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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傳國玉璽:第二十九節

(2022-11-06 08:23:25)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傳國玉璽

作者: 八峰

 

第二十九節

 

第二天,五月十七日。上午八點,上班的人群剛剛湧入縣文化局的機關大院,一輛閃著紅色警燈的吉普車便駛入了文化局院子的大門。 全身製服的馮孝光與周源、定國和助手小李從車上下來、迎著眾多上班人員詫異的目光走進了機關辦公樓裏,他們不顧門口秘書的詢問和阻攔徑直闖進了副局長徐忠誌的辦公室。

“啊,各位,各位公安同誌,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剛剛在寫字台後麵落座的徐忠誌滿臉震驚、慌忙站起來朝幾位不速之客問道。

“徐副局長,還是那個問題: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一日下午五點以後到第二天早上,你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和什麽人在一起?”周源毫不客氣地問道。

“哎呀——這個事情我都跟你們說過幾次了嘛,還要我說什麽呢?”副局長目光一閃、滿臉不悅地答道。

“要你說實話—— 徐副局長,你有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全包鏈的自行車吧?”周源突然問道。

“有啊?我每天上下班騎的就是那輛自行車——”徐忠誌答道、困惑地瞥了偵探一眼。

“你再看看這個打火機——也是你丟失的吧?”偵探又掏出來一個鍍銀的芝寶打火機。

“啊,是的,是我的——可都丟了好幾年了,你們、你們在哪裏找到的?”副局長接過打火機看了看、更加疑惑不解。

“徐副局長,”周源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交代真相,今天肯定是過不去的 —— 我們已經知道: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坐化瓷甕搬遷的那天下午、你並沒有返回鄉政府,而是在三道溝村口下了車;而一個多月之後、通橋村村民楊三林在家中被人下藥、隨後被縱火燒死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五月八日晚上八點左右,你並沒有去縣城參加什麽會議、也不在家裏,有人還曾於當晚親眼看到你的那輛飛鴿牌全包鏈的自行車就停在楊三林屋子的門口外麵;而出事之後在火災現場,派出所民警又在死者楊三林的床榻旁邊地上發現了你這個上麵有蓮花圖案的鍍銀芝寶打火機——僅憑著這兩條,我們就能以謀殺嫌疑將你正式逮捕拘留!”

“啊?等等、等等,公安同誌,我—— 我說,我說。。。 ”徐忠誌垂下了眼簾、臉漲得通紅,艱難地說道:“八二年三月二十一日那天晚上,我、我是在三道溝村的董秀姑家裏,她、她是我的相好。。。 我在她那兒一直待到夜裏十二點過才回家的;你們,你們可以去問她。。。”

“你什麽時間去的董秀姑家裏?是騎自行車去的嗎?”

“沒有騎車,”徐忠誌沮喪地搖搖頭,“那天下午五點過幾分吧,送走了省城來的專家和縣裏領導之後、我跟賀紅英一起乘鄉政府的吉普車離開了夾山寺,過了通橋村後、我讓司機在三道溝村口前停車,我下車後就步行去了董秀姑的家裏,在她家裏吃了晚飯,在她那兒待到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然後才離開她家、走了快三裏路才回到我自己的家。。。 因為我事前交代過,叫賀紅英不要向別人透露我的行蹤,所以她就替我遮掩了。。。 ”副局長垂頭喪氣地坦白道。

“那八二年五月八日的那天晚上呢?”偵探緊接著追問道。

“那天晚上,我下班之前跟家裏打了個電話,跟老婆說是要去縣裏參加一個緊急的會議;其實是在天黑以後偷偷騎車子去了三道溝村董秀姑的家裏,在她那兒待到夜裏十一點多才離開,因為怕泄露出去,所以才欺騙了你們。。。 ”副局長沮喪地說道。

“你那天晚上沒有去過通橋村楊三林的家裏?”定國再次確認道。

“唉,如果不是你們調查,我連楊三林是誰都不知道!我敢對天發誓——那天晚上我要是去了通橋村那個什麽楊三林的家,就讓老天爺打雷劈死我!”徐忠誌聲嘶力竭、額頭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徐忠誌,你再看看這張照片——是我們從彭金萬的皮包裏找到的,照片裏的這幅古畫你很熟悉吧?”周源又拿出來一張照片放在副局長的麵前。

“這,”徐忠誌看了一眼照片、不禁渾身一震、嘴唇哆嗦起來:“這畫。。。我,我好像沒有見過。。。”

“好像沒有見過?”周源冷笑了一聲:“彭金萬不僅拍下了這幅畫,而且還拍下了按住這幅畫上端裱軸的一隻左手——你看見這左手中指上的青銅戒指了嗎?”

