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關稅那篇時提到有機會要寫寫美元和美債,寫寫美國人如何靠印錢消費全世界。
動筆前問了問AI,得,完全可以省省力氣了,AI回答的更準確更全麵, 如果有人想吵架,就去跟AI去吵吧。
由於美元是全球貿易、結算、融資、儲備的核心貨幣,大部分國家必須持有美元。
美國可以通過:
發行國債
美聯儲印鈔(即量化寬鬆QE)
來創造貨幣,而其他國家必須用實物(商品、資源)或勞動換回美元。
美國可以“印一張綠紙”,換來全世界實實在在的商品、能源、服務和資源。
中國工廠生產iPhone → 賣給美國 → 收到美元;
中國企業結匯 → 人民銀行吸收美元,換給人民幣;
中國央行拿到美元後,用來購買美債或美國資產;
美國財政部發行國債,繼續財政赤字開支 → 進行醫保、社保、軍費、刺激消費等;
美國人繼續消費中國產品、越南紡織、韓國芯片、沙特石油……
這就是所謂的:
美國消費世界 → 世界儲蓄美國
一國因為貨幣被其他國家使用,而獲得的超額利益。
美聯儲通過印鈔或信用擴張獲得國內外商品;
外國央行和投資者拿著美元債務資產收息,而非商品;
如果美元貶值 → 美國用貶值貨幣“軟違約” → 外國資產縮水。
你可以理解為:美國在全球範圍內,長期用“紙”和“信用”換“實物”和“勞動”。
對象 | 被動承擔 |
---|---|
發展中國家 | 不得不用美元融資,遭遇資本流入流出衝擊(美元周期) |
中國等順差國 | 將出口所得美元換成美債,實則“借錢給美國人消費自己生產的東西” |
全球投資者 | 美元貶值周期時資產縮水,美聯儲政策外溢風險巨大 |
? 大宗商品國 | 以美元定價,匯率波動直接影響本國財政和通脹 |
在目前的全球金融體係下,美國的“印錢”行為確實等同於以近乎零成本獲取世界商品和資源;
這是建立在美元霸權、金融體係壟斷和美國市場主導地位之上的“隱性征稅”;
全球其他國家為了穩定本幣匯率、儲備美元、開展國際貿易,不得不參與這場“遊戲”。
在特定條件下,引發一場“可控的金融危機”,確實可能成為美國“緩解美債危機”的一種手段,但它極具風險,且帶有“自殘式代價”。以下是完整的多維分析。
當前美國麵臨的“美債危機”本質上包含三重壓力:
債務規模過大:截至2025年,美國國債總額超過 34萬億美元,且仍在快速上升。
利息負擔沉重:2024年美國支付利息已超過國防預算,進入“利息財政時代”。
市場需求疲軟:中國、日本等外資減持美債 → 依賴美聯儲、商業銀行接盤 → 流動性風險上升。
這三者加在一起,構成結構性債務困局。
曆史上,美國在應對債務壓力時,確實多次通過某種形式的“係統性危機+政策轉向”達到債務重組目的。關鍵手段包括:
危機發生 → 市場恐慌 → 投資者拋售資產 → 美聯儲出場“救市”;
以此為理由啟動:
量化寬鬆(QE):美聯儲大舉買債,美債利率壓低;
零利率甚至負利率:債務成本人為壓縮;
財政刺激政策:通過“印鈔”繼續支出,但實際用貨幣貶值稀釋債務;
金融監管放鬆:允許美債繼續“流動性泛濫”進全球金融係統。
效果:
美元資產再獲全球青睞(危機中仍是避險天堂);
美債利率被壓低,聯邦政府融資壓力緩解;
貨幣貶值稀釋債務(類似“軟違約”);
最終將部分危機代價“外溢”給全球持債國。
這正是 2008年金融危機和2020年疫情金融危機 所用的劇本。
方麵 | 危機可能帶來的反噬 |
---|---|
國內風險 | 股市暴跌、失業暴增、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社會動蕩 |
美元信譽 | 持續靠“印鈔救市”削弱全球對美元信任,儲備貨幣地位受損 |
國際影響 | 盟友/新興國家被迫“埋單”,可能轉向去美元化、去美債化 |
? 地緣博弈 | 中俄等可能趁勢脫鉤,美國地緣控製力被削弱 |
因此,美國若“故意”觸發或“利用”金融危機來解決債務問題,必須控製得極其精準,稍有不慎,可能會導致自身係統性金融信任崩潰。
