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荊刺秦091：林膺

荊軻扭頭對戰娘道，這次田綾、徐薑女、魏昕、後己、黑嫦娥、司馬金枝都有了實戰殺敵經驗，但隻是遠戰，還沒有近戰殺敵，到時我找機會讓戰娘也一起參加近戰，戰娘點頭。

荊軻道，隻有過了近戰這一關，才是合格戰士，戰娘你才能做我身邊的護衛，不過現在姬英，田綾，魏昕都不在，你暫且穿起胡服男裝，和虎女一起做我的警衛，負責內外宅往來交接，虎女先去和洛老四，對接一下，以後外宅有情況，讓他首先找虎女，虎女在找戰娘，戰娘你隨時跟在我身邊。所以夫人們吃飯，你伺候，虎女外圍警衛，你倆找機會再單獨一起吃。

戰娘，虎女，馬上站起來，去換裝胡服男裝。

這一路上，因為女兵荊軻都讓留下，配合姬英，魏昕，後己，黑嫦娥她們，荊軻這邊夫人們就沒有了女兵，一直靠借司馬夫人那邊的丫鬟，和司馬金枝的武裝丫鬟打支應。

荊軻還和司馬金枝的武裝丫鬟，聊了些話，都說小姐司馬金枝懂事了，不再亂發脾氣打人了。

現在荊軻對魏敏道，到時近戰殺人你也去。

啥，大家都驚呆了。

魏敏有點害怕，我不會武藝啊。

荊軻對魏敏道，不是要練膽嗎？

魏敏不吭氣了。

荊軻對姬青、田琪道，魏國就剩一座都城了，隻能練守城了，所以魏敏就去學學守城，姬青、田琪、魏皙、程彤、張華感興趣，可以到燕下都，學習別的各種軍事技術，

姬青、田琪、魏皙、程彤、張華都使勁搖頭。

荊軻笑道，我不學習軍事，自然也不能強迫你們，魏敏也是可以拒絕的，但要慎重決定。

魏敏道，我學。

魏國現在處於亡國邊緣，魏敏在宮廷女師求學其中課程都講如何救國的，這次嫁到燕國，原以為是嫁給燕太子丹的，魏敏也是抱著救國使命的，幸好荊軻堅決抗秦，而且似乎作用比燕太子丹還大，是屬於戰略籌劃和具體做實事的，這也是魏敏對荊軻忠心不二的深層原因。

魏敏道，其實我也應該學習攻擊才對。

荊軻驚訝道，為什麽？

魏敏道，我們老師教過我們，公元前247年信陵君帶領著五國聯軍大敗秦軍，攻到函穀關時候，秦軍閉門不戰，信陵君就回師，將管城（鄭州）包圍了起來，信陵君說，“今吾攻管而不下，則秦兵及我，社稷必危矣”。--《戰國策》，因為占領管城便可控製滎澤，“決滎澤水灌大梁”，魏國國都大梁是無法抵擋的，但信陵君並沒有攻下管城，但知道秦國管城守將是縮明，其父縮高在魏國是安陵君的家臣，信陵君就命令安陵君必須讓縮高寫信，勸說縮明投降獻城，否則治罪安陵君，縮高道，吾身為安陵君的臣子，不能替主人解憂排難，還帶來殃禍，怎能還活在世上？我也不願去勸自己的兒子做一個叛主求榮的逆臣，既如此，我就舍命赴死，如果我的頭顱還有用，你們就拿去給信陵君吧。說完拔劍自盡！至此管城一直在秦軍手裏，我們魏國要守大梁，必須要攻占管城的。

荊軻道，說得甚好，但敏妹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燕國蘇代七十年前就對燕昭王說：“決滎口……水攻則滅大梁”，所以必須控製滎口，就要占領魏國大梁百公裏之外的管城，控製滎澤水的上遊，這是一，可以說有點頭腦人的都知道，但其二呢，信陵君帶了五國聯軍都沒有攻下管城，因為攻城是下策中的下策，是沒有辦法的苦事，往往隻能掘深壕把城圍起來，坐等城內糧盡，而被困的城市自然要等援軍啊，所以攻城就成了綜合國力的較量，這也就是信陵君攻不下管城的深層原因，因為他沒有時間掘深壕困城。所以攻城是沒有什麽好辦法的，而守城一種有援兵的守法，就是可以讓攻城部隊掘深壕困城，另外一種就是沒有援兵的守法，就是不能讓攻城部隊掘壕溝圍城，否則壕溝掘成，就攻守異位了，沒有援兵的情況下，隻能糧盡失城了，因此要不斷出城攻擊，不能讓敵人掘成深壕，所以守城也是要不斷攻擊的，學守城就包含攻擊啊。

注：公元893年，晉軍李克用深挖溝塹以圍邢州城，李存孝出兵衝擊，晉軍無法築成溝塹，後李存孝被奸計陷害，於是任由晉軍築溝塹，溝塹築成後，深溝高壘，無法靠近，半年後城中糧盡，李存孝被俘，可見千年後，深挖壕溝困城，還是攻城最有效的方法。

這回魏敏聽懂了，所有人都懂了，大家紛紛點頭，魏敏再無二話。

姬青道，魏國這麽多男人，為什麽讓魏敏公主學這些？

魏敏道，我願意學。

荊軻道，魏國的國力已經不是秦國對手了，單憑國力，現在六國任何一國都不是秦國對手了，我做的就是要聯合燕、趙、齊、楚、魏、匈奴、月氏，從國力上翻轉過來，壓到秦國，而當我外交上做這些事的時候，需要的是時間，在此期間，魏國就不能淪陷了，所以能把我聯合天下力量的努力，這信念、信心和成績貫通給魏國的，隻能是敏妹，因為她是其中的參與者，她到時要告訴魏王如何防守，來配合天下的救援，所以敏妹就要對防守懂一些啊，而且魏敏很聰明，又好學，這種用謀略打仗是不需要力氣的，所以我看不出敏妹比那個男人差。

