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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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談春節、中國元素、文化自覺、起英文名……

(2023-02-13 02:23:17) 下一個

漫談春節、中國元素、文化自覺、起英文名……

               2009年1月30日

何必

28日大年初三傍晚,巴黎13區華燈初上,區政府內一片歡歌笑語,喜氣洋洋慶新春氣氛……(略。)

今天是初五,民間有破五之說。這個年還在繼續。

這的春節期間,俺的發稿通訊錄發生了些個變化。還是那句話,如果列位當中有誰不願意繼續收看我每天發送的如此內容,告訴我,我將不再騷擾,停止向其傳播這個被人們稱之為作為博客發文量全世界第一的、由諸多民間人士互相傳遞信息並由我一個人匯集整理的“聯合日報”。

到現在,這個“日報”已經存活超過整整五年的光景了。算起來,每年至少三百六十五天,五年下來,也是個不小的數字呢。

今年春節,全世界各地都在舉世同慶中華民族的傳統節日。作為中國人,咱們是不是挺喜氣洋洋牛哄哄的?

實際上,隨著中國國際地位的提升,中國的文化因素也在逐漸為全世界所關注。

王未名從美國給我發來BBC和世界日報的相關報道。順便說一句,這份“聯合日報”持續當中,小王一直從大洋彼岸發來各式各樣的內容,成為最為固定的內容提供者,並且一堅持就是六年。非常感謝。

(何必注,略。)

洋鬼子在中國的媒體的相關報道。

(何必注,略。)

(何必注,最後這篇文字非常有意思。特別是其結尾部分。)

被國內坊間稱之為越來越像個民族主義報紙的環球時報編輯給我發來該報紙發表的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何必注,這個任建民曾經在2000年與我一起在科學時報辦報。他現在又當了人民日報駐泰國記者。嗬嗬。)

溫鐵軍鄉村建設陣營裏,那個由於在河南蘭考掛職副縣長並在北京推銷蘭考大米而弄出“教授賣大米”新聞而我則給予了力所能及的輿論幫助、曾經在央視有關節目中與我(以及行政學院應鬆年、中國社科院黨國英)形成觀點對壘的主兒發來相關內容。

從農民合作自助到城鄉互動互助

——我幾年來的思考和行動小結

何慧麗

(何必注,略。)

也有人把土地製度與文化進行著如此結合。

有成熟地權,才有成熟國家

許章潤

(何必注,略。)

而左派人士則從另外的角度解讀著中國。

(何必注,略。)

其實,這裏麵都涉及到了一個概念,那就是文化自覺。

說句實在話,我認為自己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我曾經對中國委府召開各式各樣的新聞發布會上弄個什麽英文翻譯的做法給予了持之以恒的抨擊,認為全世界隻有中國當局會幹出如此喪權辱國的勾當來。當時,我並不知道費孝通的這個概念,而隻是根據我對從國務院到底下各種發布會上設立英語翻譯這一現象進行描述,而將其稱作是缺乏“文化自覺”。到後來,還真是看到了費孝通的相關概念及其論述。俺喋喋不休於是個社會最底層的混混兒,不敢說英雄所見略同,可瞎貓碰上死耗子也算是個巧合吧。

朱澤厚認為,維柯還指出了藝術與語言的統一,這一點可能有深刻的意義,特別是對於我們中國美學家來說,因為漢語以象形諧聲指象會意為主,它的起源和發展會比任何其它語言(一般是拚音的)對美學家們提供更豐富的研究形象思維的資料。(《西方美學史》第347頁)

而有人就是對漢語裏的模糊化現象不依不饒。

(何必注,略。)

環球時報則也提醒著人們,漢語還遠遠不是什麽國際性語言。

(何必注,略。)

老周發來的參考材料。

(何必注,略。)

黃紀蘇發來的文字中,也有相關耐人尋味之處。

huang jisu

2008年10月1日 9:43

小文一篇,朋友們節日快樂

在小處尋找複活傳統的大道.doc

(何必注,略。)

