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性電視節目鼓吹者披掛上陣兜售重慶模式耶
2011年10月4日
何必
重慶查出一起冒牌防火門案件,涉案金額49萬餘元……(略。)
現如今,有關重慶的消息都很惹人注目。
當然嘍,這還是擋不住對重慶模式的頂禮膜拜,瑕不掩瑜嘛。
來看看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老左派電子雜誌的相關說辭。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朱學淵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王飛淩郵件組裏發來的內容。
(何必注,略。)
李延明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怎麽樣?
現如今,這重慶模式幾乎成為又一個分裂中國的由頭了吧。
重慶模式,咱們應該把重點放在重慶,還是模式上?
顯然,如果放在重慶,那並不是因為重慶人傑地靈,而是因為黃奇帆和薄熙來。可這倆都不是重慶人。薄熙來生長在北京,祖籍山西;黃奇帆生長在浙江諸暨,離重慶都遠隔千山萬水。因此,重慶是死是活,與他們丫無關。可如果把重點放在模式上,那麽,薄熙來是不是能夠在十八大進入政治局常委?現如今看來非常懸。人們議論紛紛,胡錦濤是到現在唯一沒有去重慶視察並對重慶模式評頭論足的政治局常委,並且,薄熙來太子黨的身份,也讓胡錦濤敬而遠之避猶不及,特別是,重慶模式實際上是對重慶市此前的汪洋時代的全麵否定,並且,現如今的重慶模式與廣東模式之爭,輿論逐漸傾向於重慶,汪洋有關必須先把蛋糕做大再來談論分蛋糕的言論,太陳芝麻爛穀子啦,老生常談得讓全中國都嗤之以鼻,這種論調,現如今連茅於軾張維迎們都不敢再大張旗鼓地說而也得不管虛情假意還是發自肺腑張嘴閉嘴就共同富裕了,而汪洋還抱著這種過時了的論調,不肯與時俱進,當然也就不可避免地成為眾矢之的了。而人們看到,汪洋如此言論,實際上反映出團派胸無點墨誌大才疏的本質,更是折射出胡錦濤不思進取墨守成規膽小如鼠混吃等死的嘴臉。而汪洋在與薄熙來的對陣當中再一次一敗塗地,對於團派勢力在十八大之中的仕途非常不利。團派的昏庸無能以及貪戀權勢的德行樣,一覽無遺。不過,團派的跌落,未必是太子黨的福音,特別是不一定會是薄熙來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現如今的常委裏,能夠挺薄熙來者寥寥無幾,而北戴河會議後,薄熙來的進軍常委的仕途基本上也就告一段落了;更何況,胡錦濤也不會坐視團派潰不成軍,會動用自己的常委權力,否決薄熙來在十八大對於常委的覬覦。因此,薄熙來命途多舛啊。
當然,此前俺涉及重慶模式時,也提及,薄熙來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也算是無惡不作咧。不管他在大連(今年的PX事件與薄熙來的千絲萬縷的瓜葛,有目共睹吧?)還是在重慶,薄熙來都是倒行逆施比比皆是耶。
有關重慶模式之爭,不過是中國四分五裂之前的牛頭馬麵胡言亂語之中的滄海一粟,不足為奇吧。
節日期間,俺還是每天對著電腦。不過,孤家寡人之中,也還是在假期裏放鬆一下自己,時不常打開沒有幾個頻道(如果安裝機頂盒,要補交從2001年到現在的所有月租費,每個月18元,可俺住到這裏才幾年啊,這麽多錢,把俺賣了也湊不齊吧,所以,隻能在沒有機頂盒的狀況下得過且過咧)的電視機,看看有什麽可以不讓俺那麽心理陰暗憤世嫉俗的。
結果,遙控器轉換到了重慶衛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崔之元。
哈哈。
與崔之元,素未謀麵,並且很可能今生今世也不會有見麵的條件和可能。俺對中國所謂新左派、特別是崔之元的冷嘲熱諷,使得崔之元把俺從他的發送材料的通訊錄裏刪除咧。
但卻攔不住,俺可以在電視上看到他。
那是個什麽樣的節目呢?重慶衛視策劃的一檔思想節目。話題就是談共同富裕。當天的話題是,共同富裕不會導致平均主義。
崔之元在節目裏幹什麽呢?擔任主持人。
記得2002年俺在央視做經濟學家演播室訪談節目時,陳興動就曾經在私下裏說過,現如今中國的經濟學家可以分為幾類,一種是政府經濟學家,一種是學院經濟學家,一種是媒體經濟學家,一種是他那樣的商業經濟學家。
所謂媒體經濟學家,就是那種沒有能力染指其他身份隻能成天到晚為媒體做牛做馬的經濟學家。按照宋丹丹黃宏的小品裏的語言——不是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而是“實在不行了,男女才一樣”。套用這個路數,可以說,實在不行了,才去幹媒體經濟學家;或者,他們全部的功用,就是為媒體服務,為媒體而存在。(霍德明、郭田勇、特別是胡星鬥、陳及等等就屬於此類。)
經濟學家如此,其他領域裏的專家學者也未能幸免。或許,咱們可以照方抓藥,稱之為“媒體學者”。咱們中國的專家學者,這類人太多了吧,像什麽周孝正啦、項立剛啦、杜光啦、等等,概莫能外。這也是與時俱進中國特色之中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媒體來不來就“專家指出……”,在權威遞減的現如今,這太讓人誠惶誠恐了吧。
那麽,從這個意義上看,崔之元是什麽呢?
