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 Palo的曆史,說明五代人每一代人多一份努力和開拓,每一代人都能讓店裏更前進一步。就是因為他們不斷上繼續提高發展才讓這家一百年前普通的鮮奶和奶酪店形成了今天的紐約最有名的意大利精品美食店。櫃台後的每一位店員,都是第四代或者是第五代的家庭成員。這第四代傳人,已經把此店從上一代的乳製品店發展成了一個比較全麵的生熟食品店。那裏不僅有意大利各地區有代表性的奶酪,肉食,還有橄欖油,巧克力,各類醃製的意大利調味品。
和Lou Di Palo, Sal Di Palo 兄弟二人, 包括我在自己多年認為是最好吃的帕爾瑪奶酪合影。
曾祖父1880年從意大利南部山區的Basilicata來美國,在這裏辦起了他熟悉的和家鄉一樣的乳製品店開始做奶酪。我有幸去年在去Matera鎮的時候進了這個省區。從那裏的地貌,可以想象當年的辛苦。這個南部的大區,因為多山和土地多是粘土覆蓋的原因,這裏的經濟長期以來都落後,和北部的最富有的艾米利亞區相反,巴西利卡區被視為全意大利經濟最弱的一個區。從小在這艱苦的環境長大讓這位曾祖父的性格有格外的堅韌。盡管他來美國的年代,意大利人,愛爾蘭人還都是受歧視的民族。他的勇敢和勤勞,在紐約落穩了腳,掙了錢回去把家裏的人帶來美國。
他的女兒,薩裏的祖母在生意方麵有著少有的精明。她自己開了另一家店做鮮奶和奶酪生意。
祖母Concetta在她的店門口
路易基父親和叔叔隨著這一帶意大利移民居民的發展,開始增加了肉食品。
到路易基和薩裏這一代,他們在年輕時回意大利尋根被那裏的食品和文化震撼,之後他們每年都回去。把他發現的更多的美食帶回紐約,為店裏增添更多的特色。他很自豪的說,我們每一次回去尋根, 回來後我們的店裏東西就更豐富。
他們的孩子,第五代的年輕人,更是有不同的想法和做法。幾個堂兄妹開始以餐廳和酒吧的方式,讓人們可以品味到更多的店裏直接從意大利進口的美食. 雖然他們開店不久就遇到了疫情,但是他們還是非常的樂觀。
五代人在這裏幾十年如一日的幸苦工作。路易基和薩裏兄弟每天都是一早起來就去店裏直到下班。他說我不覺得這是工作,所以從來沒有覺得辛苦。
我從最早吃過他家的帕爾瑪幹奶酪就認定他家的味道正。從帕爾瑪傳統奶酪坊參觀品嚐之後回來還是覺得他家的味道正,其實也是因為他們的基本工作做的好。
來這裏還可以買到各式新鮮做好的肉丸,蔬菜,在節日的時候,還可以買到烤肉一類的的大菜。
他家的芥蘭菜花,肉丸都是我非常喜愛的菜品
為我解釋這種甜味幹腸 (其實不是我們想象的甜)
兄妹三人永遠都是細心的解釋每一樣食物。
薩裏向我介紹他家牛奶的不同和牛奶不同季節的顏色變化。那天我特意在店一開門就去了,趁著不忙得到機會和兄弟二人好好聊了一會兒平時不太注意的細節。
紐約有去Di Palo 就可以說是真的有地方去體驗一下意大利的日常生活。
通常我們覺得一個有文化和傳統的地方,是因為那裏有吸引人的場所,有特殊的人情故事,有別處找不到的美食,有令人難忘還不斷的希望可以再返回再享受那種體驗。對我來說,意大利是這樣,紐約也是一樣。
小意大利的街燈
說不完的故事,吃不過來的美食。不敢說全在美國,但是起碼在紐約,如果沒有他家的話,我恐怕不會去曼哈頓的小意大利。
風幹脖子肉coppa, 幹肉腸 soppressata, 每次去,就好像感覺回意大利走了一趟。他們還有橄欖油,酒,巧克力,咖啡,樣樣俱全。剛搬離紐約的時候,我都是回那裏背食品到亞特蘭大做聖誕禮物。記得有一位美國同事拿著我從那裏挑出來的橄欖油大感歎,從來沒有得到比這更好的禮物!
在Di Palo櫃台的一個拐角,擺著兩幅照片,那是薩裏的父親在參加二戰回家後和母親的合影。在二戰期間,他被誤報犧牲三個月後,安全的回到了美國重新出現在母親麵前。
戰爭結束後,他回家繼續在店裏工作。
一家人現在已是第五代人了。孫女在意大利拿到MBA,也回到自己家的店了繼續工作。
第五代的兒子則在拐角開的一家小食店,堂表親幾個一起努力工作,讓人們可以很方便的直接享受到他家經營的美食。
在我認為, Di Palo‘s 可以說是在美國能體會到百分之百的意大利氣息的地方。對於一時不能去意大利親身體驗美食文化風情的人來說,能在紐約去趟Di Palo 靜心地體味一下那裏的美食,觀察一下每一位站在櫃台後麵的人,再帶一些精品回家慢慢享受也可以說是一種難得的機緣。
它帶給我們的不僅是美食,還是一個意大利傳統文化的特殊享受。能夠去那裏買一些意大利原汁原味回家,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每次去感覺自己是走進了某一個意大利小鎮,重溫了意大利的生活一樣。我希望大家去紐約,如果有半天的時間願意去專門探索一下的話,你一定會覺得收益非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