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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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誤的反思和反思的失誤

(2022-12-04 12:51:10) 下一個

失誤的反思和反思的失誤

(寫作具體日期不詳,應該是在2000年左右)

何必

今年也不是怎麽了,在各種媒體上總是能看到一些所謂的“企業家”們在喋喋不休臊麽搭眼矯揉造作地對自己在創業、經營、管理等方麵的失誤和不足說三道四品頭論足。

也許到了世紀末,人們都有了一種反思總結返璞歸真蓋棺論定的心理需求?也許是中國企業到了這個年份都有了那許多值得想想看看說說並將之不“害羞”地公諸於眾的東西?不信您看:

北大方正總裁張玉峰針對高層發生人事變動而公開“反省”方正的“三大教訓”;

那個輝煌不再的四通也不失時機地從其“掌門人”段永基口中自慚形穢,並堂而皇之地為其生存和發展環境“診脈”;

北京華訊集團老總戴煥忠也欲說還休地道出了“越幹越覺得憂心忡忡”的斑斑點點;

在此的先行者,沈陽飛龍集團早早地在媒體上展示了自身的“20大失誤”後,其領軍人物薑偉又稱這些“失誤”並非自己所總結,不過是某個“策劃人”所為,接著,他就在99年初把個被各方炒得火火的海外某神秘藥品搶先以“偉哥”注冊,後又招致滅頂之災,現在此偉哥可能又在反思自己的什麽失誤,用此神秘遮擋彼神秘,靜靜地等著,以期第三次東山再起,複出於媒體之上,又有了那些一發不可收的風光,這使我想起了格林的話:“我做的事遠遠比謀殺還要嚴重--謀殺,不過是一次行動,打一棍子,捅一刀,或者開一槍,事情幹完也就完了,但是我卻不管走到哪裏都帶著我的墮落,就好象胃上的粘膜,永遠也擺脫不掉”;

各式各樣的“失敗”研究此起彼伏,成了很多媒體的熱賣點;

……

而最近堪稱“經典”之作的,則實屬那“兩個男人一台戲”的劃時代動作:北京百龍公司的老總孫寅貴親自操刀垂範,在京城某出身傳媒後下海經商曾幾何時又對外聲稱“主動下崗”的“著名策劃人”的精心“包裝”之下,不滿足於在書籍、報刊上的頻頻熱炒曝光,還不惜以身相許悍然出鏡,與此策劃人成雙成對在電視上彼此時而含情脈脈如膠似漆款款道來時而尖酸刻薄聲色俱厲慷慨陳詞,搞出了個時機末很是惹眼的“總裁的檢討”的形象化了的劇目,一時間,在各方盛傳。

托爾斯泰說,“這簡直是提出了一個任務,要用一種最完善和最重要的方法腐化盡量多的人們。”

反思作為一種時尚,流行於18世紀的法國,後蔓延到歐洲大陸。其最為著名的話是“讓一切都在站理性的審判台前”,是指將觀念和行為都用理性、冷靜、客觀的態度加以審視和評判。我們在這裏不去作究竟誰來審判理性、以及馬克思所說的“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之類方法論問題的探討,隻是針對我們企業目前的反思熱潮及其情結作以“再反思”。

現在所謂失誤的反思,很多都是一種做秀炒作,一種言不由衷,一種欺世盜名。從反思的內容和核心到方式及手段上都彌漫著極為功利和虛偽的色彩,這樣的思索習慣的延續隻能起到誤導麻痹混淆視聽的作用,而不會有什麽長期而有效的結果,從而失誤的反思必然導致反思的失誤。

是什麽就是什麽,該不是的怎麽也是不了,不管你是找策劃人也好,找風水先生也好,找跳大繩的也好,找把個美國搞得人人恨的克林頓也好,終究不過得誰的急誰著,克林頓的緋聞絕不會有個策劃人將其一筆勾銷,蓋茨麵對司法部的起訴也不能在報刊電視上露露臉兒就算完事,科索沃死了那麽多人,不是反思一下就能了結的。魯迅該怎麽說?張家養了一條狗,它向天空吠著,想揪著自己的毛使自己離開地麵,結果還是地麵上的一條狗。

我們的企業什麽時候才能腳踏實地真正把精力和有限的資源投入到產品與服務的質量與水平的提高上,而不再去做上述這類無聊卻徒耗錢財且一無是處的舉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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