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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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傷害事件層出不窮引發議論紛紛

(2023-05-06 14:20:01) 下一個

校園傷害事件層出不窮引發議論紛紛

                         2010年5月15日

何必

對於目前公眾高度關注的校園安全問題,公安部新聞發言人武和平昨日表示……(略。)

最近,有關校園安全的問題成為社會上議論的焦點。

此伏彼起的歹徒進入校園殺害孩子的事件,讓人們瞠目結舌怒發衝冠。

來看看與校園相關的內容吧。

洋鬼子中文媒體的相關報道。  

(何必注,略。)

來自我收到的電子郵件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崔之元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略。)

白祖誠老先生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徐景安發來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何必注,略。)

而針對溫家寶如此講話,冼岩有話要說。

(何必注,略。)

黃紀蘇對冼岩的立場有所評論。

(何必注,略。)

歐陽君山針對二人的說辭,發來了他的相關言詞。

(何必注,略。)

主張儒家治國論者、中國人民大學農業與農村發展學院教授康曉光發來的看法。

(何必注,略。)

黃紀蘇就康曉光說辭的回複。

(何必注,略。)

冼岩就此的回複。

(何必注,略。)

嗬嗬。

怎麽樣?

五花八門吧。

洋鬼子中文媒體那些個自以為是的評論,真是離題萬裏啊。什麽身份的單一性,什麽60後人群的危險性,華爾街日報就拿這樣的文字來忽悠咱們,可見洋鬼子中文媒體所找的買辦漢奸在判斷中國事務時是何等牽強附會強拉硬扯。

康曉光的言辭嘛,不用多說了吧。

冼岩曾經就群體性事件寫過文字,康曉光也曾經就冼岩文字做出過評頭論足,什麽工團主義啊之類的,同樣能夠收到冼岩文字者、康的同事溫鐵軍看了冼岩、康曉光們的說法,給的答複是,麵對這些樂觀的說三道四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那麽,在明顯發生分歧的冼岩和黃紀蘇之間,該同意誰的呢?

俺明確是站在黃紀蘇一邊。

當然啦,這也是部分的。

黃紀蘇有關加強武裝警察在校園附近的說法,首先是不現實的,這兩天,官方媒體炒作北京市如何加強校園內外安全的措施,當地派出所每天都派出警力,在學校上學和放學時在校園門口巡邏;而對那些農民工子弟學校,因為農民工起早貪黑,很早就把孩子送到了學校,那時候警力無法安排,派出所就與當地簽訂了群防群治協議,由當地居委會派出人員來協防。這種做法,可持續性明顯有問題。比如,校園門口布防,那麽校園其他地方呢?如果加高校園圍牆,那麽將又形成新的中國特色。眾所周知,國外學校(當然,居民區、政府等)是根本沒有圍牆的,這幾乎相當於把校園淪為監獄。同時,這樣做的方式,讓孩子們每天都在校門口看到警察,會對孩子心理形成什麽樣的影響?

其次,借著莫斯科地鐵爆炸案,北京市加強了地鐵安全(姑且不談胡錦濤借助奧運會地鐵安檢設施一躍成為中國首富),每個地鐵站都設置一個警察。現在,每個學校、幼兒園又要設警察,那麽,警察勢力的擴充在所難免;歹徒向學校下手,這是找社會薄弱環節下手,而事實上,這種薄弱環節比比皆是,比如,歹徒如果像養老院、婦產醫院下手,是不是那裏也要安放警察?如此,警察數量要多到什麽樣的程度才能夠用?公安部在校園傷害事件發生後咬牙切齒地說,要對歹徒毫不客氣地使用槍支武器,這意味著什麽?警察權的擴充和蔓延。而楊佳案等等,已經告訴咱們,警察權的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已經到了什麽樣的地步,人們對警察的仇恨早就俯拾即是,公安部借著校園傷害事件擴大勢力範圍,這是不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賦予校警擊斃歹徒的權力,這種權力的泛濫,以及在權力缺乏最基本的約束、監督和製衡的大背景下,出現濫殺無辜不可避免。如果這樣下去,中國成為隨時隨地可以上升為軍事管製的警察國家也就指日可待了。

