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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5 20:34:10) 下一個
胡祈:日本婆娘

胡祈 美國紐約 二零零三年八月七日

從小就喜歡做白日夢幻想,最離奇的想法是一定要娶一個日本姑娘做老婆,而且常常掛在口上,十歲左右的小人,生活在貧窮落後的中原某個小鎮,連火車什麽樣都沒有見過,飯吃了上頓,擔心下頓,日本在什麽地方也稀裏糊塗,隻道聽途說地知道一點日本女人如何如何溫柔,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選,全世界的男人都想要日本太太,媽媽總說,小胡祈,不要亂說,讓人家笑話。大人們也沒有將我的日本婆娘幻想當回事。

人漸漸地長大,中原地方的混亂也慢慢地平息下來,人生逐漸地走上正軌,考上了大學,女性也認識了幾位,關係始終不能長久,不知是什麽原因,這麽些年來,日本婆娘的幻想時隱時現,總是在腦海裏去除不掉。

醫學院畢業,開始工作,醫院的熱心人,不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介紹一些上海美女,也的確令人動心,拍拖時也很快樂,有一位甚至可以談到婚嫁,但終究沒有能成事,原因也不大清楚,大概女方家庭太富有,是老上海的旺族,根本瞧不起我這鄉沃老,可能是自己的借口,起碼女方有此意,真實的原由,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

人出國了,要打拚,要活命,顧不到什麽女人太太之類的事,偶爾也會幻想一下,但娶日本婆娘的信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學業未成,事業沒就,身份還是學生,成家討老婆實在不實際。

新學年轉到了另一個學校,在俄亥俄州,隻因獎學金非常優厚,對我這個見錢眼開,財迷心竅的人來說,財富是重中之重。

一起上課的研究班學生共有五位,兩個美國人,一男一女,一位加拿大女生,一個是我,另一位是日本女,大家上完課,總是要聚一聚,說點不相幹的話,一向孤僻的我,也無可奈何,隻能隨波逐流,大概都是亞洲人的緣故,與日本女生說話的時候挺多,也不知什麽緣故,二人漸漸地變得親密起來,最終發生了男女都要做的事。

打那開始,一起進出,沒過半年,她就提出結婚的願望,也沒有考慮太多,就登記辦了官方儀式,成了夫妻,小時候的日本婆娘夢給實現了。

按理說,美夢成真,應該歡欣鼓舞,多年的願望終於滿足,特別是看起來荒唐透頂的信念,居然可以實現,使人大跌眼鏡。

日本女人,尤其是大城市女性,表麵上很溫柔,骨子裏麵都很獨立,特別會做人,人情講究得十分仔細,對先生也服服貼貼,回答主人(日本丈夫叫主人)總用哈衣(是),心裏想什麽,是絕對秘密,不會同先生交流,這大概也是蛋丸島國人口太密集的結果,日本女性大多不說反對的話,不引發衝突。


在中國單純慣了的我,起初還覺得新鮮,也沒太在意,表麵上過得去就行,時間久了,十分不習慣,和自己的婆娘一點深刻的溝通都沒有,盡是表麵客氣,骨子裏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想什麽,這樣的婚姻家庭沒法忍受,慢慢地變得不耐煩起來,也試圖與她交流,但情景依然如故。

帶著疑問,看了相當多有關日本的書,也和許多人談過,包括日本朋友,得到的信息是日本大城市的女性,過分虛榮複雜,實在是大城市的競爭環境所逼,生存之道如此,我的婆娘是大阪人,具有關西人的精明。日本鄉下人就比較單純,容易對付些。

漸漸地對她不客氣了,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小時候聽的謊話太多,沒有辨別真偽的能力,盡管也不是她的錯,她沒有騙人,被騙的憤怒情緒總是往她身上出,夫妻關係越來越僵,她還是一如既往,永遠表麵上哈衣(是),骨子裏無底黑洞。

再以後就是協議分居,到法庭申請備案,頭一次交上去了文件,三月之後,滿懷希望地等待分居成立的法庭決定,左等不來,右等不到,打電話一問,說是大森女士已經申請分居協議作廢,當時火冒三丈,真是豈有此理。

馬上找名叫大森的太太對質,她也沒有否認,也沒有說明理由,基本什麽都沒說,真拿她沒法子,日本女人的耐心真他娘的好,骨子裏做什麽事一點風聲也不露,一點也看不出來,我這沒有耐性,表裏如一的無用家夥,實在難。

人急了,就會生智,我分居不成,就將家搬得遠遠的,兩千英裏之外的南加州,一年之後,與日本婆娘的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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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husky 回複 悄悄話 哥,我的標題寫著是轉貼
longtermInvestor 回複 悄悄話 It is very surprising to learn this, would really like to get to know your ex, curious to know what kind of people she is. If it is true, her life is so miser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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