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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的靈異故事(之三)

(2013-09-05 09:33:33) 下一個

 

孤島奇境

文/逍遙白鶴

 

白鶴本來預告了講五個靈異故事,過後想想講三個就打住吧,刪除了二個。一是不想嚇退來坐沙發的小朋友,二是不願被“圈”領導們認為我宣揚封建迷信。我發現我入的圈圈都是非常陽光燦爛的說,每天都照亮著溫暖著我的心情。我聽說過的靈異故事(之三)

 

還是我在央視工作的時候,聽過一個海軍駐紮的孤島上一些驚觫的傳聞,隔許多年回憶起來,我眼前仍會浮現一幕幕鏡頭,恍如是一部曾經看過的恐怖電影,仍有點頭皮發麻、腳尖指尖涼颼颼的感觸。當初是聽我們台裏軍事部的記者說起、或許是聽軍事部的記者講了又傳到我耳朵裏的人說的,我不確定了。我沒求證過,但願不是真的,是別人編來解悶的。也沒準是我做過的一個怪夢?

 

話說是西沙還是南沙群島中的一個小島嶼,遠離陸路,碧藍的海水倒映著碧藍的天空。島子上整日裏除了海鷗覓食時發出的尖厲鳴叫,就隻有無邊際的大海波浪拍打著波浪的寂寞濤聲了(我對地理知識和方位感很弱智,看客們大可質疑地點的準確性)。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某部官兵為了把守祖國的南大門,日夜守衛在這荒無人煙的孤島哨卡,島上所有的食品和淡水都是靠小型快艇運送過來的,隔幾日往返一次。營房是一幢簡陋的紅磚小樓。樓裏住著一水的禿小子,不到上岸度假,他們看不見一個異性人影。營房的書報架上有幾本翻爛了的《大眾電影》,其中有的美女扉頁被誰撕下去珍藏起來專享了。官兵們平時沒有電視看(那時還沒有衛星電視呢,現在應該有了吧),他們收到的廣播信號也不穩定。所以,他們和外界的聯係隻有雷達通訊和發報機。堅守邊卡的官兵們是偉大的,特別是在這個和平年代,這個消費繁華的年代。他們的青春沒有喧囂和狂躁,他們默默地奉獻著生命中不會回返的寶貴年華,為了祖國和人民這個神聖的概念,堅守著寂寞清貧的時光。

 

每日裏按部就班的島上巡邏和瞭望,就是戰士們全部的工作內容。

 

上個世紀80年代某月某天,有幾個電視台的記者來到島上,他們是為了拍攝一部記錄和報道邊防哨卡官兵生活的專題片而來的。幾個記者受到守島官兵極其隆重的接待。海軍戰士們說,太高興見到北京的客人了,在這天涯海角當兵的,當到退役也沒機會接待一回外來的客人呢。戰士們對於記者帶來的攝像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監視器上看倒帶,看上麵播放出逆向動作著的自己,把幾個小戰士笑得前仰後合、不亦樂乎!記者們和戰士同吃同住,幾天下來,他們聽到了許多台裏規定的采訪內容之外的內容,令他們驚訝不已、張口瞠目。遺憾的是,紀錄片隻能紀錄實況,戰士們口述的那些奇情異境轉瞬即逝,不可能重複發生。再者,那些現代科學還不能解釋清楚的奇異現象也不可能在當時的電視節目中討論。

 

這個海島上沒有棕櫚樹和其他熱帶島嶼上常見的植物,而是遍布一種藤蔓荊棘類的灌木,盤盤纏纏綿延叢生。島嶼四麵是海,島上的岩石、灌木處處相似,除了哨所可以當作辨識的標誌以外,很難找到方向。但是往往走遠了就看不到哨所了,官兵們通常是不可以單獨出動的。特別是當黃昏降臨、暮色沉沉之際,如果在灌木叢中迷失了歸路,不能在天黑前返回哨所,就是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能驚出一身冷汗來。陽光下的海很美,但是大海的夜色是一種鋪天蓋地的恐怖,那種巨大的天地相融的黑暗和濤聲的轟鳴仿佛能吞湮所有的生命。陰雨天或是風暴過後,整個島上彌漫起大霧,霧像巨大的棉花團在人眼前飄浮,霧濃密的時候可以兩個人麵對麵站著看不清對方的麵孔。在一個起霧的黃昏,曾經有兩個巡邏的戰士走失了,再也沒能回來。第二天白天,戰友們遍島搜尋也沒找見他們的蹤跡。獨特的天時地況,使這個島常常讓人感覺有些詭秘之氣盤桓不散。

 

有一次,臨島的海麵上漂來了一艘貨輪,貨輪在海灘上擱淺了。根據船艙上的字樣,估計這是一艘台灣的輪船。戰士們發現以後登上了輪船的甲板,船上沒有一個人,沒留下一樣值錢的東西。大家從艙室裏雜亂狼藉的景象判斷,這艘船不是遇到暴風雨襲擊就是遭遇過海盜搶劫,全體船員已經遇難。當幾個上船檢查的戰士準備走下懸梯離開船體,他們聽到一個像播放錄音一樣清晰的男人的聲音從船上傳出:“我是XXX,我是XX號台灣貨輪的船員,我們X月X日在海上遭到了海盜的搶劫。他們搶走了全部的貨物,殺害了船上的人扔到海裏。請與我們台灣的家人聯係,告訴他們真情。”(原話我不可能記得,這是大意)

 

戰士們聽到後非常震驚,又返回船上,期望能找到錄音機之類的東西。他們什麽也沒有找到,那聲音再也沒有重複出現過。

 

事後,海軍部隊聯絡到了台灣的有關部門,貨輪被拖運回了台灣。按照他們根據那個聲音記錄下來的人名、時間線索台灣方麵證實了真的確有其人。所有那天在場的人都為此事感到萬分驚異。

 

這個島嶼在國民黨軍隊潰退前也曾進駐過國軍部隊,島上留下了一台國軍廢棄的舊坦克。舊坦克上鏽跡斑斑,部分履帶已經從輪子上脫落。年輕的海軍戰士雖然穿上了軍裝,他們仍保持著同齡人一樣的好奇心和頑皮。他們有時會爬上坦克的駕駛艙裏嬉戲。據兩個小戰士說,有一次他們跑到坦克的駕駛艙裏,試圖轉動方向盤,坦克突然自己起動了,開出去數十米遠……。待坦克停住,他們急忙爬出駕駛艙倉惶而逃。叫來別的戰士一看,那坦克還真的挪動了地方。後來,再沒人有勇氣去碰那個坦克了。

 

“不過,怪事總歸有怪理由,真正的原因很可能隻是沒有被研究出來呢。不是很多人都看到過海市蜃樓嗎?”,戰士們七嘴八舌地對記者說,“還有,技術發達了,人可以用攝像機、錄音機把圖像和聲音保存下來,大自然是不是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有這種功能呢?”

 

電視台的記者們完成了拍攝任務。乘汽艇離開的那天風平浪靜,隔著船尾螺旋槳攪起的浪花,他們回望著那神秘的島嶼在視線裏漸漸退卻、漸漸變小,對島上奇境的迷惑和對戰士們依依惜別的情感仍似大海的波濤起伏於心中,難以平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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