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一度被視為“最安全的國家”之一,街頭孩童獨自行走、便利店徹夜無人看守的社會圖景,長期被媒體與政府當局當作“日本秩序”的象征輸出。然而,這份治安良好的幻象,在全球治安形勢動蕩、跨國犯罪活躍、移民問題日益嚴峻的今日,顯得愈發空洞而危險。若細究其內部結構,日本其實是一個嚴重依賴馴化的社會,高度脆弱卻自以為穩固,而這一切的根源可追溯至明治時代確立的“銃刀法”所代表的國家觀。
1876年(明治9年),日本政府頒布《銃刀停止令》,全麵禁止非軍人攜帶刀劍。這標誌著國家壟斷暴力的開始——自衛成為特權,合法的暴力僅歸屬於軍警體製。長期以來,日本社會對“武器”等字眼高度敏感,將之等同於“不安”、“犯罪”乃至“瘋狂”。即便當代社會犯罪形態早已不同,公民武裝自衛的觀念卻被徹底擠壓。即使在偏遠鄉村、獨居女性、屢遭滋擾者麵對實際危險,也隻能依賴警方“備案”或警棍級別的象征性防衛,真正緊急之際毫無實用工具。法律與道德雙重禁錮的結果,是將善良的人訓練成羊群,而非法之徒卻總能取得主動。
戰後民主主義潮流與左翼人權主義思潮對日本司法體係產生了深遠影響,致使死刑製度長期遭到輿論與法律界溫水煮青蛙般的侵蝕。盡管日本仍保留死刑,但廢死聲浪從未停歇,尤其在“精神疾病”、“未成年”、“累犯權利”等議題上,不成比例地保護加害者人權,刻意壓低受害者與社會的複仇正義。極端案例中,一些連環殺人犯或侵害兒童者,甚至在監獄內享受教育與醫療資源,引發大量民憤。法治之下的溫情泛濫,早已脫離平衡,成為破壞威懾力的毒瘤。
如果說西方民主社會仍存某種“合法抗爭”的空間,體現在言論自由、民兵文化或社區守望機製中,那麽日本社會則從根基上去除了這種“反抗性”。在日本文化中,“擾亂”和“例外”是極端負麵的概念,社會以排斥異類來維持表麵上的和諧。這種秩序不是通過公民自治實現,而是靠長期的心理壓抑與行為規範。個人在遭遇國家機關不作為、企業剝削、鄰裏騷擾等情況時,往往選擇忍耐而非反擊。“被馴服的順民”成了穩定的支柱,也成了犯罪分子的理想獵物。
更為嚴重的是,日本在國安與反間諜方麵的法律結構近乎荒廢。長期缺乏“間諜罪”的獨立立法,使得外部勢力在日本境內活動成本極低。中國與朝鮮的情報網絡、公職人員親共滲透、媒體宣傳管道的外資控製,早已不是陰謀論,而是國家級的失能。直到2020年代,日本才試圖強化情報機關權限,然立法與執行滯後,使得日本在應對混合戰爭、顏色革命、宗教滲透等領域幾近赤裸裸地暴露於外部勢力之下。作為“美國庇護下的和平國度”,日本從未真正建立起抵抗結構性的敵對滲透的法治能力。
最後,無論保守派或自由派執政,日本最終都走上了引進第三世界移民以維持勞動力的道路。與歐洲一樣,日本政府麵對人口老化與產業空心化,選擇了最短視也最危險的“輸入人力”策略。對外籍勞工的監管薄弱、地域語言隔閡、文化融合失敗,正在形成新的社會斷裂帶。多數民眾對此心存不安,卻因政治正確與官僚怠惰無法表達異議。未來的日本,若未能恢複基本的自我防衛邏輯,恐將變為“法律保護罪犯、道德束縛善人、移民稀釋共同體”的社會病灶。
令人諷刺的是,即使在號稱右翼、保守的安倍時代,政府依然順從資本壓力,對第三世界移民大開國門,尤以中國大陸人為主。2017年以後,旅遊簽證門檻下降,留學生政策放寬,技能實習生係統成為廉價外勞輸入渠道,“外籍人口常住化”成為事實。
無論哪一黨執政,最終都必須向資本低頭。資本要求低成本、高流動性的人口結構,哪怕社會承載力崩潰、治安惡化、文化同化問題爆發,也不過是“社會成本”,可以由沉默的大多數承擔。
直到今天,當人們讚揚安倍的反共產極權政策時,其反對者就會用安倍歡迎大陸人的言論和相關政策作為譏諷。
結語
日本真正的危機,不在外部武力入侵,而在內部結構的失衡與治理理念的溫和化。治安之所以存在,不是因為人類本善,而是因為惡被有效地壓製。倘若國家不再允許公民自保,不再嚴懲惡人,不再篩除敵對滲透勢力,那麽“安全社會”的神話遲早將破裂,隻留下溫順者在沉默中受難。麵對新世紀的治安格局,日本必須重新建立起“防禦文明”而非“溫順文明”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