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ope I'm not keeping you

不要因為結束而哭泣,微笑吧,為你的曾經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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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天作地

(2007-05-21 01:22:13) 下一個
 早幾年有一次回上海,我有個中學讀書時候的朋友來看我,一見我就說:“噢吆,“作家”儂總算想祖國人民啦,總算回來啦,難的難得,走,帶你去吃飯,最近曉得儂要來,阿拉上海灘專門開給你了一家私家飯店,就在仙霞路, 新開的,最適合儂嘞。”

 

車子到仙霞路,走進一間名為“粥天粥地”的飯店, 我馬上抗議:”老兄,儂不要搞錯哦?叫我吃粥?我還沒到要吃厚粥爛飯的年紀來。“  朋友哈哈大笑,後來當然我遠道而來,平時常吃異族的東西,遂堅持走到旁邊一家本幫菜飯店大快朵頤一番,對“粥天粥地”是過門而未入。

 

雖然沒有在“粥天粥地”吃飯,但這家飯店的名字起的有意思,所以過了很多年了,我依然記得有這樣一家飯店在仙霞路上麵,隻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為什麽說有意思呢,上海人看了肯定知道,別的地方的朋友可能會不明白了,所以我來解釋一下。

 

上海話“作”和“粥”同音, 上海寧經常會說某個人很“作”,所謂“作孽”也是用這個作,結棍點調侃就是“作天作地”,所以本人雖然沒有像巴金冰心那樣出過什麽文學作品,但依然不妨礙我在親密朋友們之間享有“大作家”的名頭。

 

前兩天跟小咪通電話的時候,一上來就告訴小咪說我家三哥逃出去打牌了,到現在還不回來,我要離婚。  結果還討來小咪在電話裏還我一句:“儂好來,儂就不要“作來兮”了...大有跟三哥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嫌疑。

 

由此可見,我的“作”頭勢也算有點名氣。

 

但是,女人哪裏有不“作”的呢? 你們都說我“作”,那是因為你們大驚小怪,沒看過更加“作”的寧,像阿拉這種叫做適可而止的,小範圍地“作”, 一般性也就跟自己親密的人作作, 這鍾“作”沒啥要緊,跟“作天作地”相差得遠啦,現在請你們看看“作天作地”的典型,那就是最近患乳癌去世的陳曉旭。

 

照說現在這種氣氛下說林妹妹閑話是不合時宜的,如今大家一片唏噓之聲,哀歎命運弄人,而我反而在這裏說她作天作地好像太沒愛心了,但是看了這幾天的報道,我忍不住要說今天這樣的結局多半是林妹妹自己作天作地作出來的結果。

 

聽說陳曉旭自己早就發現病重了,但一直拒絕正規治療,要說人家林妹妹那時候是沒條件治療啊,聽說以前肺炎也是致命的,老早連阿司匹林也沒有,如今科技醫療那樣發達,換心換肺甚至還可以換頭,乳癌又不是什麽致命絕症, 五年十年的存活率都達到90%以上,還有人手裏捏著大把的鈔票,放著先進的醫療水準不治療,這不是“作天作地”還能怎麽說呢? 是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已經到了這樣執迷不悟的狀態了,叫我們外人怎麽去同情? 怎麽去支持呢?

 

很多報道都說到了陳曉旭相當固執,誰的話也不聽,也許她認為她糟踏的是自己的命,跟人家不搭界,但是她有沒有想過自己尚有年邁的父母,你要叫他們怎麽去承受這喪女之痛? 難道佛說這樣是對的?

 

也許信佛就是聽天由命,那麽佛有沒有說過我們醫院治病救人是違背命運的呢? 如果盡力了還不能挽救生命那麽我們隻能選擇接受,但是如今自己根本不自救,這樣的“作”法子,到頭來陪上了一條年輕的生命,這跟自殺又有什麽區別呢?不過是現在去的更哀怨些,更像林妹妹一些,但說來說去對老人是殘酷的,對生命是不尊重的,對社會也沒有起到好的作用。

 

現在說什麽都過去了,沒有用了,不過相信要是在她生前,就憑我們這樣素昧平生的一個普通影迷說的話也不能絲毫影響到她,也不能挽救她的生命, 隻能希望曉旭在天堂能安歇,更希望今後也不要因此而再鬧出什麽糾紛。

 

曉旭去了,那麽多人傷心哀悼,讓我們活著的人更加明白一個人活著,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別人,因此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好好地活著,為了關心自己的人,即使為此受些苦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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