鰣魚對北美漁友來講應該不陌生,因為不少人用網撈的小鰣魚(Shad)作餌, 用於釣鯰魚或鱸魚。但是,這些作餌的鰣魚都屬體型小的砂囊鰣魚(Gizzard Shad), 身長一般隻有二三寸,不是北美民眾春季愛釣的那種體型碩大的那些品種,包括胡桃鰣(Hickory Shad)和美洲鰣(American Shad),它們的體重可達幾磅,體長可長到二三英尺。這些大鰣魚源於東海岸,屬洄遊魚類,每年春天三四月份從海裏遊回主要的河流產卵,這也是釣鰣魚的最好季節。西海岸的北部幾個州也有,包括北加州和華盛頓州等,但據說都是從東岸引進的。北美人民愛釣鰣魚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它們體型大、遊起來力量也大,所以釣起來有勁有趣,也有的是為了取卵,很少有人吃肉,因為刺多,吃也是一般製成熏魚片,但對於亞裔漁民來說,因為肉鮮嫩可口,為了美食也不怕多刺。傳說在美國獨立戰爭期間,華盛頓將軍帶兵被困賓州,嚴冬後春季食物匱乏,就號召眾軍捕捉鰣魚食用,度過難關,所以,鰣魚在美國曆史上有舉足輕重的曆史地位。中國長江中下遊原來也有著名的鰣魚,應該與北美鰣魚大體一樣。但是由於建國後的過度捕撈和汙染,據說基本上已滅絕了。最近些年,中國從北美引進鰣魚品種,進行人工繁殖成功,所以如今在中國人的餐桌上又有鰣魚了。
長話短說,對漁友來講最關心的是釣魚的故事和經曆。個人對北美鰣魚的認識是從阿拉巴馬河湖中釣上的小鰣魚(gizzard shad)開始的,由於魚尺寸不大,骨頭又多,又難吃,所以對它沒什麽好印象。還有一次是聽漁友介紹,說田納西河裏的鰣魚大,而且味道非常鮮美,就是去那的Chattanooga附近的Chickamauga大壩下釣,但沒有遇上,估計是季節不對。更有意思的是去墨西哥灣棧橋上海釣時,出乎意料地釣上了一堆二三指粗,體型廋長的一種鰣魚,在朋友的建議下留下食用,油煎後嚐試,味道果然不錯。
真正釣鰣魚是從北卡開始的。剛搬到北卡時,也是通過一些網絡媒體的了解到有關當地鰣魚棲息地和釣鰣魚的方法,得知時魚集中出現在塔河(Tar River),紐斯河(Neuse River),以及凱泊菲爾河(Cape Fear River)的中下遊,也就是北卡的東部--東卡,每年春天三四月份是那裏的釣鰣旺季。第一次釣鰣魚是在塔河下遊的綠村(Greenville)和塔鎮(Tarboro)兩地。在綠村的塔河邊用釣皮皮的卷尾小蟲假餌加鉛頭鈎(jig head),沒有咬口,倒是旁邊的老頭釣鰣專門的綠色鐵片(clark spoon)上了幾條大鰣魚,看樣子應該是胡桃鰣,我那不上魚的原因估計是中午時間魚不活躍,用的釣組也不是很合適,釣點位置也不太好。遂即尋找新的釣點,來到上遊二十分鍾運的塔鎮附近的一個棧橋(pier),那棧橋地處塔河大拐彎處,水流較緩,水比較深,高懸在河麵上,距水麵有十幾二十尺。那地比較偏僻,所以隻有我孤身一人,獨釣鰣魚。由於前麵嚐試不成功,就把釣組和餌換成小亮片(spoon),幾次拋投收拉後,上了兩條一尺多的鰣魚,也應該是胡桃鰣,魚在木板上蹦跳,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又有側身上淡淡的斑點條紋,甚是可愛。本來還想上幾條更大的,由於所帶的幾個亮片高台拋投時悉數掛底,隻能悻悻罷手。
慶幸的第二年的春天,與漁友阿慶聯係好,兩人熬過沒魚釣的漫長冬天,相約去石頭山市(Rocky Mount)釣鰣魚。兩人興致勃勃驅車一個來小時,來到塔河的中遊河畔,由於公園釣點沒開放,隻得另尋它處,終於找到下遊河畔一段,那塊沿岸棘蒺叢生,不太好落腳,選個稍有入口之處釣魚,兩人安裝好釣組和餌,開始在有汛情上漲的半渾濁的河水上拋拉起來。我還是用我平時釣皮皮的小鉛頭鉤(jighead)串上小軟蟲假餌,而有加州釣鰣經驗的阿慶用一寸的小卷尾蟲。不一會,他便有幾個咬口後,鉤上了一條巨大的鰣魚,看樣子應該是體型大的美洲鰣。那魚力量十足,阿慶一時太興奮,落腳處是一片濕泥斜坡,腳下一滑,兩腿滑入河裏,一陣子驚慌失措,還好魚還在鉤上,就慢慢蹓魚拉到岸邊,想把它抓在手上,但鰣魚力掙紮,難以控製,隻得兩人配合,用力按在地上,用手指穿入魚腮掐住魚嘴才得以提起。好家夥,這魚腰粗臀肥,肚子鼓鼓的,估計有一兩磅重,二尺多長。隨後他又上了幾條,我也換成他的那種餌,也上了一條。
等到那釣點魚情逐漸慢下來,就到附近的放船處(boat ramp)釣,地形開闊許多,能充分揚杆把鉤餌甩到河中央漂流,我又換上綠色的釣鰣專用鏢餌(shad dart), 我的魚情終於有明顯起色,時不時中魚後嘩嘩拉魚,又釣上了幾條。過了一陣子魚情也慢下來時,也日上三竿,是打道回府的時間了。雖然這次上魚數量不多,但已算是好好見識了北卡鰣魚了。
(應讀者要求,對釣魚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通過微信聯係作者:TexasCowbo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