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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川黔連環案: 第三十四節

(2023-06-26 09:58:10)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川黔連環案

作者: 八峰

 

第三十四節

 

當晚九點,兩輛吉普車悄然來到了大山鎮西北,隱蔽地停在了距離鎮長翟福生家宅院一百米開外鄉道旁的竹林邊。林文傑與七八個民警下車後分為兩組、迅速撲向了翟府。兩個民警守在前門,另外二人則悄悄繞到了後門守住。林文傑使個眼色,王自強上前敲開了院門。

“吱呀”一聲、一個老婦人——翟家的保姆兼廚娘打開了院門,未及開口她便被一個警察控製了起來,其餘的刑警一擁而入,衝進了前院正房的堂屋大門。

“是誰呀?”正在堂屋東側書房裏的鎮委會主任聽到了聲音,他走到客廳裏一看,原來是幾個便衣警察,為首的正是縣公安局副局長林文傑。

 

“哎呀,是林局長啊?夜晚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快快請坐——”翟福生驚疑地招呼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翟主任,我們今天來,是依法執行對你的逮捕;”林文傑冷冷地說道:“你的罪名是:夥同大山鎮派出所所長靳惠民一起、組織建立了大山鎮地下販毒團夥和本地區走私販運毒品的黑網,策劃實施了本地區乃至黔西一帶毒品走私及販運的罪惡活動;你們把握權勢、串通一氣、稱霸一方、作威作福;你是姚昌霖、羅洪斌等人的直接上線,還不惜以謀殺邢大軍、張成和靳惠民來掩蓋保護你所把持的販毒團夥。”

“什麽?是我組織建立了大山鎮的地下販毒團夥和走私販運毒品的黑網?是我策劃實施了本地區乃至黔西一帶毒品走私及販運活動?哈哈,哈哈哈哈。。。”翟福生發出了一串刺耳的笑聲,他不慌不忙、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斜眼邈著林文傑說道:“林局長,你到底有什麽證據啊?說我組織走私販毒、憑證何在?說我策劃謀殺、證據又在哪裏?”

“證據我們當然有,從人證到物證都有;具體情況你到了公安局再去交代吧!”林文傑一揮手,身後的兩個刑警上前一步、準備給翟福生戴上手銬。

 

突然間,坐在太師椅上的鎮長頭向後仰起,他兩眼發直、臉頰泛紅、左邊的臉龐劇烈抽搐起來,嘴唇哆嗦、喉嚨裏發出嘰嘰咯咯像是在吞咽口水的聲音,胖乎乎的右手顫抖著舉起、食指指向著前方。

“翟福生、翟福生!你怎麽啦?”林文傑見狀大吃一驚,連忙上前俯身問道。

“燈。。。燈。。。”翟福生的頭慢慢向後仰起、嘴唇囁嚅道。

“燈!?燈怎麽了?”林文傑兩手抓住了翟福生的肩膀,又扭頭看了一下客廳裏從天花板上懸吊下來的唯一亮著的那盞電燈。

翟鎮長的聲音已經小到了聽不清楚的程度,他嘴角歪斜、肥大的頭顱仰靠在了椅背上,臉盤轉向了左側,睜開著的雙眼盯著前方、眼神發散;幾秒鍾後他臉上的肌肉停止了抽搐、口鼻裏也停止了呼吸。

 

“不好,有刺客!在後院裏!”林文傑湊近翟福生的臉龐和脖頸查看了一下,臉色大變、轉臉看著後窗驚慌地叫嚷起來,房間裏的幾個民警也都慌忙拔出了手槍。

“快!跟我到後院去搜查、追趕刺客!趕快——”林文傑拔出手槍、和客廳裏其餘三個警察奔出門外,朝後院跑去。

 

幾個人衝到翟家的後院搜索了一遍,卻什麽也沒有發現,隻好垂頭喪氣地回到前院、卻發現堂屋客廳裏成了一片黑暗。

“誒,這屋裏的燈怎麽滅了?是你們出來的時候關掉的嗎?”林文傑有些詫異。

“沒有啊,我在最後,出來的時候這屋裏還亮著燈的,我也沒有關燈。”助手王自強搖了搖頭,隨手摸向門框旁邊的開關打開了電燈。

“真是怪事!”林文傑皺眉說道,然後看了看仍然坐在客廳裏靠近後窗太師椅上已經咽氣的翟福生;不甘心地走上前去摸了一下死者脖子上的脈搏。

“他已經死了吧?”王自強在一旁輕聲問道。

“是的,已經沒氣了!”林文傑點點頭、沮喪地向助手說道:“你看他右邊的脖頸這裏——他是中了被人發射的毒刺!”副局長用手指了指死者右耳垂下約兩寸的脖頸上皮膚變得紫黑發腫的一處,細小的毒刺留在皮膚外麵的根部還清晰可見;“他剛才說話時表情突然變得怪異,聲音也越來越小;我感覺不對連忙上前察看,發現他脖子上這一處中了飛刺,根據方向判斷是從後窗射進來的;所以才帶你們跑去後院搜查;哪想到這個凶手動作如此快速,發射毒刺殺死了翟福生後、轉眼之間就逃得無蹤無影!唉——”副局長歎了口氣,又對門口的一個民警招了下手:“你趕快去通知周處長他們,請他們馬上到這裏來。”

 

四十多分鍾後,匡雲鬆、周源和定國等人驅車從縣城趕到了鎮委會主任家中的謀殺現場,林文傑扼要地向他們講述了當時所發生的情況。

偵探戴上手套,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鑷子,小心翼翼地從翟福生脖頸的右側拔出了那根細小的沾滿血跡的毒刺,在燈光下仔細查看起來,還用鼻子聞嗅了一下毒刺帶血的尖部、然後點點頭道:“是的,這是一根從吹筒裏射出、染有劇毒的竹刺;其長短粗細和形狀都與射進張成脖頸裏的那根毒刺完全一樣,毒質可能也完全相同,應該是出自同一個凶器;極有可能是由同一個殺手射出的。”

“你怎麽能確定這是從同一個凶器裏射出的毒刺呢?”林文傑皺起眉頭問道。

“這種能夠殺人的吹筒在我國境內是嚴禁使用的;但是很多人、尤其是雲貴川地區的一些山民獵戶,仍然會製作這種吹筒;由於是手工製作,所以內孔的大小和長短並不統一,由此決定了毒刺的形狀、粗細以及長短尺寸——很多特征都因人而異、取決於製作毒刺和吹筒的個人;這根毒刺的顏色、氣味、形狀、粗細、長短與刻製刀法都跟殺死張成的那根毒刺差不多,所以發射它的吹筒也應該是同一隻、發射的凶手也應該是同一人。當然,上麵的毒質還需要經過化驗之後才能確定其是否與殺死張成的毒刺所帶的毒質相同。”周源一邊解釋一邊把取出來的毒刺放入了一個小盒子裏。

“你是說——殺死翟福生的凶手跟殺死張成的凶手是同一個人?”王自強問道。

“我想是的。”偵探點點頭,目光又轉向了死者右側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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