不過,總體上說,俺還是讚同黃紀蘇的觀點。

作為《中國不高興》的作者之一,黃紀蘇最讓我欽佩的一句話就是,中國不高興,首先是對自己不高興。

相形之下,冼岩的說辭就像他文字裏說的那樣,有些“不靠譜”了。

需要說明的是,俺近來經常對冼岩說三道四,感謝冼岩的厚道,並沒有像有些小肚雞腸者那樣對俺耿耿於懷。

而且,看了俺今天的文字,如果有所得罪,請冼岩海涵則個。畢竟,這屬於觀點討論,沒有惡意。

其實,冼岩最近的文字一直就有著如此取向。其《西方民主為什麽不適用於中國》(雖然俺也不認為西方式的民主就可以在中國如法炮製)被自由派大加鞭撻,成為右派們口誅筆伐最得心應手的題材,表現出冼岩對自己無力把握的題材創造條件也要上的雄心壯誌,但卻是漏洞百出。而他一方麵津津樂道中國模式,另一方麵又在絲絲入扣於胡錦濤處於攻勢江澤民處於守勢幾成定局,中國模式與爭權奪利之間在邏輯上如何自洽,卻被冼岩置之不理。

應該承認,冼岩在這篇文字裏說的部分是事實。按照人類學的觀點,無論社會製度宗教信仰文化水平經濟發展程度如何,人群當中總是有大約5%的人有著強烈的犯罪傾向並付諸實施,也就是說,不管在什麽樣的國家,總是會有犯罪者。

但接下來的論述,冼岩就出問題了。

冼岩拿著歹徒之中的部分來以偏概全,說情仇不能算是社會深層原因。

即使是情仇,也不能忽視社會背景因素。

俺曾經寫過,王小東“陰道主義中國”的說辭還是很讓人眼前一亮,於是乎,俺也就中國陰道資源的官富民窮狀況說三道四過不少了吧。

今年的情人節,俺寫過現如今全世界當中中國人最壞,而中國人當中,又屬中國女人更壞。在低人權的情況下,低道德狀況愈演愈烈。這恐怕就是情仇的背景色彩吧。

當然啦,從犯罪學的角度看,大多數殺人案件都與情仇有關。

可是,冼岩是故意還是沒有注意到,山東、陝西的歹徒,作案動機都與房地產糾紛相關。

這顯然不是情仇了吧。

房地產!

如果說這還不是社會深層問題,那好像就沒有什麽是社會深層問題了。

有趣的是,冼岩這篇文字的前一篇,就是說房地產重大利好消息即將出台的。

校園傷害惡性案件層出不窮,問題的根源是什麽呢?

冼岩說是媒體。

這與楊東平在陝西幼兒園案發後的立場一樣。

可冼岩是媒體人。

冼岩說,“細察過程中前後之不同,真正變化的隻有媒體”.。

冼岩如此論斷,非常武斷和偏頗。

不知道,冼岩這裏所謂的過程前後,指的時間段是什麽。

國民黨統治時期?這好像有些開玩笑了。

毛澤東時期?那個時代,言論自由是受到嚴格控製的。但是,真正變化的隻有媒體麽?毛澤東時代,有著低收入水平的平均主義和讓世界衛生組織豔羨不已的農村合作醫療製度,福利製度是現如今可以相提並論的麽?這難道也是僅僅媒體變化了?

如果是改革開放之後,那麽,真正變化了的隻有媒體嗎?

現如今讓中國當局風聲鶴唳的六四紀念日馬上就要來了。六四到現在,變化了的隻有媒體嗎?那時候,社會穩定的基礎是龐大的產業工人隊伍,現在呢?這也是媒體造成的?

