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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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缺醫少藥使得H7N9成為中國送給全人類最大的改革紅利

(2023-11-19 01:19:08) 下一個

農村缺醫少藥使得H7N9成為中國送給全人類最大的改革紅利

    2013年4月16日

何必

自3月31日我國確認發現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例以來,4月14日是單日報告病例最多的一天……(略。)

H7N9還是全世界目不轉睛的話題不?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施工噪音裏的寫作。

這H7N9,已經成為一個非常熱鬧非凡的概念了吧。

熱鬧到什麽程度呢?

中宣部下令,媒體不準提及這個敏感詞。

可是,病毒卻不會理睬中宣部那幫子王八蛋,照樣招搖過市,橫行霸道。

現如今,這H7N9已經蔓延到了北京和河南,因此,說H7N9北上的說法也就不脛而走。

開篇,疾控中心專家人模狗樣地解釋說,北上的說法並不準確。他奶奶的,北京有了,河南有了,還要怎麽樣才能叫出現了北上呢?

北京首例患者是個孩子,家長從事家禽販賣,而報道稱家禽來源於天津。哈哈,這下子,天津也逃脫不了幹係了吧?天津是不是也有患者?不得而知。隻不過,從天津大火被張高麗之流隱瞞謊報的情況看,與北京不同的是,天津更加閉塞而凶險,被隱瞞的可能性更大。

而最新的消息,更是讓人提心吊膽。世界衛生組織(WHO——那個“誰”)與中國公共衛生部門與人士合作,從患者體內病毒分析看,H7N9在人體已經發生了變異,並且這種變異在禽鳥類動物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變異了的病毒,可以在溫度比較低的條件下繁殖,換句話說,禽鳥類體溫比人類高,而H7N9已經可以在體溫較低的人體上進行繁衍,成為活性元素。

這非常可怕,是不是?這意味著,H7N9已經具備了人與人之間傳染的能力,這種病毒已經完成了人際間傳播的升級換代。

而到現在,針對H7N9,沒有任何疫苗以及特效藥,整個人類對H7N9還處於束手無策的狀態。

更麻煩的是,在全球化、地球村的情況下,人員往來分分鍾如同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並且,鳥類遷徙根本不受國境線阻隔,因此,中國發生H7N9疫情,對全世界來說都是個非常恐怖的事件。

這不,到今天為止,台灣已經發現了9例H7N9疑似病例。

最先發生H7N9疫情的上海,撲殺家禽,並且設獎,鼓勵人們舉報偷偷飼養家禽者,(如此行徑,還是鼓勵奸細不是?)北京也取締了活禽交易市場,廣東活雞價格迅速下降,每隻5塊錢也無人問津,禽類以及禽蛋價格一路下跌,福建的鴨苗已經到了6分錢一隻出售喂蛇的地步……可想而知,這對中國通脹率會有著不小的影響,壓低食品類價格,而這種非常因素,更是會給市場價格信號失真提供始料未及的機緣。

而此間,養殖戶的損失可就大了去咧。可以想見,由於死豬事件和H7N9疫情,再加上比如豬糧比的變化,養殖戶可算是倒了大黴,全世界恐怕誰也無法意料到會出現如此疫情,因此,太多養殖戶恐怕隻能血本無歸,叫苦不迭。

這些個養殖戶能夠得到什麽樣的待遇呢?

這就如同中國股市一樣,總是被提醒,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這在全世界資本市場上也隻此一家別無分店吧。沒有了任何權利救濟機製,一切都是投資者自己扛著。

這是不是很像養老金的變遷?最初時說養老有政府,到現在已經完全是靠自己咧。公共品的大踏步撤退,有目共睹不?

也就是說,養殖戶的決策是自己做出的,因此相關收益和風險都得由自己承擔。

而且,針對包括養殖戶在內的農林牧漁行業,各式各樣的保障保險機製基本上土崩瓦解,這也是盡人皆知的吧。什麽穀賤傷農菜賤傷農肉賤傷農等等,到現在還是如日中天不?農林牧漁產品信息,處於基本上封閉和原始的狀態,農民隻能依據非常可憐的信息來進行當年幹什麽的決策,而一旦失誤,就賠得傾家蕩產。全國越來越多的耕地撂荒,種植業越種越賠。而曆經死豬和H7N9,養殖業恐怕也難逃厄運不是?

