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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行看熱鬧

(2006-10-28 08:13:30) 下一個
昨天附庸風雅和老公去聽音樂會,是一個俄國的樂團,上半場演奏柴科夫斯基的降B小調第一鋼琴協奏曲(Piano Concerto No. 1 in B-flat minor, Op. 23)。我斷定開頭結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我喜歡的,我隻喜歡流行的古典音樂,浪漫抒情,聽了心情好的那種。可是人家一個協奏曲總比流行歌曲長很多,複雜很多,中間那不怎麽流行的部分就好像從來也沒聽到過了,雖然老公在家把這張CD放過N次。下半場原來做好思想準備睡著的,因為在家聽過CD了,一點也沒旋律,一點也不喜歡,可是居然不僅沒睡著,還“看”得很興奮。這是二十世紀一個我不熟悉但據說是最後一位大師的俄國作曲家Shostakovich的交響樂(Symphony No. 8 in C minor, Op. 65)。一開場全是弦樂,高得另我很不舒服,然後慢慢的管樂進來了,敲敲打打的鼓呀鑼呀進來了,熱鬧了一番,然後各種樂器一個一個輪番上陣,其他樂器伴奏,再過一陣又是所有樂器以最大的音量各奏各的,再然後換個方式各種樂器再小聲委婉一些地來一遍,再一遍,交響樂結束在靜謐之中結束,全然不同於電影“Amadeus”中嫉妒莫紮特的庸才宮廷樂師的signature響亮的結尾。觀眾們嚇得半天沒人敢鼓掌。

聽了沒多會兒我就開始注意樂隊隊員的 job security 問題,看每個人的工作量,什麽時候出聲兒,什麽樂器出的聲音我比較喜歡。結論是在交響樂團裏玩的樂器體積越大越無聊,尤其是那個敲大鑼的,全場隻有在最熱鬧的兩次,他總共敲過不超過五下,但一個多小時他就得在那裏陪坐,還不能睡著。就是那個敲小鑼的也比他頻繁出鏡,還有時敲敲大鼓。吹大號的沒引起我的注意,顯然沒單獨出過聲兒。大貝斯稍好些,象爵士樂裏不有時還勉為其難地solo上一段嗎?雖然我不欣賞大貝斯的solo,但還是覺得有它們伴奏壓陣音樂聽起來比較踏實。

小提琴手們一向是超級忙碌的。小提琴是我喜歡看的一種樂器,小巧玲瓏,曲線優美,但對小提琴出的聲音沒從心底裏喜歡過。尤其當年婆婆大人在家教親戚的小孩子拉琴,沒有天賦的可憐孩子拉出來猶如殺雞,令人毛骨悚然。就是聽大師獨奏炫耀技巧,那奏出的曲子也不是讓我這樣的外行聽得舒服的,一個詞兒:揪心。 不過我喜歡大提琴,雖然不再小巧玲瓏,但依然曲線優美,拉琴的人也不用非寧著勁兒寧著脖子。我喜歡大提琴的聲音渾厚。當年奧斯卡頒獎典禮,馬友友在台上演奏譚盾為臥虎藏龍寫的主題曲是怎樣的風度翩翩。。。遺憾至今還沒有去親耳聽過一場馬友友的演出。 一兩年前有一場他在林肯中心的表演,但曲目皆為巴洛克音樂,連大提琴都不用那根支子支在地上,是靠兩腿夾住的。PBS在電視上直播,聽了聽果然不感興趣。中提琴向來夾在中間從不引人注目,昨天也不例外。但有一段所有弦樂齊齊拉大鋸,分別拉大鋸的時候,我就喜歡中提琴的音域,就是機械地拉大鋸也還挺好聽的。

管樂裏喜歡長笛,當初陳逸飛有一幅油畫就是著中式服裝的美女吹長笛,雖然被人說看起來唯美而沒有靈魂,但還是美呀。喜歡長笛的造型簡潔欣長,喜歡長笛的音域適中柔和,喜歡吹長笛的人姿態--女的柔美,男的飄逸。這個樂團裏有四個長笛,其中一位微胖的中年女人,她還多才兼吹短笛。短笛的音域超過了我的舒適範圍。長笛們右邊是雙簧管們,然後是兩個巴鬆。巴鬆管出的聲音比較有童話感,是我喜歡的。而比巴鬆更長更低,金屬管的一種沒見過的樂器(也許是特殊的薩克斯?)發出一種大灰狼在森林裏徘徊的聲音讓我興奮了一會兒想起了老公從小就喜歡的彼得與狼。幾種號裏麵喜歡長號,除了音域的關係(我發現我喜歡中音部聲音渾厚的樂器),也是因為十五六歲的時候跟一群比我年長的朋友玩,遇見過一個吹長號的很高很酷的帥哥。

“聽”完音樂會,我跟老公說,那個好聽的,我就省省在家多聽幾遍CD就好了,那個不好聽的,倒是很值得去現場看熱鬧。

我又跟老公說我們家小豬豬以後肯定要學鋼琴的,如果要學管樂,長笛比較好,無論男女(老公則認為男孩子吹長笛不夠威武,但是飄逸的黃藥師是吹簫的!)。至於體育嘛,還用說當然是打網球。我們家孩子估計長不了太壯的,玩team sports肯定會吃虧。可憐的小豬豬已經給媽媽算計了。

晚上看見老公在寫音樂會聽後感,待他寫好了看看中央音樂學院教授的兒子,作為內行人什麽感受。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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