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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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80後就是沒落的一代

(2023-01-15 13:33:28) 下一個

中國的80後就是沒落的一代

                                2007年1月21日

何必

很多大學生仍然認準大學這一條道,象學曆低的職業學校是他們無法接受的……(略。)

這個節目,是當班製片人和主編與我商量後做的。我當時的看法是,多年前我就寫過稿子,並被當時還在《中國經濟時報》任職的陳東所采用,題目就叫做“不上大學又怎麽樣?”說的就是中國千軍萬馬都在擠高考這座獨木橋,而大量的產業工人缺口卻無法彌補,隨著中國日益成為全世界的加工廠(姑且不說這種安於國際民工的發展路徑是否正確),全世界的製造業有著向中國轉移的趨勢,而按照溫鐵軍的說法,中國的現代化就是就業的現代化,學界在21世紀中國最大的社會問題就是就業問題上逐漸取得了一致,現實當中各種群體性事件與就業的關聯也愈演愈烈。因此,一方麵高考成為全社會矚目的焦點,可大學畢業生經過了大學的熏陶洗禮搖身一變成了無人問津的邊緣人,另一方麵中國的產業工人、以及服務業當中太多的技能性勞動力上的缺口越來越大,這種反差也是中國特色發展道路中的很奇怪的現象,映襯出就業難對應招聘難的尷尬;同時,現在的高等院校已經步入了一個怪圈,張開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侵吞著國民的財富,卻拿著那麽多搶來的錢不務正業製造著越來越多的垃圾,在就業市場上日趨不能適銷對路,成全著中國的高等教育就是個合理合法名正言順的最大的假冒偽劣製作者的奇觀。

即使如此,像楊振寧之流們,還是張口閉口說中國的高等教育是全世界最成功的;而就在這幾天,中國教育部的部長大人周濟也不失時機地跳出來表態說,中國的高等教育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我聽了這樣的說辭,實在不知道該為我們的國人裏麵的無奇不有感到驚奇,還是應該為同胞如此寡廉鮮恥的立場而汗顏。

說到就業,其實這也一直是人們討論的話題。改革開放之後的1980年代,人們在談論新技術革命對世界經濟的影響時就意識到:1•已經或將引起生產工具、勞動對象、動力能源、交通通訊各方麵的飛躍和新的突破,促使勞動者生產技能的改進和提高,擴大利用自然資源的範圍和程度,改變物質生產各個領域的麵貌,大大推動社會生產力的迅猛發展。2•將引起世界經濟結構的重大變化。3•引起企業結構和就業結構的重大變化。4•給國際分工、世界貿易帶來深刻影響。5•加劇資本主義世界各種矛盾。(關於世界經濟發展趨勢的討論)

通看全世界,就業問題也被提到到了驚人從程度。貝弗裏奇在其《自由社會中的充分就業》中認為:“全麵戰爭是民主國家業已找到的醫治失業的唯一的極其有效的手段。”(轉引自〖前蘇聯〗阿•弗•謝爾蓋耶維奇《卡爾•馬克思的偉大發現》第250頁)如果是這樣,那麽作為非民主國家的中國,在失業率被別有用心地稱之為“城鎮登記失業率”、並且在社會保障全麵退縮委府責任徹底崩潰之際,就業問題的嚴重性也就可想而知了。馬立誠、淩誌軍所著《交鋒》當中,援引美國首都華盛頓的經濟趨勢基金會主席傑裏米•裏夫金《工作機會的終結:全球勞動大軍的萎縮與後市場時代的來臨》裏的觀點:當今世界的兩大問題是就業與犯罪。這兩個問題是交織在一起的。失去工作機會導致“出現一個無法無天的階層”,這個階層以犯罪為最後的手段。(《交鋒》第328頁)