“嗯。。。”徐忠誌低下頭、向身後藏起了自己的左手。

“徐副局長,你不用藏了,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注意到了你左手中指上有一枚青銅戒指,上麵陰刻的篆文圖案與這張照片裏左手上戒指的圖案一摸一樣——這隻左手就是你的左手!五月五日你在石門賓館請彭金萬吃飯,就是想跟他談這幅古畫的買賣,彭金萬當時把畫軸拍了下來、準備帶回香港鑒定以後再給你報價——你們當時的交易就是這樣的吧?”

“你,你們什麽都知道了。。。”徐忠誌沮喪地垂下了頭。

“徐忠誌,我們將以涉嫌夥同他人進行文物盜賣走私的罪名對你實施調查拘捕。”周源站起身來、對身旁的刑警使了個眼色,小李立刻上前給徐忠誌帶上了手銬。

“徐副局長,還有一件事——你現在就帶我去看看你的那輛飛鴿牌全包鏈的自行車!”偵探一邊朝門外走一邊說道。

幾個人下樓來到自行車棚,徐忠誌指著其中的一輛說道:“這就是我的車子,八一年買的,在二都鄉那會兒騎的也是它。”

幾個警察定眼看去,是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子全包鏈帶摁玲的自行車。

“你這車子的鈴鐺換過嗎?”周源問道。

“鈴鐺?沒有、沒有換過,買來的時候就是這個鈴鐺,原裝的。”徐忠誌搖搖頭,不解瞥了偵探一眼,不明白為什麽他突然對自行車的鈴鐺產生了興趣。

 

回到縣局後,馮孝光匆匆去了局長辦公室匯報,而周源則叫來了薑彤和葉子鑫,向二人交代了一項秘密任務。

十分鍾後、馮孝光回到了刑偵隊的辦公室,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摘下帽子麵帶失望地看著偵探說道:“看來與焦家慶合謀殺死楊三林的不是這個徐忠誌,他那兩天晚上都在三道溝村、跟那個董秀姑在一起;可如果不是他,那應該是誰呢?局長剛才還問我調查進展如何——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我想,應該是那個五月四日晚上在石門賓館與彭金萬一起吃晚飯、第二天又在二都鄉鎮磨盤街口等候他的那個男人。”周源點燃了一支香煙、猛吸了一口說道。

“就是那個彭金萬稱之為‘雷站長’的人麽?”馮孝光疑惑地問道。

“是的。”周源眯著眼睛點點頭。

“可是小葉跟我說,他都查過了,那二都鄉政府裏根本就沒有一個姓雷的男性幹部啊?”

 

就在這時,刑警小張興衝衝地推門跑了進來:“馮隊長、周科長,我查到了:五月三日中午打到‘石門土特產’貨棧、焦家慶接過的那個電話是從這個號碼打出去的,你們看看——是不是覺得麵熟?”

“啊——是五月四日下午從二都鄉鎮磨盤街打到石門賓館彭金萬房間裏的那個電話!”周源眼睛一亮。

“沒錯兒,就是這個電話!還有,”小張補充道:“您還記得吧:五月三日下午焦家慶到了荷花鎮之後、在那個新樂餐館打過一個電話,隨後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我追查了這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就是焦家慶先打出的那個電話,是打到一個呼機上的號碼;電信局的記錄顯示那個呼機的主人叫王強生;而第二個電話、就是稍後打到新樂餐館的那個電話也是從二都鄉磨盤街這個公用電話打出來的。”

“王強生?”偵探皺起了眉頭:“這個王強生是什麽人?他的底細你去查過了嗎?”

“還沒有,剛才在戶政科核實了這個人登記的住址。聽治安科的人講,這個王強生曾因電訊詐騙被抓過,他利用假身份證等經手倒賣過多部呼機,具體情況我準備吃過午飯就去查。”

“嗯,一定要追查清楚——他到底把這部呼機倒賣給了誰?”偵探叮囑道。

 

吃完午飯,周源正下樓要去檢驗科、遇上了剛剛返回縣局的薑彤和葉子鑫,兩人興奮地向他報告:“周科長,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倆化裝以後去了二都鄉鎮,秘密偵查了一番——您猜得真準,那個目標確實是有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全包鏈的自行車,而且裝的是滾玲,不是摁玲,跟徐忠誌的自行車不一樣。 還有、他站裏還有一部舊的北京212吉普車,五月三日下午四點左右、門房趙師傅看見他開車出去了,說是去了茅家村。。。”

“太好了!”周源拍拍年輕助手的肩膀,“你們沒有驚動目標吧?”

“沒有,我們倆都非常小心的。”

“好,今天晚上再交給你們一個重要任務——帶上技術科的劉景亮,秘密搜查那輛吉普車!”周源低聲交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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