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廣,全名孟祥廣。76年生人,父輩兄弟五人,其父排行老二,他是長孫。那一年的高考,剛剛40出頭的他,突發腦出血去逝。
人生如夢,別離如常
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家,電梯裏接到弟弟的電話,說小廣哥在搶救,可能要不行了,你來工人醫院吧。其實,太多年沒有見,現在想一想。在這之前,最後一次見小廣哥是什麽時候,又是什麽一個樣子了。
到醫院時,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他,人已經是彌留之際。原本就三高的體質,出事前一天晚上與同學聚會,大吃大喝,晚上又去KTV喝酒。早上起床後,洗車時,感覺頭暈,躺在床上便情況越發糟糕。因為是高考第一天,路上堵車,人到醫院時,還是晚了一步。
白發人送黑發人,走廊裏哭聲一片。無常才是有常,但真的發生在自己身邊時,更多數的人都是錯愕,驚慌,無助。人生如夢,幾人當醒?
青蔥少年,對酒當歌
從小到大,由小學到初中,小廣哥都是那位保護我們的人。農村的學校,校風並沒有那麽好。因為小廣哥“混際江湖”,我們這些堂弟、堂妹們,也成為了別人惹不起的存在。小廣哥雖然成績不好,但是,很懂交友之道,與他的那些朋友們,多數時間同進同出,哥們大義,也挻精彩。
小學時,每年過年前後,總會到各家吃年飯。我們小孩兒這一桌,不是等大人吃完再上桌,就是單獨一桌。無論哪一種,都是速速吃完,開始各種玩耍。小廣上初中,還記得他有一天,拿了一瓶啤酒,幾粒花生米,在我家一個人喝酒。那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自己失戀了。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還記得有不少女生喜歡他。工作之後,因為應酬的需要,也是吃、喝、玩、樂,樣樣皆通。家裏的長輩說,小廣這一輩子是不虧的,好吃好喝,終是都享受過了。
夢裏說夢,向死而生
有一次夢裏,夢到了廣哥,在一間小小的房間內,有床,有爐子,床頭櫃,他很平靜。但是我們不能對話,我隻是在外麵看著他。有時也會想,沒有人知道自己會如何與世界告別,又會是怎麽樣一種死法。
如果,對自己的健康,在意那麽一丟丟。如果,隻是同學聚會,不再去唱歌喝酒,是不是也許就不會這麽早的離開我們。但是,一切因緣生,一切皆是因緣。生死刹那,皆為因果。
每個人的一生,看似很長,其實也很短。無來處,也無去處。人從哪裏來,最終到哪裏去。一直是我們需要去追求與探索的內容,願生者安,逝者更安。生死是每個人一生的大事,如果每天都去探尋了生脫死之道,那麽每個人的一生,將會更有價值與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