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三月,春已回南方大地,老家的柳樹已長出葉子。早上起來外麵一片白,這個氣溫下的雪就很類似江南冬天的雪:沉甸甸的,踩上就融化了的,也象是麥子的被子。
本想是個雪地的晨跑,可發現跑步道已被清雪車推過,基本無礙。 雖然飄著雪花,但氣溫是零上,一開始跑時就無寒意。小時候是非常期待下雪的,如果下幾天雪,山上都被白雪覆蓋,鳥兒等就找不到食物而虛弱,那時候哥就帶我去山上追野山雞,野鴿子等。也象魯迅先生筆下的那樣雪天捕鳥:掃開一塊雪,露出地麵,用一枝短棒支起一麵大的竹篩來,下麵撒些秕穀,棒上係一條長繩,人遠遠地牽著,看鳥雀下來啄食,走到竹篩底下的時候,將繩子一拉,便罩住了。
路上偶爾飄來燒木頭的柴火味,也是那麽熟悉,那是起小時候放學回家,走過小山口就看到村裏的高高低低的嫋嫋炊煙,到家後母親還在做晚飯,我就幫著燒火,盡管有時煙熏淚流,但炒菜時菜油香和柴火香都是那麽香。時兒空中的焦糖味,也會讓我想起兒時的製糖????(甘蔗榨汁後加熱提煉成紅糖),我去那裏看榨汁,榨汁工(我叫他小姨父,因為他老婆和我母親嫁自同一個村)總會將挑好的大甘蔗扔給我,父親也偶爾帶回大糖棒(在甘蔗汁加熱提煉即將到來出鍋時,伸進一段甘蔗卷出一個大大的糖棒,糖卷沒完全幹時軟軟的)。
今日改成夏令時,兒子的活動課相當於提前一小時,我得趕緊回家。
邊跑邊回憶,想起當初晚飯後和同學在宿舍一起聽過的黃磊歌- - 邊走邊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