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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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銀發時代的香港很有氣無力耶

(2023-06-18 13:15:37) 下一個

進入銀發時代的香港很有氣無力耶

               2011年8月27日

何必

近日,湛江市委統戰部在香港召開香港湛江社團總會成立大會……(略。)

來看看香港的相關內容吧。

(何必注,略。)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文字。

(何必注,略。)

來自俺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嗬嗬。

香港人到底什麽樣?

這個問題,就像在問中國人(包括海外華人,下同)到底什麽樣一樣,很是空洞漫無邊際。但是,如果從蘭德評論等方麵看,中國人確實是有著實實在在的內涵的吧。蘭德評論說中國人就是“迷失的狗”,切中要害吧。(雖然說,許崢多年前就發來文字,提醒說,蘭德評論並不是蘭德公司所為,而是有人假借蘭德公司名義的作品,但俺還是習慣性地稱之為蘭德評論吧。)如此說來,香港人又是什麽呢?香港人會認為自己是中國人、因此也就不可避免地是“迷失的狗”嗎?

到了香港沒幾天,被拉去喝早茶,進了個酒樓,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在北京,酒樓通常都是中午才開始營業,早晨是注定沒有什麽生意的。

但是,在香港,早晨起來,酒樓竟然客滿,沒有位子了。

很大的大堂裏,熙熙融融,亂亂哄哄,一片嘈雜,賓客滿堂,而且,基本上全都是白發蒼蒼的老頭老太太!

這些個老人家滿嘴都是鳥兒語,俺一句也聽不懂,隻是看他們,手舞足蹈,興高采烈,老得很多人嘴都沒有力氣合攏了,吃的東西不住地往外掉,可就那樣,還是攔不住要滔滔不絕,說的內容俺不知道,但注定是資本主義的貨色,不會涉及什麽下崗啦、國有企業改製啦、崔之元那樣在7•23事件後力挺鐵道部啦等等人嫌狗不待見(俺越來越感覺崔之元快出大事兒啦,他現如今的走火入魔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了)的貨色。

俺從小就有一進入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就會頭昏腦脹的毛病,比如進到了原來的百貨商場、後來的什麽購物中心,進去用不了幾分鍾,俺就會出現幻覺,好像有幻聽幻視,就像做夢一樣,有人說,這是商場裏麵空氣稀薄所導致的,也因此,俺一直對逛商場恨之入骨,也不會為了泡妞兒而去舍生忘死去逛商場。

而那天去了喝早茶的地方,看到了那麽多老頭老太太,耳朵裏麵充滿了嗡嗡的嘈雜人聲,又出現了這種幻覺。

內地的公共場所的燈光往往都很陰暗(俺記得,小時候在北京街頭,人們三五成群聚集在路燈下聊天下棋打撲克,那種燈光亮度湊合看到,俺也不知道,現如今公共場所的燈光亮度比文革時期怎麽樣),而海外公共場所的燈光則非常明亮,不管是在酒樓、辦公室,還是在室外,都會保持必需的亮度。

因此,那酒樓的亮度更是不用說啦。如此明晃晃的大堂,把老人家們的白發照得格外清晰。

據說,香港的年輕人那時候都還在睡覺,而老人家們早就爬起來,趕赴早茶地點了。

俺真是覺得,那哪兒是喝早茶啊,分明是老年人俱樂部活動嘛。

香港老年人太多啦。滿大街都是老年人,佝僂著身板,悠閑自得,徜徉在陽光下,或者一溜歪斜地躺在公共場所的長椅上,旁若無人地大聲喧嘩著,那聊天的聲音真是震耳欲聾,畢竟,很多老年人的聽力可能下降得夠嗆。

俺剛到香港時,住處無法上網,隻能去公共圖書館。當然嘍,一直就是跑柴灣圖書館。幸虧俺帶了兩個電腦,一個是座機,一個是筆記本,筆記本具有WIFI功能,可以無線上網。到了圖書館,向圖書館方麵提出上網申請,填具一張表格(其實就是個紙條),注明申請上網開始時間,通常隻能上網兩個小時,但實際上,如果超時了,也不用再申請延長時間,因此,俺真不知道這兩個小時的規定有什麽用處,拿著這個紙條,不用交錢,到有插座的柱子旁邊的桌子就可以了。但有一次,柱子旁邊的位子被人占了,而這個人又不用電腦,俺就與他商量,看看能不能換個位子。那是個老年男人,說話非常刻薄,俺不知道,在香港這麽打擾他人是不是很不禮貌,隻配得到這種刻薄,俺滿臉堆笑向他解釋,為什麽俺想和他換位置,最後他還是同意了,雖然氣哼哼的。