崔之元在提供時效性相關信息方麵,可以說是鋪天蓋地無所不包。

(何必注,略。)

現在已經回到嶺南的清華大學碩士生、曾經是我2002年在央視節目中出鏡嘉賓閻學通的弟子的詹奕嘉,在最初與我有了網上信息互通有無時,就曾經因為我對北京奧運會推行什麽全民學外語活動嗤之以鼻嬉笑怒罵而感同身受。

詹奕嘉

2007年4月16日 13:48

Re: 潘禕的稿子

潘禕先生:

您好。

我是清華大學國際問題研究所碩士生詹奕嘉。承蒙您多次轉發大作,學生受益匪淺。您對《我愛北京》和學英語的看法,我深有同感。巧合的是,一年前薛湧也發表了與焦國標類似的觀點,我曾撰文批駁。現將文章附上,請您指正。

謹祝

身體健康 工作順利                詹奕嘉

但願薛湧先生的美夢別成真

(何必注,略。)

(何必注,薛湧嘛,是原來北京晚報的記者,後來去了美國,成為咱們這個全人類古往今來盛產奸細最多的國家與民族當中很典型的一個言必稱美利堅的主兒。他成為像南方報係、以及《中國新聞周刊》那樣的漢奸媒體最為鐵杆的撰稿人。當然啦,現如今,中國官方媒體之中,不是漢奸的幾乎蕩然無存。拋開像《財經》那樣幹脆不避諱自己基本上是洋鬼子裏應外合陰謀論提供者之外,其他也基本上都按照劉軍寧“再怎麽開放都不過分”的自由派立場,像公共汽車那樣連婊子般一手錢一手貨都不如。上行下效嘛。國務院新聞發布會如此,溫家寶當總理第一個發布會上就說自己的腦袋是computer而不說“電腦”;而老江更是在家不準說中文;朱鎔基更是直截了當去給米國人消氣去咧,還指望什麽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歇德洛維奇吧。)

有人對漢語的未來憂心忡忡。

(何必注,略。)

嘿嘿。

其實,我還應該算是中國民間推廣普通話的積極分子呢。這點還真不是吹牛。2007年就能夠看到我如此文字者都應該知道,當年的普通話推廣周裏(那時我人還在挪威),我公布了教育部國家語委語言文化司長、原北京大學黨委副書記王登峰給我的電子郵件,涉及到了民間推普的形形色色。實際上,1997年,我自己開著車,滿北京城轉悠,把北京的普通話專家都走訪了至少一遍,並且與當時還是個獨立部門的國家語委的普通話推廣處等部門聯係甚密,袁鍾瑞當時是處長,而當時的司長是來自北京師範大學的楊光,是個地地道道的官僚,在我找了加拿大華人、台灣電視節目主持人淩峰、以及馬來西亞華人所辦的基金會為民間推普萬事俱備之際,這個楊光推三阻四,最終給拖黃了。到現在,袁鍾瑞對此都耿耿於懷。

不過,現在返回來看,我對自己的民間推普行為有著越來越大的困惑。雖然說,這是個據說“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業,並且有著巨大的商業價值空間,但是,隨著我對整個中華民族的看空唱衰,民族共同語本身的意義受到了來自我本人經曆當中前所未有的詰難與挑戰。一個行將就木的民族,還他娘的扯什麽共同語?一個癌症晚期患者,需要的隻不過是強心針,根本不再需要什麽公共性了嘛。

有人則從文化角度解讀著中國。

(何必注,略。)

而具體說到文化自覺,溫鐵軍發來相關內容。

(何必注,略。)

秦暉對中國新左派比如汪暉的後現代性說辭不屑一顧,認為這純屬是吃飽了撐的,在民不聊生之際,新左派竟然枉顧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官逼民反的狀況,祭出什麽後現代性來混淆視聽。或者,秦暉的意思是,如果在或無知或無良的角度上,汪暉的所作所為或許是避重就輕,或者就是聲東擊西。