所有人聽到都是心悅誠服了，再無二話。

隨後荊軻去洗澡，慣例程彤去伺候，但現在有了虎女和戰娘，荊軻讓程彤休息，道，彤妹也勞累了一路，戰娘和虎女，已經在這休息好多天了。因此程彤知趣地退下，荊軻就和戰娘，虎女，夫妻敦倫，戰娘的乖巧聽話，虎女的樸實，都對夫人們留下了好印象，因此也沒人打擾他們夫妻長時間不見的親熱。

晚宴，司馬尚，司馬夫人和大家吃飯，無疑司馬夫人也知道了司馬金枝正在安全地返回，所以和大家吃得很高興。

隻是後趙姬，還對兒子趙王趙遷，讓十二歲的妹妹出嫁，很不爽，因此沒有參加宴席。

期間，司馬尚對荊軻耳語道，你怎麽又把那個戰娘給藏起來了？

荊軻道，她隻是伺候人的小妾，沒有資格參加的。

司馬尚道，一晚一擲千金的男寵，你就當小妾了？

荊軻道，你看，我不帶過來，就是因為這樣，她是純女人的，你們總說她是男寵，她無非就是產道受到損傷的女人啊。

司馬尚沉思一陣道，好，說得新奇，反正我也不懂，我也不喜歡男寵，我就是好奇而已。

荊軻道，一定給你見到的，現在真的有事，我這人手不夠，她現在兼職衛兵呢。

飯罷，深夜依舊按照一人三天正房侍寢輪流，魏皙暫時代替魏昕記錄，現在還是魏敏。

魏敏和荊軻親熱的時候，先問荊軻和戰娘洗澡的時候，做了嗎？

荊軻實話實說，做了，荊軻怕魏敏厭惡，就說我們隻是抱著睡覺好了。

魏敏笑道，洗幹淨就行了，明天讓戰娘和虎女都來好了，

荊軻驚奇魏敏的大度，而且還為她能找到幾女侍一夫的同伴感到高興，但轉念一想，就對魏敏道，戰娘和虎女是要實打實過夫妻生活，生兒育女的，你那樣行嗎？

這話提醒了魏敏，魏敏噘起了小嘴，如果戰娘和虎女這樣能行，那麽魏皙和張華那邊，她早就可以參加了。

荊軻道，以後找機會吧、

魏敏道，回家到了魏國，我就要圓房。

荊軻道，你要生兒育女嗎？

魏敏道，生。

荊軻知道魏敏，雖然不是正妻所生，但其母親在家裏是很有地位的，因此對抱外孫有發言權，估計魏敏也是躲不過，就道，好，咱們生。那幹嘛非要等回到魏國？

荊軻有點對魏敏垂涎欲滴地控製不住自己嘴了，說完就後悔了，想起自己允諾完璧歸魏的。

魏敏道，趙玉葉能誥命夫人，我魏敏也能，回到魏國，我讓大王封賞你的大功，我成為誥命夫人後，我們在正式圓房，我到時要讓大家都來感染處女好運。

荊軻對魏敏的好腦子和意誌由衷佩服，韓玉要當誥命夫人，荊軻是讓鞠可保密的，沒想到現在魏敏和韓玉竟然不謀而合了。

荊軻為了安慰感謝欽佩魏敏，好好寵愛了一番魏敏。

第二天大早晨，荊軻依舊恢複了練武，現在和戰娘、虎女，三人練武。

早飯後，虎女去外宅值勤。

荊軻就和眾夫人閑聊，戰娘侍立，而眾夫人邊說話，邊收拾衣物和縫補，洗滌由司馬尚提供的女仆去做的。

這時虎女急忙忙過來報告，外宅的洛老四，接到黃金苑管家，陸期的急信，因為要求麵交上卿，所以現在才拿過來。

荊軻知道這就是昨天自己說的那個問題，現在沒有了姬英和女兵，司馬尚的外宅，和居住在深宅大院的荊軻，是斷了聯係的，除非你的信件，交給司馬尚的傭人傳遞，現在有了虎女，就可以直接自家人手中傳遞了。

