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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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店都來開診所

(2022-12-10 12:42:17) 下一個

藥店都來開診所

                                            2004年7月2日

何必

7月1日,是要求藥店必須憑處方出售抗生素規定實施的第一天……(略。)

其實,有關藥店要憑醫師處方出售抗生素藥品的事,在社會上已經街談巷議了不少時日。從該規定公布到7月1日真正開始執行這幾個月中,發改委對於藥品價格進行了“有史以來”降幅最大的調整,致使各方都在探尋:這藥品的利潤空間究竟有多大?光是今年以來,就有過幾次這種“有史以來”幅度最大的降價,那麽藥品的價格底線究竟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非得是今年才進行這種價格調整?為什麽非得是發改委這樣的政府部門宣布降價以及具體的幅度?如果藥品市場價格還要由政府部門嚴格管理,那麽可想而知該領域市場化程度高低,而如此是否對消費者的利益構成直接間接暫時長期的有形無形損害?……

想歸想,這樣每個題目都可以是一個研究項目內容的事情,畢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即使是愛好誇誇其談的北京人,也對如此恢宏話題暫且放置,還是急功近利些,關注身邊發生的現象。

人們注意到,很多藥店開始針對這項規定而調整自己的營銷策略,畢竟與其他日用消費品不同,藥品降價並不直接會導致藥品銷售量的迅速增加,誰也不會因為藥品便宜了就開始囤積這玩意兒;同時,需求方對於產品追漲殺跌的心理,也總是把降價看作是個過程,從而等待著進一步的優惠,更由於距離抗生素要憑處方購買的時限越來越近,導致藥店銷售額的下降,於是,商家不得不尋找抗生素的替代品,弄了很多中草藥到藥店裏魚目混珠濫竽充數,亮出中草藥可以頂替抗生素的牌子惹人耳目,可卻被業內人士指出西藥與中藥的機理與效用上有著根本的差異,藥店的做法隻是惟利是圖。而針對藥店狀況每況愈下,有關部門也不得已出麵澄清,並不是所有抗生素都要憑處方,在幾千種抗生素中隻有400多是處方藥。但已經於事無補。這段時間,北京很多小藥店紛紛關門大吉,原來鱗次櫛比的藥店如今不少人去樓空一片蕭條。不少消費者抱怨這種新舉措的出台帶來了很大的不方便;從安全角度看,藥品與其他進入人體的類似食品飲料不同,不可以錯了再來,北京人動輒針對那些暈頭轉向的人說“你吃錯藥了?”就是對於藥品厲害廣泛社會認知的一個印證。

其實,從類似社區服務站、私人診所都可以開出處方,並憑借其到藥店購買抗生素。於是,那些完全以效益最大化為第一追求的私人診所應顧客要求開具處方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或者說,這處方也是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如此一來,憑處方購藥又演變成為一種形式化的把戲。雖然從公共衛生體製改革方麵看,醫藥分家勢在必行,但如此機械地要求藥店必須有處方才能出售,給了投機者帶來了巨大的商業機會。從現實裏和邏輯上,最應該開藥店的,就應該是那些私人診所,或者換言之,藥店裏麵如果有診所,與私人診所無二,如此結果就是造成藥店診所化或診所藥店化,給醫藥分家的改革帶來可以預料的回歸與反動,最終使憑處方購藥蛻變成私人診所樂不可支、而藥店和廣大消費者卻苦不堪言乃至不勝其煩的衰退。

而藥監部門對於藥店自身具備開處方的條件限製,則更是荒誕不經。很多藥店表示,要改變目前門可羅雀的狀況,就應該有藥店診所,否則競爭力會收到致命的影響;但職業醫師好找,但開辟出那麽大的診所麵積實在承受不起。

不爭的事實是,藥店通常都藥開在寸土寸金的繁花地段,那裏的地價高得令人咋舌。而要求藥店必須單獨具有100平米的區域、弄出6個房間來做輸液、診療、消毒、換藥,卻實在是把藥店醫院化了,無論從藥店功能上還是消費者需要上都屬於很節外生枝的苛刻限製,如果患者要到藥店裏去輸液換藥消毒,大概醫院也就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而從這種規定裏,並沒有規定藥店中所設診所裏醫師數量的規定,換句話說,即使隻有一個注冊醫師也是可以的,那麽就可能是要由這一個人支配和享受這6個各約15平方米的空空蕩蕩的房間,在裏麵摸爬滾打來回上竄下跳可著勁地翻跟頭也到不了邊,造成該區域大麵積的閑置;而在專業化越來越為婦孺皆知的今天,患者也不會昏到要來這裏請這位全能醫師來決定自己的健康走勢,除非僅僅是那些沒什麽大不了的頭疼腦熱傷風感冒懶得去醫院開處方的主兒,才會與藥店診所醫師有所瓜葛。很難設想,在藥店診所這樣缺乏化驗、B超、CT、X光透視、鋇參等診療能力與條件的環境裏,能吸引大量患者趨之若騖。如此,這藥店診所醫師充其量也就是為正規醫院拾遺補缺的角色,其工作場所完全沒必要那麽齊備與廣袤。

可這裏畢竟是商業繁花地區,每一寸土地都是要產生商業價值的,強行規定這100平米隻能做診所而且要弄出6個區域來,很讓人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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