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觀時事

潘曉來信的作者之一。老麽哢嚓眼的。不迎合不爭論,不自以為是否定其他,不以為掌握真理,隻是口無遮攔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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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公交月票又要漲價啦

(2022-12-13 13:26:22) 下一個

北京公交月票又要漲價啦

                                  2004年10月23日

何必

北京市公共交通總公司也針對目前車月票明顯定價過低,提出了月票價格調整方案。(略。)

這些天,國際市場原油價格一再創新高,紐約市場交易價格早就把50美元/桶關口遠遠甩在了身後,而且現在55美元/桶的高價,也使得國內有“個別”看似“搬弄是非”來蠱惑人心撈取新聞報酬者聲稱“60美元是下一個心理關口”的說法怎麽看怎麽像指鹿為馬的無稽之談,也就是說,一旦輕鬆跨越了60美元大關時,此公也許又會放出“下為70美元”之類的的說辭來驚世駭俗蠱惑人心換取兜裏那人民的幣。

隨著國際油價飆升,國內也是人心惶惶。不斷有新聞傳來,北京已經開始排大隊購買油票,成都已經不對外發售油票;中石油、中石化兩巨頭(下同)紛紛出麵表示油價尚無調整計劃,並聲稱要甄別且限製油票購買方麵的囤積居奇者的購買行為(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麽火眼金睛能幹出如此驚天動地的甄別限製舉措來);但在北京街頭,依然出現了雖然明碼標價沒有變化,但如果不加錢就無法加到油的現象,對此,有關部門也信誓旦旦要嚴加整治。兩巨頭早就將車用油批發價格提高了60元,但卻異想天開地禁止銷售終端提高銷售價格,真為兩巨頭這財大氣粗橫行霸道感到欣慰。目前北京市機動車天價天然氣的站點,由於賠本經營已經從計劃中的70多個減少到現在的30幾個,與淨化城市環境調整能源結構的初衷背道而馳,也凸顯兩大巨頭的斑斑行跡。

坊間早就遍布傳聞,每當國際原油市場價格發生變化時,兩巨頭總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地買漲不買跌,什麽時候都趕在價格最高時買進,讓中國成為國際油價市場上曠日持久的倒黴蛋。這次國際油價提升,很多國內人士都在懷疑是國際上針對經濟高速發展的中國的石油訛詐。

新一屆領導班子上任後,胡錦濤4次出訪的14個國家中,與中國有石油合作關係的就有6個,分別是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埃及、加蓬、阿爾及利亞和烏茲別克斯坦;溫家寶出訪也同樣有著濃重的石油色彩。

聯合國安理會不顧中國提出的蘇丹達爾富爾地區衝突屬於蘇丹內政而應該由蘇丹政府自己解決的原則立場,通過了1556號決議,全麵介入該地區人道主義危機,中國沒有行使否決權而隻投了棄權票,但蘇丹有著中國在海外最大的石油投資項目,外國勢力的全麵介入將直接威脅中國在該地區的利益,並動搖中國在海外石油爭奪戰中的力量,給中國的海外石油項目投資帶來了難以估量的影響。而其背景因素則是,兩大巨頭在海外經常惡性競爭,中國在海外大舉投資時隻考慮國有企業治理結構問題,資金問題和同業競爭問題等等則考慮得遠遠不夠。

與此同時,麵對油價飆升,布什不僅不像克林頓政府那樣動用戰略儲備來平抑油價,反而繼續增加石油儲備,聽任石油危機危機其他石油消費大國的經濟發展,幹著乘人之危火上澆油的事情。