荊軻看了陸期的信件，一下子就喜不自勝，喜形於色，興高采烈了。

喜怒不形於色的荊軻，隻是在外麵，在自己老婆麵前裝什麽啊。

大家都問什麽好消息，上卿這樣高興。

荊軻長籲了一口氣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們的，現在終於可以說了。

眾人都嚴肅起來

荊軻道，嬴肆跑了。

啊，眾人都是大驚，嬴肆表現的也是死忠派啊，當時最初表現的就是四個，姬麗、魏皙、嬴肆、田琪。

荊軻道，嬴肆誰也沒打招呼，就自己孤身跑回了鹹陽的娘家。

啊，居然跑回暴秦，自投羅網，嬴肆一直很聰明啊。

荊軻笑的，把陸期的信給姬青看。

現在陸期來信，秦王又把嬴肆送回來了，還加送了幾百車禮物，現在已經走到齊國，還派使者提前請示，等著燕國批準他們入境。

眾人隻有鞠可很高興，又可以和嬴肆玩了，鞠可這點還是小孩子心氣，人越多越好，其餘夫人都在想，這是叛逃被遞解回來了，這懲罰能輕嗎？

荊軻對魏敏、魏皙道，你們給太子和陸期，姬玥分別草擬一封信

對太子說，嬴肆我來處理，這是我家事，讓他放行嬴肆進入黃金苑。

對陸期說，熱烈歡迎，以前怎樣對待嬴肆，還怎樣對待，甚至要更加尊敬，至於詢問，等我回去後再說，

對姬玥也是這樣說，嬴肆還是我喜愛的夫人，是她的好姊妹，讓她禮貌對待，有話等我回家再說，

魏敏，魏皙聽罷，就回屋草擬帛書，這些奏章東西，荊軻一直交給魏敏、魏皙的。

就這，眾夫人看荊軻自顧著高興，而不管她們驚詫莫名的表情，都憤怒了

發飆的還是姬青，姬青道，上卿，你的家法，越來如同虛設啊，罵你的，拔刀的都沒事，現在出走，叛逃，叛逃敵國，再被送回來，好像是凱旋而歸啊。

荊軻道，現在不了解情況，等我回去處理，又不是不處理。

姬青無奈道，好吧，你的家規你來定，你也應該囑咐姬玥，把嬴肆看嚴啊，再跑怎麽辦？

荊軻好像被提醒了，對裏屋草擬書信的魏皙道，對太子，陸期，姬玥都加上一句，對嬴肆不能有任何不敬，還要嬴肆有充分的自由，隨意讓她去哪，哪怕再去秦國。

姬青直接憤怒，給荊軻後腦勺來了一下，傷害極輕，侮辱極大。

姬青罵道，我倒是提醒你了啊，你是故意給我反使勁嗎？

姬青有點越來越順手，荊軻有點越來越不在乎，越不以為意。笑道，如果我錯了，你再打我，你錯了，就和我吻一個時辰，敢打賭嗎？

眾人都笑。

姬青不敢了，老色鬼刁得很，萬一是她和嬴肆做的扣呢。

姬青道，嬴肆是你讓回娘家的。

荊軻道，發誓不是。

姬青道，嬴肆押送回來，是你料到的？

荊軻道，絕沒有，這段時間，我心裏一直難受，想哭，就是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姬青又給荊軻腦袋一下子，難受？左娶一個，又娶一個，你就是這麽排解難受的啊。

大家又笑了，戰娘也笑了，無疑左娶一個，也包括自己啊，我就沒有看出上卿難受，想哭，戰娘心說。

九原城，第一天晚上，依舊延續以前的排號，是魏皙，張華的日子，荊軻住下的第二天，荊軻和程彤商量，是否和自己就在九原城圓房，可以比照鞠可自己設計的結婚儀式，程彤也可以補辦自己結婚儀式的。

程彤道，九原城，不是你應該迎娶趙玉葉嗎？

荊軻道，郭開的祝賀使者，還沒有到，等他到了再定吉日，是需要時間的，我之所以先辦你的，這不是隆重嗎，你將和誥命夫人，同地點舉行婚禮，這不是對你的重視嗎？你現在代理正室夫人，不是給你手續完備嗎？

程彤沉默了。

荊軻道，這也是姬青夫人美意，當然這隻是儀式，你也知道，很多夫人現在都是處女呢。

程彤點頭。

荊軻道，那就明天，我讓姬青、魏皙準備，還是比照鞠可那樣，之所以很匆忙，你知道趙玉葉的賀婚使者是後天到。

程彤道，好，我可不要嘴過嘴同吃一盤菜，但你今晚和鞠可睡。

荊軻知道程彤是讓自己吃素，笑著點頭答應，算是對婚禮一點儀式的敬重吧。

因此讓姬青準備衣服，魏皙準備食物。

婚禮那天還是選在晚上，程彤盛裝，打扮得珠光寶氣，也是坐著肩輿，由虎女和戰娘抬著，從裏屋出來，在外麵轉了一圈接受大家的祝福，祝賀，隨後抬進裏屋，程彤把飲酒吃飯安排在裏屋，和荊軻一起在裏屋對飲，終於有點民間小夫妻的樣子。

外屋人吃飽退下，鞠可終於鬧了洞房，但也是索然寡味，也就是和程彤，一邊一個摟著荊軻的胳膊睡覺。

次日，姬英、田綾，徐薑女、魏昕、後己、黑珍珠以及女兵，都趕了回來，而郭開特使韓倉也到了。

司馬尚、荊軻出城去迎接韓倉，荊軻知道姬英她們今天到，但沒有辦法迎接，因為要去迎接韓倉，就讓程彤，姬青去迎接，並且讓程彤，姬青，魏皙，張華，說明戰娘，虎女的事，荊軻吩咐戰娘就呆著自己屋裏，虎女保護著，荊軻知道，尤其魏昕，對戰娘是意見最大的，因為先讓程彤，姬青，魏皙，張華解釋那天自己所說的，尤其要說明那天田琪二選一，荊軻選的是戰娘，因此這天，荊軻讓田琪，魏敏，鞠可去看望景晴，並且要她們伺候一天，之所以讓魏敏同去，因為魏敏有了生孩子的心願，那就在八九個月的景晴這體驗一下吧，而鞠可伺候一下景晴，看看她那些糊塗的想法，還能更新嗎？同時也是支走鞠可。

司馬尚，荊軻接到韓倉，就在前宅擺酒接風，隨後就商量趙玉葉的婚期。

韓玉這次帶來趙王的王書，上麵祝福了荊軻和王妹趙玉葉的婚禮，以及附送的嫁妝，價值千金，直接在燕趙邊境等著荊軻和趙玉葉回國的時候領取，另外就是趙王寫給母親和王妹的私人信件。

司馬尚道，王太後趙姬，提出要和趙玉葉，一起去燕國，她舍不得這個女兒，除非趙玉葉，留在九原城，她也就留在九原城。

司馬尚尤其說道，上卿荊軻說不堅持趙玉葉跟著去燕國，可以留在九原城。

荊軻點頭，我是真誠希望這樣的。

顯然司馬尚不願意後趙姬離開。

韓倉道，趙玉葉必須去燕國，不然燕國人還說我們失禮呢，哪有新娘子不跟丈夫走的道理啊？至於王太後舍不得女兒，也是人之常情，這樣，我就先斬後奏了，王太後，可以跟著去燕國，出了事，我兜著。

