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閑人的話

一個桃之夭夭的男人。
正文

日本不相信愛情

(2005-12-16 02:52:15) 下一個

以愛情的名義---日本不相信愛情

雨季快要結束,但是還是經常下雨,不大卻不斷,淅淅瀝瀝像是怨婦的啼訴,讓人很是心煩。今天收工早,回到公寓,沒有去洗澡,躺在沙發上聽一張久違的費翔中文CD《故鄉的雲》,在異鄉久了,慢慢的也就喜歡上音樂,故鄉的一切慢慢的遠去疏忽,也就隻有音樂能陪伴安慰著自己。音樂開始衝盈著小屋,仿佛有點什麽在心裏升起,熟悉而且不安。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喝下,然後再倒滿一杯,回到沙發上。

小時候不是很懂費翔,隻是看他跳舞很好看,然而現在聽起來卻覺得有什麽在洗滌著自己的靈魂,記憶深處的很多東西在升騰,故鄉的花開,戀人羞紅的臉,酒吧裏陌生女孩一起玩吸星大法,夥伴們排一排在海邊小便,深夜開著跑車去吃大排擋。。。

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我,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看了一下號碼,歎了一口氣,沒有接。電話聲嘶力竭的持續著,隔壁開始敲牆,已經是夜裏2點鍾,那個女生還是不願意停手。至於關係,隻是一個多月前我受人所托去機場接過她而已,途中一起吃了拉麵和送她到很貴的公寓。

果然,電話裏女孩嗚咽著說著“我愛你”,接著卻和往日不同,不再是哀求或者批判我的日本女友,而是號啕大哭,不再說話,也不掛電話。

發動了車子,又熄火掉。女生和我隔兩個街區,我不想別人看見我半夜停車在她門前。走在優雅的林道上,心裏有點憤憤不平,這是很昂貴的住宅,是我住不起的,但是這裏卻住著很多留學生,沒有收入的留學生,父母在國內當官的留學生。所以堅持認為昂貴和高尚不在一個概念。

 街道在淌水,雨還在下,很奇怪的想起兩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夜晚,一個廣州來的女生,隻見過一次麵的留學生,也是這樣的電話,然後是和她一起在街上走,然後是去24小時店買很多東西,然後是送她回家,然後是她不讓我走,然後是第二天我沒有去上班因為腰很酸,再然後是她在日本的替用男朋友找我打架被我一拳砸昏,最後是她回去廣州和供她留學的男朋友結婚,堅貞純潔像一個剛洗過的浴缸,因為愛情而放棄國外生活回到愛人身邊的好名聲於是開始傳播,男人感激涕零將之捧到頭頂膜拜。日本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日本男人的鑽戒當成自己省吃儉用的積累,掐掉電話換掉郵箱,一切就都幹幹淨淨了,就像這條街道,有貓尿過有狗便過,但是雨過天晴,一切了無痕跡。

 一進門,果然女孩就撲過來舔我的臉,勒的我喘不過氣來,我堅決的拒絕著。然後終於坐下來,聽她陳述,和很多前人一樣,草雞想要變鳳凰,所以她用了最快的辦法。花季少女不甘日本老頭褶皺的皮膚,更不舍日本社長的禮物,於是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同胞,利用空閑時間談戀愛來安慰自己,作為平衡和補充。最後還是要回國的,家裏有“真心愛她”的男朋友在等待,很堅決的說。

又回到街上,開始有送貨的車輛出現。點破她是不是很殘忍呢,畢竟隻是一個小女生,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張的,一個老頭畢竟比很多個老頭好一點不是嗎。可是我真的很需要睡眠,因為我得自己交房租,買食物,保養車子,周末和女友約會吃牛排,所以我得去工作,我的工作是警衛員,天亮我得去保護我的“飯碗”,有消息說有幫人馬準備找他的麻煩,我得精神十足,得能馬上判斷行人裏麵有沒有人會帶著武器衝過來。。。

 

 