這圖書館,是香港老年人去的又一個場所。那裏麵,也是滿堂白發的人。

香港的公共圖書館,除了周一上午關閉,其他時間都開放。開放時間是上午9時到晚上8時。

俺感覺,那些個老年人喝完了早茶就直接殺奔圖書館來了?當然,這在很大程度上是胡說八道。

在圖書館裏,可以仔細打量每一個人。那些個老年人,有看上去風度翩翩的,西服革履,頭發一塵不染,閱讀著英文報紙,應該是有知識的人;有老態龍鍾不久人世的,目光遲鈍老眼昏花,到圖書館與其說是閱讀,不如說是找個公共場所待著;有讓人肅然起敬者,但在翻閱報紙的過程中卻悄無聲息地入睡了的;也有旁若無人,把報紙翻得稀裏嘩啦亂響引來周圍其他老年人側目而視的……

如果到了大街上,老年人就更加形形色色五花八門啦。去圖書館的老年人,畢竟還是可以讀書看報,而很多老年人不管是目不識丁還是不願意去圖書館裝模作樣,就在大街上的長椅裏胡作非為,俺幾乎每天都會看到幾個衣冠不整不修邊幅的老年男人,坐在椅子裏,把拖鞋脫了,赤腳放在椅子上,眉飛色舞,高談闊論,其中一個,滿臉胡子茬兒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修理過了,而且俺也不知道他對俺有什麽樣的感覺,隻要一看到俺,就大呼小叫,哇哩哇啦衝俺打招呼,俺又聽不懂,隻能置若罔聞。據說,香港大街上精神有毛病者不在少數。

香港人的道德水平到底怎麽樣?有一次,俺去買菜,攤主賣白薯,六塊錢一小塑料筐,就在攤主轉身之際,一個老太太迅速從一個筐裏拿了一塊白薯扔到了另外一個筐裏,而這一幕,除了攤主沒有看到,其他人都眼睜睜滴,老太太若無其事,交錢拿了白薯揚長而去。他奶奶的。

俺平常打羽毛球的地方,就是柴灣體育館(為什麽香港也叫體育館呢?俺再一次迷惑了,這種把運動叫做體育的做法,看起來由來已久咧)。而到了那個體育館,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什麽?清一色的老年人,形態各異,坐在體育館裏的椅子上,或者讀書,或者看報,或者聊天,或者無所事事,或者打盹,反正,就是為了到體育館裏享受那裏的空調。俺也不知道他們平均每人在體育館裏坐的時間會有多長,但真正到體育館裏運動的人,幾乎沒有人會在大堂裏坐著;羽毛球館在三層(其實就是內地的四層,香港模仿英國,一樓就地下),而那裏的椅子也被老年人給幾乎占滿了;體育館裏設施很齊全,運動過後又免費衝洗的,老年人也就不請自來,到這裏洗澡完了納涼順便打盹。

再旁邊就是柴灣社區會堂。那是個什麽地方?就是專門給老年人提供的娛樂場所。香港當局組織各式各樣的活動,為老年人提供文娛服務,那個會堂裏,經常會傳出鬼哭狼嚎似的廣東音樂,特別是周末,有各式各樣的專門為老年人舉辦的節目,義工們為老年人演出,有武術,有粵劇,有歌舞,等等。俺進去看過,台上演出,台下老年人各幹各的,幾乎沒有人去看台上那些個裝瘋賣傻的演員們在幹什麽,會堂裏空調很好,比在體育館或者圖書館裏傻坐著要強。每次活動完畢閉館的時候,那才叫壯觀呢,一大堆老頭老太太慢騰騰地走出會堂,垂垂老矣,活脫脫一個白發世界。

