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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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民轉基民過程中透露出來的惡劣預期

(2023-01-21 05:37:32) 下一個

股民轉基民過程中透露出來的惡劣預期

何必

經曆了大跌之後,很多股民發現,可能自己的心理承受不了股市的震蕩,一些人已經悄然轉入了基金市場……(略。)

股民轉基民,這是當下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去年末到現在的股市瘋狂,讓越來越多的人看不懂。那些看空唱衰者被視為公敵,淹沒在洶湧浩蕩的口水裏屍骨難全。但五卅慘案、特別是進入6月以來大盤4000點以上、尤其是4300點附近的劇烈震蕩,讓對偉大社會主義祖國情意綿綿的人們看到了凶險及其作為提款機的血盆大口,國民財富轉瞬之間化為烏有的險象環生幾乎成為常態,再也不是僅僅為悲觀主義者們所專利的危言聳聽杯弓蛇影。

市場博傻的成分,表現為對於資本市場胸無點墨的人群爭先恐後盲目入場,連垃圾板塊也被拉到了連續漲停這種匪夷所思的景象,實在令人膽戰心驚。

而買股比買白菜還有容易的狀況,被樂觀主義分子稱之為讓全體股民享受改革開放的成果,我聽了這種言論簡直笑破肚皮:奶奶的,真敢仗義執言,比我都能胡說八道,中國的改革開放,什麽時候讓“全體”染指過哪怕一丁點兒成果來著?就算癡人說夢也總應該有個界限吧,強勢利益集團無時不刻無處不在的搶劫,當前依然威風凜凜聲勢浩大地如火如荼著,散戶力量的壯大,隻不過新一輪搶劫的序曲,此輪牛市的收場該會是什麽局麵,拭目以待。在我看來,很難避免屍橫遍野家破人亡遍地哀歌鬼哭狼嚎的謝幕。

最近一篇“財富爆炸考驗政府遠見”不脛而走。文章認為,探求資本市場井噴背後的動因成了中國目前最富有挑戰性的議題。爭論的結果將決定未來經濟政策的走勢以及對國民財富心態的準確把握,蘊涵著豐富的經濟和社會含義。目前流行的觀點是,流動性過剩導致了現在的大牛市——當發現資本市場是個比房地產還大的“淘金窟”之後,大量的資金流入股市。對此,央行表示出了足夠的警惕和少許無奈。央行上海總部1月9日發布的報告則稱,從當前和今後一段時間的形勢分析,中國銀行體係流動性過剩問題短期內難以得到緩解。在20年的快速發展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後、在忍受了資本市場多年的金融壓抑後、在經曆過房地產市場的財富熏陶後,中國人正在浩浩蕩蕩地進入到“股民”、“基民”的行列,國民的財富心態也正在發生根本性的改觀,這才是資本市場此次上漲的真正動力。因此,與其監管層把精力集中在力有不逮地與流動性的抗爭上,不如更關注於金融體製的建設和監管的針對性,為防範可能的風險未雨綢繆。

但這就已經偏離了監管層的注意力範疇,而到了針對監管層自身的監管上,觸及到了權力約束這個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核心問題。難道這是可能的麽?逗你玩兒唄。

治理流動性,也算是委府要幹的議事日程上的重大事件。而最新消息說,國際熱錢對中國房地產業的投資比例已經超過了半壁江山,這個支柱性產業被外資全盤掌控為期不遠。

其實,很早我們就聽到過對於熱錢襲擊中國的說辭。比如,去年8月11日出版《每日工業快訊》報道,(何必注,略。)

到了今年,外匯儲備繼續高歌猛進,貿易順差激增的態勢愈演愈烈。中國委府在加息的同時,全麵降低出口退稅產品的稅率,試圖遏製出口的迅猛增長和逐漸失控的經濟局勢。這種有加有減的措施被好事者形容為委府的一張一弛,殊不知這幾乎宣告委府在治理流動性方麵的山窮水盡般窮途末路的到來。

前兩天,郭宇寬群發了他的郵件。

過於寬

2007年6月7日 22:03

兄弟我對中國經濟的憂慮

輾轉傳播,功德無量。

拙作一篇,刪節版發表於南方周末,此乃原版!

流動性.doc

我已經“輾轉傳播”了他對耶魯大學陳誌武的專訪。像欠債似的,我還記得另外有其文字,對我這種原罪高得幾近惡貫滿盈的主兒,當然對於他“功德無量”的誘惑垂涎欲滴。是不是能夠有所功德,我還不敢造次僭越想入非非,不過還是完整抄錄於此,也算是個交待。

          流動性過剩是表象,社會安全感不足是症結

(何必注,略。)

全文如此。

但問題是,中國社會還是可以救藥的嗎?中國社會有貨真價實的公共財政、公共政策、公共行政、公共空間嗎?中國社會有名副其實的公權力嗎?

看看山西省長於佑軍文過飾非大事化小架勢裏向黑磚窯事件中遭遇慘無人道禍害的農民工道歉的情形,我們能夠設想,於佑軍是不是該被問責、是不是該辭職?再往上的官員們是不是也該為這種慘絕人寰的大規模屠戮國民的行徑負責?數以千計的孩子被當作奴隸,這是不是應該成為地地道道的中國國難日?是不是應該停止所有娛樂活動而為那些黑磚窯事件當中死難的同胞致哀?再進一步,盡人皆知山西黑磚窯不過冰山一角,那麽中國還有多少類似的事件正在發生?各地委府官員會不知道眼皮底下發生的禍國殃民之舉?麵對黑磚窯事件,山西省委府是如何麵對媒體的發問的?該不該興師問罪?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中國還能夠剩下官員嗎?這是可能的嗎?

經濟人個體的理性選擇,導致了全社會的非理性,這原本並不是什麽新鮮事,特別對於禮崩樂壞搖搖欲墜的中國社會來說,更是如此。所謂的流動性過剩,姑且不說國際熱錢來襲,隻是看國民麵對新三座大山的無可奈何,就可以判斷出,如果中國國民對國家未來有著集體性的惡劣預期,甚至采取了凡是官方擁護的就要反對,凡是官方反對的就要擁護的民間行為選擇模式,那麽我們當然可以為此樂不可支地向與時俱進的中國特色頂禮膜拜了。

罪孽深重的老潘我,是不是和功德無量有染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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