不過,旅居國外者還是在文化自覺上津津樂道。

ji an

2008年12月17日 10:13

中國主義思維與實踐:麵對易經中國音樂人不應讓外國人獨美

(何必注,略。)

今年元旦,已經在嶺南的詹奕嘉發來相關內容。

詹奕嘉

2009年1月1日 15:09

2008年終網文,順祝元旦快樂

2008年終網文.txt

仲維光:當代中國無大師 

(何必注,略。)

嗬嗬。

這倒是印證了我的推斷,那就是1929年全球性經濟危機產生了凱恩斯,但是就目前的中國的情況看,絕對沒有產生大師的可能性。

在美國大學任教的王飛淩發來的相關內容。

Wang, Fei-ling

2008年10月10日 23:56

大陸還有統派嗎?

台大之瑜兄關於兩岸關係的新評論,FYI.

(何必注,略。)

有關漢語、普通話的推廣,與改革開放同流合汙的是,悉數被國家、也就是委府所壟斷。事實上,現如今中國還有沒有民間文化,那是個太大的問題。普通話推廣完全成為官方的自摸自慰自娛自樂的把戲,越來越沒有民間什麽事。教育部國家漢語教學推廣辦公室(漢辦)憑借著國家力量,在周濟那個王八蛋的胡作非為之下,全然不顧納稅人的利益,動用財政收入,在全世界建立了一百多個孔子學院,成為了咱們納稅人揮之不去的負擔,並且伴隨著孔子學院經濟效益慘不忍睹,咱們會越來越不堪重負。這就是官方揮金如土最終讓咱們納稅人掏腰包的經典案例。這更是折射出,權力對權利的擠壓與逼仄當中,所謂的文化自覺會是個什麽模樣。當權力文化完全取代了權利文化、當國家徹底壓抑了社會、當官府徹底窒息了民間、當衙門徹底剝奪了世俗之際,文化也就不可避免地成為官有製的囊中之物了。

別忘了,有史以來中國最為驚天動地無孔不入的政治運動,其名號就是文化大革命。換言之,毛澤東對官僚體係權力的抑製,也不得不繞道對中國文化開刀問斬。這就是說,中國文化一直是政治的犧牲品。1949年後尤其如此。

所以嘛,現在提什麽中華民族文化,或者什麽文化自覺,以及什麽文化複興,那真是馬三立式的“逗你玩兒”——打死誰咱也不相信呀。

以傳播中國的“禮”及其附著的傳統文化的新法家傳播著如此內容。

新法家傳真

2008年9月21日 20:04

恢複中華禮義文明傳統的尚武精神

(何必注,略。)

這個翟玉忠,我在2007年曾經在穆兄那裏與他和另外一個徐姓者見麵過。

有趣的是,翟玉忠的個人電子郵件上的名字是什麽?“ALEX”——阿萊克斯!

在我收到翟玉忠們發來的新法家傳真的時候,看到了他給自己起的這個名字,對他們的勞作的欽佩馬上涼了半截。

翟玉忠們也能夠看到我如此內容。這也是我直截了當的評價。

當初,我收到崔之元所提供的各式各樣的內容,在網上搜索“崔之元”,看到他在美國大學執教的經曆,特別注意到一點,在“英文名字”一欄裏,崔之元是空白。

這讓我對崔之元平添了些許好感。

換句話說,我對那些有著英文名字的中國人總是感覺有些個別扭。

我做電視節目這麽多年,見識的人也算是不少了。

去年,我曾經在北京電視台《首都經濟報道》的同事譚湘去了一個新開的欄目《五道午間茶》。

這個譚湘也不算是個平常人,在人民大學新聞係也是個很能夠折騰的主兒。一個不折不扣的麻將高手,經常在一缺三的情況下滿樓道嚷嚷,在央視新聞中心時能夠在半年裏光是與同事打麻將而贏一輛高檔轎車。