中國總是為世界石油危機買單,這到底是為什麽?其實,“體製內”的人對此早就了然於胸。去年12月重慶開縣發生井噴事故後,最終中石油老總馬富才辭職,而如果沒有這次事故,他的仕途一片輝煌,傳說他將有更好的職位履新。2003年9月30日,中國海洋石油公司總經理衛留成調任中共海南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2003年4月,中石化總經理李毅中到國資委任職,這些工作變動都是中組部決定的;而衛留成在中海油時還擔任旗下在海外上市的子公司——中國海洋石油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和首席執行官,他離職的消息是中組部副部長孫曉群9月30日前往中海油宣布的,但直到10月16日,中海油上市公司才向投資者披露這一消息,此項遲到的公告引起了海外投資者廣泛的非議。

很難設想,像比爾•蓋茨、洛克菲勒、安迪•葛魯夫、卡內基那樣的商界巨子不通過民選就能當上什麽市長或州長,可在我們的政治環境裏,國有企業並入國家政治範疇之中,企業負責人由黨的組織部門敲定,也就難免這樣的負責人隻向上負責,而置消費者權益於不顧。如此環境裏,要讓已經進入中國政治生態係統並且熟諳其中忽明忽暗的政治規則的頭麵人物去順應市場、特別是瞬息萬變凶險詭異的國際市場,並且為了形同虛設的委托給國家處置的全民財產的受益最大化而鞠躬盡瘁,好像也太強人所難了。

作為“工業化血液”的石油價格的猛漲,將會給中國經濟發展帶來巨大的影響,而那些以石油作為基本品或原材料的產業也勢必將不可避免地受到牽連和波及。而與民生密切相關的塑料、紡織、化纖、供暖等領域,這種影響雖然由於時滯效應還未顯現,但全麵漲價幾成定局。

媒體對於新聞的追逐是其本職工作,就像緊跟著紐約和倫敦石油市場價格變化來津津樂道一樣,如果價格總是穩定在一個水平上,那才是新聞媒體的倒黴呢。

但是,兩大巨頭倒也樂得媒體如此熱炒,給其借機提高國內市場石油及其產品價格造勢幫忙;或者說,兩大巨頭看著媒體爭先恐後地跟隨國際石油市場價格變動而上竄下跳喋喋不休,暗自喜不自勝地為了又可以撈取政治資本、為啟動或振作內需、消解日漸增長的居民儲蓄轉化為消費做出貢獻,並用以換取更為璀璨的政治前程夯實基礎。在此過程中,大可不必考慮國內原油產量依然占據著市場銷售總額大部分這樣的現實。盡管從1993年起中國就已經成為石油進口國,但別忘了,中國並不是完全依賴石油進口,事實上,到目前,中國石油消費裏的75%還是來自本國的石油開采,而從國外進口的石油也就是占到了石油總消費的1/4。也就是說,兩大巨頭是借著國際石油市場價格變動而發災難之財,趁機哄抬國內市場石油價格,而讓國內消費者為此買單。

花別人(國民)的錢辦別人(國家)的事,雖然相對於花自己的錢幹別人的事(注重投入)或花別人的錢幹自己的事(注重產出)、以及花自己的錢幹自己的事(注重投入產出)來說效果最差,但如果拋開直接的投入產出性價比,而放到更加寬廣而令人振爽的政治係統裏考量,情形則大有改觀,利弊權衡的天平一下子就會發生實質性的傾斜。

最近北京市統計局發布公告稱,今年前三季度,北京市物價指數整體上漲了0.8%,這個數字實在讓人感到也太掩耳盜鈴欺世盜名了。今年以來,交通(主要由於公路治理超載)、水、電、煤、肉、蛋、菜等無一不漲,有些商品的上漲幅度甚至翻了幾番,而長期價格不變的水電煤價格的上漲,更是成為今年北京城市生活中的大事。

這不,在與國際接軌的旗幟下,北京人又要再一次感受出租車和公交月票漲價之苦了。

從國際範圍看,市場經濟發達國家的出租車價格都是很昂貴的,因為出租車本身並不是日常的公共交通工具,而是隻有在特定而非常的情形下才會使用的交通工具。在歐洲很多地方,出租汽車一個起步價格就要幾百歐元,即使是那些習慣於入不敷出借貸消費的西方人也對此退避三舍,也很大程度上製約了當地出租車數量的發展。這種局麵必須要有兩個基本條件的支撐,其一,要有為絕大多數人認可、接受、維護與支持的環境健康理念,而不是時興嫌貧愛富的“主流文化”;其二,要有發達、快捷、舒適、實時的公共交通體係的確立與運行。

