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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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春季人才招聘會又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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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春季人才招聘會又粉墨登場

                             2007年1月27日

何必

07年最大的一場招聘會今天在國展開幕了,和兩個星期前農展館的那次招聘會相比,這場招聘會無論從規模還是人數上都上了一個檔次……(略。)

節目中,還做了個輔助報道:

(何必注,略。)

段子怎麽說來著?

一個巨牛的招聘題

(何必注,略。)

工作日期間每天下午差不多四點半左右時,就到了例行的議稿(與當班主播、主編、製片人一起討論當天晚上直播的節目文稿的立場、觀點、材料、笑話等等)的時候了。看到了這篇稿子,在場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當班製片人發問,這種消息以後還報不報?主編和我都堅定不移地認為,無論從時效性還是從信息發布上看,當然還是得堅持報。可比較一致的意見是,在節目後的點評當中確實出現失語狀況,也就是說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每年一度的春季人才招聘會,已經舉辦了十幾年。這種例行的招聘會,誤打誤撞地成了一個全國性的品牌了。雖然,這招聘會並不是什麽值得大書特書的事——畢竟,那麽多失業者擠破腦袋蜂擁而至,遠不是什麽市場繁榮經濟向好的景象,卻反映出就業形勢的日益惡化;更何況,世紀之交的當口,北京還出現了大型職業中介打著全國500強企業參與的招聘會卻欺世盜名弄了些個被大學生們根本看不上眼的小公司而群情激憤要求退票並衝垮護欄造成群體性事件、被當局勒令退款的惡性前科,讓北京的招聘會暗流湧動的齷齪浮出水麵,招致社會上對於北京人才市場惡劣的走向口誅筆伐。即使如此,這招聘會還是阿鬥般的勞動力市場上交易的主要方式,這種招聘會的品牌化折射出委府在就業方麵的無所作為所造成的尷尬和窘迫。

每逢此時,就會海陸空地從全國各地風塵仆仆趕來大量的男男女女,衝著這招聘會上所陳列和展現的崗位飛也似的撲將過去,對北京的那些用人單位投懷送抱。

以前老潘我還幫助北京各家報紙的人力資源版麵做報道並與那些編輯記者成天到晚混在一起、蒙他們丫吃喝的時候,也曾經與那夥人一起趕往如此春季人才招聘會,並且寫過“我眼裏的春季人才招聘會”被一起去的各報采用,其中還列舉了當年招聘會之最,掰著腳趾頭數數竟然找出了20多個。不說當時談論過那諸多的領域,單就招聘會來說,其質量問題就很值得引起社會上的關注。也是在幾年前,我就提出,相對於網絡、報刊招聘而言,現場招聘會的成功率是最低的。如今,招聘會辦得越來越多,出現了蘿卜快了不洗泥的情況。辦會方由於不愁沒有足夠參會者,而根本不顧招聘會本身的質量和信用,坐收漁利,像人們所戲言的那樣,吃了原告吃被告:隻是租下場地,然後既收參展企業的展位費,又收前來應聘者的門票錢。雖然有需求就有供給,這種情形的出現是市場的自然法則,但是,如果把這個問題放到就業形勢嚴峻的大背景下,隻是依靠辦招聘會聚斂錢財的出發點與實際效果也實在有發國難財之虞。而如果招聘會隻是借辦會發財,注定也不會長久,並且同樣是造成社會負擔和資源浪費的又一區域。設想,這種招聘會,除了給辦會方帶來實際效益外,對於社會的貢獻幾何?製造交通擁堵自不待言,形成應聘者久往而不勝所帶來的挫折感也於社會心理健康狀況沒有任何益處,前呼後擁給了盜賊們可乘之機也是理所當然的,招聘會上遍地的個人簡介、自薦信、求職書、藝術照甚至人體寫真集等,也大概是一種可見的揮霍。

那些兄弟姐妹們不少至今還艱苦奮鬥在這個領域。我真是不知道,類似的“之最”還會找到多少、每年一度的這個破爛招聘會是否還能讓人眼前一亮豪情萬丈地前往采訪並給受眾提供耳目一新的內容。

至少從電視新聞來看,已經到了招聘會報道疲勞的狀態,挖空心思使出渾身解數也找不到什麽新鮮的報道角度,麵對已經成了死皮賴臉的招聘會,還能說些個什麽好呢?

央視在這個方麵卻別出心裁,恬不知恥地報道什麽這次招聘會由於事先把與會用人單位發布的崗位信息登錄到網絡上,使應聘者能夠節約時間、精力和溝通成本,有的放矢地前往會場,目標明晰地指哪兒打哪兒。央視甚至在這屆招聘會剛剛開始時就匪夷所思地做出預測,招聘會的成功率將從過去的8%提高到20%。老潘我實在佩服央視臭不要臉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初生牛犢不怕虎,死豬不怕開水燙,太不知道勞動力市場報道應該遵從的基本規矩了。無論是招聘會舉辦方,還是與會者,對於成功率的測算都要到招聘會以後,還要經過考核麵試測評等諸多環節後才能得出大體上的數據,就算是跳大繩的半仙兒在這麽早就急不可耐地公布成功率也會噤若寒蟬,而習慣於溜須拍馬的央視卻能夠得出如此讓人大驚失色的前瞻性判斷,哪兒隻是膽大妄為乎?