對養殖業來說,情況比種植業更加糟糕。

由於養殖業是與動物打交道,因此風險就更加提升。

從死豬事件裏,可以看出來,養殖業的風險的觸目驚心。一旦發生疫情,可能迅速造成大量動物的死亡。

在有關死豬事件的相關內容裏,可以看到的是,養殖業也是在透支非常有限的資源,幹著斷子絕孫的勾當,沒有人會從長計議,厚積薄發,涵養資源,都采取著竭澤而漁殺雞取卵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勾當。

這背後,不可避免又涉及到有恒產者有恒心的老生常談。農村土地的集體所有製,使得土地使用者不會在乎土地及其負載資源的維護保養,反正土地不是自己的,並且政策朝令夕改,變幻莫測,因此,趁著自己對土地如何使用有著臨時性的決定權,感覺胡作非為,不管土地是不是該輪種休耕,盡量過載地獲取土地所能夠取得的利益。

而當土地以及對其的勞作已經越來越入不敷出之際,撂荒也就是在非常簡單而實惠的投入產出比測算下所謂理性經濟人的選擇了。

而對養殖業來說,情況就更加錯綜複雜。

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就是,養殖業的風險如何防範?

盡人皆知,中國的種植業到現在還是基本上靠天吃飯,如果風調雨順,則會有著好收成,而如果發生類似現如今雲南愈演愈烈的幹旱,那也就隻能自認倒黴。

而養殖業呢?既然都是圈養,靠天吃飯的成分是不是會減少呢?

這就牽扯到農村的公共衛生狀況了吧。

不管是死豬也好,H7N9也罷,瘟疫的發生與流傳,當然也是在靠天吃飯的範疇之中不?而且,與種植業不同的是,動物疫情的傳播更加看不見摸不著,並且能夠分分鍾從上海等北上到北京和河南,在H7N9傳播的意義上,靠天吃飯不僅僅是養殖業的事兒,全中國概莫能外吧?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養殖業如何防控動物瘟疫。

而動物瘟疫的防控,當然是在農村乃至全國公共衛生整體性狀況的範圍內的事兒了吧。

中國的改革,是從小崗村開始。小崗村18戶農民寫下血書,冒著殺身之禍的危險,包產到戶。這在當時的情況下,是個石破天驚的劃時代意義非凡的舉措吧?這相當於是對老毛集體經濟路線的徹底否定,以至於到現在,老左派或者毛派都對小崗村事件恨之入骨不依不饒。(當然嘍,老左派或者毛派否定小崗村而對華西村、南街村的肯定,太令人作嘔咧。如此話題另當別論於此不贅。)

小崗村的舉措得到了中南海的肯定,這才開啟了中國的改革進程不是?

也就是說,中國的改革,是從小崗村發起的。易言之,中國的改革,也還是老毛那般農村包圍城市的基本路數。

但是,包產到戶,意味著責權利的重新分配。

包產到戶到底給小崗村、中國三農乃至全中國甚至全世界帶來了什麽,從H7N9上就是個太好的題材了吧?

全世界麵對凶神惡煞撲麵而來的H7N9,是不是也應該反過來發問,該如何對改革蓋棺定論呢?

包產到戶,意味著集體經濟的讓位甚至滅亡。

但是,農村的公共品該如何呢?

一個最觸目驚心的景象,就是2008年汶川地震發生當天,俺在北京為重慶衛視錄製節目,當地震發生後俺就提及,應該防止次生災害的發生,特別是太多農村水利設施都處於年久失修的狀況,時時刻刻可能發生險情。當然嘍,如此說辭被宣傳部門在後期編輯時給幹掉刪除咧。俺為什麽這麽說?盡人皆知,老毛時代,農村興修水利,是全國性的運動,出現了比如河南紅旗渠那樣劈山造渠的壯舉,以及遍布全國農村星羅棋布鱗次櫛比的大大小小的水利設施。而這些,都必須在一個基本製度之下,那就是集體經濟。

設想一下,如果農村水利設施狀況保持良好,那麽發生地震,水利設施可以起到開源節流分洪泄洪的作用吧?

