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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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博物館不過就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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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博物館不過就是吸血鬼

                               2007年3月18日

何必

天安門廣場東側的中國國家博物館改擴建工程動工儀式舉行,新館將在2010年上半年投入使用……(略。)

網上有關博物館的段子是怎麽說來著:

“看過黑社會報紙嗎?”還一本正經名正言順為什麽“黑社會日報”。其中有新聞2):1月30日世界6000萬黑社會的偶像本拉登曾用品義賣會在日本軍國博物館舉行,拉登先生使用過的機關槍,迫擊炮,手榴彈,手槍,匕首,修腳刀,指甲剪等武器以及內褲,襪子,衛生巾等日常用品在幾分鍾內被拉先生眾多的崇拜者一掃而光,為了爭奪拉登使用過的純銅大痰盂,山口組和三合會還在現場發生了火拚,雙方各有死傷。據了解此次義賣全部收入將捐給小砍刀兒童殺手學校的貧困學生,用於購買教學用軍火。

就算是網上段子,也寫得像模像樣的,比起很多官方媒體的作品好看多了。

這個博物館,對不少像俺這等生長在北京的人來說,有著非凡的價值。從小到大,這個博物館就是伴隨著整個成長過程的物件。小時候沒事兒就往天安門廣場跑,也自然就免不了與值時稱作曆史博物館的宏偉建築打交道。

尤其對俺本人來說,想當初在落難期間,被團中央和《中國青年》雜誌社安排到當時的前門聯社當裝卸工,白天動輒三百斤的大包一抗就是上百個,晚上也在庫房的門房湊合住,成天到晚就在這曆史博物館旁邊,泡個妞招待個來訪者不能在黑乎乎的門房,就隻能在廣場上席地而坐,或者在曆史博物館的什麽空地上大放厥詞。

而且,這曆史博物館也是諸多舉世聞名的事件的見證者,毛澤東檢閱紅衛兵、1976年四五和1989年六四,還有就是1984年滿腦子貓論和過河論的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站在天安門城樓上很巨人地檢閱國慶遊行隊伍時,當時還不過是北大一個學生的李克強在隊伍中突然打出“小平你好”的大幅標語讓鄧小平好生快活,成就了李的仕途直至現遼寧省省委書記的文官選拔製度史上的奇跡。

所以嘛,這曆史博物館後來改名成了國家博物館,從曆史都到了國家了,可不也得與時俱進,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市最中央展開新一輪的跑馬占地的架勢。

可這博物館到底是個什麽貨色?還是引用我過去的同事王未名給我發來的BBC的相關文字吧。

2006年10月08日 格林尼治標準時間19:44北京時間 03:44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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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視中國:博物館的尷尬

博物館被人們稱為“記憶的殿堂”

(何必注,略。)

這也算是對中國境內博物館的一個掃描了。

而這種掃描裏欠缺的是,中國作為一個文明古國,大量的文物即使被挖掘並交由衙門保護,也得不到妥善的收藏看管。海南省大量珍貴文物無處可放,建立省級博物館的方案三起三落,到現在數以萬計的稀世珍品隻能落到任憑雨打風吹去的境地,實在令人唏噓為,中國如今巨資從海外回購國寶級文物,姑且不說這公共開支的合法性,隻是從收藏看管維護層麵上看,與其讓那些文物在國內遭遇這種待遇,還不如讓其流失在海外,甚至極端者說,八國聯軍當年如果多掠奪一些中國文物,從全人類角度來看,對於保護遺產也算是幸事。上文中提到的魏小安是俺的校友,在做節目時私下裏也與我討論過,中國經曆了文化大革命,然後緊接著就是改革開放,這兩次文化震蕩都使得中國人對文化產生了徹底的蔑視。

這還不算。在包括發展中國家的比如埃及等等外國,博物館的公益性質是不言自明的,遑論發達國家了。但是在中國,博物館的性質卻被市場化的叫囂所模糊,公共財政投入被中飽私囊,博物館管理者成為拿著博物館當作與委府交易的道具,在經濟高速發展的同時,公共財政開支卻逐漸萎縮,公權力從越來越多的領域裏擴充著勢力範圍,可卻消失著責任。在博物館領域,對於如此顯而易見的公益性機構,卻理直氣壯地搞所謂企業化管理方式,讓其自負盈虧。在舉世罕見的所謂“事業單位”(在國際上說到這種機構性質竟然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翻譯詞匯,在英文中隻能馬馬虎虎譯作“公共服務機構”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名堂)體製下,公益性讓位於盈利性,而事業單位本身的慵懶昏庸,以及中國社會的浮躁功利短視,也造成博物館經營方麵的跛足狀態,所有開支完全依賴於門票收入,這也才有了包括博物館在內的公共空間屢屢被要求上漲門票價格這種全世界都莫名其妙但卻是貨真價實的中國特色的奇觀。

在市場化老大的美國,博物館的收入能夠達到數億美元,其中門票收入不過區區百萬美元,占比也就是百分比上的個位數,而通過展品所開發出來的相關係列紀念品、玩具、服裝、聲像視聽產品、大眾傳媒文字遊戲等等亂七八糟數不勝數。在歐洲很多國家,博物館更是完全免費的,其製度設計思路很簡單,博物館是幹什麽的?是民族的文化記憶場所,是國家的公共財產,是人類的文明陳列地方,當然應該讓所有的人(包括來訪的外國人)盡情享受文化記憶所帶來的快感,更可以展示自身獨特的文化寶藏。

可中國呢?博物館從國家所有(還不說原本應當是全民所有)靜悄悄地轉移給了地方所有,而這種將博物館地方化的舉措在全世界也很少見。於是也就成了地方財政的包袱,與此對應的也就是地方委府橫征暴斂的工具。

在事業單位體製裏,博物館的管理者根本沒有開發館藏品的附加值並經由此向全社會昭示博物館重要地位的動力,得過且過無所作為混吃等死,大量的館藏也被束之高閣,看著稀世珍品在風吹日曬裏迅速瓦解也無動於衷,除了權力之外任憑啥也動搖不了把中國葬送掉的意誌和信念。

由是,最應該接受博物館熏陶的兒童,卻被拒之門外,高貴的門票價格驅逐了大批收入低廉家庭。在社會輿論的壓力下,北京部分的博物館們扭扭捏捏地做出向孩子們免費開放的承諾,而這種日期竟然選擇在孩子們都在上學的每周二的下午。

而委府對於博物館的如此選擇也竟然以博物館有其經營自主權為理由敷衍塞責,在公共責任領域讓我們又一次見識到了公權力的揚長而去。於是,中國的博物館就這麽從民族文化記憶退位到了搜刮民脂民膏的吸血鬼。

大的體製如此。因此,這時候我們看到國家博物館大興土木,拋開有工程就有腐敗不說,僅僅從博物館的未來看,有什麽值得我們彈冠相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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