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性戀女人的愛情故事

主要連載三本小說:《婷婷,你也喜歡女人嗎?》《皮裙子的誘惑》《愛在哥本哈根》,其中各有一名叫婷婷的雙性戀女人
正文

婷婷,你也喜歡女人嗎(22)

(2025-06-12 16:51:22) 下一個

© Alex Y. Grey

約好的那天,窗外下著雨。克莉絲汀和婷婷進屋時,外套都濕了。脫下外套,克莉絲汀穿著一襲華美的、適合雞尾酒會的連衣裙,婷婷穿著女仆裝,手捧一束紅玫瑰。伊萬同妻子坐在沙發上,女仆把玫瑰插入花瓶,給兩人倒咖啡,他們淺嚐慢飲,女仆侍立一旁。然後克莉絲汀一口飲盡,叫女仆隨她去洗手間,女仆趕忙放下咖啡壺,跟她去了,不忘按鍵落下窗簾。這場戲至此雖然順利,伊萬的直覺卻是有點不對,說不出為什麽。他思考這個不知多久,等趕到洗手間時,已經慢了一拍。洗手間的門開著。克莉絲汀全裸著,側身靠牆,背對著他站著,一條腿直立,一條搭在支撐洗臉池的金屬杠上。地上散見她的乳罩和內褲,放浴巾的架子上搭著她的晚禮服。婷婷還穿著女仆裝,跪在一片羊皮毯上,她的頭鑲嵌在克莉絲汀的大腿之間。婷婷的動作很遲緩,沒有克莉絲汀描述的粗魯,仿佛她也知道最能取悅克莉絲汀的方法。伊萬聽到了克莉絲汀的呻吟,她的身子在震顫。即使在高潮時,這個女人的站姿仍然優雅。婷婷探出頭望著伊萬,他忽然明白了他覺得不對勁的原因。這個五官柔和、舉止收斂的女人,這個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幻想中的女人,如今身穿別扭的女仆裝,滿臉哀怨,跪在他妻子身下。這不是女仆猥褻夫人,這是夫人猥褻女仆。女仆被奴役、被踐踏了。沒有比眼前的景象更合適給他那本十八世紀歐洲女性生活史的書做插圖的了。伊萬似乎領悟了妻子的用意。他對婷婷的渴望,通過說不清的渠道,傳達到了她的意識裏,所以她導演了這出戲,藝術化地警告他,對婷婷有非分之想是什麽後果。幾天前婷婷跟他的談話、她那個苦澀的笑,都有了解釋。婷婷凝視自己,似乎在期待什麽;克莉絲汀也轉過頭,臉潮紅望著他。他記起自己的角色,一把扯過婷婷,像騎士拯救危難中的少女,拉她到身邊;然後又定在那裏。婷婷在耳邊提醒,“打我,打我”,他才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動作機械而乏力,與劇本大相徑庭。然後他上前抱起克莉絲汀,走出洗手間,放她躺在床上。