他的同學嘛,有1993年我在新華社《中國名牌》時的同事顧環宇。

他的同學嘛,有大名鼎鼎因為與老婆胡紫微鬧得滿城風雨的央視體育部負責人張斌。也正是因為與張斌夫婦都很熟悉,因此我對他們的事情不作什麽評頭論足。

更為稀奇的是,他的同學,是個什麽羽毛球團隊裏的鐵杆成員。2001年,我碰到了個原北京軍區排球隊隊長、後北京軍區射擊隊成員(也就是她對我描述王義夫給他們這些隊員講的段子——一個爺們兒找了個雞著急忙荒地插進去突然之間一想“我是共產黨員”趕緊又出來了)、再後來是北京軍區通訊部能夠使用現如今計算機博士都無法應用的底層程序、並參與鼓搗出我曾經不遺餘力推廣的“漢語編程”者,她也是那個羽毛球團體的成員,譚湘的同學被稱之為“十三姨”,我曾經在看他們打球時有過一麵之交。可是,2001年10月我帶著兒子赴歐洲,在阿姆斯特丹轉機後,飛往奧斯陸航班上稀稀拉拉幾個人,而飛機降落後,除了我們之外,隻有一個中國人,是個弱不禁風的女性,我幫助她把行李箱從行李艙上拿下來。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性就是十三姨。可在飛機上我卻沒有認出來。

更巧合的是,這個女士也在北京電視台工作。

還巧合的是,這個女士後來竟然成了與我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

當然啦,再後來我就滾蛋了。

雖然滾蛋了,但譚湘還是邀請我給他的新欄目做節目文稿撰寫。不妨拿出來一期,讓那些成天到晚試圖看電視節目是怎麽被胡編亂造出來者作為範本吧。

這個是演播室聊天節目,其中穿插了一個說書者的角色,並且有插科打諢的環節。我完全是把一個話題削足適履給拆分到了這個模樣。

茶餘飯後說說咱中國人的姓名

潮東:

“安閑無事 心平氣和 濃茶淡水 細斟慢酌”。既然是午間茶,咱們呢,也就別老是跟什麽經濟形勢啊、物價呀、金融監管呀什麽的較勁。大中午的,現在沒準兒您正在做飯呢,也沒準兒呢,您正在端著碗撮呢,對吧?趕上您的飯點兒,咱也就不說那些個太正經八百兒顯得沉重的話題,聊點子輕鬆好玩兒的,也算是大晌午的給您解解悶兒。今天,咱聊點子什麽呢?就從咱中國人與外國人的姓名排序上的區別開始說吧。這,孫一知道。

孫一:各位,您可能都知道,咱們中國人的名字,那可都是姓在頭嘍,名字呢,在後麵。是吧?我姓孫,這個孫就是孫家傳下來的,那可是祖祖輩輩有著百八十代啦。那位說了,孫一,你怎麽知道有著那麽多代?您還真別說,中國最早出現孫姓是什麽時候?那可早了去了。俺們孫家,也出過不少赫赫有名的人呢,您像那孫子兵法的作者孫臏,姓孫吧?像三國裏的孫權,姓孫吧?像中華民國的開國之父孫中山,姓孫吧;像水滸裏的孫二娘,姓孫吧;像西遊記裏的孫悟空,姓孫吧……嘿嘿,我要是再往下數,那潮東非得跟我急不可,今兒個一中午,就成了我們孫家家譜展示會啦。所以呢,我這個姓,也讓我很自豪。當然啦,中國人的百家姓,個頂個的都是好樣的。所以呀,咱們都是把姓放在頭嘍,自己個兒的名字呢,放在後頭,這是約定俗成的習慣。

