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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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知識精英敗壞遠不止偽自由主義耶

(2023-10-01 00:42:48) 下一個

中國知識精英敗壞遠不止偽自由主義耶

                       2012年4月26日

何必

在白先勇看來,白崇禧是個儒將,他尊重知識分子,也曾支持兒子辦雜誌……(略。)

對中國知識人該是什麽樣的態度?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嗬嗬。

裝修噪音之中的寫作。

嚴家偉的那篇文字,俺將在別的地方引用。從標題說就可以知道,其中心思想或是什麽。實際上,無非是些個老生常談而已。說到底,還是與辛子陵們差毬不多,救黨論之類的貨色。

倒是蘇中傑的短評一語中的吧。

上次俺涉及如此話題時,引用了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蘇中傑寫的知識界愚民十大特征。一言以蔽之,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裏的知識精英“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太多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概念模糊不清,卻拿出來花拳繡腿手舞足蹈,招搖過市掛羊頭賣狗肉。看起來,這個蘇中傑也是個對中國知識人敗壞現象關注了很長時間、並且五味雜陳的人。現如今,這種人還是太少,能夠具有蘇中傑、姚中秋(秋風)這種把當代中國亂象與知識人聯係起來者,畢竟鳳毛麟角,太多的左派和右派人士,都還是沉溺於陳腐不堪的貨色之中,比如什麽普世價值啦、自由民主啦、憲政法治啦、程序正義啦、公有製啦、社會主義啦等等陳芝麻爛穀子的層麵上,裹足不前,反對毛澤東,批評鄧小平,號召幹掉我黨,擁護改革,或者叫囂革命,似乎,如果有這麽一次改天換地的洗禮,更換政治最高權力的掌握者,就萬事大吉天下太平,中國從此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了。很多人,就算是對中國人裏的知識精英有所微詞,也不過是在文人相輕的範圍內的婆婆媽媽,比如海外對民運的口誅筆伐,基本上都停留在對民運群體內部組成人員倒行逆施的譴責、甚至人身攻擊上,很難再往前走一步,麵對為什麽海外民運會到今天這步田地、為什麽海外民運被邊緣化是個具有強烈必然性的結果、為什麽中國人隻能產生這樣的知識人、為什麽中國知識人都隻能如此墮落到姚中秋所謂“精英敗壞是社會失序根源”的程度;當然,這種現象絕不僅僅局限於海外民運領域,通看知識人之間的互相謾罵貶斥,表麵上就事論事,實際上卻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打心底裏不敢超越門派之爭而上升到對整個中國人裏的知識精英階層的評價上。這本身,就是學養問題,更是氣魄問題。如果不具備膽量,是很難達到如此境界的。因此,蘇中傑、姚中秋們在對中國知識人的評價方麵的說三道四才顯得尤為難能可貴。

還是得看到,雖然蘇中傑、姚中秋們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但是,漏洞百出之處還是顯而易見。姚中秋拒絕承認現如今中國的亂象以及精英敗壞是國民性問題,因此也就根本無法理解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所謂“十三億刁民”的概念及其背後更加鞭辟入裏敲骨吸髓的深刻反思,繼續停留在製度決定論的層麵上。蘇中傑的說辭,還沒有達到姚中秋的水平,並沒有得出精英敗壞是現如今中國災難源泉的結論。並且,蘇中傑雖然總結歸納出了中國知識界愚民的特征,但是,在給嚴家偉的如此說辭裏,卻認為張維迎、茅於軾們“迷惑了整個知識界”。這種說法就很是耐人尋味了吧。中國知識界愚民,而蘇中傑所謂“偽自由主義”分子們又在迷惑中國知識界,如此,中國知識界即使肇事者又是受害者,在愚民方麵處於主動地位,在麵對蘇中傑所謂“惡富”現象和問題時又受到了偽自由主義分子的迷惑,處於被動的位置。如此描述,不管是在邏輯上還是現實中,都會遇到麻煩吧?為什麽愚民的中國知識界會被迷惑?如果說偽自由主義迷惑了中國知識界,那麽到底是誰的責任呢?如果整個知識界那麽輕而易舉被偽自由主義者所迷惑,那是偽自由主義者神通廣大還是知識界太不堪一擊昏庸無能?如果知識界如此容易被迷惑,這還是知識界麽?到底是偽自由主義者們迷惑了知識界,還是偽自由主義借著中國知識界的邪門歪道而如虎添翼?或者,是不是可以說,偽自由主義者與中國知識界(雖然偽自由主義分子也是知識界的組成部分)同流合汙狼狽為奸共同愚弄迷惑中國?蘇中傑是如何得出偽自由主迷惑中國整個知識界的結論的呢?依據是什麽呢?……如此漏洞,是不是昭然若揭?