啊，把王太後放行燕國，這麽大責任，居然韓倉承擔了。

司馬尚傻眼了，荊軻頓時對韓倉頗有好感，通人情，有人味，還敢於承擔責任。

韓倉道，司馬將軍盡可以向趙王，相國稟報，但我作為特使，是有這個責任讓婚期如期舉行的，就在後天，我來的時候，這是趙王宮的巫師，算好的。

韓倉取出趙王的婚書，其實司馬尚來的時候，已經帶了一份，但韓倉這份，上麵寫明了具體日期。

司馬尚再沒有什麽可說的，幾人把酒言歡。

飯罷酒後，司馬尚，荊軻，送韓倉國賓館居住，這才兩人回到司馬尚府邸，司馬尚道，上卿借你的汗血馬一用，我要再次請示王太後的行程。

荊軻道，我已經想好了，就直接給你說吧，我有三十六匹汗血馬，我留十八匹，給你們十八匹，將軍，郭相國，趙王各六匹，最後都由將軍轉交吧。

司馬尚大喜。

荊軻道，和信使說好，如果趙王，郭相國不允許，就不要回複將軍了，直接在燕趙邊境等我好了，我到時遵照王書執行就是了。

司馬尚更大喜，馬上安排得力人送信，並按照荊軻的話，囑托信使。

邯鄲到九原城（包頭）1800裏，汗血馬南下三四天跑到，拿到回旨北上，到六百裏外的燕趙邊境就行，也就是總共五六天時間即可，而荊軻一行，包頭到燕趙邊境1200裏。一天行進隻能200裏，現在出發也要六天之後了，何況後天還有婚禮，那麽司馬尚的請示是富富裕裕的時間了，司馬尚終於午飯時候，懸著心，落在肚子裏了。

荊軻這才急忙回到自己內宅，問下人，夫人們已經吃罷午飯，都在浴池洗澡呢。

荊軻就來到戰娘，虎女的房間。

戰娘，虎女欣喜荊軻的到來。

然後匯報今天中午的情況，她倆按照荊軻的囑托，是在自己的房間吃的午飯，後來程彤親自來請

戰娘和虎女，才和眾位夫人相見。

原來在荊軻的提前安排下，姬青、程彤、魏皙、張華接了姬英、田綾、徐薑女、魏昕、後己、黑嫦娥，隨後就是午宴飲酒，酒席中，程彤說了戰娘，虎女的事

甚至說了荊軻和田琪，因為後門的事，發生的二選一爭執。

現在這裏都是荊軻夫人，也沒有什麽要隱瞞的。

田綾一看鞠可不在，罵道，這些都是老色鬼安排的吧。

姬青道，人做事總要講究一個方式方法的。

田綾已經不吭氣，她想起那天，荊軻把她因為第二次戾罵，抱進裏屋打屁股的時候，她還想，難道荊軻，要兌現自己入後門的賭約，心裏其實挺怕的，但荊軻隻是打了幾下屁股拉倒，田綾還以為荊軻忘了賭約，正這樣想著到時候，荊軻道，你欠我走後門一次啊，田綾說，好，我認賬。如此兩人作罷，現在回想起來，這個賭約都是預謀的啊，田綾心裏罵，嘴上沒詞了。

魏昕氣呼呼道，上次上卿明明說，與戰娘睡覺時候，手都不碰一下，怎麽言而無信呢？

姬英道，這種空口無憑的，也不算言而無信，因為事情起了變化，上卿以前還說，遵守不“婚喪祭冠”，現在不也是當了趙國的上卿侯爵，馬上也要結婚了，那時還說，發現他和女子敦倫，我可以上前把他掀翻，現在不是全變了？

姬英是幫著虎女，這虎女如同她的貼身丫鬟，何況軍隊裏，軍紀嚴明的就缺少女人，常年在外，行伍出身的小軍官對漂亮男兵，多有走後門之事，大家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難道秦舞陽沒有走過嗎，要知道他們都是年輕的時候從底層一點點逐步升上來的。

姬青道，上卿隻是發誓說了，不破暴秦，誓不為人，這不“婚喪祭冠”隻是上卿對誓不為人的解釋，並不在誓言裏，這點我們都知道。

魏昕沒話說了，這都不用魏皙去替上卿辯護了。

姬青其實是在幫著魏昕，田琪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了，魏昕就別孩子氣了。

魏昕道，姬青公主，你說了上卿再娶新人，就要割腳趾，這不是戲言吧？

姬青道，是啊，我是讓上卿也發誓了，但戰娘早就是夫人啊，虎女也不是陌生人啊，在來的路上，上卿不是依偎著她懷抱休息嗎？我們是都看見的，如果說起來上卿想要的女子，這個虎女可是第一啊，比我們都早啊。

就說了荊軻和虎女的事，這些外國來的公主大多都不知道，也就是姬青這些本國公主知道了，當時在燕國薊都上層可謂家喻戶曉了，大家都當笑話趣聞聽，國老田光的首席門客，想娶燕國一個最底層的女兵，醜女大胖子，關鍵還是被大胖子醜女給拒絕了，當時說的聽的都是笑得前仰後合。

當然這些姬青都是聽姬英剛才一起洗澡的時候說的，不然姬青早就忘了這事，現在才和荊軻掛上號了。

現在聽得依舊歡聲笑語，姬英、魏皙、張華都是點頭作證，要不她們是當事人，要不自己當時也聽說了，當時魏皙和張華，還有已經走的小栗，她們還議論呢，這事都驚動了相國，居然最後荊軻沒有心想事成。隻是當時魏皙她們早忘了這位叫什麽名字了，現在聽姬青一說，這才恍然大悟的對上了號。

整的第一次聽說這事的田琪，都皺著眉頭，真覺得自己在荊軻這貶值了，居然不如一個醜女大胖子，想荊軻初次見到自己，是躲在衛生間。一夜死活都不出來的，沒想到早在兩年前，居然去追求大胖子胡女。

魏敏看出很多夫人都起了和田琪一樣的心事，魏敏安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上卿有別的目的，上卿絕不是宗雷那樣的人。

她們幾次居住在宗雷營，對宗雷那點癖好，都了解的真真了。

大家都是讚同的點頭，宗雷是隻喜歡大胖娘們，而上卿夫人中，基本個個都是苗條纖細型的，也就唯一姬英是粗壯型的，但比起來大胖娘們也是苗條很多了。

終於轉話再插嘴，戰娘和虎女的事，再無異議了，其餘諸人都沒有什麽大意見，對徐薑女來說，百戲團這種事見多了，現在還想著，可以揩油戰娘了，後己想的，不關我事，而且行走江湖，這種事一直耳聞，黑嫦娥的塞種人，雖然民俗比月氏保守多了，但同樣遊牧民族，她能保守過，齊國男女說話都要隔著屏風嗎？現在田綾都被荊軻的預防針打得沒有話說了，她已經和荊軻敦倫多次了，這就不是事了啊。