現在是時光荏苒歲月綿綿不絕呀。有人說了,憑什麽都得隨父姓?我就隨母親家族的姓氏。這也沒有什麽不行。如果夫妻倆在給孩子確定姓氏時實在爭執不下呢,幹脆,把夫妻倆的姓都給捎帶上。現在,香港人就有不少這樣的吧,一個人有複姓,這可不是流傳下來的像什麽司馬呀、歐陽啊那樣的複姓,而就是夫妻倆姓往一塊兒一湊,一個新的複姓就出現了。

這種傳統,不僅僅是咱中國人,儒家傳統地區都是這樣,像什麽日本啊,韓國呀,東南亞不少地方都是這樣。

而這歐美人呢?很多國家跟咱們正相反,他們是個人的名字在頭嘍,姓在後頭。比如,詹姆斯•邦德,這詹姆斯就是他的名字,邦德是他的姓。

現如今呢,說與國際接軌,咱們中國人也琢磨著在這個姓名的順序上與國際接軌。這下,就有亂子了。這不,有個小夥子,姓劉,叫洪濤。他呀,到一個單位去應聘麵試,人家問他的姓名,他不說叫劉洪濤,非得弄得洋裏洋氣的,說什麽“我叫洪濤劉”。對方麵試的那位也不含糊,說“你叫什麽?紅桃六?我還叫方塊七呢!”

潮東:

孫一說的這個事啊,是他自己瞎編的,電視機前的您,可別對號入座。不過呢,孫一倒是說出了咱們中國人的姓名順序與歐美人的區別。如果非得這麽照方抓藥,有時候就會挺麻煩的。比如,我認識一個人,姓達,就是到達的達,名字呢,單字一個昭,就是烈日昭昭那個昭。他就對我說,他的名字可是不好像歐美人那樣到過來。特別是用英文一問……對了,小胖英文好,我來問你回答:中文是:你的名字是什麽?what’s your name?

小胖:my name is zhao da.我的名字是找打!潮東,你就害我吧!

潮東:

這不麻煩了嗎?而且呢,咱們中國的百家姓裏,有些個姓的人是非常反對這麽到過來念的,比如姓畢的,把這個姓放到後麵怎麽聽著都像是在罵人;姓裘的,您說裘盛戎要是給念成了盛戎裘兒,恐怕誰也不樂意;還有姓任的,如果叫任淮,到過來念就麻煩了。等等。

小胖:那我問問,你要是這麽倒過來,是什麽樣?what’s your name?

潮東?my name is chao dong gao……我怎麽聽著怎麽像咱老北京的槽子糕吧。就說咱中國人吧,也有真是到了歐美國家出了大名的。您一想恐怕就能夠數出那麽好些個來,最出名的,姚明肯定是一個。您看,NBA那些球迷,還給姚明編了歌呢,就是拿著足球場上的曲調,直接把姚明的名字給換在裏邊兒,唱著“姚明,姚明,姚明姚明姚明……”人家姚明去了NBA,也沒說把自己的名字順序給改過來吧,人家美國人不也很適應嘛。接受了咱中國人姓名的順序,而且捎帶著,也慢慢兒接受了咱中國的文化。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你要想贏得對方的尊重,並不因為你非得按照對方的習慣來改變自己,成語怎麽說?那叫削足適履,越學越沒有了自己的東西,最後呢,數典忘祖,連自己原來有的都沒了,東施效顰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五大三粗的東施非得學西施病怏怏的模樣,結果弄了個四不像。

其實呢,光是把名字順序給倒過來,這還不是很稀奇的。更好玩兒的還有呢。孫一知道。

孫一:話說這前門大街旁邊有個後門大街……您說了,孫一,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嘛,可這北京城,也沒有什麽後門大街呀,要是說鼓樓那邊兒有個後門橋街,還算貼譜。您說對了,我這麽說啊,就是為了告訴您,我說的內容是我孫一睡不著覺攥出來的,就是為了別讓人感覺著我是在說他呢。說這後門大街有個零號院兒,裏麵住著一個姓賊兒的大哥。那個賊兒大哥,好家夥,那可是相當的不得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琴棋書畫爐火純青,詩詞歌賦無所不能,現在也就是沒有科舉考試了,要是真有,這賊兒大哥非得文武狀元通通都包圓兒了不可。您說了,哪兒有這麽樣兒的全和人兒啊。嗨,我不就是跟您打個比方嘛。