就此,我們當然可以想象,如果中國目前已經異常嚴峻的就業形勢一旦失控,那麽將會是整個中國全麵失守的當口。

其實,有關現在的大學生就業難的話題,我已經連續不斷地喋喋不休了很多。開篇節目播出的時候適逢我周末休息,沒有參與節目播出前例行的議稿(與當班主編、製片人、主持人一起逐個討論稿子),隻是看了播出版。

看到節目裏那些意氣風發陰盛陽衰的大學生們,卻有了另外的感受。

網上早就流傳著有關大學生在大學裏所斬獲的有趣段子。

一個大學生的畢業匯報

(何必注,略。)

恐怕,這種當代大學生在大學裏所作所為的描述早已為全社會所熟知。當滿世界都是如此的天之驕子之際,我們自然也就可以設想中國社會的德行樣了。

記得1980年代時,由於計劃生育政策的強製性實施,就有與我這等悲觀主義者類似的人發出過警示:未來誰來保衛我們的國家?擔心獨生子女們一個個都是小皇帝小公主,嬌生慣養妄自尊大,手無縛雞之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自我調節管理控製能力非常之差,應激反應能力亦然。這些孩子們長大成人,並不可阻擋地成為中國社會的頂梁柱,屆時中國社會將呈現出什麽樣?

溫鐵軍“鄉村建設”集群中的劉老石群發來的郵件裏,有如此一個內容。

本年度最佳春聯提前出爐:

(何必注,略。)

老潘我誤打誤撞進入了電視圈,而這個圈子在中國大陸被看成是理所當然的年輕人的地界兒,像我和《城市》製片人李峙冰這樣老到了歇頂而且滿臉皺紋的行將就木的主兒還在電視節目製作第一線上的簡直是鳳毛麟角。(當然,這也給大陸電視界一個認識老幫子們做出來的節目究竟是什麽檔次的機會。)也正是由於電視圈為年輕人所把持的風氣,屏幕上到處都是俊男靚女唧唧歪歪著。我所經曆過的節目組中,都充斥著大量的80年代出生、現在已經從大學畢業的人。從他們身上,我對這群被稱之為“八零後”的一代人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說這種話,又要招致一片口水板兒磚,可我這烏鴉嘴還是不吐不快,說了就說了,愛怎怎吧。

以前媒體就那件久遠的事對我進行采訪時,我還很客氣地表示,1980年代出生的人群有著學習能力強、接受新生事物快等群體特征。但此後經過了與80後夜以繼日的接觸,我集中而強度很大地感受到了80後作為一個整體的特質。

中國大陸80後這群人,是不負責任的一代,是胸無點墨的一代,是魑魅魍魎的一代,是牛鬼蛇神的一代。在我所接觸的所有80後的人裏,看到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缺乏最基本的道德勇氣,沒有起碼的做人原則,失去了敢作敢為的品質,抹煞了誠實信用的最低行為準則。

我以前曾經說過,計劃生育政策與改革開放所帶來的中國社會急遽轉型二者很奇特而錯位地媾和,導致了獨生子女現象伴生著觀念上的劇烈變遷。事實上,中國社會沒有如此能力,來適應人口結構發生這麽根本性變化,同時也要承受道德真空和信仰缺失的壓力。

我在央視的同事從美國給我發來了BBC有關中國事務的觀察文字。

(何必注,略。)