或許,崔之元從能力上說,可以是個學院學者。但是,現如今,人家不惜賣身投靠到這種地步,心甘情願墮落為媒體學者。咱們可以從崔之元如此身份的嬗變上,看到中國知識人墮落的速度是何等觸目驚心吧。
由於是半路上殺入,俺並沒有看完整的節目。不過,以俺在電視圈兒摸爬滾打十多年的資曆,還是輕而易舉地明白這個節目的路數。更何況,重慶衛視,俺曾經是其一個節目裏的評論員。2008年,該衛視在北京錄製的一個節目叫什麽“大愛無疆”,主要是弄些個慘不忍睹的人物、事件和經曆,賺取觀眾的同情、眼淚和資助。錄製了沒多少,就趕上了汶川地震。俺就地震次生災害的有關言論被刪除,俺早就喋喋不休過了吧。所以,對於重慶衛視,俺還是知道那麽一星半點兒滴。
崔之元主持的這個節目,當然是在北京錄製的了。現如今,全中國衛視如果不把演播室放到北京,幾乎無法邀請到嘉賓。
這個節目,從內容上說,在討論共同富裕。請了幾個嘉賓,有中國社科院搞經濟的,有國家行政學院搞經濟的,還有中國社科院新聞所的所長尹韻公!
哈哈。
尹韻公,久違啦。
俺闊別此公,有三十一年啦。
那還是在1980年人生觀討論開始不久,雷禎孝、葛實如找了一大堆仁人誌士,去櫻桃溝遊玩並且高談闊論。其中有話劇《希望的田野》(知道那首歌麽?)的導演當時正在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執導另一部話劇(電影《盲山》的導演李揚當時是青藝的演員,被此導演罵得狗血噴頭,說是愚不可及)的田芬,有也參加討論、當時在中國社科院研究生院讀倫理學研究生的王潤生,有他的同學周國平,有中國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人才學研究生林國燦,有當時在中國社科院新聞所讀研究生後來借去香港機會叛逃了的楊曉霞,以及當時在北京師範大學讀本科的項靈羽(後來成為周國平的前妻,可以看看周國平第一個孩子之死的相關文字)、賈燕庚和廖萍萍(後來成為王潤生的老婆),等等。這個尹韻公,也去了,當時他還在人民大學新聞係讀本科,也不甘寂寞,到了櫻桃溝向仁人誌士們頂禮膜拜。俺現在還保存著當時與尹韻公的合影哪。當年,也去人民大學找過他,海闊天空,稍帶蹭飯吃。
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現在看去,尹韻公老多啦。
可從演播室談話內容上看,尹韻公對於如此話題實在外行,所有言論太不著調啦。
俺不著調,崔之元們怎麽會在這麽個話題裏找了這麽個人來。
其他那幾個嘉賓,也都是雲裏霧裏找不著北。
這個節目設計本身,就是為重慶市薄熙來黃奇帆們溜須拍馬的。找幾個嘉賓來捧臭腳,或許全世界也隻有中國的專家學者會幹出如此厚顏無恥的事情來。
而崔之元不惜披掛上陣,親自擔任主持人,也算是為黃奇帆出生入死,肝腦塗地,盡孝之至,犬馬之勞啦。
要不然俺說,見過賣身投靠的,可見過這麽賣身投靠的麽?崔之元不僅僅暫時放下清華的教職而跑到重慶去“掛職”,在黃奇帆手下找重慶市國資委當了個主任助理,而且意猶未盡,
有關重慶衛視在薄熙來黃奇帆治下胡作非為的行徑,人們說得太多了。重慶衛視根本不顧電視節目製作的基本規律和禁忌,改頭換麵為唱紅歌播放紅色題材內容的貨色,並且改變運作模式,從吸引廣告搖身一變為由財政全額投入,這種拿著納稅人的錢揮金如土的做法所招致的口誅筆伐比比皆是吧。結果呢?收視率一路下跌,慘不忍睹。對於這種紅色喧囂,觀眾用遙控器投票,一走了之。
而崔之元這檔節目,問題就更大了。
如果說,唱紅歌播放紅色題材節目,還有文學藝術和殘存的娛樂成分的話,那麽崔之元這檔所謂“思想性”節目,那就有著與生俱來的軟肋。
畢竟,思想性的內容隻適合於思想界裏麵說,不應該拿到大庭廣眾之下,更不應該占據公共空間,不應該在大眾媒體上手舞足蹈。
聽著那個節目裏興味索然的嘉賓擠牙膏似的話語,連俺這麽對此類話題很關注的主兒都昏昏欲睡,遑論其他觀眾乎?對不了解重慶模式(及其與廣東模式的分庭抗禮你死我活)、共同富裕、公有製和普世價值等等的觀眾來說,太多的詰屈聱牙的生僻詞匯及其背後碩大的學術延展空間和曆程,如何能夠不慘不忍睹呢?