孫立平說,如果1990年代中期的福利分房製度還算是好壞參半的話,那麽這之後的所有改革都是以對弱勢群體利益的剝奪為標誌,形成了中國社會的斷裂。這也是變化的隻有媒體?

如果說,毛澤東時代、1980年代、1990年代都距離遙遠的話,那麽,胡溫親政後,貧富差距越來越擴大,官民對立,央地博弈,官逼民反,這也是變化了的隻有媒體?

看看現如今的房價高到了什麽樣的程度了吧。這是媒體造成的?

強製性拆遷當中,上海把兩個老人活活燒死了,這是媒體造成的?

唐福珍事件,是媒體造成的?

鄧玉嬌、石首、楊佳、通化鋼鐵、烏魯木齊七五、豆腐渣工程、南方冰災、大旱、內澇、三峽工程……這些都是真正變化了的隻有媒體?

惡性通貨膨脹、股指期貨、融資融券、轉基因、官有製……變化了的隻有媒體?

就拿冼岩自己來說,他討論的王石在房地產方麵的表態、改革開放、胡攻江守幾成定局、房地產重大利好將要出台……這也算是變化了的隻有媒體?

按照冼岩的立場,言論自由成為了一些別有用心者濫用的工具,應該控製。

作為媒體人,俺同意,現如今中國的媒體毛病大了去。傳統媒體暴力(比如王菲前夫竇唯在新京報門口怒不可遏火燒記者汽車)、網絡暴力(比如銅須門、以及針對弱勢群體的無法無天的攻擊)都已經到了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

但是,該如何呢?像中宣部那樣,成天到晚幹發布宣傳禁令的勾當?像國務院新聞辦那樣刪除網絡文字製造網絡白色恐怖?或者幹脆加裝綠壩之類的防火牆?

中國現如今言論自由是多了還是少了,這恐怕不是什麽需要討論的問題吧。隻要去網上看看“草泥馬”、“馬了戈壁”就一目了然了吧。

俺對校園傷害事件裏的歹徒,恨之入骨。

可俺也知道,這是社會轉型當中必然出現的現象,特別是現如今中國存在孫立平所謂“體製性拘謹”並且加速走向“社會潰敗”的情況下,如此事件是不可避免的。如此密集地發生校園傷害事件,是社會轉型過程中風險顯現的順理成章。

媒體評論說,如此密集爆發校園傷害事件,是“中國社會火山爆發的開始”。

如果依照冼岩、楊東平們的路數,該如何呢?出現此類事件,一律不得報道?

要知道,現如今已經發生的6起校園傷害事件,福建南平是第一起,談不上什麽媒體責任;山東那起的歹徒已經兩個月沒有接觸外界的消息了,也與媒體責任無關;至於說其他案件,在多大程度上受媒體報道的影響,缺乏實證並且令人信服的分析,僅僅靠“真正變化的隻有媒體”這種子虛烏有捕風捉影讓人貽笑大方的推論,無論如何都無法令人心悅誠服,作為媒體人就更顯得不負責任。

沿著冼岩的路徑下去,中國的所有麻煩,媒體罪責難逃,理當斬盡殺絕,畢竟,真正變化了的隻有媒體嘛。

這是什麽邏輯啊。

說中國言論自由泛濫,或無知或無良吧?

從中,可以看到冼岩對專製(冼岩稱之為“政治集權”)的讚頌、以及對專製背後驕奢淫逸無惡不作的權力的迷戀。

也正是有了冼岩們這樣的立場,才讓中宣部們有著堂而皇之的存在理由和越來越巨大的操作空間。

俺也曾經說過,實際上,中國現在分作左派和右派本身,就是很荒誕不經的,實際上,應該分作樂觀主義和悲觀主義。

但是,無論樂觀還是悲觀,都必須言之鑿鑿。盲目樂觀或者悲觀,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冼岩的這種立場,咱們都非常熟悉吧。