最終除了魏昕氣呼呼的，眾人都平靜接受了，因此姬英讓請出戰娘，虎女見禮，然後她們一路風塵的，就去浴池好好洗澡了。

姬青她們也就陪著。

戰娘，虎女有心過去伺候，魏昕高聲反對，姬英就示意戰娘、虎女退下，她們自己去洗澡。

現在荊軻聽完這一切，非常欣慰。

隨後帶著兩人去正室，等著她們洗完過來，並且說著閑話

夫人們慢慢一個個出來，大家還是到正室外屋，互相擦幹頭發，梳頭，篦頭等，她們出門以來，是一直把正室外屋，當成公共活動之地的。

戰娘和虎女就分別去幫忙，魏昕沒有拒絕虎女的幫助，戰娘按照荊軻的吩咐，離著魏昕遠遠地。

她們邊收拾頭發，都先祝賀程彤補辦的婚禮，隨後荊軻就問姬英她們具體的戰鬥經曆。

伶牙俐齒，聲音清脆的田綾，就代大家回答。

田綾，徐薑女是參加第一波攻擊的，在西套平原，農耕之地外麵險要處修建了秦長城，但西套平原大部分地區是遊牧區，長得豐美的水草，散養著秦國十幾萬軍馬，由秦國軍戶放牧，在西套平原依據河流地勢險要處，設有秦軍的哨卡和軍營，而這些就是田綾他們偷襲的第一目標。

他們都脖子圍著白布，以作區別，黎明前發動，在離秦軍哨卡軍營幾裏外，就下馬步行，然後翻越軍營鹿角拒馬，以及秦軍的營壘木牆，在秦軍軍營無聲地殺死哨兵，然後點燃秦軍帳篷，這第一波攻擊就已經奏效了。

遠處的燕軍，看見火起，就縱馬衝鋒，這就是夏扶，姬英，司馬金枝帶領的主力，

這邊騎虎、騎豹放火之後，就控製營門，然後打開大門接應，此時天光已經微亮，直接幾千人的營壘，就把騎林軍五百精銳，殺得崩盤，大敗，紛紛逃命，這時秦舞陽和後勤人員進入，就是魏昕，後己，黑嫦娥她們，雖然看不見了殺戮，但救死扶傷，看見死人，還是有點觸目驚心的。

隨後如同水銀瀉地一樣，攻破哨卡後，騎林軍就深入秦軍牧場腹地，開始荊軻所說的燒殺搶掠，直到搶得軍馬，掠得人口後，第一波帶著這些撤離，姬英他們才一起撤出戰場。

而夏扶他們接著深入，等到秦國反應過來，調動大軍圍剿之時，姬英已經帶著軍馬人口離開戰場，而夏扶他們則是在秦國牧場肆虐，並且兜圈子，和秦軍的圍剿部隊，盡量來周旋，要知道西套地區很大，總麵積幾萬裏，他們都是一人三四匹馬，因為又補充了新馬匹。

如此另一邊姬英他們先行進入河套城，後麵有士兵壓著秦國人口，和秦國軍馬過來。

荊軻聽完這些，拍掌祝賀，並問田綾，徐薑女首次殺人什麽感覺，她倆說，晚上見的就是黑影，沒有什麽感覺，等到了白天，已經殺麻木了，這次她倆用的主要是飛刀，腰上捆著一圈飛刀，幾乎擲盡，後麵第二波，帶著她們的裝備補充。

至於宗雷營，她們並不知道什麽消息。

此時她們一個個收拾利索，荊軻就一個個補上擁抱，也是分別這麽多天了，中間曆經殘酷戰鬥，這次相聚，大家都心中別有滋味。

那邊程彤就和魏昕商量，正房陪宿，如何為什麽她們這些天出征的補上。

眾位後到的夫人，就問了九原城新娘趙玉葉的情況，她們洗澡的時候，已經交流過了，都對趙玉葉，表示接受，總好過再來一個外人。

荊軻就說了今天和新婚祝賀特使，韓倉說話過程，沒有隱瞞後趙姬的要求，大家都相信王太後，不可能去燕國，這是王太後其實反對婚事的一種表達啊。

荊軻又說了嬴肆的情況，田綾，徐薑女，魏昕參加過燕趙行的，對嬴肆能孤身前往鹹陽，再被秦王遞解回來，都驚訝得合不上嘴。

黃昏的時候，司馬尚那邊發來邀請，荊軻一家和司馬尚一家，共同歡迎特使韓倉，其中傳信的溫室老特意說，上卿別藏著戰娘了，司馬尚要見一見啊。

司馬夫人，司馬金枝，本來都是見過戰娘的，現在韓倉已到，戰娘本來就是郭開送的，韓倉是郭開的心腹還是二把手，肯定見過戰娘的，再三藏得也沒有意義，荊軻就帶上戰娘。

虎女依舊指揮外宅的姬英女兵，現在她的身份是姬英，田綾，之外的第三號人物了。

晚上兩家聚餐宴請特使，荊軻帶齊了所有夫人包括景晴奴仆三人。

司馬尚帶著是司馬夫人，司馬金枝，後趙姬和趙玉葉，依舊缺席。

今天荊軻讓田琪和魏敏，鞠可去照顧景晴，田琪和魏敏如實照顧了一天，可愛的鞠可，進去就被後趙姬看中，然後叫出和後趙姬說話，中間還來看趙玉葉，鞠可惟妙惟肖的，學說了這一路的經曆，尤其說道小姑娘撒尿，把田綾氣的發瘋那段，也把後趙姬說的大笑，趙玉葉，馬上偷著跑去做實驗，後趙姬就要堅決讓鞠可留宿自己這裏，鞠可說留宿這沒有問題，但必須前一晚離開一會，回荊軻的正房，她要準備第二天荊軻從裏到外的穿著，後趙姬現在才知道，這次見荊軻打扮的人五人六的，原來都是鞠可的功勞啊。

