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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川黔連環案: 第三十六節

(2023-06-29 09:21:17)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川黔連環案

作者: 八峰

 

第三十六節

 

幾分鍾後,周源等人又回到了堂屋的客廳裏。偵探再次走到了靠近後窗的地方、圍著坐在太師椅上的鎮長屍體轉了一圈,“你覺不覺得他的這個姿勢有點奇怪,”周源對身旁的匡雲鬆說道。

“奇怪?有什麽奇怪的?”刑警隊長皺起了眉頭。

“你看,他身體是端坐在這太師椅上的,被毒刺射中後,上身和頭部向後仰、最終靠在了椅背和椅背上緣也是自然的,可是他的臉部卻向右側轉了幾乎四十五度,為什麽?”周源盯著死者那張因肌肉扭曲變形和腫脹而變得十分可怖的臉說道。

“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而且,他的眼睛睜開著,好像是在盯著這個方向凝視;”偵探說著彎下腰來、把臉靠近了死者的頭部,然後轉頭順著死者雙眼注視的方向看去——正是堂屋客廳裏緊靠著後牆放置的黑漆條幾上方一塊空曠的牆壁。

“嗯——我知道發生了什麽。”周源目光一亮、直起身來。

“發生了什麽?”林文傑連忙問道。

“我知道在你們衝出房間到後院去搜查刺客時這堂屋裏發生了什麽,以及為什麽你們回來的時候這堂屋裏的電燈是熄滅的。”

“哦?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幾個人都迫不及待地看著偵探問道。

 

“當你們離開客廳跑去後院尋找凶手的時候、有人乘機溜進了堂屋的客廳裏,他關掉了電燈、盜走了原來懸掛在客廳正麵條幾後麵牆上的那幅中堂山水字畫。”偵探微笑著說道。

“什麽!?有人乘著那個空擋進來盜走了一幅字畫?為什麽?這真是不可思議!”林文傑和匡雲鬆等人都被偵探的話震驚了。

“是啊!經您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這邊牆壁上原來是有一幅中堂畫的——畫的好像是山水瀑布啥的。我進來的時候那畫好像還是掛在牆上的,後來發生的事情把我腦子都攪亂了;您剛才這麽一說我才注意到那幅畫不見了。”站在一旁的王自強也叫了起來。

“嗯,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麵牆上原來是有一副山水畫的;可是,什麽人竟然會在那個時候溜進來偷走這麽一幅字畫呢?膽大包天不說、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的?”林文傑看了看黑漆條幾後牆壁上方的空白、搖頭不解地問道。

“具體是什麽原因我們尚不得知,但事實看來就是如此;我想這說明了兩點:第一,這幅畫對盜畫的人來說非常重要,所以甚至不惜被警察抓住也要冒險將它偷走;第二,盜畫之人應該不是凶手,但在事情發生時他肯定也隱藏在現場附近;當他看到堂屋裏警察都跑出去搜尋凶手時便趁機溜進客廳關燈盜走了牆上的字畫,然後在黑暗中溜之大吉。”偵探推測道。

“可是前後門都有我們的人看守著啊,這盜畫的人是從哪裏溜走的呢?”林文傑疑惑道。

“嗯,這屋子裏或許有什麽機關——你們搜查過了這堂屋客廳以及兩側的臥室與書房嗎?”偵探打量起堂屋裏家具和物品的擺放與布置來。

“我們進來時,翟福生正在書房裏,見我們來到,他就走出來到了客廳裏,兩邊的臥室和書房裏並沒有別人,但我們還沒有進行仔細的搜查。”王自強解釋道。

“嗯,自強——你和林局他們去搜查臥室,我跟雲鬆他們來搜查書房。”周源說著走進了擺設淩亂的書房。

 

偵探在書房裏轉了一圈、來到書房靠客廳一側的隔牆前,打開倚牆而立的一個巨大書櫃下層的櫃門。他發覺下層書櫃從櫃門到靠裏麵隔板的距離跟從外麵觀察到的厚度相差很多、於是用手敲了一下那層隔板,立刻傳來裏麵是中空的回聲。 偵探眼睛一亮:“機關就在這裏!” 他試著按動、扭轉或推拉書櫃下層裏每一處凸起或凹入,終於在扳動了左邊角落裏一個看似毫不起眼的木製椽頭後、書櫃後麵的隔板被推開了——露出來一個兩尺見方、黑黢黢的洞口。

“找到了!書房這裏有條暗道。”周源叫了一聲,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支小號的手電筒、低頭鑽進了修築在書房與客廳隔牆之間的夾層暗道,定國和匡雲鬆緊跟在他的後麵。幾個人借著手電筒的光亮、躬身向下走過了一段石階,順著暗道來到了一個相對寬大、淩亂地堆放著一些物什的地下室裏,在靠近牆角的幾個架子擱板上,偵探發現了一些攤開的油紙,裏麵散落著一些黃白色的粉末。

“嗯,三級左右的海洛因,”偵探用手指蘸了一點粉末放到鼻前聞嗅道:“這裏肯定就是原來儲藏毒品的一個地窖,秘道直接通往翟福生的書房。”

“對,這邊地上還有一些散落在地、像冰糖一樣的小碎顆粒——應該是冰毒。”匡雲鬆蹲在地上撿起了幾顆細小晶瑩的結晶粒塊。

“取下樣本帶回去檢驗,這裏的東西都已經被轉移走了——這邊還有條密道,咱們順著追蹤下去、看看能通往什麽地方。”周源說道。

幾個人順著狹窄黑暗的密道繼續前行,沒有多遠便來到了出口——原來是翟家院子後麵靠近山腳的一個地方、被一大片竹林和落葉鬆遮蔽著,十分隱秘。

“我估計,那個盜畫之人得手之後、就是從書房裏潛入了這條秘道逃走了。”周源看著遠處一片迷茫的夜色和黢黑的山影說道。

“你說,這個盜畫逃掉之人會是誰呢?”定國看著偵探問道。

“此人知道翟家書房裏的機關和暗道、以及地下藏匿毒品的密室,還知道隱藏在那幅畫中的秘密;隻能是與翟福生關係非常密切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鎮委會助理、翟福生的外甥姚昌霖。”周源平靜地說道。

 

回到翟家院子,現場勘查已經接近收尾。王自強輕聲告訴周源:派去抓捕姚昌霖的小組也回來了——他們撲了個空,姚昌霖根本就不在家裏、他家裏人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嗯,”周源點點頭,“我估計就是就是這個情況。”

“媽的,死了一個,又跑掉了一個!這案子給查的!”匡雲鬆摘下帽子、忍不住忿忿地咒罵了一句。

這時,林文傑慢慢走到了周源身邊,他垂下眼簾,臉上浮起一陣紅白交替的愧疚之色、艱難地開口說道:“周處長,文主編,匡隊長,對不起!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怪我,求功心切,太過主觀,又十分的情緒化,不聽你的勸告,倉促之間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導致了重要疑犯被人謀殺、線索中斷,重要的證物也被盜走的嚴重後果。”

“現在還不清楚嫌疑人被殺的原因,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周源拍了拍林文傑的肩膀:“不過請你馬上下令:從縣局再增調一批警員來、最好還能調來一個分隊的武警、帶上武器;我們需要立刻封鎖大山鎮的水陸路交通要道、設立檢查關卡,在火車站、汽車站和渡口碼頭設點排查,盡快抓捕那個失蹤的姚昌霖,攔截相關可疑人員,搜索被轉移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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