當然,蘇中傑能夠達到這個境界,已經很不間斷了,畢竟,比起嚴家偉們來,算是個不小的進步了。畢竟,嚴家偉們的帝製思維,更加根深蒂固,目標還是瞄準了皇帝,一副“殺去東京奪了鳥位”的架勢,以為中國的全部問題就是出在皇帝身上。蘇中傑則看到了,中國的問題既在皇帝,更在精英。在反毛批鄧之際,更要反對“偽自由主義”。

茅於軾們是“偽自由主義”麽?這個問題,今年是個很熱鬧的話題。起源就是茅於軾獲得了美國什麽弗裏德曼自由獎。俺當時就評頭論足說,美國佬真是瞎了眼咧,居然會把一個自由獎給茅於軾這等貨色——茅於軾也配成為自由主義者?結果呢?在美國的大學裏任教的薛湧在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上撰文,針對茅於軾獲得自由獎之事進行評論,說茅於軾與自由主義南轅北轍,如此挑戰,掀起了一場右派陣營內部的論戰,金融時報邀請茅於軾反唇相譏,薛湧則不甘示弱寸步不讓,別的人也加入進來大打出手,挺茅的挺薛的七嘴八舌好不熱鬧。但看上去,還是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說的那樣,中國人在討論問題時,連最基本的概念都無法統一,你說前門樓子,他說頭子,在同一場討論之中,使用著同樣的概念,但是參與者所使用的同樣的概念在各自心目中卻有著迥然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含義。俺稱之為全球華人黑社會老大的朋友援引英國蘆笛的話說,聯合國五種工作語言之中,漢語的熵值是最高的,也就是說,漢語是最模糊不清的。(說句題外話吧。蘆笛如此蓋棺定論,很是符合他的盎格魯撒克遜情結。而且,這裏麵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中文的地位和走向問題。俺曾經專門討論過計算機語言裏中文使用、尤其是在計算機底層使用漢語編程的問題。眾所周知,CPU和操作係統越來越複雜精致,這原本就是拉丁文無法避免的悲劇,為了應對層出不窮的新鮮事物,拉丁文不得不創造出來新的詞匯去表述,這樣就使得字庫容量不斷擴充,占據了大量空間,加重了負載,延緩了速度,增加了成本,平添了風險,從係統論角度看,每精致一步,複雜程度和出問題的風險就會呈現出幾何級數的上升。而熵值非常高的中文,卻反其道而行之,盡人皆知的是,中文裏除了網民眉飛色舞開玩笑似的製造的類似“囧”字外,並沒有製度性的新造字的出現,相反,從康熙字典到現在,中文的文字量大大下降,人民日報常用字也就700個左右,而如果熟練掌握中文,有3000字已經成為專家學者檔次了,而這,在英語托福裏也不過就是個初級班的水平,易言之,中文的模糊化很難說是個災難,而如果放到計算機裏,字庫容量恒定,不會擴充,用現存的常量漢字描述日新月異的大千世界,極大地節約了計算機的容量,並且使字庫容積成為不變量,這給人類信息時代帶來的影響將是開創性和顛覆性的,俺之所以知道如許,就是因為俺曾經遇到過發明了在計算機最底層使用漢語編程的發明家,遺憾的是,到現在此項發明還處於藏在深閨人未識的狀態。當然,如此話題另當別論於此不贅。)如此,也就隻能是雞一嘴鴨一嘴,但互相根本無法在最基本的層麵上達成一致。薛湧指出茅於軾“為富人說話”的論調違背了自由主義的基本原則,茅於軾口口聲聲辯稱富人得不到保護整個國家都會麵臨災難。茅於軾如此說法,俺也就不在這裏討論了吧。五六年前,冼岩就曾經專門就茅於軾如此說辭口誅筆伐過。茅於軾這叫自由主義麽?俺感覺,還是老左派文膽和旗手張宏良在請俺喝酒時說的話一語中的——在西方,左派通常都是比較激進,主張市場化國際化,右派比較保守,具有民族主義傾向,但在中國恰恰相反,保護民族利益和普羅大眾居然成為中國左派的任務。嘿嘿。宏良兄如此說辭,恰如其分表明了中國與世界截然相反的狀況,就如同中國股市漲跌紅綠與國際上恰恰相反一樣。茅於軾為富人鳴鑼開道,本質上就是劫貧濟富,這是對自由主義的一個莫大的歪曲和諷刺吧。茅於軾連羅爾斯正義論的基本原理都不懂,可現如今成天到晚被類似英國金融時報之類的洋鬼子中文媒體奉若神明,由此可見中國亂到了什麽地步了吧。要不然俺說,美國佬把弗裏德曼自由獎給了茅於軾,實在是有眼無珠。茅於軾的說辭,通常都被看作是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話的絕佳題材。不管他在糧食安全問題上的胡言亂語,還是市場化的喋喋不休。美國三妹(劉曉東)發來的內容裏,就有說中國現如今的行將就木與茅於軾這類經濟學家誤導中國密不可分的內容。實際上,現如今茅於軾張維迎們在中國越來越被邊緣化,特別是在朱鎔基的國有企業改製以及醫療教育住房市場化形成了中國的新三座大山後,自由派成為了社會公敵,那些個市場原教旨主義者們拒絕承認市場失靈的冥頑不靈也令人扼腕歎息。因此,如果說茅於軾是自由主義,那才是個滑天下之大稽的胡說八道呢。因此之故,蘇中傑把茅於軾張維迎們稱之為“偽自由主義”,也未嚐不可。