就這樣，鞠可以後，還到荊軻正室冒一下頭，準備一下荊軻第二天的穿著，就常駐後趙姬那裏了，趙玉葉也終於有了一個同齡的玩伴，鞠可看著哪方麵，都比趙玉葉懂事，但趙玉葉已經來了例假，因此鞠可的婚禮策劃，還像她那次的重演，有些部分趙玉葉就堅決不模仿了。

酒宴中，大家喝著荊軻帶來的葡萄酒，這時荊軻發現葡萄酒已經不如在昭武城好喝了。

因此決定在九原城喝完，不再帶到燕國了。

眾人聊天中，韓倉著重問了月氏的情況，荊軻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在座的都不知道，韓倉是有特殊使命的，這番和荊軻深聊，沒有改變，反而使韓倉更加堅決，把白嫦娥告密給月氏女王，這是韓倉肚子想的，但人心隔著肚皮，荊軻哪知道韓倉真正的目的是探探荊軻的口風，然後出賣白嫦娥的。

正事辦完，就開始純玩了。

韓倉看著荊軻的絕色家眷，已經合不上嘴了，幾輪酒後，就吐了真言，韓倉對荊軻道，邯鄲絕色美女多了，我怎麽看見上卿的夫人們，一下子就把邯鄲這些美女都打趴下了呢，是啊，邯鄲一擲千金，女人中的女人，戰娘，隻能在這裏站著侍奉，都沒有權力上桌。

荊軻道，養仕，養仕女的仕，要從心裏養，這就和有的人養貓養狗，毛發都是打著卷的，眼神呆滯，都是呲麻糊，皮毛也不發光，有的人就養得油光水滑，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我這些妻妾，都是經過考驗的，每個人麵前你放個一萬金，讓她們自由，她們也是不會離開的，還會對你生死效力，你說邯鄲那些怎麽比？

荊軻也有點喝大了。

司馬尚也喝大了，作證道，是真是這種情況，小女就剛從殺秦前線回來，他糊裏糊塗地已經把司馬金枝放進荊軻家眷裏了。

在酒宴前，也就是同天的下午，司馬金枝洗澡後，邊梳頭邊對一直等著和她聊天說話的司馬夫婦說，我要去燕國，她們下一步還要有井陘關軍事行動，我還要參加，太好玩了

這回司馬金枝終於殺過癮了，五百人殺幾千秦軍，她弓箭，刀砍槍刺，實打實殺了十幾個啊

司馬尚沒有反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在自己這，總是舍不得讓她上戰場，但在荊軻那可以完成女兒的夙願，也是自己心中不能正視的奢望夙願，司馬金枝前途發展不可限量啊，自己沒有嫡子，雖然外麵藏有私生子，但比其英姿颯爽的司馬金枝差遠了，自己以後司馬家說不定要靠金枝支撐了，而且荊軻那邊做事太有準譜啊，安全做得滴水不漏，司馬尚知道經過這次和秦國實打實地見血，下一步就是燕趙聯合，燕兵就要到井陘關來輪訓了，這司馬金枝有的是玩啊，她太幸福了，還鍛煉了她。

司馬夫人道，你跟著算怎麽回事？人家都是夫人。

司馬金枝道，我算大姨子啊，我跟著趙玉葉。

司馬夫人道，難道你要當媵妾嗎？荊軻多少夫人了啊，抽簽都輪不到一個月一次。

司馬金枝道，我才不嫁他呢，就是和田綾，薑女她們玩，她們說還有近戰呢，荊軻早就計劃了，這次戰鬥隻是臨時加塞。

司馬尚心想，肯定就是井陘關輪訓了，那可是刺激啊，但司馬金枝隻能參加燕國的輪訓，自己趙軍絕對不行，這就和以前武師教自己孩子的武藝，必須外麵正式找師傅，自己教不了一個道理，因為下不了狠心管教啊。

司馬夫人管不了女兒，卻能管丈夫，罵道，你就看著偷著樂，你也管管啊。

司馬尚道，你都管不了，我能管嗎？

司馬夫人道，我告訴你啊，我的寶兒女兒，我可舍不得，她去燕國，我也跟著去啊。

司馬尚的表情，都沒有控製好，又是一個偷樂，被司馬夫人看在眼裏。

司馬尚一喜，夫人走了，自己就和後趙姬親熱了，司馬尚斷定後趙姬走不成，趙王，郭開一定攔住，何況司馬夫人，成天管的訓的司馬尚夠夠的了，你走了，我也玩幾個小的，換換口味，小女孩，小男生，我都有目標了。

司馬夫人一看司馬尚這個表情，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了，女兒攔不住，自己又舍不得，必然要跟著去燕國，姐姐後趙姬不見得去，自己看來是必去了，家裏怎麽辦，要找一個代替自己管家的啊，可是自己身邊貼身丫鬟，沒有一個能管得住司馬尚的，要找就找姬青這樣的。

晚上宴席上，司馬夫人就想下午司馬尚的偷笑，自己如何找代理接班，要能鎮得住司馬尚，想到姬青這樣類型，荊軻不可能放姬青，但想到姬青，自然就想起了，曾經冒充她的林膺，瞬間眼睛一亮，現在林膺正在伺候景晴，林膺這小女孩，有頭腦，還有股子剛勁，又重情重義，自己提拔她，一個貼身丫鬟升為司馬尚公爵的側室，能不對自己報恩嗎，而且還不是特別漂亮，司馬夫人覺得林膺，長得不如自己，林膺不是那種妖狐妹子，怎麽看都合適，雖然司馬夫人管著司馬尚不讓他納妾，但也要麵對現實，自己跟著女兒去燕國，鳩占鵲巢，是一定要發生的，不如自己就先選個鳩好了。

晚上司馬尚和司馬夫人房事的時候，司馬尚問司馬夫人，金枝是想嫁給荊軻嗎？司馬夫人也認真的回答，有這個可能性，隻是第一金枝還沒有想好，第二，荊軻妻妾眾多，也真不是好色之人，確實沒有勾引金枝。

