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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天使刺客: 第三節

(2024-01-01 09:36:23)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天使刺客

作者: 八峰

 

第三節

 

隨後,偵探再次走到9101套房的臥室裏、在大床靠門的一側蹲下身來仔細地檢查起床下、床邊的地毯以及對麵的牆壁。兩分鍾後他站起身來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這顆子彈沒有穿透納拉揚的身體。”

“你說什麽?子彈沒有射穿納拉揚的身體?”杜福生有些狐疑地看著周源。

“是的,”偵探點點頭:“假如真的是像那個巴瓦所說——刺客是從陽台拉門那兒向大床這邊的納拉揚射擊,距離還不到四米,子彈應該穿透了受害人的身體;可是我按照從陽台拉門處射過來的角度搜查了大床這邊的牆壁和地麵,並沒有發現任何子彈頭嵌入的痕跡,那麽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就是那顆子彈並沒有射穿納拉揚的身體,然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射擊距離如此之近卻沒有射穿受害人的身體——這事兒是有些蹊蹺;哎,等咱們拿到了醫院對槍傷的檢驗鑒定就清楚了。”杜福生也皺起了眉頭。

 

這時,客廳裏傳來了定國的歡呼聲:“哎!你們快過來看看!”

周源和杜福生連忙從臥室裏出來,看見定國正站在客廳裏的電視機櫃前舉著右手,在他拇指、食指和中指裏夾著一個小小的閃閃發光的東西:“你們倆看看——我找到了什麽?”

“啊!竊聽器!”周源連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拿過那個發亮的小東西捧在手心裏仔細查看起來,杜福生也好奇地湊上前來。

“嗯,這是一枚美製的K9R蠍式竊聽器——美國中央情報局和印度情報機關經常使用的。由此看來,從一開始住進來,賓館裏就已經有人盯上了這位尼共總書記的代表!你是在哪兒找到這個東西的?”周源又扭頭向定國問道。

“就在電視機旁邊的這個插花瓶裏。”定國指了指說道。

“警衛處的人事先沒有檢查過這個貴賓套房嗎?”周源看著杜福生問道。

“我馬上去問一下——警衛處的於文亮就在外麵走廊裏。”杜福生轉身朝門外走去。

檢查完了房間之後,周源又走到9101房間的門口檢查起來。很快,偵探皺起了眉頭——在房間大門的門把上、門扇的左邊框與門扇朝外的一麵,他發現了一些血跡,做出了標記之後,他叫來兩個刑警在標記處提取了指紋和血跡的樣本。

這時,杜福生走過來輕聲說道:“我剛才問過了於文亮,他告訴我——警衛處人員對安排尼共(聯)代表團成員住宿的所有三個房間都事先做過了仔細的檢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竊聽器之類的裝置,包括那個插花瓶裏;還有,陪護納拉揚到華西醫院的三位尼泊爾外賓和中聯部的全陪代表已經被送回了錦江賓館,正被安排在九樓北翼的一間會議室裏等候咱們的訊問。”

“好吧,反正我們也基本上完成了對這個套間的勘查、可以開始訊問證人了;我建議——咱們就從那個納拉揚的行政秘書兼保鏢巴瓦開始吧!訊問地點就在這間客廳裏。”周源摘下了手套,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三十五分。

 

幾分鍾後,在偵辦組副組長黃欣的陪同下,加普爾·巴瓦出現在9101貴賓套間的客廳裏。周源已經草草看過了他的資料,這個在喜馬拉雅山南麓高寒山區長大的夏爾巴人身材精瘦結實,肌膚黝黑,高高的顴骨下閃動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他在幾個中國警察麵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眼睛裏射出了緊張而又不安的目光。

“巴瓦先生,謝謝你接受我們的訊問。請你再把當時目擊納拉揚書記被凶手槍擊的經過詳細給我們敘述一遍。”周源和顏悅色地開口問道,一旁的省外辦翻譯楊曉茹轉達了他的問話。

“好的,”巴瓦舔了下有些幹燥的嘴唇:“今天晚上大約十點過七分,我洗漱完了之後,打開了客廳裏的沙發床上剛剛躺下,突然聽到納拉揚書記在裏麵臥室裏慘叫了一聲,我立刻起身推開臥室的門進去查看,看到納拉揚書記背靠著大床坐在地毯上、滿臉痛苦地叫道:‘我中了一槍,刺客在陽台上!’ 我抬頭一看、見房間通往陽台的拉門和落地窗簾都是開著的,於是拔出手槍衝了出去,可是陽台上空空如也、刺客早已不見了蹤影。隨後我又回到房間裏給賓館和外勤警衛人員打了電話求救,然後又跑出套間,叫來了分別住在9102和9103房間的辛格與佩特;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

“晚上八點半離開了宴會廳以後,納拉揚書記和你一直待都在這個套間裏嗎?中間有沒有離開房間去過哪裏?比如說去樓下喝咖啡?或者去9102或9103房間找過辛格或者佩特先生?”周源問道。

“沒有,晚宴回來之後,納拉揚書記就一直在房間裏閱讀一些文件,沒有出去過。這幾天行程安排得很緊,納拉揚書記也沒有休息好,十分疲倦,而且明天早上還要起早,所以他不到十點鍾就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了。我一直陪著他,也沒有出去過。”精瘦結實的貼身保鏢眨巴著眼睛回答道。

“嗯,除了聽到臥室裏的一聲慘叫之外,你還聽到了什麽聲音?比如說——槍響的聲音?”周源又問、犀利的目光緊盯著巴瓦的眼睛。

“說實在的,沒有,也許我當時有些累了,頭腦迷糊不夠清醒;也許——凶手用了消聲器?”巴瓦麵露慚愧、內疚地說道。

“嗯,請你跟我來看一下。”周源站起來領著巴瓦走到了臥室裏大床邊做出了標記的一塊地毯麵前,“中槍之後,納拉揚書記當時就是坐在這裏的地毯上、背靠著大床的嗎?”

“是的,就是這裏。”

“那他當時是背對著陽台、站立著的時候中槍的嗎?”周源又問。

“啊?這個——我沒有看見,可能是吧,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坐在床邊地毯上的那個樣子。”夏爾巴人的眼光閃爍起來。

“可是,如果他當時是背對著陽台的,他怎麽能看到陽台上的刺客的呢?”周源盯著巴瓦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

“啊?這個嘛,我不知道,但他當時就是那樣跟我說的。”夏爾巴人再次低下了頭。

“還有,你剛才說——由於訪問日程緊張、連日來的勞頓令納拉揚書記十分疲倦,所以不到十點鍾就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了;可是巴瓦先生,請你看看這臥室裏的大床上,枕頭和被褥都疊放得整整齊齊,睡衣睡褲和拖鞋也都好好地放在衣櫥裏;完全不像是‘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的樣子;你不覺得奇怪嗎?”偵探犀利的目光再次盯住了尼泊爾保鏢、仿佛洞穿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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