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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鶴鼎蓮方壺: 第十節

(2023-11-20 08:16:44)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鶴鼎蓮方壺

作者: 八峰

 

第十節

 

昆侖飯店坐落在北京市朝陽區亮馬橋附近的新源南路上,是八十年代北京興建的幾座五星級酒店之一,主要接待來自國外與港澳地區的客人。下午三點,周源和老顧出現在了昆侖飯店的一樓大廳裏。找來了飯店負責安保的副總經理之後,兩人出示了警察證件。

“馬經理,”周源對麵前西裝革履、佩戴著昆侖飯店胸章的中年男子說道:“有個香港商人謝錦堂住在你們酒店裏;我們需要了解一下他的相關情況:他是什麽時候來酒店入住的?是一個人還是跟誰在一起?有沒有隨行人員?這幾天裏他有沒有離開酒店出去過?去過了哪些地方?”

“嗯,是的,謝先生是住在我們酒店;他是八月十號、三天以前來入住的——我那天正好當班、記得很清楚;他住在804套房;跟他一起入住的還有一位鄭先生、好像是他的助手吧?”酒店的經理點點頭。

“姓鄭的先生?叫什麽名字?”偵探隨即問道。

“您等等、我查一下,”馬經理走進前台、打開了一個裝滿入住客人登記資料的低櫃從裏麵抽出了一份登記表;“嗯,他叫鄭洪欣,是謝錦堂先生的助理,也是香港籍的。”

“嗯,謝謝你;”周源接過登記表看了下、又拿出了段誌高的照片:“還有,你那天見過這個人嗎?”

“嗯,見過的,”馬經理點點頭:“謝先生來入住的那天就是這位先生陪著一起來的;這兩天裏他也來過酒店。今天中午好像還跟那位鄭先生一起下樓到前台這邊來過——您稍等一下,我再問問;”馬經理招手叫來了正在前台值班的一個女服務員。

“嗯,是的,就是這位先生跟804房間的鄭先生一起來前台的,說是要複印什麽資料,結果我們這兒複印機的墨盒沒墨了,他們倆又等不及,就把材料擱這兒了、讓我們先替他們複印好,午飯以後下午他們再來取。”女服務員看了下段誌高的照片後也點頭說道。

“哦?他們複印的東西在哪裏?拿給我們看看!”周源立刻要求到。

馬經理點頭允許之後,女服務員遞給了偵探一個文件夾。周源打開一看,裏麵是兩張照片、一張做了標記的草圖和寫滿了字跡的兩頁紙;偵探不由得眼睛一亮,他認出了紙上的鋼筆字跡——正是被人謀殺了的杜昭祥的字跡!

“嗯,謝謝你們;”周源抑製住內心的激動、不動聲色地看著手裏的幾張紙和照片,然後抬頭對酒店的副經理說道:“馬經理,這些資料是非常重要的證據,我們必須複印一份帶走!另外,我們來酒店調查的事情要暫時保密,不能向任何人泄露。”

 

離開了酒店大堂,顧長河有些不解地輕聲向偵探問道:“你說這幾頁複印的資料是重要的證據——是什麽證據呀?”

“這兩張被鄭洪欣拿到前台來複印的紙頁上用鋼筆寫下的字跡我認識——是死去的那個杜昭祥的筆跡!我去他家裏了解情況時找他妻子梁曉瑩索要了幾份杜昭祥的備課記錄,所以見過他的字跡;”周源解釋道、眉頭皺了起來:“可問題是——杜昭祥寫的東西怎麽會在這個港商的助理手中?這至少說明,咱們這個案子不僅牽扯到了鴻信公司、而且還跟這個剛來北京才幾天的港商謝錦堂有關。”

 

下午五點、斜陽西下,北京市區內下班的車流人群逐漸達到了高峰、大街上自行車鈴聲此起彼伏響成了一片、與往來車流的喇叭鳴叫聲形成了交織呼應。周源和顧長河又來到了東直門外的兆新大廈。兩人乘電梯上了七樓、徑直走進了門扇敞開的722房間,年輕的女孩連忙把他們領進了裏麵的辦公室,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堆滿了書報的寫字台後麵翻看著一本賬冊——他就是警察們從昨天以來一直在尋找的段誌高。

“請坐吧,兩位警官;”段誌高客氣地站起來做了個手勢、又讓女秘書端來了兩杯熱茶:“我聽說你們找我有事?不知是什麽事情呢?”

“段經理,八月十一日上午八點多鍾、你在宣武飯店的門口接上了北京大學曆史係的杜昭祥老師,然後跟他一起到了九樓916房間、也就是鴻信國際貿易公司北京辦事處的辦公室裏;十點過幾分的時候你們倆又一起從916房間裏出來;我們需要知道——你們在那個辦公室裏見到了誰?跟誰在一起?都談了些什麽事情?”周源目光炯炯、直截了當地問道。

“哦,這個啊,”段誌高臉上堆起了笑容:“我和杜老師一起見到了鴻信公司北京辦事處的崔主任、還有他們公司的副總經理田立;談的事情嘛——就是杜老師想請鴻信公司資助他的一項研究計劃,所以那天就一起去談了談;”

“杜昭祥跟鴻信公司談研究資助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會在那裏?”偵探追問道。

“哦,我認識杜老師,他是通過我聯係上了鴻信公司的;所以,那天上午我們約好了在宣武飯店大堂見麵、然後由我帶他去鴻信公司辦事處的。”

“也就是說,你也認識那個辦事處的崔主任和鴻信公司的副總田軍了?”

“呃,是這樣的。”段誌高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

“那你們在一起到底談了些什麽事呢?”

“這個啊,”段誌高瘦長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我隻是負責聯係的,他們具體所談事務的內容我確實不便透露——你們可以直接去問田副總和崔主任他們嘛。”

“段經理,杜昭祥離開宣武飯店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人謀殺了!凶手不會平白無故地殺掉他;他的被害跟你們那次在宣武飯店的見麵是有關係的!所以我們才來問你;你最好跟我們說實話!”周源正色言道、口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什麽!?”段誌高眼睛裏閃過了驚恐的光芒:“您,您是說,杜老師他——他被人給殺害了?”

“對,而且是被很專業的殺手在公共場合裏給暗殺的!段經理,你這個中間人很可能也會成為目標!所以你最好跟我們配合、告訴我們所有的實情,警方也可以為你提供安全保障。”周源敲山震虎、話語軟中帶硬、還帶著明顯的警告。

“哎呀,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啊?他們談話那會兒,我也不在裏麵,還出去上了個廁所;唉,警察同誌,您不知道啊,我這個小公司就是做點兒中介的事情,給人牽個線搭個橋什麽的,在北京這地麵兒上混口飯吃真不容易,誰都不敢得罪啊。”段誌高委屈地低下頭、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

“好吧,段經理,你既然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勉強,隻是你最近不能離開北京,要隨時聽候警方的傳訊;還有,一旦我們發現你沒有告訴我們實話,你將會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周源和楊毅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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