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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鶴鼎蓮方壺: 第二節

(2023-11-10 06:21:34)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鶴鼎蓮方壺

作者: 八峰

 

第二節

 

幾分鍾後,定國氣喘籲籲地和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的年輕民警小跑著過來了。

“怎麽樣?這人是不是患有癲癇一類的毛病突然發作了?救護車一會兒就到,趕緊送醫院吧?”定國湊上前來彎腰問道。

“太晚了,人已經不行了;確切地說——幾分鍾以前他就停止了呼吸與脈動,已經死去了。”周源遺憾地搖搖頭,拍拍手站起身來。

“什麽!?已經死了?”矮胖的年輕警察大吃一驚、臉上露出了難色,他撓撓頭眨巴著眼睛猜測起來:“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啊?這男的是誰呀?他是不是有啥病——結果在這兒突然發作死掉了的?”

周源轉過臉來、神情嚴肅地看著顯得慌張無策、明顯缺乏經驗的年輕警察說道:“不管這個人是誰,你現在都需要馬上處理這個現場:第一,這裏突然死了一個人,死因尚不清楚、但很有可能是中毒而死;第二,他隨身攜帶著的一個黑色的拉鏈手提包也不見了,應該是被人趁亂給偷走了。”

“什麽!?中毒死亡的?哎喲喂,那、那這事兒可就大了——我得趕緊去叫我們所長來,麻煩您跟這兒再幫我看一會兒吧!”矮個兒胖臉的年輕警察慌慌忙忙地又擠出了圍觀的人群、朝北麵的胡同口匆匆跑去。周源和定國哭笑不得,隻好搖搖頭承擔起了臨時維護現場的責任。

 

又過了一會兒,年輕矮胖的警察領著幾個身穿製服的人趕過來了。為首的男子是個四十多歲、鬢發微霜、身材壯實的年長警察;他瞅了一眼地上倒臥的男子、對周源和定國頷首言道:“我姓顧、叫顧長河,是這兒福長街派出所的所長。謝謝你們兩位幫助看守著現場——聽小王說你們倆也是公安?”

“哦,是的,顧所長;”周源點點頭、拿出了四川省公安廳的證件。

“這個人是誰?怎麽突然倒在這兒就死了?”派出所長問道。

“顧所長,這個人先前在另外一個地攤上看東西,我們見過他的,當時他的狀態很好、完全不像有任何疾病的樣子,手裏還拎著一個黑色的的手提包;我們趕過來時、他已經倒在這裏了、隨身帶著的那個手提包也不見了;我從他上衣口袋裏找到了他的錢包和證件——你看看吧;”周源說著把一個墨綠色塑料封皮的工作證遞給了顧長河。

派出所長連忙打開來一看、輕輕念出了聲來:“杜昭祥,男,三十三歲,北京大學曆史係講師。。。 嗯,照片也很清楚,死者就是這個人!”

“錢包裏麵還有他的身份證,上麵的姓名、年齡和照片都跟這工作證上的信息相符合,還有他家庭的住址。”周源補充道。

“嗯,聽小王告訴我——你們認為這個人是中毒而死的?難道是吃喝了什麽有毒的東西導致的嗎?”顧長河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從這個人死後麵部、頸部、耳後以及口腔內出現的症狀來看,很像是中毒而死,而且,很可能是被人謀害的。”周源輕輕說道。

“什麽!?被人謀害的?您是說他被人給下了毒?在這兒嗎——這怎麽可能呢?”派出所長吃驚地問道。

“他被人毒害致死是完全有可能的;至於是什麽時候、具體是在哪裏中的毒就需要調查了;”偵探頜首言道:“所以,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我建議你先把屍體送往附近的醫院去做個死亡鑒定、查查死因,也算是有個明確的交代。”

“嗯嗯,謝謝您的指點!”顧長河連忙點頭。

 