這種論題,放在一個小範圍的座談會或者研討會上,無可厚非,但是占據了公共輿論空間,也就是薄熙來黃奇帆崔之元們能夠幹得出來吧。
說到底,就是垃圾化。把如此垃圾放到公共空間裏,把公共空間當中垃圾桶,使得中國的公共輿論臭不可聞,是不是?
如此節目的出現,是典型的私有化產物吧。薄熙來黃奇帆為了一己私利,不惜化公為私,假公濟私,公報私仇,讓公共輿論空間變成了為自己樹碑立傳歌功頌德的話語平台,這就是所謂的國有化向官有化這種私有化最極端也最惡劣的方向和目標變遷最佳的範例了吧。
節目裏,崔之元不遺餘力地為重慶市各式各樣的政策舉措評功擺好,中國能夠有如此寡廉鮮恥的人,也真是罕見。
崔之元時不常地拿出什麽羅爾斯的“實體正義”之類的貨色,讓嘉賓評論。而顯然,嘉賓裏對羅爾斯了解的並不多。所以,崔之元的角色到底是主持人還是嘉賓?角色錯亂了吧。要知道,克魯格曼為紐約時報撰寫專欄,如果讓他去做編輯,肯定是無法染指諾貝爾經濟學獎的。
從節目形式上說,俺這是第一次聽見崔之元完整的語句。
豁出自己這張老臉,幹脆到電視節目裏拋頭露麵。
俺早就提及過,崔之元在央視《對話》那期專門談及中國金融市長黃奇帆的節目裏臊眉搭眼地到演播室去為黃奇帆唱讚美辭,從電視製作的角度說,崔之元在那裏麵的表現實在不盡人意。但俺也知道,那或許不是崔之元的錯,而是編導的毛病。
但此次,崔之元就像個話癆那樣,沒完沒了。
在這個節目裏,崔之元的話語毛病顯露得一清二楚。實際上,崔之元是說話時,有著含糊不清之處,特別是,作為電視節目主持人所必須的抑揚頓挫一張一弛,在崔之元那裏幹脆杳無蹤影,不知道,這是在幹節目呢,還是在毀人不倦?
俺早就說過,電視節目是非常毀人的,可以放大人的缺陷,平日裏人們習以為常的毛病,通過攝像機和屏幕,被放大了太多。崔之元言說方式上的毛病,放在平常,無毬所謂,但是在節目裏,就是讓人忍無可忍的貨色啦。
崔之元可以讚頌重慶模式,可以為黃奇帆鞍前馬後,但是必須要知道,作為一個電視節目主持人,那是必須經過專門訓練的,不是大街上隨便什麽鳥男狗女都能夠幹的。
要不然,電視節目主持人,就不需要什麽播音主持專業,都去清華公共管理學院找就行了不?
節目裏,麵對嘉賓的侃侃而談,崔之元時不時就玩兒命點頭表示讚同,但這卻是電視節目裏的大忌。談話節目裏,主持人不應該用形體語言對嘉賓談話內容做出反應,否則會幹擾觀眾視線和判斷,這是個最簡單的道理,但崔之元顯然對此一竅不通。
從問題發問的順序上,崔之元也有著太多的毛病。演播室節目,與在清華課堂上誇誇其談不同,必須要具有話語興奮,必須能夠調動觀眾的情緒和收看興趣。
崔之元的同黨、號稱中國新左派領軍人物的汪暉曾經喋喋不休過中國文化與公共性。可在崔之元那裏,咱們看到,中國的公共性是如何被摧殘的吧。
重慶模式也就這麽不可避免地成為人嫌狗不待見的垃圾了吧。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