這個賊兒大哥,什麽都好,可就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崇洋媚外,感覺著自己是個土裏土氣的中國人,很是跌份兒。其實啊,他連個天津衛都沒去過,老大不小的光是在這皇城根兒轉悠了。可人家做夢都想著給自己弄得像個白種人似的。先給自己起了個地地道道的洋名字,叫戴維德•賊兒;接下來,弄點子藍墨水,往眼睛裏一灌,呼扇呼扇也算是藍眼睛了不是?把頭發給染成金黃色的,然後滿世界溜達,號稱是金發碧眼。可就有一樣,白種人的體毛茂盛,也就是咱們說的,這胸脯啊,腿上啊,毛茸茸的,全是毛,比潮東的頭發都密式。這個賊兒大哥,黃種人呀,沒有什麽毛呀,怎麽辦呢?開始呢,拿電動剃須刀,早晚各一邊,刮毛,讓毛長得快些;太慢,幹脆那刀片兒,在胸脯上,大腿和小腿肚子上,唏哩嘩啦刮,經常刮得血裏八察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又跟誰打架了呢;還是嫌太慢,改用菜刀刮,刺啦刺啦的,那動靜,隔壁大媽以為是賣了帶皮的肉燎毛的;這賊兒大哥還是嫌慢,最後怎麽著?上燕莎,買了點子狗毛,貼在胸脯上,然後就敞胸露懷到處顯唄,貼滿了狗毛的黑乎乎的胸脯子,說自己是金發碧眼從裏到外貨真價實的白種人。

潮東:

您看到了吧,這孫一真是個說書的,耍嘴皮子,嘴不饒人吧。

其實呢,孫一用這麽樣的一種方式,描繪了現如今的一種社會現象,那就是不容分說地崇洋媚外。我周圍,不少人都在業餘時間學英語。現在北京這英語學校也火,那裏麵的老師呢,你剛一進去,頭一堂課,點名,點到小胖:曲勃!

小胖:到。

潮東(模仿老師)你有沒有英文名字?

小胖:沒有。

潮東:那以後就管你叫——fat qu吧。

小胖:憑什麽?那是肥的意思,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再說了,我的名字是我父母給取的,你憑什麽又給我弄個名字啊?

潮東:你不懂了不是?這叫與國際接軌。有個洋名字,多有身份、多體麵哪。

所以呀,這些個去了趟英文補習班的俊男靚女們,進去的時候一個名字,出來的時候就變成倆啦。還有不少人在外企上班,也是,一進去就著急忙荒地給自己弄個英文名字。其實呢,這外企並沒有要求員工都得有個英文名。我的一個朋友就在外企工作,剛剛去的時候,他的主管問他是不是弄個英文名,我的這個哥們兒斬釘截鐵:不用,我就用中文名。他那個主管也是剛剛來,看他這麽回答,一琢磨:對呀,幹嗎好端端地弄個英文名字啊,中文的不是挺好嗎?結果,這個公司裏不用英文名字的人越來越多。

那些取了個英文名字的人呢?因為母語畢竟不是英語,對英文名字的知識也很少,就知道那麽幾個。結果呢?好多人的名字都一樣。男的就是什麽詹姆斯啊、皮特啊、戴維啊、維克多啊、菲利普斯啊、艾瑞克啊、傑克遜啊、邁克爾啊;這女的呢?麥瑞啊、麥吉啊、翠西啊、維維安啊、凱羅爾啊、克裏斯蒂娜啊……反正叫來叫去,出不了什麽大圈兒。對這個呢,孫一又有話要說。

孫一:

咱都知道,名字這東西,是授之於父母。咱們還不會爬的時候,給報戶口,就得有名字。所以呢,名字的自主權並不是咱自己的。那些給自己起名字的人,也算是行使了一把對自己的名字的自主權。可是呢,要是這英文名字就那麽幾個,全中國人口一普查,一億多個詹姆斯,一億個多個麥瑞,三億個維克多,也挺麻煩的吧。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按照這個名字找人,估計連警察都會抓耳撓腮的,真要是通緝個罪犯,那還不一下子弄出成千上萬重名的人來?