這時,一輛鳴笛而來的救護車也開到了福長街古玩市場的北端路口,顧所長連忙指揮起兩個民警將男子的屍體搬運上了救護車,直接送往了附近的宣武區醫院。

周源和定國正欲離開時,派出所長又匆匆走了過來:“兩位且慢;周處長,我這兒有個不情之請;”顧長河的臉上露出了誠懇而又困惑的神色:“您能不能跟我去一下所裏,幫我把這件事情的前後經過整理登記一下?如果這個人是正常死亡,那這事兒就按正常程序通知家屬來認領屍體;但如果他真是被毒死的,那這事兒可就大了,必須向上級分局報警——得按謀殺來立案調查;跟您說句實話吧,我幹警察都二十年了,還真沒碰上過什麽謀殺之類的案子;您二位能不能幫我把這件事情給捋捋?”

“嗯,好吧,”周源沉吟了一下答道:“我們就跟你去一趟派出所吧——如果真的是謀殺案、你們也需要幫助的話,我們倆也願意盡力協助。”

不到十分鍾,幾個人步行來到了福長街派出所裏,顧長河領著周源和定國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又給二人倒上了兩杯熱茶;幾個人坐下來開始議論起剛剛在古玩市場裏發生的事情,年輕矮胖的民警小王則打開了一個本子坐在一旁記錄。

“周處長,您說那個杜昭祥是中毒而死的,這個我想了想也有可能;可您是怎麽知道他是被人下毒給謀害而死的呢?就憑著屍體上出現了的那些症狀嗎?”顧長河坦率地問道。

“哦,除了他屍體上出現的那些可疑跡象,我還發現了別的;” 周源接過熱茶來啜了一口說道:“定國去叫你們和救護車的時候,我檢查了一下杜昭祥的身體,在他脖頸右側靠近耳根部位發現了一處被刺入形成的細小針孔,當時那針孔周圍的皮膚已經變得青黑瘀腫;然而早先我在這市場裏另外一個地攤上見到這個人時,他右邊的脖頸上並沒有這樣一處痕跡,所以我懷疑他可能是被人刺入了毒針之後毒發身亡而死的——他死後身上出現的一些症狀痕跡也驗證了我的懷疑。”

 

“那照您這麽說——這個杜昭祥豈不就是在我們這福長街的古玩市場裏被人給謀殺的!? 真的會有這種事?那是什麽人要殺死這個大學老師啊?而且還非得大白天兒的在古玩市場裏麵殺人?”偵探的話讓派出所長感到十分震驚、他不由自主地地瞪起了雙眼,充滿疑惑地說道。

“剛才我說的隻是根據現場觀察而做出的一些分析與推測,咱們還是等宣武醫院對杜昭祥的屍體進行了檢查、確認了死因之後再下結論吧,”周源建議道:“與此同時,我覺得你們可以聯係一下北京大學和死者的家屬,確認一下死者的個人身份。”

“嗯,我馬上去讓他們打電話!”顧長河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這顧所長說的對啊——這事兒是有些蹊蹺,大白天的竟然在古玩市場裏殺人,凶手的膽子可夠大的!”定國放下了茶杯說道。

“不光膽子大,殺人的手段和手法也是一流,下手的地點也選得合適——那個市場裏麵人來人往亂糟糟的,非常有利於凶手在作案之後迅速逃離而不被注意;看來這個倒黴的大學老師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周源沉吟著說道。

“對呀,他手上拎著的那個黑色皮包也不見了——說不定凶手就是衝著他那個皮包來的?”定國又猜測起來。

十幾分鍾後,派出所長回來了,他告訴周源和定國,北京大學有關方麵已經確認——杜昭祥確實是該校曆史係的教師,學校報出的工作證號也與死者身上工作證的編號相同;校方還告訴他:由於大學老師不用坐班、杜昭祥今天又沒有上課或會議的任務,所以沒有來過學校;另外,杜昭祥的妻子、同為北京大學老師的梁曉瑩也收到了通知、準備馬上趕來宣武醫院確認杜昭祥的屍體。

“走吧,宣武醫院剛才也打來了電話,說他們已經對屍體做了個初步檢查;咱們一起去醫院跟死者的妻子見個麵,也聽聽醫院檢查完屍體以後的意見。”顧長河向兩位來自四川的同行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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