在當前背景下,更可能的是美國采取如下“溫水煮債務”的方式:
製造中小型金融波動(如區域銀行倒閉、股市修正) → 借機降息;
溫和通脹(如3–4%)持續多年 → 實際債務價值下降;
美聯儲穩步擴表 → 慢性稀釋債務;
美元維持“全球避風港”地位 → 吸引外資繼續“買單”。
這種方式不會像劇烈爆發式危機那樣“摧毀舊係統”,而是在維持舊規則下悄悄改變債務結構和成本。
選項 | 能否緩解美債危機? | 可控性 | 風險 |
---|---|---|---|
大規模係統性危機 | 短期有效,但代價極高 | 低 | 極高 |
中等波動 + QE通脹 | 較為可行,控製較強 | 中高 | 可管理 |
漸進型“金融衰退” | 更可能的現實路徑 | 高 | 溫和外溢 |
中美之間的金融博弈是21世紀最關鍵的戰略對抗之一,其複雜性遠超過貿易戰、科技戰,因為它關係到貨幣主導權、全球資本流動、以及製度性金融話語權。以下是未來可能演化的幾種主要劇本,分為溫和、中性、對抗三大類,並涵蓋各自的觸發條件、發展路徑和潛在後果。
中美保持競爭,但通過談判設定“護欄”(guardrails),防止金融脫鉤失控。
中國繼續減少美債持有,但不做激烈拋售;
中美維持金融溝通機製(如FSB、G20框架內磋商);
美限製中國在美IPO和投資,但不全麵切斷;
中國推動人民幣區域化,擴大在東盟、中東、非洲的使用。
雙方都意識到金融體係連通的“係統性重要性”,避免誤傷自身。
美元霸權減弱但不失位;
人民幣國際化穩步推進;
全球資本市場適應雙金融中心格局。
中美在金融係統中形成“陣營分化”,但仍部分連接。
中國主導亞投行、金磚開發銀行、區域清算機製;
美國加強對華投資限製(科技、金融並購等領域);
雙方強化本幣結算,減少美元依賴;
部分國家被迫“選邊”——美元或人民幣結算體係。
雙方均不信任對方的金融政策意圖,但尚未準備全麵脫鉤。
出現兩個半獨立金融圈:美元圈 vs 人民幣圈;
全球資金配置變得複雜,避險成本上升;
資本流動效率降低,發展中國家“套利空間”擴大。
爆發嚴重地緣政治危機(如台海衝突),導致金融全麵脫鉤。
中國拋售大部分美債,或宣布不再接受美元支付;
美國凍結中國資產(如SWIFT禁令、封鎖跨境支付);
資本賬戶緊急關閉、外資撤離新興市場;
金融市場劇烈動蕩,全球避險情緒爆棚(資金回流黃金、瑞郎等)。
政治或軍事衝突升級,金融成為製裁工具,演變為“經濟核戰”。
美債市場流動性危機,美元麵臨信任考驗;
人民幣麵臨巨幅波動,中國資本管製全麵加強;
全球金融機構麵臨“重新洗牌”,外儲和風險配置需全麵重構;
去美元化突然提速,但代價巨大,全球資本係統重新洗牌。
人民幣繼續保持穩定;
數字人民幣跨境結算係統(如mBridge)拓展;
中國貿易體係主導更多新興市場地區。
人民幣在能源、農產品等關鍵商品結算中出現“錨點作用”;
“雙結算體係”成為新常態;
全球儲備貨幣格局多極化(美元、歐元、人民幣、數字資產並存)。
劇本 | 觸發條件 | 雙邊態度 | 市場影響 | 風險等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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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限對抗 | 競爭可控,政策協調仍存 | 溫和競爭 + 協議管控 | 市場穩定,可預期 | |
???? 金融冷戰 | 政策脫鉤,戰略不信任 | 明爭暗鬥,各自拉盟友 | 流動性降低,陣營分化 | |
熱戰脫鉤 | 地緣衝突、極端對抗 | 斷鏈、製裁、凍結 | 全球係統性金融危機 | |
漸進去美元化 | 技術進步 + 戰略擴張 | 非對抗,市場替代 | 體係演化,緩慢重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