再說了,凡是給自己起洋名字的,都是英文名字。為什麽?專家分析說,這屬於美國崇拜症。專門用盎格魯撒克遜式的的名字。想想也是,全世界那麽多國家,光是歐洲,有什麽像弗裏德裏希那樣德國的名字,有呂布鬆那樣的法國式的,有什麽斯基那樣的巴爾幹式的名字,有什麽卡爾多夫那樣的俄羅斯式的名字,咱們周邊呢,還有日本那樣男的什麽本田呀鬆井啊、女的什麽美代子啊,咱們沒聽說中國的少男少女們起個法國、德國、巴爾幹、俄羅斯或者日本式的名字的吧?有麽?卡希莫多•馬?馮底特裏士•趙?卡爾莫夫•李?波蘭斯基•王?渡邊一郎•張?福田淳子•高?沒有吧。

您說,要是姚明去了NBA,也弄個英文名字,比如叫塞巴斯蒂安姚,那估計無論中國人還是美國人都會受不了吧。真要是那樣,美國球迷唱的歌也麻煩了?怎麽唱啊?“塞巴斯蒂安姚,塞巴斯蒂安姚……”這多別扭啊。

潮東:

孫一倒是把這個給自己起個洋名字的事情說得神乎其神的。

很多去了美國快30年的中國人,在那邊當上了大學教授,可還是僅僅有中文名字,而沒有弄個什麽英文名字。我的一個朋友就是,他的名字叫郭謙。您知道嗎,美國人對這個姓名的發音可不好弄,因為英語裏很難發這樣的音。但您猜,他的美國同事怎麽著?嘿,都以學著發這個姓名的音為樂趣,更是榮耀,他們對我這朋友說,用這個名字才是你,這才很中國。

過去呢,咱們還過著節衣縮食的日子,改革開放了,咱們參與國際化了,加入到了全球化的進程裏邊了,西方的文化撲麵而來,讓咱們看花了眼,那可真叫鋪天蓋地目不暇接,一時間,這西方文化充滿了咱們的腦海,囫圇吞棗,生吞活剝。有個詞叫做“食洋不化”,說的就是麵對西方洶湧澎湃的文化潮流,咱們開始時隻有目瞪口呆的份兒,連反應的工夫都沒有。

可是呢,隨著改革開放時間的推移,更是隨著咱們中國綜合國力逐步提高,就像那芝麻開花節節高,中國經濟越來越強大,咱們的日子也告別了短缺經濟時代那種供給製,到了商場裏,貨架上五彩繽紛琳琅滿目,買什麽也不再要什麽這票啊那個證的。這樣的,物質生活水平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有個美國人叫馬斯洛,是個心理學家,他發明了一個需求層次說。什麽意思呢?他把人的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五類,是從低到高的逐步實現的。最低的,是人還沒有解決溫飽時,首先得顧及的生理需求;然後呢,溫飽之後,就有了安全需求,以此類推,到了最高級,就是自我實現需求。

其實呢,咱們中國人也早就有了類似的說法。咱都知道,“衣食足而知禮節,倉稟足而知榮辱”這話吧,說的也是這個道理。經濟發展了,咱們衣食無憂了,就開始向更高的需求層次邁進了。這時候,要求尊重啊,甚至自我實現啊,都會出現在咱們的實際生活當中。

對西方文化習以為常之後,人們就開始返回頭來,在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當中尋求自我,尋求咱們自己的文化基因和精神家園。這些年越來越火的中國傳統,什麽廟會呀,傳統曲藝呀、傳統戲劇呀、唐裝宋服呀、傳統經書講堂呀、傳統文化講座呀,等等,在各式各樣的場合登堂入室,就是人們返璞歸真的一種行動。

