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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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四十的德行樣

(2022-12-30 00:19:58) 下一個

男人四十的德行樣

                                         2006年1月22日

何必

這一撥40歲的男人……(略。)

這個選題的來源,是根據《新周刊》的一個係列專題“F40”。那份專門以標新立異製造些個亂七八糟的概念著稱的雜誌,原本做這麽個題材,無非還是嘩眾取寵,在當下概念橫行的當口再行添亂。有一些以“F”打頭的英文單詞組合出這麽個40歲群體的F來:家庭、焦點、模式、戰鬥……奇怪的是,這裏卻缺失了類似公平、友好、著名等方麵的F。

其實,相當於“100怕”來說,四張男的選題還是可以成立的。

雖然說,中國人寫曆史,用以編年史和斷代史的手法為習慣,看上去與西方曆史著作有著明顯的區別,從中也讓人體會到中西方的曆史學在方法論上的差異。不過,以一個年齡斷層為群體進行群像素描,並不失為有效的題材。

特別是,當下中國人裏那些40多歲的男人們,究竟是一些什麽樣的生活狀態?他們是不是值得單獨拿出來供人們評頭論足?如果說可以瞄準40多歲的男人,那麽40多歲的女人呢?同理,20歲、30歲、50、60……是不是每個年齡群體都可以構成被吊到桌麵上任憑人們說三道四的?

不管是《新周刊》,還是中國的新聞界,都被看作是年輕人的行當。央視足球評論員黃健翔曾經感歎到,在國外解說足球比賽時,周圍那些金發碧眼的大鼻子們很多都是上了年紀的,隻有中國是一堆年輕人。聽到如此感慨,真不知道是喜是悲:是中國新聞蒸蒸日上方興未艾,還是這個國度整體浮躁的表現。而通看現在中國的電視節目領域,基本上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很少有記者幹了十幾年還衝鋒陷陣的最前線,而如果真是這樣,也會被周遭看作是沒出息沒本事不思進取,還是在原地轉悠,沒撈上一官半職。似乎,最前方的記者隻能是個青春飯碗或者花瓶似的玩意兒,如果用個40多歲的男人出鏡,除非像白岩鬆那般已經出人頭地有資本得意忘形,否則就會引起一番大呼小叫,像是見了什麽鬼。

不過,從運行效果上看,《城市》節目的製片人李峙冰以及該節目策劃的筆者,都年過45歲,屬於非常典型的落伍者,似乎早就應該被淘汰出靠體力吃飯的電視新聞圈子,或者諸如李峙冰者在體製內老有所養曬著太陽數虱子,或者像老潘之流一輩子都遊離在體製之外沒事可做就幹脆直接送到火葬場裏燒掉完事。

可不成想,到現在,電視節目還是要由著這幾個老幫賊折騰,所謂的深度調查與評論也要以歲月堆積起來的知識、經驗、立場、理念等為依托;那李峙冰老東西一不留神就還拿個什麽全國性的廣播電視新聞一等獎二等獎什麽的,簡直讓周圍那群年富力強精力旺盛風情萬種得像發情的小公雞小母雞的電視男女們咬牙切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媽的,怎麽電視還由這堆老東西蹂躪!讓丫挺的獲獎,注定是倒行逆施,是對與時俱進的反動,是對時代的反叛,是顛覆社會製度的陰謀,是綁架公共利益的花招……

真是的,卡夫卡怎麽說的來著?人過了40歲,就應該自殺!道理嘛,很簡單,人過了40,屬於生命過了最強的頂峰,首先表現的就是體力的明顯下降,接下來呢?就是一係列的扼腕悔恨,以及相伴而生的各種機能的眼睜睜看著卻無可奈何的衰退。中國那句話說,激流勇退,說的就是要在最顛峰時給他人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喬丹如果第一次就退出公牛而不複返,哪怕高爾夫手藝再爛也不再摸一下籃球,說不定情況會好得多;當然,中國人貪生怕死是全世界有了名的,卡夫卡還真是說到做到,到了40丫就自裁了,可中國人不行,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像老潘這樣此生一直被排擠被欺壓,與那些當下40多歲的爺們兒同樣,負擔著太多,被邊緣化得一塌糊塗,在當局呈現出空前的推卸責任而大肆撈取權力的情況下,不得不“赤裸著身體(沒有任何保障)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所有天災人禍”,不也忍氣吞聲湊合喘氣呢嘛,不也沒卡夫卡那點子精神和勇氣嘛;更不用說,高爾基、海明威、尼采、川端康成……都是一堆老爺們兒。

知道中國什麽人自殺最多嗎?是農民,而且是農村婦女。

所以呀,四張男都是些什麽貨色?大概還是一群頂天立地的糙爺們兒。甚至他們自己都認為,與生俱來的就是缺乏抱怨和哭泣的權利,隻有忍辱負重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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