伊萬脫掉全部衣服,從床頭櫃取了避孕套戴好,然後跪在克莉絲汀的雙腿之間。婷婷出了洗手間,麵朝她坐在床沿,通過頭頂脫下女仆裝,扔到床邊。婷婷很小心,但還是弄亂了幾縷頭發,索性將發卡摘了,任頭發披散。她白皙的後頸在伊萬眼前閃現又被黑發覆蓋。雖然隻能看她的後背,伊萬已經覺得她比先前穿女仆裝時更誘人了。女仆裝真的不適合她。婷婷把發卡扔到床頭櫃上,從背後解開乳罩,又起身脫下內褲。她的動作很自然,沒有刻意扭動,仿佛這不是克莉絲汀計劃的、伊萬夫婦都關注的脫衣舞,她隻是準備衝個澡。乳罩和內褲散落床邊。婷婷背部的曲線無修飾地展現在伊萬眼前。“伊萬,開始吧。”隻聽克莉絲汀說。伊萬的視線從婷婷轉到克莉絲汀。她上下打量婷婷,興奮不已。伊萬想象婷婷的麵孔、乳峰、正麵的曲線,像後排的芭蕾愛好者揣摩前排嘉賓的觀感。婷婷前行兩步,左腿跨過克莉絲汀,蹲下身,直到克莉絲汀的臉完全從伊萬的視野消失,被婷婷提琴一樣的身軀取代。伊萬思考,婷婷跪下還是蹲下更舒適,是否可以扶住床頭板,隻聽克莉絲汀帶著鼻音說:“開始了!”伊萬趕緊撫摸她的乳房。克莉絲汀的乳房隨著呼吸起伏,她的乳頭飽脹。意識到妻子足夠興奮了,伊萬身子前傾。當陰莖觸碰妻子的下體時,克莉絲汀一手抓住它,帶它進了神秘的領地;她動作草率,簡直不耐煩,仿佛工匠拽著學徒進作坊。伊萬和妻子前後挪動,克莉絲汀的雙乳在輕擺。婷婷還蹲在克莉絲汀臉上,竭力保持平衡。我可以環抱她,伊萬想,支撐她,使她不至於後仰;同時愛撫她的雙乳。他期望婷婷回過頭,對他微笑,對他輕聲說話,但她一直背對著他。婷婷的腰身一顫,像被無形的鞭子抽打。她穩住了。聽克莉絲汀喘息如常,她沒有受到衝擊或感到不適。“狠一點!伊萬。”克莉絲汀又說。看不到妻子的臉,伊萬把她的乳房和小腹想象成另一個人的,他可以宣泄被抑製的粗野。“狠一點!”正表達了他自己的意願。他加大勁,克莉絲汀的喘息更大聲,她的乳房在伊萬眼前亂晃。婷婷一直沒出聲,她的身子不時顫一下,又恢複平衡。婷婷每顫一下,伊萬就離斷崖更近一步。他閉上眼睛。三個人融合成一具不完美的有機體,被有時重合有時抵觸的意願驅使,被起因不明的強大力量擊打,在混沌中顛簸、疾馳,隨時會裂成碎片。“我要過去了。”伊萬遵循預告射精的原則,在快感湮滅一切之前動用僅存的腦力,大聲說。他正惋惜無法更長久地取悅女士們,隻聽婷婷一聲輕喊。她身子再次顫動,比上幾次更劇烈。克莉絲汀雙手托著她的臀部,幫她翻身下來。婷婷抱膝坐在枕頭上。聽她的呼吸,看她臉上的潮紅,她的高潮比伊萬想象的要強烈。克莉絲汀的臉和脖子也紅了。她喘著氣,抬眼看婷婷,像藝術家查驗剛完成的作品。

伊萬去洗手間處理了避孕套,回到臥室。克莉絲汀和婷婷都挺直身子,麵對麵跪在床上。不同的是,克莉絲汀兩腿是分開的,而婷婷則是並攏的。看伊萬過來,克莉絲汀捋了捋婷婷的頭發,扶著她的肩膀,抬高了臀部。伊萬繞到妻子身後,仰麵躺下,又緩緩挪移,直到他的頭穿過了妻子的胯下,頭頂輕碰婷婷的膝蓋。他能看見女人們的臉。伊萬不無疑惑地發現,紅潮正從她們臉上褪去。他聽見了暖氣的聲音。這是深秋嗎?或者雨大。或者夜深了,到了用暖氣的時間?剛才的歡愉似乎是一瞬嗬。“我能吻你嗎,克莉絲汀?”隻聽婷婷說。“可以。”伊萬的臉頰又開始發熱。他閉上眼睛。有女人們親吻的聲音。“我能吻你的乳房嗎?”婷婷又問。“可以。”又是親吻的聲音,持續良久。伊萬感覺克莉絲汀在挪動,他睜開眼睛。克莉絲汀前傾湊近婷婷的胸口。伊萬正考慮該做什麽,上方傳來一聲抽泣,接著又是一聲、再一聲。是婷婷在哭。克莉絲汀也開始哭,她的頭在婷婷的胸前抖動。克莉絲汀抬頭和婷婷抱在一起,兩個女人都在哭,她們的眼淚滴到伊萬臉上,她們的哭聲蓋過了暖氣聲。那些淚水像澆滅心火的雨,伴隨著轟響,向伊萬宣告,他人生的冬天,跟S城的一樣,快來臨了。

“伊萬,有件事必須告訴你。”

“什麽事?你為什麽哭了?”

“我得了惡性腦瘤。”

“什麽?”

“我得了絕症,快要死了。”

一刻鍾後,克莉絲汀和伊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婷婷坐在對麵的圈椅。婷婷本想離開,克莉絲汀請她留下。三人都穿好了衣服。伊萬垂著頭,聽克莉絲汀講發現腦瘤的經過,偶爾問問題。帶著僥幸,探尋診斷出錯、妻子沒事的可能,雖然從他卑怯的眼神、低沉的嗓音,他沒抱希望。除了最初跟女人們一起哭了幾聲,他沒有過分激動。也沒有煩躁或者責怪妻子瞞著他。婷婷和克莉絲汀約好,三人組之後告知伊萬,雖有曲折,已經實現。婷婷稍感輕鬆。結婚多年,她心想,伊萬在乎克莉絲汀,不會扔下她;大家齊心,總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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