張維迎茅於軾們的立場,在中國有著巨大的市場。早年間俺就曾經針對人民大學新聞係主任喻國明有關新聞媒體就應該關注富人並經由此帶來社會乃至國家進步的說辭嬉笑怒罵過吧。中國當代右派在“機會均等”的名義下主張起點公平和過程公平,而左派主張結果公平,其間的分歧,無法彌合。中國當代右派言必稱美利堅,卻對嘔爸媽奉為圭臬的巴菲特規則隻字不提。什麽是巴菲特規則?就是富人應該被征收不低於30%稅率的賦稅。嘔爸媽要對美國富豪增稅,而茅於軾們則要為中國富人說話,其間的反差,是不是一目了然?這還不說,美國是自由化程度很高的國家,如果去看看歐洲,稅率之高令人咋舌,福布斯稅負痛苦指數排行榜上,法國一直獨占鼇頭,緊接著,比利時也形影相隨,(當然,中國也時不常對比利時取而代之,這麽一個窮國如此之高的稅負,令人啼笑皆非吧?)而斯堪的納維亞國家的稅率則令人慘不忍睹(但之所以沒有在福布斯痛苦指數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則是由於高福利)。俺也就不在此說中國的富人是如何形成的,財富原罪的問題是如何荒誕不經。隻是看,蘇中傑所認為張維迎茅於軾們來不來就打出文革的旗號來為“惡富”們充當知識界的守護神和看門狗,這種手法也被咱們司空見慣了吧。中國人的實用理性,講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以成敗論英雄,結果至高無上過程無毬所謂,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於是乎,右派就出現了一個自相矛盾的困境:原本主張起點公平和過程公平,但最終卻落入了中國特色的以成敗論英雄的結果公平的窠臼之中,並且像茅於軾那樣“為富人說話”而對結果矢誌不渝。而如果有人對他們的立場有所微詞,則祭出中國特色的文革殺威棒,說到底,中國的自由派,不過依然帝製思維揮之不去罷了。

實際上,中國整個知識界哪一個能夠逃脫如此路數?

所以嘛,中國知識精英才會如此敗壞吧。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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