說到這起洋名字的事,咱們國家社會學的奠基人,也是社會學大家費孝通先生有個理論,叫做“文化自覺”,說的就是,一個民族,必須要有文化上的清醒的自我意識,要意識到自己的民族性,要有文化上的自覺。一個民族呢,隻有自己尊重自己,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當然啦,我們這麽說,並不是揶揄取笑打擊那些給自己起了個英文名字的人。這樣的說法,也不過是在您茶餘飯後的五花八門的說法裏的一種。您可以同意,當然也可以不同意。按理說,市場經濟條件下,人對自己的行為有了更大的自主性,是不是給自己起個英文名字,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是人家的權利,我們並不是想拿著這麽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做文章。我們呢,隻不過就是想拿著這麽個由頭,來說說文化自覺這麽個事。自然而然的,有英文名字的人並不是就沒有文化自覺意識,反過來也一樣。我們隻是希望,咱們這午間茶能夠給您來點子輕鬆愉快的新鮮內容。不知道您是不是滿意。

……………………

嗬嗬。

當然啦,在電視節目文本裏,我當然得夾著尾巴裝大尾巴狼了。太多的話,在那裏是不可能寫的。

節目裏說的去外企那段,確有其事,而且就是我的經曆。那時候,俺的老婆(現在已經是前妻)到美國禮來公司,甫一上班分組,那個臨床醫學博士的組長就問她的英文名字是什麽?她回答要回家問問,我則斬釘截鐵地告訴老婆,不要什麽英文名字!她也就原封不動地回複了組長,而組長也若有所思,結果這個組不少成員都沒有洋名字。

而節目裏說的那個“郭謙”,就是我的中學同學,現在美國什麽大學裏當教授。

就這樣,有關貼狗毛的段落,竟然被譚湘丫挺的給刪了!

其實,這樣的文字,是我前麵提及2000年我與任建民在《科學時報》時,我給自己的版麵寫的短評裏麵的內容。而這段貼狗毛的文字,曾經讓太多的人前仰後合了;換句話說,這是該段落裏最為出彩的部門,可譚湘這孫子真他娘的不識貨。

譚湘在辦公室裏也算是個活寶。但是,他私下裏口無遮攔,但在電視節目內容上卻矯枉過正,比極左還要極左。

譚湘也能夠看到我如此文字。這小子自從實行三不(不張羅、不撮合、不買單)政策之後,在節目上就越來越小心翼翼了。

丫挺的竟敢刪我的稿子,氣煞我也。

當然啦,在那稿子裏,俺寫的算是很客氣的了。

如果放在這裏,咱可以說,他娘的一大堆鳥男狗女,連北京城都沒有出去過,還沒怎麽著,就忙不迭地給自己弄個洋名字。

他們丫怎麽不像高麗棒子那樣,男的都叫“樸”(嫖)什麽,女的都叫什麽“姬”(雞)?

他們丫怎麽不像小日本那樣,男的叫個什麽“龜頭一郎”,女的叫個什麽“百合精子”?

他們丫怎麽不像越南人那樣,多弄點子姓“阮”的,叫個什麽“軟中硬”?

他們丫怎麽不照著羅馬尼亞人的格式給自己起個名字,比如什麽斯庫?或者叫“急了撕內褲”?

他們丫怎麽不照著老毛子那樣給自己弄個男的什麽“夫”女的什麽“琳娜”?例如“比雞(巴)多耳(朵)夫”?譬如“事兒琳娜”?

如果有個什麽主兒叫做任蔭揚,到過來念,就成為陰陽人;

如果有人比照聶耳那樣叫個什麽畢耳,到過來念就是二;

如果有個什麽嫋嫋婷婷的靚女,叫做畢莎,倒過來念,分明就是個傻;

……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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