文灝和丁文江影響了20世紀中國地質學的前50年的話,那麽李四光就影響了中國地質學的後50年。其中,李四光是做學問的,翁文灝則是一個政客。李四光組織能力和思辯能力都非常突出,講話的水平,比周總理和胡耀邦都要高。在專業方麵,李四光不僅僅創建了地質力學,而且他在第四紀冰川、古生物學研究方麵都是第一個,也最早組織和推動了石油勘探、地震預報、和地熱研究。
那麽李四光發現廬山第四紀冰川是真是假?這個有爭論,北京大學、冰川研究所、地理研究所都有人反對。當時李四光提出廬山有第四紀冰川,很多外國專家不同意,隻有一個蘇聯得通訊院士認可。但我個人認為,廬山還是有冰川的。從廬山最頂峰往下看,就是一個大的冰鬥。而且如果不是冰川的作用,很難解釋一些大的礫石是如何來的。這些礫石,就是冰礫石。現在看來,北京有冰川、太行山有冰川,蘭州有冰川、四川有冰川,雲南有冰川,廬山也有冰川,是跟青藏高原的隆起和橫斷山脈的走向是一致的。
不是有人說李四光很霸道嗎?答曰:學術權威哪有不霸道的。李四光的這個霸道,還反映在敢跟蘇聯專家吵。當時如果是換了別的人,跟蘇聯專家頂牛,也就給打成右派了。
大慶石油的發現不是有竊取他人成果的嫌疑嗎?不會吧,因為李四光是地質部的領導,國家對石油的勘探是他組織的,也是他最早向周總理建議的。那麽黃汲清和謝家榮呢?曰:黃汲清和謝家榮的貢獻也很大,但他們是在李四光的領導下工作的,而且他們兩位的成績,已經在科委的獎項中反應出來,分別列第二和地三名。沒有李四光的領導,就憑他們兩個,什麽也做不成!
對中央的這種排名,以前的地質部曾下文件到各基層單位,是已經定論了的。後來又被翻出來,我看是黃汲清這老先生有問題。最近趙文津院士寫了一篇文章,發表在《中國工程科學》上,應該是對這個問題的最權威論述,你可以找來學習一下。
我學習過了,可仍然有一點疑問。既然周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和官方的宣傳中長期說是在李四光獨創的地質力學理論指導下發現了大慶油田,可是現在知道該理論和石油的生成無關。那麽做為科學家,怎麽好意思去稱功臣?石油的生成,不僅可以用黃汲清的陸相生油理論和大地構造理論來解釋,用李四光地質力學理論中的新華夏構造體係,也還是能夠解釋得通的。再說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也隻能是提一個代表人物,不能提一大串人名的,這個代表人物,就隻能是李四光。
可見這官本位和領導掛名,早已經深入了民心,成了國人文化的一部分。官大學問大,一半會兒也是改不了的啦。
無獨有偶,1999年,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也評定了23名兩彈一星元勳功臣榜。說是按姓氏筆畫,不排順序,可在清華大學的網頁上,仍然健在的錢學森,排在錢三強、鄧稼先、趙九章、王淦昌等人之後,在周光召之前,列第11位。
由是可見,錢學森在兩彈一星中的的學術地位,大概不如李四光在地學界那樣可以一言九鼎,一手遮天。因為衛星能不能上天,憑的畢竟是真才實學,不是由嘴巴大的人,說冰川,就是冰川。所以錢學森的超前思維和胡說八道,也主要的是表現在專業以外,並以係統論控製論等大科學和科學哲學的麵目出現。
其實我本人欣賞錢學森的性格,若是同齡人,會是一個很好的聊天的朋友。他聰明絕頂、知識淵博、思辯敏捷、反應迅速、好為人師、敢想敢說、喜歡出風頭、有魄力,口才也不錯。我的一個導師,和錢老就有相通之處。可錢老的妙處,在於能把學術宗教化和政治化:科學家以“黨性”來做保證,搞信則靈,可以說是中外科學史上的奇觀。
至於為什麽錢學森能夠長期胡說八道,也敢於胡說八到,我想除了錢學森個人的原因之外,很大程度是與中國現行的科研體製有關係:就是在學術上沒有做到百花齊放和百家爭鳴。隻有政治上正確的權威,才有說話的權力,聽不到或聽不進反對的聲音,也沒有思辯和爭論的對手,不經嚴格的科學論證,權威的話就直接轉化為生產力和上層建築,也就釀成了悲劇。
錢學森提出荒謬的理論,也鬧天大的笑話,顯然也是正常的,因為他的主要建樹應該在導彈或火箭領域,對於農業、醫學、地學,他是盲目的、無知的,甚至是一知半解的。一旦他老人家涉入這些領域,當然就會犯常識性的錯誤。
做學問做到了錢學森的地步,榮譽、鮮花不斷,頭腦和自我就開始膨脹。一門通,便以為門門都通,權威經政治加速器轉化為權力,權力再經政治加速器轉化為權威。加上一群善於把理論轉化為實踐的專門幫閑的超人科學家和政治家,竟然能煞有介事地用現代儀器檢測出功場,睜了眼說瞎話“到現場一看、一問,真是一目了然,完全信服”的馬屁精們。就把一個好端端的世界第一流的導彈專家,給捧殺啦。
執意不再回米國其實也是他精彩人生的一個亮點。有小市民心態者永遠不會理解他這一點。
科學發展觀並非處之胡,錢早就提出了。
錢係統理論對中國人口控製也有傑出貢獻。
現在的人把知識和學曆當生存的資本。
因為您,奔天的路上有了自豪的中國人。
您很崇高
因為您,拓土的線上有了強大的中國兵。
您很學究
人家說什麽,你隻管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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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一個“光能循環10%利用原則”: 所有的物種對於所有能源的利用的最大自然極限為其利用的事物或能源的百分之十,如光能的百分之十給予植物足夠的能量轉換,人從食物得到百分之十的能量...。
錢老50年前就猜6%,可謂相當接近,還少算了。
當然,糧食的產出不是所有的植物部份都能食用,所以感覺上似乎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數字。如果一畝地換算成100平方公尺內的檜木總重量,經計算完全符合錢老的計算!質言之沒有錯。隻是植物的許多部份我們不能食用,我們吃的是葉根莖與種子,這造成了當中的差異性質。
仿生科技農業正進行這方麵的研究,如幹細胞增生技術或澱粉的製造,然後再加工成我們習慣吃的口感與營養的食物。這是近年來研究出的成果。今天的食物熱量計算就是從這裏研究出來的。透過氧化得到的熱量換算出光與熱的循環與總量,用來計算星體間的能量變化。
錢老的認知領先現代農業技術五十年,值得搞科學的思考!
錢學森語錄:
人是一個複雜的、開放的巨係統。
氣功可以使人體達到最佳功能狀態,把人的潛力進一步發揮出來。
尊敬他。學者加實幹家。
好文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