司馬尚道，嗯，我也發現這段時間是金枝最快樂的時候，女人一旦開了眼界，似乎就不是總想著嫁人生孩子了。

司馬夫人道，是的，民間女子十七歲必須出嫁，我們貴族是二十歲必須出嫁，再讓金枝玩幾年，到時我和金枝一起回來。

司馬尚道，說起來不長，那這幾年我怎麽辦？

司馬夫人道，我會給你安排好的。

司馬夫人是行動派，說幹就幹，第二天去看望景晴，就把這話偷偷說給了林膺，林膺沉默地沒有表態，司馬夫人也知道這事重大，就對林膺最後說，這事不著急的，你好好想想，過幾天再答複也不遲，心說，不說不同意就好啊，司馬夫人知道林膺和荊軻有點曖昧的，但司馬夫人幹嘛給司馬尚貞潔把關啊，而且有點瑕疵更好，這不就是弱點醜聞，被自己攥住了嗎？司馬夫人不知道，司馬尚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頻繁獻殷勤後趙姬，景晴，後趙姬，一個勁躲，以前就一直躲，何況心裏還有荊軻呢，景晴是大肚子孕婦，最後接到司馬尚殷勤的就是林膺和寶兒，寶兒已經攻陷，就差司馬尚開口定時間和地點了，林膺還是不冷不熱，自然司馬尚開始猛攻林膺，但林膺堅不可摧，這就是司馬夫人不知道的，司馬尚和林膺這些秘密情況了。

這天，荊軻娶趙玉葉的前一天。荊軻來探望景晴，這些天隔三岔五的荊軻總來，現在已經五月初，景晴懷孕九個月了，也就決定在九原城生了，生完再由司馬尚派人護送著送到燕國，如果是女兒，這母女都是荊軻的了，荊軻就馬上有一個長女了，能不經常來慰問致意嗎？

荊軻和景晴聊完，林膺有事找荊軻說話，兩人就在外屋說話。

荊軻以為談話時間不會長，因此就和林膺站著說話。

林膺道，為什麽上卿不能對王一心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荊軻有點詫異，這是翻舊賬啊，林膺還在糾結留下王一心嗎？景晴都沒有說什麽。但依舊認真回道，凡事都是有脈絡可查的，魏皙，幾次表示，如果我離開黃金苑，她就不活了，對吧，我就能斬釘截鐵地說不行，張華是別的貼身丫鬟都嫁人走了，她堅決要留下的，田琪、田綾、魏敏、魏昕，她們是齊國、魏國公主，人家是嫁到燕國的，我能有理由，把她們留在月氏嗎？同時，人家沒有一絲一毫，有再嫁的想法，王一心，曾經在黃金苑，有過想嫁人的記錄，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才做罷，所以這即是曆史的脈絡。

上卿還說，後己也是這樣？

荊軻道，對，後己從來沒有和我有特別親密的關係，因此我也會猶豫，要根據她的意願，問她是否願意嫁人，她如果不願意，我堅決不趕的，所以估計她也會和王一心一樣選擇的。剩下的，都已經是我的夫人了，我能斬釘截鐵地說不能，每個都有前因後果，姬青不用說了吧，我曾經趕她走，她不走的，姬英的忠心你也看見了，徐薑女，至今在劍鞘上的劃著正字，就是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你說，還有誰？

林膺，豎起指頭，找了半天，沒有要再問的。

林膺道，為什麽，上卿說我沒有意見，去問問後己的本人意願時，後己就不能說我不同意，我就要留下呢？

林膺自己捫心自問，自己就是後己一個結果了，上卿不會斬釘截鐵的說不行，也是理所當然，從後己這無關緊要，發展到親密關係，需要經過時間的淬煉，而且還要一直忠心，才能讓上卿斬釘截鐵地說不能啊。

荊軻道，這些都是貴族小姐，她們的傲氣，使我在表示我可以舍棄她們時，她們就不會再留在我身邊了。

林膺沉思後道，不用問，如果有人要我，上卿也不會攔著，要問我的意見，我沒有這些貴族的傲氣，上卿，您可以舍棄我時，我依舊要選擇留在上卿身邊，做個傭人也行啊。

荊軻道，我是不趕的，但你能做一輩子傭人啊，你一輩子不嫁人，我這是不能留的啊，因為最終隻能是我的人，才能留在我身邊啊，

林膺道，既然上卿沒有要我堅決留下，我是自願留下做個小妾，這是侮辱嗎？在夫人群裏，就無法生存了嗎？

荊軻道，別人都是我必須死保的，就你是可有可無的，你能覺得無所謂，那就接著做小妾吧，等我隨著時間，來改變主意，你也成為死保的，但你又在我身邊時間有限，一個月才能有幾天相處的時間，你要耐得住寂寞啊，田琪，魏敏她們都是在我身邊一年了，才成為我死保的，如果去年九月問我，我會說我沒有意見，你去問她們自己意願吧。

荊軻不知道林膺為什麽問這個，但決定全部實話實說，自己油嘴滑舌地逢迎小姑娘沒意思，何況覺得民間小兩口的粗衣淡飯，勝過這裏妻妾眾多的錦衣玉食，應該不是少數呢，這是程彤給荊軻的警示。

林膺沉默了，荊軻是實話實說，雖然荊軻說的是實話，去年九月份林膺已經隨著景晴來到了荊軻身邊，是看出來荊軻和田琪和魏敏還是待之如賓的關係，但那時荊軻不是裝太監時期嗎？拿特殊時期當現在正常時期來舉例，這分明是拒人千裏之外啊。

荊軻帶著眾夫人來到九原城司馬府。景晴已經不方便行動了，因此是林膺和寶兒去拜見的荊軻和眾夫人，當時荊軻和司馬尚在一起，因此是姬青接待的她們，寶兒就是深鞠一禮，林膺行的是跪拜大禮，姬青也是安之若素的受了林膺的大禮，隨後讓程彤攙起林膺，外人可能看著姬青很傲慢，林膺心裏卻是很感激，這分明是姬青已經接受了林膺成為荊軻的小妾了，那天景晴一說，林膺沒有馬上答允，現在也算是自己認可了。

