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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洋涇浜英語”:混腔勢、瘟生啥意思(轉貼)

(2007-10-26 07:02:12) 下一個
在上海的曆史發展中,形成過兩種上海話。從形成於南宋的“老上海話”裏,我們可以領略江南水土所孕育起來的上海世俗民風;而從“新上海話”裏。我們可以感知上海人在中外交流中的開放、包容和睿智。“洋涇浜英語”就是上海開埠後,華洋雜處所形成的獨特的語言文化現象。

  “洋涇浜英語”的幾個特點

  華洋雜處,語言互受影響。在19世紀後期至20世紀20年代,在上海流行一種“洋涇浜英語”。“洋涇浜英語”有以下幾個特點:

  1.在語音上受上海話影響,把輔音“r”說成“l”。如:“alllight(allright)”、“loom(room)”;把輔音“t”讀成“chee”,如:“Mynowanchee(Idon’twantit)”。2.語法上用自由形式取代了詞尾變化,放棄了數、格、人稱等形態變化。如“I”、“me”、“my”、“mine”都用“My”表示,像“Paymy(Givemethat)”。又如不用冠詞:“Mywancheebath(Iwantabath)”。不用動詞時態形式:“Nocando(Thatwillnotdo)”。3.受漢語量詞的影響,泛用“piecee(piece)”當量詞用。如“Paymytwopiecee(Iwilltaketwoofthem)”。4.泛用“time”表示時間,“side”表示空間。如:“anothertime(again)”。“Thisside(Here)”。5.用“belong”表示“屬於”,泛用代替係詞“tobe”。如:“Thatbelongbadpidgin(Thatisabadjob)”。 6.用上海話語法和語序組裝英語詞語成句。如:“Cando(Thatwilldo)”,“Paymylooksee(Justletmelook)”。7.詞匯基本上來自英語,也用英語俚語,如:“Savvy?(Doyouunderstand?)”。也有來自上海話及印度帶來的詞語。如:“Manman(慢慢Waitabit)”,““Doo?maloo(大馬路NankingRoad)”。8.簡化的表達,這是用縮略彌補口拙。如:“Nolikee(Idon’tlikethem)”,“Paymytwopiecee(Iwilltaketwoofthem.)”。9.換話表達。“Whatsidemyroom?(Showmemyroom)”,“Thisbelongnumberone(Thisisverygood)”。

  


  “雪堂雪堂請儂坐,烘山芋叫撲鐵禿”

  上海的洋涇浜語一時十分活躍,以至有些人把它編成順口溜,至今還有老年人會用帶寧波口音的上海話哼上幾句:“來是康姆(come)去是穀(go),廿四塊洋鈿吞的福(twenty-four),是叫也司(yes)勿叫拿(no),如此如此沙鹹魚沙(soandso),真嶄實貨佛立穀(fullygood),靴叫蒲脫(boot)鞋叫靴(shoe),洋行買辦江擺渡(comprador),小火輪叫司汀巴(steamer),翹梯翹梯(tea)請吃茶,雪堂雪堂(sitdown)請儂坐,烘山芋叫撲鐵禿(potato)……”

  隨著上海人英語學習水平的提高,上海洋涇浜語在20年代以後消失。但是在洋涇浜語影響下產生的一些詞語依然流傳在下層群眾中,如把丈夫稱“黑漆板凳(husband)”,管門人叫“拋脫(porter)”,把蠢人叫“阿木林(amoron)”,把找機會說成“混腔勢(chance)”,把傾向、模樣說成“吞頭勢(tendency)”,把全部說成“擱落三姆(grosssum)”,把一文不值者稱為“瘟生(onecent)”,又如稱壽頭碼子、小刁碼子的碼子來自“moulds”。下等平民學到幾句“洋涇浜”,也用於應付與外國人交際。如“非常感謝你(thankyouverymuch)”說成“生發油賣來賣去”,把“讓我看看(letmesee)”說成“來脫米西西”。範敬宜先生說到過幾個“洋涇浜”例子,如:外國主人回家,見玻璃窗打碎了,問仆人緣故,仆人很流利地用“洋涇浜”回答:“inside吱吱吱,outside喵喵喵,glass克郎當!”洋主人一聽便知是貓抓老鼠闖的禍。洋行老板讓中國司機到大光明買電影票,司機空手而歸,說:“Manmoun-tainmansea,todaynosee,to-morrowsee,tomorrowsee,samesee(人山人海,今天不看,明天看,明天看,一樣看)。”這些自造的臨時用的“洋涇浜英語”外國人都是聽得懂的。

  反之,在上海的一些外國人也有說“洋涇浜滬語”的。曾長期任聖約翰大學校長的美國人卜舫濟,有一次在大會上說:“我有兩個屁放(譬方),一個屁放拉美國,一個屁放拉中國。”聖約翰的學生至今還記得他這句曾引起哄堂大笑的話用來打趣。原來他是用了英語的語法在說上海話,當時的上海話“比方”是說“譬pi方fang”的,與“屁pi放fang”同音,問題出在說話語音上和上海話實際稍有出入。

  現今“洋涇浜話”的遊戲味

  近年來由於上海社會的開放,一些中西混合的新“洋涇浜”詞語也產生了,如:“奧特曼”,意思是“落伍的人”,也戲稱“外地人”,是outman諧音的引申。“打開水”是“打kiss”的音譯,意為“接吻”,“開司米”現作為英語kissme的音譯,意為“吻我”。還有些是用上海詞語語法排列說的英語,與“洋涇浜語”更為接近,如:“Oldthreeoldfour(老三老四)”,“giveyoucolourtoseesee(給你點顏色看看)”,“longtimenosee(長遠勿見,這個漢化英文已經被英語吸收)”。此外,還有“University(由你玩四年,諧音)”。進而用阿拉伯數字的也有,如:“419(一夜情,foronenight的英語諧音讀法)”。但是現在的上海年輕人英語水平很高,說一些上麵舉例的“洋涇浜話”多少帶有俏皮的遊戲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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