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與皮皮魯學釣皮皮,第一次用活魚和假餌釣到魚,讓人覺得新奇,留下深刻印象。後來又來了讓他帶我去釣鱸魚,因為釣鱸魚對我來說還是新鮮的東西。釣鱸魚的地方是當地郊區的一個水壩下遊,開車需要大約半個時辰,那裏是個山穀,是哭砂河(Coosa River)上遊,河床是岩石,上下遊落差大,水麵狹窄,水流湍急,兩岸亂石嶙峋,泄閘時水流洶湧,撞擊石頭,激起片片浪花。釣鱸魚最好的時間一般是早晨天剛亮時或傍晚,開始時我跟皮皮魯一招一式地學,用中號的鉛頭鉤,掛上指頭粗的白色塑料軟餌,把餌甩入江中急流,然後慢慢收線,可一直沒有咬口,而皮皮魯用同樣的鉤餌,卻頻頻輕鬆上魚,甚是讓人困惑。所以,初學對我來說是很失敗的。
後來自己也獨自去那河段釣鱸多次,也沒有中魚,倒是周圍的老美,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頻頻上魚,穿在魚繩上,有大嘴黑鱸,也有雜交白鱸,讓我羨慕不已,我倒好慘,隻中過一隻小貓魚,很鬱悶,天未亮起一大早,忙了半天居然一次又一次無功而返,甚是沮喪,直到最後我準備要放棄。記得那天出發前對自己說如果再釣不到魚,準備從此放棄釣魚,可正是那天不知道是因為用的假餌得當,還是手法正確,爆釣一通,一口氣上了十幾條大嘴鱸。後來一捉摸,原來別人上魚的多是用水表(top water)硬餌,而我用的卻是泳餌(swimming bait),因為早上天色灰暗蒙朧,鱸魚在水麵追吃小魚,用水表餌才是正確的選擇。不過,也是那次由於上魚頻繁,過於興奮,沒有太留意腳底石頭,不小心在濕滑的岩石上滑倒,人仰馬翻,杆折斷破,摔了個慘烈,膝蓋磕岩石,受傷不輕,坐休了幾個星期。
有了這次成功的經曆,讓自己釣魚的熱情死灰複燃,一發不可收拾,常常用水表餌和泳餌在那釣到鱸魚。最讓我難忘的恐怕是那次釣到一條巨大的雜交白鱸。那是某天早上,破曉之前就來到那熟悉的釣點,遠遠聽見水麵劈叭作響,水表晃蕩、有魚追食小魚,我悄悄走近水邊,輕輕地把鉤餌拋到那片水域,慢慢收拾線,突然線一繃緊,勢大力沉,魚杆尾巴大幅度彎曲,泄力閘被拉得嗞嗞作響,意識到中了大魚,突然覺得那杆太細太小,線也太細,隻用了6磅的線,所以隻能與之周旋蹓魚,花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把線收緊,小心翼翼拉上岸,仔細一看是一條二尺多長的雜交鱸(wiper),肚子肥大圓鼓,估計有6、7磅重。後來的日子裏,又找到上遊的一個大壩下,釣了不少大雜交鱸和大嘴鱸,在那也時不時看到有人上二、三十磅的條紋鱸(striped bass)。後來還看到新聞報道,居然有人從附近的河段上了六七十磅的大條紋鱸,破了淡水條紋鱸的世界記錄; 看來,阿拉巴馬不容小覷,是個藏巨物的地方。(https://www.onthewater.com/world-record-70-pound-freshwater-strip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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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