香港的老齡化狀況非常嚴重。這已經形成了香港一個很迫切的問題。但香港如何解決老齡化問題?香港地域有限,不可能大量引進移民,但麵對銀發世界,有著太多的力有不逮。在香港的公屋區域,有著大量的什麽菲律賓人或者巴基斯坦人,他們也擁有了香港政府提供的公屋,也就意味著,他們在香港也具有享受福利的資格。這段時間,香港非常熱鬧的一個話題就是,該不該給外國傭人提供香港身份。這又是個公交車現象,馬季說“登上腳蹬板兒立刻變心眼兒”,這個問題很有些像北京討論該不該驅趕外地人一樣,是個政治正確但不具有創造性的問題。還不用說去年馬尼拉發生殺害香港遊客事件,就算沒有這事兒,把有限的香港身份給內地人還是菲律賓人,是個選擇吧。

實在話,俺在這裏說香港的老年人,隻能是浮光掠影走馬觀花蜻蜓點水的隔靴搔癢,不可能有進一步的觀察和感悟。這是因為,一方麵,語言上的障礙,俺無法與香港人溝通,不可能獲知太多的相關信息;另一方麵,俺也無從與老年人打交道,不可能看到他們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的日常生活,有著嚴重的信息不對稱。

看著這些個老年人,琢磨著,他們到底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還是從內地去的呢?如果是後者,那是1949年之前去的,還是1979年廣東省大規模逃港時期去的(有數據說,那時候每天偷渡的人總量達到了7萬多),還是1997回歸、特別是這幾年內地大量移民香港去的?

如果是前者呢?就是那些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思維方式呢?他們已經進入了人生暮年,生命最輝煌的時期已經過去,現在就是在混吃等死了。那麽,他們為香港幹了什麽呢?是加大了香港與內地的距離,還是相反?他們會認為自己是中國人嗎?他們會讚同社會主義製度嗎?1997年回歸之前,在香港的街頭,如果誰說普通話,那是會遭到側目甚至白眼的,對於中國人(回歸後變成了內地人)的歧視,由來已久。那麽,這些個老年人在那個時候也算是年富力強,他們在對內地人的歧視之中又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呢?

據香港媒體報道,有個什麽調查結果顯示,香港老年人裏七成對到內地養老持讚同態度,那麽,這個調查結果意味著什麽呢?是說香港這個資本主義地界兒也不可避免地具有資本主義製度的頑症,也就是被稱之為孩子的天堂老年人的墳墓?香港老年人的孤獨寂寞也是如假包換的?香港老年人對內地的社會與政治製度的認同度還是比較高的?香港老年人可以去內地養老送終,到底是香港老年人對香港養老製度的不滿,還是對內地養老製度的羨慕?香港老年人對內地的養老製度又知道多少呢?

在香港街頭,總是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宣傳廣告,其中不少是香港當局為老年人提供的免費旅遊活動的告示。相關的機構曾經做過研究,由政府提供這種定期的免費旅遊,會讓老年人避免很多悶悶不樂鬱鬱寡歡,而老年人自我折磨最終也是要由香港當局買單的,計算下來,為老年人提供旅遊的開支,比老年人一旦出事的開支要小得多。當然嘍,這是個公共管理範疇的事情,類似的還有很多,比如青少年管教,也存在如此問題,一旦青少年犯罪,政府花在對犯罪者懲治和受害人救助以及社會影響消除方麵的費用,遠遠高於此前提供給青少年很多技能培訓方麵的開支。這些個社會管理問題,胡錦濤也口口聲聲什麽加強社會服務,但內地當局可能做到麽?內地社會保障那些錢,還不夠中南海以及什麽陳良宇祝均一曾錦春們中飽私囊的呢吧。

俺從事電視新聞節目製作那麽多年,太知道內地老年人的生存狀況啦。內地老年人有委府提供的如此服務麽?癡人說夢了吧。現如今,北京的老年人能夠被組織出去旅遊的,是什麽地方?哈哈,保健品公司!隻要一說到這類企業,傻也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了吧。

內地人說的新三座大山,原本是住房醫療教育,後來又加上了個養老。也就是說,在內地,養老已經成為一個委府的提款機,是殺人越貨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領地。

遑論,朱鎔基金融帝國裏,社保基金是個非常巨大的問題,定時炸彈唄。

香港進入銀發時代,還是可以評頭論足的吧。

當然嘍,這與俺也沒有什麽關係啦。反正,俺就快滾蛋啦。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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