這展現了什麽?當今的女孩子們、特別是那些經受過中國高等教育磨難的女孩子們,已經把自己的肉體當作商品叫賣。

其實,這種現象絕非上海所獨有。去年11月25日《首都經濟報道》曾經有過這樣的內容:現在流行網絡自拍,他們叫拍客或者閃客,如果演得好、拍得絕那就吸引眼球,不過有一段網絡視頻,光靠語言就賺了百萬點擊率,聽聽她到底說了什麽。北京女:“我要送那些沒房沒車還腆著臉追我的男人們一個字:滾,沒事別來找我逗悶子。”嗬,好大的口氣,這位拍客自稱是位26歲的北京女孩,月收入不匪,有十七八萬的存款,父母是正廳級幹部。人家自我感覺良好,那男人們對她如何評價呢?市民:“建立在物質基礎上,做夫妻不可能,一旦你一天沒有錢了,她不就離開你了嗎?”“太物質的女人不怎麽招男人喜歡。”“起碼的人格都沒有,不會幸福的。”“就是想提高點擊率吧,可能也不一定真想結婚。”在街頭采訪中,大家的評價還算客氣,而網絡留言中最溫和的評論也隻能挑出“垃圾、丟臉、惡心”等字眼,其他大部分留言就不堪入目了。不過麵對非議,這位拍客的結婚條件並不會被動搖。北京女:“要嫁就得嫁個好的,年薪一百萬以下的咱壓根就不能考慮。”市民:“看她長得值不值一百萬。”“我要是有100萬仍水裏也不娶她。”“她要是美女的話,可能會有大款願意。”“過分提出這種要求,我看她還是獨身比較好。”在網絡視頻中還有這樣一段話。北京女:“拜托,沒車也來追求本小姐,難道跟你吃完飯,讓我擠公交車回去。更惡心的就是那些沒房的男人,難道讓本小姐跟你一起去付月供。”這些話,男人們聽著不僅刺耳還倍感壓力。不過女孩們卻覺得很有道理。市民:“我站在這個女孩的立場上。”“肯定要找個有房有車的。”“最好家產有幾百萬,多多益善。”一套房加一台車,大部分女孩把這看成最基本的條件,而在視頻中,拍客也給出了這樣的理由。北京女:“你看北京的房價,不找個年薪一百萬的怎麽活,沒房沒車生活怎麽有質量。”

有趣的是,該節目街采當中,女孩子們對那個北京女的觀點表示理解和讚同,男人們普遍嗤之以鼻。這個在網上非常熱鬧的視頻,炒得熱火朝天。現在的年輕人變得如此勢利,大概很有些八榮八恥的味道了。

對此,《城市》節目做過一期“婚姻起步價”的節目。我看到節目文稿之後寫了我的意見。

此文看過。

感覺還是散了點,而且主題到底應該是什麽?是婚姻是否應該有個起步價。

現在的感覺,是在討論物價飛漲之下起步價到底多少才算合適。

《中國新聞周刊》曾經做過“重構中國精神”,說的就是中國人現在有物質沒精神,有肉體沒靈魂,有知識沒思想,有業績沒成功。

個人認為,這個節目應該將著眼點放在針對物欲橫流的針砭上,而不是討論生活壓力上。

近來,媒體也把注意力放到了80後們迅速結婚爾後迅速離婚的現象上。婚姻登記部門裏,離婚人群中80後占據了大多數。

《城市》做了一期名字叫做“離婚的成本”的節目。我看到了節目文稿後所提的意見也開誠布公。

此文看過。

不同意……(隱去同事名字,其意思是媒體應該在是否離婚上采取中立立場,而且可以討論離婚的收益)的基本立場。在這裏,沒有什麽媒體的中立性,而必須有節目自身的觀點,那就是旗幟鮮明地反對離婚。

為什麽?在全世界,中國的家庭一直被看作是人類文化的一個瑰寶。中國人自己也認為,中國社會以家庭為社會原子單位(而不像西方那樣的個人為基本單元)是構成中國社會“超穩定結構”的基礎。

應該看到,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社會轉型,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在實踐當中,中國的家庭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劇烈衝擊。

感覺上,這種對於離婚成本的探討,既無法分析清楚,又有掛一漏萬的成分。

離婚成本到底應該涵蓋什麽?當然不是簡單的經濟成本。應該看到,這是一項非常昂貴而經久的社會資本支出,同時對整個人力資本具有相當大的殺傷力,更是與最高黨政所主張的建立和諧社會的方向背道而馳。