掠奪—以愛情的名義

工作的關係,認識了一個留學生,很健談的一個人,頗有來曆,據說原先在國內曾經是大哥級的人物,後來受人所累傾家蕩產,跑來日本混一個學位。

酒桌上聽他講過幾個女生的事情:

一個福建農村來的叫吳的女生,家裏沒有出過大學生,考試又考不上,所以湊錢托人給辦了過來念別科,剛到機場的時候,就讓人大吃一驚,因為她的行李袋居然是紅白條紋的編織袋,看過80年代電影的人可能會有印象,一般這個東西都是地攤小販用來運送商品的,在國內現在也不多見了。

總之,開始時吳女生比較尷尬的生活著,什麽東西都是去向那個男生要或者借,從被子到筷子,從音響到鉛筆,男生還算可以接受,然後就開始有傳言,女生居然很有心計的不否認,之後開始公然的到男生家裏等待開飯。

終於男生火大了,公開的澄清什麽關係都沒有。吃飯拿東西可以,代繳房租絕對不行,而且,男生有漂亮女友,根本就不會去碰穿裙子還大叉著腳的女生。

 接著,女生找到另一個趙姓大連男生,看起來比較有錢的樣子,因為工打得多,錢花得少。幾頓飯下來,就有流言在學校流傳,說是之前的男生存心不良,女生貞節反抗。吳女生照樣的不否認,於是趙男生意氣風發,連青春痘都在發亮,學校曆來男多女少,趙男生長相猥瑣,平時難得有女生正眼看過去,這時候出錢出力,鞍前馬後的跑得歡快。所以,吳女生不再去男生家裏,東西當然是不還的了。

然後女生帶來的衣服開始往外扔,鞋子背包也開始扔,並且堅持不打工,還學會了抹口紅,穿無痕內衣。趙男生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打工時間越來越長,去西餐館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最後吳女生清晨從馬來西亞人房間裏出來過後,趙男生去向第一個男生道歉,說不該造謠生事,另外借錢交學費。第一個男生不計較,也沒有報複,隻是讓趙男生在學校裏麵說清楚和吳女生的關係,洗清自己的黑鍋。最後還是沒有借錢,趙男生恨到滿臉都是包,晦氣加火氣久久不喪。他的錢買的是女式衣服,交的是吳女生的房租,自然是不退的。

馬來人好景也不長,給完筆記本電腦以後,錢包見緊,飯館去的也少了,吳女生開始打工,洗碗幾天,認識了上海的前輩徐男生,因為前麵男人的墊底,吳女生立即迷住了徐男生,愛情分開三叉,各個開花結果,衣食住行各有分工。

草雞飛上枝頭,花枝招展的更改掉自己的履曆和出生地,開口閉口“我家裏開工廠,”“有三層樓,”“日本東西真便宜”。隻是化妝還是很差,坐在榻榻米上腳開的像要下蛋,衣服搭配很奇怪。

一年很快過去,吳女生告訴同班同學,她的男朋友在東京租好了大房子,找好學校等著她,所以就不去參加統一考試了。而且,她隻有這一個男朋友,很多年前就一直隻有這一個,她們感情非常好,想起來都甜蜜。

過後不久,電話就停機了,也再沒有聯係過其他人。 去機場的時候,吳女生隻帶著一個很小的皮箱,和筆記本電腦。垃圾站裏塞滿了以前她要來的東西,從被子到筷子,從音響到鉛筆,還有兩個紅白條紋的編織袋。

第一個男生走過去,淡淡一笑。趙男生指天畫地,逐個問候吳女生的長輩。馬來人好幾天見不到人,再見到時滿臉酒氣的叫中國人混蛋。徐男生的消息是在告示板上勸退通知上看到的。或者過一陣子,東京的男生也要開始和吳女生的父執長輩發生關係了。或者,她的家鄉,還有一個男生在地裏頭捧著她的信熱淚盈盈,努力耕作賺錢等著她的回來。。。   

一個結論,避免不了掠奪,但是請盡量避免以愛情為名義的掠奪,這種傷害播下的仇恨,很具破壞力,而且會被報複在無辜人的身上,並且同鄉遭殃的可能性最高。

                                                                                 2003年5月24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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