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朝鮮

你知道嗎？朝鮮確實有憲法。不僅有，內容還寫得驚天動地，讀起來熱淚盈眶，仿佛置身天堂。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真的認真讀完了它。

拿朝鮮《社會主義憲法》第六章第67條來說，裏麵清楚寫道：“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示威的自由。”看到這，我差點沒忍住把嘴裏的咖啡噴出來——不是感動，是震驚。這段文字比美國《第一修正案》還直白，比法國《人權宣言》還優美，甚至比中國憲法第35條更有氣勢。

可你見過朝鮮人“示威”嗎？他們示威過嗎？當然有，每天都能在街頭看到他們揮舞旗幟，高喊口號，齊唱讚歌。隻是，那不是對抗權力的示威，而是慶祝權力的表達。在朝鮮，沒有“反對者”這個身份，隻有“背叛者”這個罪名。

你以為沒有憲法才是專製國家的標誌？其實不然，最危險的是有憲法卻沒人敢去讀它。冥想修道者曾坐在圖書館長椅上對我說：“最完美的獨裁，不是不寫憲法，而是把憲法寫得天花亂墜，然後悄悄撕掉。”

比如朝鮮憲法第75條還宣稱：“公民有遷徙和選擇居住地的自由。”聽到這你是不是笑了？一個連走出縣城都要申請旅行許可、連上網都要用“內網”的人民，居然談“遷徙自由”。但如果你笑得太早，或許沒意識到，這種現象並非朝鮮獨有。某些標榜“言論自由”的國家，會以“國家安全”為由封殺平台、刪帖、調查記者；某些自稱“司法獨立”的國家，在敏感案件中常出現“法官輪換”、“證據丟失”、“監控故障”；還有些高喊“人民至上”的政體，選舉時隻給一個候選人，卻說你“自由選擇了”他們。朝鮮的笑話，有時並不隻是笑話，它隻是把人類的偽善攤在了陽光下。

一張憲法，竟能養活一整個劇團。有人說：“朝鮮是極權社會，不配談法治。”但你知道嗎？朝鮮的司法體係相當“完整”：有檢察院，有法院，有律師，甚至還有審判公開原則和被告權利條款。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跟某些國家播出的“法庭節目”差不多。區別隻在於，朝鮮的審判是為了“教育群眾”，而別處的審判是為了“合法整肅”。在這兩種舞台上，被告永遠是“反社會分子”，法官永遠是“人民意誌的化身”。哪怕你有證據、有證人、有良知，隻要說了不該說的話，你就成了“破壞穩定”、“散布謠言”、“動搖軍心”的替罪羊。冥想修道者淡淡地說：“他們不是在審判你，而是在表演給別人看——讓別人學會閉嘴。”

那些寫進憲法的自由，其實是為了讓你覺得自己自由了。朝鮮的學校教小學生背憲法條文，然後讓他們畫“人民微笑的樣子”；工廠每月開會學習“憲法精神”，讓工人自豪地說：“我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國家”；每年憲法日，幹部們念憲法、讚憲法、甚至跪憲法……仿佛隻要念過一次自由，你就擁有了自由。這不正是某些製度國家的常見套路嗎？某法院門口立著“公平正義”四字，卻讓你排隊兩年才能立案；某新聞網站首頁寫著“自由表達”，卻刪掉你發的每條評論；某領導人高喊“人民至上”，卻從不坐地鐵、不敢開聽證會、不敢直播接受提問。冥想修道者苦笑著說：“現代極權最擅長的，就是給你‘自由’的幻覺，而不是真正的權利。”

那麽，朝鮮的憲法寫得美不美？美。比你家牆上掛的裝飾還漂亮，比你信奉的製度還周全。但它就像一封前任的情書——寫得再動人，也沒打算真的愛你。

冥想修道者的結語是：你以為自由是製度設計出來的。但我告訴你，自由是人類意誌的奇跡。它不能靠憲法施舍，隻能靠人民去爭取。當世界上還有人因言獲罪、因夢受罰、因信仰被焚，你手上的憲法不過是一紙空文，一麵鏡子，映照出你從未真正覺醒的靈魂。

這讓我想起某美國校友群的“群規”，寫得冠冕堂皇，而其實“群規”的解釋權和執行權就歸某某“群管”（甚至有的群管就是會長的“情婦”或者是某獨裁國家的“精陰”）所把持，想踢誰出群就踢誰，把美國校友群變成了一個“偉大的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