需要注意到,去年底召開的16屆6中全會,明確提出建設和諧社會的政策主張,並且首次將社會問題提高到了與經濟問題並列的高度。

而社會問題中,自從計劃經濟體製裏的單位所有製蛻變後,社區所有製裏自然就以家庭為最高基本元素。

現在,家庭的責任感方麵的消退,導致在婚姻自由的名義下,輕易結婚和輕易離婚,對家庭的責任日趨衰弱,彌漫和擴散著道德上的杯水主義,也把婚姻看作像喝一杯白開水那樣簡單。這將嚴重地影響中國社會的穩定。

感覺,其中缺乏研究社會學和人類學方麵的工作者的采訪,隻是從經濟層麵的成本上看待離婚,而沒有把婚姻的神聖性質和責任成分表現出來。

如果可能,建議修改。

個人意見,僅供參考。

那個口無遮攔的郎鹹平2005年10月在墨爾本演講時提到,美國小布什總統在一個月前提出,考慮停止征收遺產稅,這種事情在很多企業家認為那是非常好的,對嗎,大家肯定很高興。你們知不知道是哪二個人登廣告反對,一個是微軟的比爾蓋茨,一個是巴菲特。他們怎麽說,他們說,“我不能允許我的第二代不勞而獲!”想想看,活雷鋒啊。(笑)“因為我的第二代如果不勞而獲,會使他同時代的年輕人處於不公平的競爭情況,這種現象會影響美利堅合眾國未來長久的國力”……

在那次演講當中,郎鹹平又一次振聾發聵地叫喊:“我們這一代是最差的一代,要逼迫我們這一代,用嚴刑峻法讓我們不敢不有信托責任。”

其實,我不讚同郎鹹平的嚴刑峻法,畢竟,中國本來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國度,現在的刑法當中,可以被判處死刑的刑種多如牛毛,而且公民將自身權利讓渡出去來保障自己生存質量的公權力卻輕而易舉剝奪公民的性命,甚至連基本的程序都可以不顧。(這兩天,有關邱興華被陝西省高院判處死刑立即執行的事,已經有了社會反響。人們給邱興華家屬的捐贈非常之多,而那被邱興華殺害了的七個家庭的親人們卻被置若罔聞。這個結果很有些本末倒置黑白顛倒。我寫過的有關邱興華的稿子曾經引起了熱議,可對於如此結果我卻不以為然:對於殺人犯的善後關注,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上升到如此程度。我倒是以為,這個景象反映出全社會對於官方的敵視和抵抗已經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但我還是同意郎鹹平所謂“我們這一代是最差的一代”的基本判斷。我所寫的“當今世界還有比中國人更壞的嗎?”等稿子,被轉貼得一塌糊塗,支持與反對兩方針鋒相對唇槍舌劍,也映照出現如今中國民間範圍觀點立場迥異水火不容之勢,更是折射出當今中國社會魚龍混雜觀念混亂卻可以相安無事的奇特景觀。

如果說,80後們之前的人們還有著類似文革和改革開放之後的傳統,血液裏還具備著比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位卑未敢忘憂國”、以及仁義理智信之類的雖然未必先進但還可以傳承文明的成分的話,那麽80後們則幹脆放逐了所有的責任,在自我中心主義和個人主義極度膨脹的氛圍中不可一世;如果說1980年代人們還在關注蘇軾“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辛棄疾“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文天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那樣的豪邁恢弘的話,那麽80後隻是在超女的語境當中沿襲李清照“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的整體婉約之中,卿卿我我粉腿肉林當中迷失了未來、理想、責任和信用,活脫脫地集體變成被美國《時代》登上封麵而讓中國人、特別是80後們喜不自勝那樣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中性人或亦男亦女的二尾子(北京土話,發音為二yi子,意為兩性人)。

當然,在如此情狀裏,90後們將會如何,情況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那一代還沒在社會生活中登堂入室,不說也罷。

我不敢指望著得意忘形的80後們能夠反躬自省,不能奢望80後們突如其來具備了自我剖析和自我批判的精神,又不想欲言又止欲說還休,所以,還是得罪這群風華正茂的群體,等著他們的唾罵乃至其他,等著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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