俺並不認為集體經濟就是解決當今中國三農問題的靈丹妙藥,但是,如果包產到戶的情況就是導致全國超過三分之二的農村水利設施處於病險狀態時時刻刻可能崩塌瓦解,改革三十多年來農村水利設施早就慘不忍睹,一旦發生類似汶川地震那樣的自然災害,破舊不堪的水利設施立刻就變成了屠戮生命的利刃,那麽對於包產到戶及其背後的變遷,比如借著包產到戶這種表麵上對民間乃至個人的擴權,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悉數銷聲匿跡的話,那麽汶川地震的死難者就是最大的冤魂群體不是?

換句話說,改革,必須與公共產品和公共服務品質和覆蓋麵的提升如影隨形。

雖然說,英國鐵娘子撒切爾夫人的辭世,讓全世界對其毀譽參半,鐵娘子葬送了福利國家製度讓中國自由派、特別是張維迎們津津樂道讚不絕口,但是,英國的情況與中國大相徑庭,畢竟,中國依然處於帝製狀況,在人權得不到基本保障的情況下,公共品須臾不可或缺。帝製背景下的改革,不可避免隻能的劫貧濟富,在剪刀差方麵,形成溫鐵軍那句名言所指稱的,幸福的城市都是相同的,不幸的農村卻各有各的不幸。(當然,真實的情況是,中國的城市也日益農村化,社會保障體係土崩瓦解,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敗壞喪盡天良,這就如何全世界都在對中國化提心吊膽一樣。)

從農村的公共衛生角度看,老毛時代,有兩個最基本的措施。

其一,老毛對中國公共衛生狀況頗有微詞,說中國的公共衛生行政最高機構是“城市老爺衛生部”,並且提出了著名的626指示,那就是“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俺不厭其煩地提及,俺本人就是老毛626指示的犧牲品之一吧?)在老毛的淫威之下,包括俺娘在內的北京市各個醫院,都在醫務人員裏輪番派出到北京農村巡回醫療的隊伍,俺娘就在北京的平穀待了好一陣子。這種城市醫院派出力量進行巡回醫療的方式,極大地改善了公共衛生資源配置狀況。

其二,就是老毛著名的赤腳醫生製度。巡回醫療過程中,不僅僅治病救人,而且還得培訓農村的赤腳醫生。赤腳醫生製度應該是老毛的一個創舉,史無前例。

這兩個製度,都使得農村的公共衛生狀況得到了改變。

而巡回醫療和赤腳醫生製度,必須有賴於集體經濟,或者公權力的行之有效。

改革之後,既然包產到戶,那麽就不可避免出現公地悲劇,屬於農村公共品領域的水利設施無人問津,公共衛生也就處於每況愈下的狀態。

現如今農村的公共衛生狀況如何?其實,看看現如今城市裏無處不在的農民工就可以心知肚明了吧?

一個最基本的假定是,如果中國農村的公共衛生狀況差強人意,那麽農民工出現病患,就會很理性經濟人地忙不迭回到農村進行醫療。

盡管新農合之類的貨色花樣翻新,但還是無法阻止農村成為993861(老人,婦女、兒童)部隊的清一色營地,青壯年勞動力幾乎全部進城務工的大勢所趨。

對於農村的人的公共衛生狀況尚且如此,也就不用說對於動物瘟疫的防控了吧。

可想而知的是,農村的獸醫的狀況如何,不說別的,連鄉村教師都越來越淪為苦不堪言並且收入上越來越朝不保夕的弱勢群體,遑論獸醫乎?

獸醫的存在,也必須在集體經濟或者公權力有所作為的背景下才是可能的。如果高度分散一盤散沙似的小農經濟的情況下,獸醫也就不可能麵對千家萬戶的動物瘟疫防控需求。

並且,麵對著日益惡化的環境,養殖戶們不約而同采取的措施是什麽?為了避免家禽家畜在飼養、運輸過程中死亡,給家禽家畜大量服用抗生素,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了吧?由此造成的惡果,另當別論,於此不贅。

所以嘛,在改革的背景下,談論H7N9,是不是也就可以知道,習特勒、李疙瘩肉——立刻搶口口聲聲什麽改革就是最大的紅利,當然也就可以順水推舟——H7N9就是中國送給全世界最大的改革紅利了?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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