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顆星球

樹說,其實我還是有少許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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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在我手心裏跳舞

(2008-05-17 22:58:31) 下一個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每次上網都會找一個叫“水”的女孩子。
每看到一個“水”的名字閃爍在顯示器上,我都會發一句話過去給她。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除我之外應該沒有人懂。

要問我為什麽這樣做?
不為什麽,就因為我叫樹。

我一直認為愛情這回事,其實隻不過是想把對方拉入自己想象中的世界的舉動而已。
就象現在這樣,我問她們:“你的名字在我手心裏跳舞。”
她們大多回複的是:“你好,你是誰?”或者“你幹什麽?”之類的話。 所以,她們不是我要找的人,不是那個我想拉入我的世界的人。

後來還真被我碰上了,樹:“你的名字在我手心裏跳舞。”
那個叫水的女人回複道:“你想邀請我去你的世界做客?”

她有一雙狡黠的眼睛,她喜歡享受把一個又大又圓的西瓜一刀切成兩半的脆弱感, 然後再塗點沙拉醬在裏麵,用勺子勺著紅色的果肉,和著湯力水吃下去。 我問她,為什麽你的吃法這麽奇怪而又偏偏看起來這麽愚蠢? 她說,這僅僅是為了把你拉到我的世界裏的一種方式。

每個人都會有他自己的習慣,然後經常會被別人所更改。就象我,我以前洗臉的時候, 雙手在臉上亂抹一通。後來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洗臉的時候喜歡用手捂著臉從下往上揉。 那個女孩告訴我:“皮膚其實是魚鱗狀的,從下往上揉可以洗的最幹淨。” 所以我現在洗臉也是從下往上揉,連洗麵奶都換成了詩留屋。

我說以上的這些,隻是為了想告戒自己,人經常會在不經意的時刻, 被悄悄的拉入別人的世界。從而自己被改變。至於我為什麽要這麽強調拉或者被拉這回事, 那都是因為我和水打了一個賭。

“三個月之內,看誰先墜入誰的世界,怎麽樣?”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水用狡黠的眼睛看著我說。 她的眼睛象會發光的黑洞,使我眼珠的轉軸變得沉重。

水喜歡在我的懷裏說一些她的事情,她的城堡,她的花園,和她以前的王子。我總覺得不大可信。 因為她看起來很快樂,沒有一點悲傷的感情。根據她的話來講:“以前?隻是以前而已,和現在, 或者未來,沒有一點關聯。”

所以我認為,她講述的一切,隻是把我拉入她編造的空中花園的手段。我緊緊的關著我的心門, 免的讓自己在這場較量中敗下陣來。

水洗臉的方式和以前的我一樣,也是一陣亂抹。原來亂抹這個舉動在旁觀者的眼裏看來, 是這麽的 不雅觀。於是我教她:“洗臉應該從下往上揉,因為皮膚是魚鱗狀的,這樣才可以洗的幹淨些。” 後來水也用上了詩留屋的洗麵奶。

可能人的習慣都是互相被影響著,一個人的習慣留給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再留給另外一個人。 等等,那習慣的源頭,出自誰哪裏?又在誰那裏結束?

我想起那個把洗臉的習慣留給我的女人,我躺在水的懷裏,不停的和她講我的過去, 我那自以為是的悲傷和可笑的幼稚。我盡量把自己的情緒弄到最高點,盡量把描述弄的繪聲繪色。
人想要影響他人的情緒,往往先要讓自己進入那種情緒,不是麽?

水的眼睛漸漸的開始悲傷起來,“你的悲傷讓我窒息。”她說。我心裏竊喜著自己的成功。 原來把另外一個人拉入自己的世界是這麽簡單的事情。隻需要一點點的演技就可以的事情。
等等,真的隻是演技?還是,我不敢承認自己的悲傷?答案是什麽都無所謂,我要的隻是 賭約的勝利而已。

3個月之後,水消失了,從我的生活中離開。她留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麵寫著很多字。密密麻麻。 “你的世界早已經關閉,剩餘的空間隻能夠容納你和她兩個人而已。”我隻記得這句。

對於愛情,我想要說的是,真的隻是想把對方拉入你想象中的世界的舉動而已。 對於悲傷,我不想多講什麽。其實後來我又多了一個習慣,我喜歡享受把一個又大又圓的西瓜 一刀切成兩半的脆弱感,然後再塗點沙拉醬在裏麵,用勺子勺著紅色的果肉,和著湯力水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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