秦暉說,在中國,左派要福利,右派要自由。

由此,就知道冼岩的基本立場了。

傳統左派旗手和文膽宏良兄曾經將我分門別類在右派,這顯然是錯了。按照俺的路上,既要福利,有要自由。可現實是,既無福利,又無自由。這就形成了秦暉根據袁劍分析抽象出來的“低人權”狀況。而俺在低人權的對仗當中,又加了個“低道德”,畢竟,低人權隻不過是外在的製度性因素,而中國人之壞,則是骨子裏的。

那麽,冼岩的分析,是不是還存在有道理的成分呢?

當然有。

說溫家寶作秀,是不是?

顯然如此。

咱們來看看溫家寶是這麽說的吧。

“加強基層的調解作用,這些工作我們都在努力去做。我想一個和諧、安全的環境,不僅會給孩子們,而且應該給每一個人,我們一定能夠做到這一點。”

俺周圍的人看到這種說辭,第一反應是什麽?

這個寡廉鮮恥的狗娘養的又在吹牛哪。

人們看到溫家寶如此說辭,就看看,全世界有哪個國家的總理會這麽臭不要臉地說大話的?

公安部是怎麽說的?要打得犯罪分子不敢進入校園為非作歹、要防得犯罪分子不能進入校園為非作歹。

看看,溫家寶、公安部吹牛到了什麽樣的地步了吧。

他們丫拿什麽做到這一點呢?

胡錦濤、溫家寶之類的影帝,上任後作秀沒完沒了,許下過多少讓人熱血沸騰的諾言?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係利為民所謀、立黨為公執政為民、八榮八恥、和諧社會、科學發展觀、依法治國、可持續發展、……哪個兌現了?

貧富差距、官民對立、劫貧濟富、強取豪奪、……如此狀況,是改善了,還是惡化了?

單就校園傷害事件來說,委府何德何能可以“我們一定能夠做到這一點”?

從技術上說,校園傷害事件是全世界都頭疼的難題,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可以一了百了萬事大吉的應對解決方法。

就憑胡錦濤、溫家寶、李長春、周永康、孟建柱之類的窩囊廢,就能夠解決如此世紀難題?

溫家寶除了作為馬後炮幹著亡羊補牢賊走關門這種花拳繡腿的勾當之外,完全是口是心非沒有任何真刀真槍的實際行動。

看看胡溫任上中國已經到了什麽樣的亂象,還不明白麽?

而且,溫家寶一如既往地把責任推給了基層。

來看看新華社是如何評論北京當局將所有責任推給基層的做法吧。最新《瞭望東方周刊》在題為“以公共的政治參與化解群體事件”的評論中說,“當普通公民缺乏獨立的訴求傳播通道去影響或改變政府決策和行為的時候,單方麵強調地方官員的責任並進行問責,隻會激化矛盾和問題。地方官員為了規避責任,要麽采取高壓手段絕不示弱,要麽不惜一切代價收買民意,無論哪種方式都隻會激勵民眾在下一次行動中采取更加極端而不是理性的態度。這是當下地方政府在治理方麵難以避免的內在困境。”

2008年貴州甕安事件之後,俺就曾經寫過文字,說現如今中南海在剝奪了農民、工人、知識分子、中產階級、富人之後,開始向基層黨政幹部下手了。

中南海財權上收,事權下放,說到底,基層幹部手裏沒錢,卻要幹越來越多力不能及的事情,無一例外都成了潛在的替罪羊和犧牲品。

北京市校園安全行動當中,校長成為了校內的安全責任人,公安局成為校園外的安全責任人。

可以想見,即使出現再多校園傷害事件,中南海也不會有人被問責,悉數都是地方官員成為倒黴蛋兒。

社會火山爆發,也會(高)官逼(低)官反。現在越來越多的官員雇凶殺人,就已經是例證了吧。

社會火山爆發,咱們都可以看到了吧。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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