第一天隻是見禮，隨後一天姬青也帶著眾夫人來看景晴，聊天中，林膺也知道荊軻納了戰娘虎女，也知道了再娶陌生夫人砸腳趾的事，姬青還特意對景晴說，這隻是說的陌生人，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林膺一眼，這樣景晴知道林膺是完全可以有資格成為荊軻新夫人，而不用砸腳趾了。

所以林膺心裏是踏實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景晴生的是兒子，將會回到太子身邊，那麽自己這個貼身丫鬟提成的小妾或夫人，就沒有強援了，所以今天林膺要問的就是自己在荊軻心目的地位，何況還有司馬夫人的邀約。

荊軻不知道林膺想的這些，自顧自道，能有一個民間愛你的人，而且沒人和你搶，時間都是你的，這種幸福，和隻有一個月，隻有兩天在我身邊，你要細細思量。

荊軻也猜到這一點了，難道是林膺看中司馬府邸某個管家男傭嗎？但絕想不到是司馬尚。林膺的有頭腦，有剛勁，有眼力價，幹活麻利，遇事果斷，這些都是荊軻欣賞林膺的，也知道自己如果甜言蜜語，肯定就能拉回林膺，林膺現在正是猶豫不決的時候，但何必所有女孩都圍著自己四周呢，天下優秀女孩多了，都是你的禁臠嗎？別到處留情了，所以荊軻話裏熱情周到，暗裏卻是冷氣森森。

林膺道，理智算半天，可你遇不到那個人，不都是隻有草木，沒有土地嗎？隻有枝葉，沒有根本嗎？

荊軻道，這是關鍵，要遇到那個人，但隻要起初是不討厭的就行，不是有句話說日久生情嗎？

林膺找荊軻之前，是沒有拿定主意的，甚至奢望荊軻能堅決不允許，或者暗中說話挽留她，但荊軻分明話裏話外，是動員她走，林膺道，上卿其實是很勢利的。

啊，荊軻覺得這是林膺在罵人。

然後道，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荊軻和林膺相對而坐。

林膺接著道，上卿接受虎女，毫不含糊，甚至是上卿強迫虎女，為什麽對賤妾就推三阻四呢。

林膺，景晴，寶兒，從鞠可惟妙惟肖的學說荊軻和虎女以及戰娘的對話，看出來虎女是一步步被荊軻收入囊中的，而林膺相信自己不會在外觀身材上輸給虎女，這肯定是另有原因的，夜襲那晚，虎女的嘶吼聲，林膺也是聽的真真的，這答案不就不言而喻了。

荊軻剛想分辨，林膺接著道，上卿之所以這樣，不就是覺著虎女有用，我沒用嗎？

荊軻不吭氣了，知道剛才的態度得罪了林膺，看來學程彤也不行啊，得罪人啊。

林膺笑道，其實妾也很有用啊，你那些夫人中，沒有一個是從伺候人，幹粗活出身的，可賤就是這個出身啊，雖然這些活不起眼，但卻是實打實不能少啊。

現在隻有程彤，高穗，張華是貼身丫鬟出身，但都是大丫鬟，身邊還有小丫鬟伺候的，真的沒有從粗活丫鬟幹起來的。

荊軻道，我為剛才說話表示道歉，因為讓你覺得不舒服了，現在你也是我堅決不讓出的了，隻要你透漏出不想離開我身邊的意思，我絕對會斬釘截鐵力保的。

荊軻接著道，等到景晴生了，是男孩，太子接回景晴，我派人接你，是女孩，我就接回你們三個人，不，是四個人。

林膺笑道，謝謝上卿。

荊軻挺高興。兩人笑著分手，荊軻以為這事完了，林膺不會走了，但林膺卻是決心已下，沒人想一輩子幹粗活，伺候人的，靠這樣卑賤才能說動荊軻，那邊可是公爵的二夫人啊，這是讓林膺沒得選啊，林膺徹底死了跟隨荊軻的心。

荊軻和眾位夫人都不知道，回頭林膺就答應了司馬夫人，做司馬尚的側室，不是小妾哦，是排名第二的夫人，但要等景晴生產以後。

司馬夫人私下說給司馬尚，司馬尚高興壞了，如果從肉欲上，司馬尚會選擇寶兒，但從理智上，長久關係上，那個有頭腦的男人會選擇水性楊花的，而不是堅貞矜持的。

現在司馬尚私下給林膺下了聘禮，秘密地召集了家庭會議，林膺也是被迫出席，她是凡事不能忤逆司馬夫人的，自己出身微賤，父母早就下落不明，和王太後妹妹司馬夫人是不能比的。

司馬夫人當著家裏重要家臣說，妹妹林膺是司馬尚唯一的側室，以後就是一妻一妾，絕不允許有第三人，然後就讓司馬尚保證，司馬尚高興地當著全家的麵做了保證，畢竟馬上要迎娶林膺了，心情真的高興，然後司馬夫人說，自己和女兒司馬金枝即將去燕國，自己不在的情況下，內宅都要聽林膺的，而林膺的婚禮，安排在景晴生產後適當的日子，這時估計司馬夫人還趕不回來，就交給你們辦了，大家頻頻地點頭

眾人散去，司馬夫人又單獨叮囑林膺，提防司馬尚和王太後做出糗事，然後又給林膺交代家裏其他事，這些事瞞著後趙姬，景晴，寶兒，以及荊軻所有人，包括司馬金枝。

景晴是孕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她已經把林膺給了荊軻，不用再請示她了，荊軻默許就行了，此後林膺多往司馬夫人那跑，景晴專心想孕婦的事，也沒有察覺，反正司馬家的丫鬟把景晴伺候得很周到，寶兒也沒有察覺，她一直不是靠腦子好吸引人的，她和司馬尚的曖昧就是寂寞難耐空虛，半年多沒和男人做過了，至於如果跟司馬尚偷情了，如何麵對悍婦司馬夫人，她壓根慮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