而如今被媒體說得已經接近濫的了歐洲城市居民借助公共交通出行人數占到總出行人口數量的80%,遠遠高出像北京20%的水平,也大致反映出北京與“國際化大都市”之間的差距。而現在,兩大巨頭導演的石油價格上漲的戲劇之後,北京市公共交通總公司似乎也很乖巧地與兩大巨頭舉措之間心照不宣,把價格上漲的矛頭指向了公交月票。

北京市交通擁堵已經成為地球人都知道的壯觀場麵,而人們越來越在徹底解決此頑症的途徑就是要大力發展公共交通、使得更多的人使用公交而不是私家車出行方麵達成共識。而如何能夠似這些人選擇公交,價格自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目前北京市每天借助公交車出行的約為1000萬人次。但北京的公交車五花八門,從事公共交通運輸的企業有8家,其中除了公交總公司部分線路和已經多年不再新增月票的地鐵外,其他公司都拒絕月票,也就是說,能夠使用月票的公交線路為數不多。這種借著“市場化”名義巧立名目成立分庭抗禮的公交運營公司搜刮民脂民膏的行徑在國際上也屬罕見。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場麵,與各方都直眉瞪眼氣急敗壞地前來瓜分城市公交資源的做法密不可分。目前北京市的公交運行車輛裏,有約3/4的車輛是月票無效的。而使用月票出行的,又更多的是無力承擔過高出行費用的城市居民和流動人口,這部分人,顯然是社會弱勢群體,原本應該更多地享受到社會照顧甚至政府補貼的。

國際上,公交月票費用通常是該地區人均收入水平上,一個人半個工作日(按30天計)的收入額度。如果某城市人均月收入1200美元,那麽公交月票價格也就是在20美元上下。而目前北京市公交月票價格為40元,照此計算,人均收入應該在每月2400元、年28800元,但北京實際人均收入也就是在17000元的水平上,已經遠遠高出國際水平(從中,再考慮到作為國有企業的公交公司在管理、運營、服務質量等方麵的冥頑不靈,這也可以讓人體會到性價比中的巨大差距。例如,深圳水務部門員工收入水平是北京同領域的三倍,但深圳水價也還沒有到北京這樣的水平,而既便如此,北京水務部門還依然每年都要製造近乎天文數字的財政虧空;如果想到北京市交通局副局長在修建一個區區的五環路工程上就貪汙6000多萬元的案件,這些錢斷不會由其個人或交通局乃至政府財政補償堵窟窿,最終還是要計在每一個在北京工作生活的人的賬上)。

遑論,所謂“人均收入”的考量之中,還要考慮到中國日益突出的貧富差距,(按照樊綱的說法,中國20萬億金融資產中的8萬億掌握在占總人口6%的人手中。)基尼悉數早就突破了國際警戒線,因此如果扣除暴富的那些“極少數人”對人均收入的“貢獻”,北京市公交月票的價格會更令人感到已經與公交使用者的收入很不對稱,形成了人們出行中的巨大經濟負擔。

在西方國家,當具有公共福利性質的公交部門麵臨運行成本壓力時,通常情況下是由政府動用財政力量來進行支持的,因為這是作為政府義務的必須向公眾提供優質廉價的公共服務的組成部分。但以我們地方政府人數越來越多、機構越來越臃腫,但功能越來越萎縮、義務越來越稀少的現狀來看,財政支持也隻會越來越短缺。

但是即使如此,把由於油價上漲帶來的所謂壓力轉嫁給城市中幾乎是最貧瘠的人口,這種思路顯然違背了社會公平的發展方向,頗有劫貧濟富,殺雞取卵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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