要說最高當局對日益惡劣的就業形勢熟視無睹甚至無動於衷,似乎也有失偏頗。2002年新一屆委府親政後,就召開了由委府最高領導人參加的人才工作會議,這種規格前所未有,並且將就業當作了與經濟增長並駕齊驅的社會治理目標。可令人無奈的是,政策出不了中南海。此前政權與那些早就和國際資本合謀的精英們,共同在市場化的旗號之下把就業這個關乎到基本人權的大事也推給了市場。甚至在中國整體就業狀況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還是要屈從於比如米國人的壓力,縱容人民幣升值進入快速通道。口無遮攔的郎鹹平近日又振聾發聵地說道,如果人民幣再這麽升值,那麽廣東將徹底完蛋。外電也對人民幣升值後所造成的中國製造業狀況迅速惡化進行了評論,認為這讓中國當局應對一個非常嚴峻的局麵。

當然,作為傳統媒體當中的強勢媒體,電視自然是不敢說這些內容的。這也是我在議稿時經常語塞,但卻攔不住我把節目題材當作靶子、在個人空間裏來說三道四的原因;同樣,這也是我經常拒絕內地電視媒體采訪、卻可以在比如鳳凰衛視出鏡進行時事評論的理由。

所以,這北京春季人才招聘會之類的電視節目點評,就會發生啞口無言的狀況。

勞動力市場上的供需矛盾,卻沒有隨著招聘會的火爆而得到緩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情勢。從家政服務上,保姆短缺也是北京媒體報道中經常念叨卻無可改觀的地界兒。特別是到了眼下春節即將臨近的當口,保姆供不應求到了告急程度,也算是人們耳熟能詳的了。我以前也有過大學生就應該去做保姆的胡言亂語。事實上,勞動力市場短缺的,絕不僅僅是保姆。

上個世紀90年代曾經走紅大江南北的K•布蘭查德、S•約翰遜《一分鍾經理》的扉頁上,就開宗明義地白乎:我們把現代液晶顯示手表上的一分鍾讀數作為一分鍾經理的象征,為的是要提醒我們每一個人,每天抽出一分鍾時間來注意一下我們所管理的人,並認識到他們是我們最重要的資源。

我們日新月異意亂神迷的親愛祖國,改革開放取得了讓全世界目瞪口呆的飛速進展,經濟總量坐四望三,超越德國不過是手拿把攥彈指一揮間輕而易舉的事,超英趕美的壯舉現在成了舉世公認的事實。可偉大的經濟成就和表麵繁榮之下是個什麽德行樣呢?2006年7月27日出版的《每日工業快訊》報道,(何必注,略。)

看了這樣的文字,是不是有盲人摸象的感覺?中國的經理人的嚴重短缺,已經給中國經濟和社會發展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各式各樣經理人的培訓,也在惟利是圖的社會氛圍當中,迅速淪落成為單純的贏利工具,而諸如中央黨校所進行的經理人短訓班,更是被媒體指責為成了中國大大小小的企業家謀求與權力媾和的勝地。

看著節目畫麵中那群大學生表情呆滯地出現在招聘會上,聯想起經理人嚴重匱乏的局勢,就想到了A•B•卡羅爾《管理者的道德倫理:水門事件後的看法》中的說法:“今天的經理感到的壓力是,為了爭取達到公司的目標,他得放棄個人的道德標準。”(轉引自卡斯特、羅森茨韋克《組織與管理》第171頁)

我早就胡說八道過,當前的各類教育,已經全然放逐原本義不容辭的社會責任,將教育當中的道德成分盡數抹煞,高等教育當中失去德育,並且在學生行為規範裏也將治理責任全部歸之於法律,於是,現在的大學生們隻能把法律當作是行為規範,根本沒有了道德作為約定俗成準則的概念和行為禁忌。這樣,從中小學教育到高等教育以及各式各樣的成人教育,培養出來的都是一批又一批知識型(姑且不說這種稱謂是否恰如其分)卻毫無道義感個責任感的酒囊飯袋。

如果說經理人需要放棄自己的道德標準以完成職業任務的話,那麽中國的大學生們卻是天然的合格者,因為他們本身就沒有任何道德觀(這當然不能全部、甚至大部分責怪他們);可即使如此,中國的經理人還是缺乏到了如此地步。就算不談中國的經濟和社會嚴重一邊倒、經濟高速發展而社會搖搖欲墜的情狀的話,至少可以看到,中國社會在如此基礎上距離崩潰還能夠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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