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量子糾纏的男人

我命由天不由我?天是什麽?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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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發明了手機,卻忘了怎麽對話

(2025-07-26 05:06:12) 下一個

 

 

我曾靜坐在蒼茫宇宙之外,望著地球那顆藍色的光球閃爍微顫,像一個將醒未醒的孩子。

 

某天,我下凡,在城市的地鐵上、咖啡館裏、公園長椅旁,觀察著所謂的“現代人”。他們的雙手總在舞動,不是舞劍,不是彈琴,而是滑著一塊發光的長方形石板。他們稱它為“手機”。

 

“人類真厲害,竟能把整個世界裝進手掌。”我最初讚歎。

 

直到我看見——

 

在餐廳,一家四口圍坐,四部手機各自閃爍,父親刷股票,母親看短視頻,孩子玩遊戲,奶奶戴耳機看跳廣場舞的教程。他們沒有一句話交流,連飯菜都變涼了。

 

我輕聲問:“你們不說話嗎?”

 

小孩頭也不抬:“我們發微信。”

 

是的,微信、短信、語音轉文字、文字轉貼圖……人類發明了無數溝通工具,卻漸漸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們的嘴唇不再用來表達愛意,隻用來咬吸管、吃快餐、偶爾抱怨。

 

他們的耳朵不再傾聽彼此,隻分辨鈴聲有沒有換成“特別關心”。

 

有個男人坐在我旁邊,打出這樣一段話:

 

“在嗎?”

“在幹嘛?”

“哦……”

“你忙吧。”

 

整段對話裏沒有情感,隻有“上線打卡”,如同上廁所打卡的儀式。

 

我問他:“你為什麽不直接說你想她了?”

 

他愣住,手機也掉了。他說:“這話……現在不能隨便說。”

 

“那你心裏說了嗎?”

 

他說:“早說沒用了。”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像一個被算法寫壞的代碼段,行走在世界上,卻無法啟動真正的連接。

 

後來我又見到一個女孩,在咖啡館裏點了最甜的焦糖拿鐵,發了一條朋友圈:

 

“一個人的下午茶,真的很幸福。”

 

而我明明看到她在發這條之前刪了三條草稿,分別是:

 

  • “你還是沒回我……”
  •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 “對不起。”

 

 

她把孤獨修飾成精致,把等待偽裝成獨立,把想說的話埋進emoji表情包裏。

 

手機提供了“隨時聯係”的幻想,卻帶來“永遠無法真正靠近”的現實。

 

我想起兩千年前,在一座禪林裏,兩個僧人對坐而坐,四目相對,沉默良久。

 

一個笑了,另一個點頭。

 

那一刻的對話,穿透語言,勝過萬語千言。

 

而今的人類,用千條信息也無法表達一個眼神的溫度。

 

他們發明了語音,卻彼此討厭聽語音;

他們發明了視頻通話,卻隻用於“會議”;

他們留下“已讀”,卻不回;

他們打開消息,卻隻想關掉自己。

 

他們變得怕聽人說話,怕麵對真實的情緒波動,怕對視,怕沉默,於是用冷笑話和貼圖代替真心話,習慣了在文字後麵建造高牆。

 

我問:“你們什麽時候開始不敢說實話了?”

 

一個年輕人說:“自從實話不再流行,真心不再被珍惜。”

 

人類最初的語言,是嬰兒的哭喊,是母親的安撫,是朋友的調侃,是愛人的低語,是祖先的祝福。

 

但在“手機紀元”之後,語言變成了信息包,心靈變成了數據庫,感情變成了緩存區。

 

人類正在用手機過濾掉一切情緒的重量,把溝通變得輕飄飄,卻也越來越空洞。

 

有一天,他們會不會彼此“聊天十年,卻從未真正認識”?

 

我並不討厭手機。它原本隻是一個工具,是人類用智慧做出的奇跡。

 

但當人類允許工具成為關係的主導者,那他們就開始活在工具設計的邏輯中,而不是彼此之間的真實連接裏。

 

手機有信號,心卻無回應;

世界很近,人卻很遠。

 

有個老人告訴我:“我不怪他們不說話,我隻是想,有人聽我說說夢就好了。”

 

你看,人類最想要的,從古到今,從未改變:

 

不是回複,而是回應;

不是信息,而是感情;

不是數據,而是心跳。

 

於是我走上山巔,把手機關機。

 

風從樹葉間吹過,像古老的對話聲。

 

我在寂靜中聽見了另一個聲音,那是自己內心的低語:

 

“你多久沒對一個人,說出你真正想說的話了?”

 

 

 

 

【免責聲明】

 

 

本文為本人靜坐冥想中所得,如因閱讀產生交流欲望、突然想打電話給父母或對愛人說出“我想你了”而導致關係升溫、家庭重聚、表白成功、甚至懷孕,均屬個人承擔後果。

 

若您堅持繼續用“嗯嗯”“哦哦”“在忙”進行對話,亦可自由選擇。本人對此不負法律責任,但保留在心中為您默哀三秒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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