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之路

居住在加拿大,意味著享受著寧靜的自然美景、多元文化的融合以及高質量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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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鵝

(2024-01-08 22:38:52) 下一個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順著開滿鮮花的小區內路,我來到高爾夫球場。這個小區很有意思也很有特點,南北兩側是滿目綠蔭的高爾夫球場,由東向西是居民住宅。正所謂“球滾綠茵,宅中觀賽”。

綠茵茵的球場裏分布著四五處水塘,有的還設有噴泉。水,不太清澈,緩緩而動,涓涓而流,不知是自來水還是地下的天然水?水塘旁邊長滿了植物,參差不齊,高矮不一。有的早已翠綠,有的仍是一片枯狀。

幾隻喜鵲在樹枝上鳴叫,嘰嘰喳喳,讓綠地顯得更有生機。略微向前便看到水塘邊有一群“鴨”,步履蹣跚,慢條斯理,或在塘邊覓食,或在水邊駐足,或展翅像在“秀”雙臂。之前在此見過綠頭鴨,恩愛的“夫妻”成雙成對,和睦的家庭子孫滿堂,還有的在水中逍遙遊弋,那美好的景象深深留在了腦海。

再次見到這些可愛的小生靈,禁不住激動,加快了步伐。但疾走幾步後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因為發現,那些伸著高高長頸的“鴨”,模樣似乎跟以前見過的綠頭鴨不一樣:肥胖的身子呈棕色,脖子長又黑,像是戴了黑脖套,臉也是黑的,跟黑嘴巴混在一起,一片烏黑。不過最有意思的是,它的下巴是白的,在黑頭黑脖的襯托下,特別明顯。“鴨”似乎很警惕,聽著我的腳步聲,看著我緩緩走來,開始急匆匆有些慌亂地向水塘走去,尤其是那兩隻大“鴨”,一看就是“父親”角色,更是充滿了“敵意”,一邊邁步緩慢後退,一麵小眼緊緊地盯著我。

我是你們的朋友啊!停住了腳步,我在心裏念叨。當初看到綠頭鴨時,它們並沒那麽警覺,即使近在咫尺,依然悠閑自得。拍照、喚叫,甚至拍著巴掌取個好鏡頭,都很配合。現在怎麽了?一段時間不見,陌生了,疏遠了,還是變得“高傲”了?

“鴨”們大概讀懂了我的疑問,似乎開始放鬆了警覺。那些原本下了水裏的重新回到了岸上,躲進水塘旁雜草裏的小“鴨”也露出了毛茸茸的身子。此時我看明白了,這是兩個家庭,一個有九口,夫妻加七個孩子;一個是八口,少一個孩子。

大概看到我並無惡意,“鴨”們,特別是那些小“鴨”,悶頭在草坪上尋找起食物,並開始離開水塘走向了草坪深處。此時幾個打高爾夫球的人就在附近,“鴨”們似乎根本不當回事,徑直蹣跚而去,一邊走一邊低頭尋覓。而那幾位打球者似乎也視而不見,真是一幅現實版的人與“鴨”和諧相處的鏡頭,瞬間留在了我的心間。

一直到離開,那兩隻對我“虎視眈眈”的大“鴨”,始終在看著我,盡管期間我的表現十分友好,甚至一度走到它們身邊,蹲在地上近距離拍照,但大“鴨”那高高的脖頸一直挺立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監視”著我。這種高度防範態勢,在溫哥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後來得知,我遇到的並非是“鴨”,而是“鵝”,加拿大鵝,一種產自北美洲的野鵝,也叫作加拿大黑雁。這是一種脾氣很爆、攻擊性很強的動物,尤其趕上繁殖季,帶著幼鵝的加拿大鵝脾氣很不好,很容易發怒,不光讓人吃夠了苦頭,連狗都會被它啄得頭破血流。更玄的是,2009年美國航空公司的一個航班就是因為與一群加拿大鵝撞擊,迫降在了哈德遜河上。這件事情後來還被改編成著名電影《薩利機長》。

盡管如此,還是有許多人喜歡加拿大鵝。上世紀五十年代,加拿大鵝一度滅絕了,後來研究者對其進行了人工繁育,結果這些在溫室裏生長的動物,喪失了祖先遷徙的技能,隻能留在城市裏生存繁衍,而有草有水的地方尤其讓它們喜歡。於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公園,包括高爾夫球場,變成了它們完美的棲息地。

加拿大鵝走路一搖一擺十分可愛,它們成群結隊以一個個家庭的陣容出現,充滿溫暖與溫馨。在加拿大它們之所以有很高的“地位”,就是源自人們的喜愛。為什麽流行一時的羽絨服會以“加拿大鵝”作為品牌?並不單是因為羽毛的質量,更因為加拿大鵝在加拿大人心中的地位。

不過加拿大鵝也讓人“頭痛”,最讓人詬病的是糞便。國外媒體戲稱“它們的糞便比腦子還大”。據計算,兩隻加拿大鵝一年能排出一噸糞便,簡直太驚人了!但即便這樣,也不能隨便驅趕它們,更不要說獵殺了,唯一可以采取的就是“計劃生育”,以此來控製繁殖數量。世上很多事就是如此矛盾,喜歡卻又不乏煩惱,無奈之下隻能以“遏製”做出平衡。

文章來源:琴島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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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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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在加拿大生活工作幾十年,也喜歡觀鳥看動物。見過烏鴉,但好像還沒有看到過喜鵲: “幾隻喜鵲在樹枝上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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