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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傳國玉璽: 第二十五節

(2022-11-01 09:43:08) 下一個

雙林奇案錄第二部之傳國玉璽

作者: 八峰

 

第二十五節

 

此時,桌子上驟然響起了電話鈴聲,馮孝光抓起了電話聽筒,“是找你的——二都鄉鎮派出所長顧秀峰打來的。”刑警隊長把電話遞給了周源。

“周科長,焦家慶死了!”電話裏傳來顧秀峰語氣焦急的聲音。

“什麽!?他死了!?什麽時候死的?在什麽地方?”偵探一驚,眉頭皺了起來。

“我來到城關鎮派出所才知道的,他們告訴我說焦家慶都死了一個禮拜了,他的屍體是五月四號上午在縣城北邊的荷花鎮後山一座石橋下麵的亂石灘上被人發現的,當地派出所到事故現場進行了勘查,屍體經過縣公安局的法醫鑒定以後認為是酒醉後從高處墜落下摔死的;死亡時間是在前一天、五月三日的夜裏、大概九點到十一點鍾左右。”

“那屍體現在何處?火化了沒有?”周源急忙問道。

“記錄上說屍檢之後、屍體又在縣醫院太平間裏存放了好幾天,直到其身份確定之後焦家慶的家屬才來認屍,屍體隨後就被他家人運走了,據說是土葬了。”

周源放下電話、立即與刑警小張一起驅車趕到了石門縣城關鎮派出所,與等候在那裏的顧秀峰匯合,派出所民警魯世平接待了他們並介紹了相關情況。

 “我們也是事發三天之後才知道的,”魯世平說道,“屍體是五月四日早上被發現的,報案後荷花鎮那邊派出所派人去勘查了現場,又把屍體送到縣局由法醫檢驗;但當時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直到五月六日有人到我們城關鎮派出所來報人口失蹤,發覺所報失蹤之人的特征與死者相符,才搞清楚了他的身份,最後還經過了家屬的確認。”

周源一麵聆聽魯世平的介紹一麵仔細翻看了焦家慶的驗屍報告,又查看了仍然保留在城關派出所裏的事故現場勘查記錄副本、物證記錄與幾樣在現場從死者口袋裏發現的物證——香煙、打火機、一張公交車票和幾張發票;而在死者身上發現的衣物、手表和一串鑰匙已經歸還了前來認領屍體的家屬。

“當時在屍體上沒有發現錢包和身份證什麽的嗎?”周源看完了驗屍報告、勘查記錄和幾樣物證後向魯世平問道。

“沒有,城北荷花鎮派出所送來的現場勘查報告和物證記錄中都說沒有,說是在現場就沒有發現,以致於當時無法確定死者身份,上報縣局後才要求各派出所按照屍體特征描述從失蹤人口中尋查的。”魯世平搖搖頭。

“報失蹤的人是焦家慶的家屬嗎?”偵探問道。

“不是——是他店鋪裏的二老板,叫謝文中,也是焦家慶的合夥人——兩人一起合夥在我們城關鎮的蓮花街上開了家山貨店鋪。”

“哦?人都失蹤了幾天,他家屬為什麽不來報呢?”周源皺起眉來。

“謝文中報了失蹤之後,我們發現他所描述的失蹤之人特征與縣局下發的死者特征描述相符合,便讓謝文中看了死者照片,他說就是焦家慶,我們才趕緊通知了他老婆、讓她來做最後確認並認領了屍體。”魯世平解釋道。

“這件事太奇怪了——焦家慶夜晚去荷花鎮的後山幹什麽?又怎麽會在那裏酒醉後墜橋身亡?”周源低頭自言自語。

“是啊!怎麽有這麽湊巧的事情?不過此人已死,咱們追查楊三林之死和文物被盜案的主要線索就斷掉了!”一旁的顧秀峰看著偵探問道、語氣中難掩沮喪。

“今天太晚了,太陽已經落山了,”周源抬頭看了看黑暗下來的天空,“明天一早咱們就去城北荷花鎮焦家慶墜亡現場重新勘查。”

 

吃過晚飯,小張把周源送回了縣城招待所,周源衝了個澡、換上幹爽的衣服在沙發上坐下來,喝著淡茶、與定國聊了一會兒案情,時間已是夜裏十一點半,兩人洗漱完畢、正準備睡覺,“砰砰砰——”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馮隊長?怎麽回事?”周源打開房門,不免有些驚訝、看著站在門口神情不安的馮孝光問道。

“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薑彤和葉子鑫剛剛從長沙打了電話來,隨後又通過電傳發來了這些材料——是關於對楊三林骨殖與頭發的檢測結果,你們看看吧。”馮孝光坐下後遞給周源一個牛皮紙信封。

“哦?”偵探眼睛一亮,連忙接過信封打開、從裏麵抽出一遝紙張翻看起來。

“果然如此,”周源自言自語道,將手裏的檢驗報告遞給了定國,“長沙市局技檢處從楊三林的骨殖樣本與頭發截段裏檢測出了超出正常標準數十倍的三氧化二砷——”

“三氧化二砷?就是砒霜吧?”定國驚異道。

“對,這就證實了我的判斷——楊三林的確是先被人下毒致死,然後才被縱火焚燒的。”周源點點頭、點燃了一支香煙。

“真的是謀殺!動機應該是滅口吧?”定國放下手中的材料、看著周源問道。

“滅口是一方麵,可能還因為分贓的貪婪所致——少一個人分贓、剩下的人就能多分一點。”周源推測道。

“嗯,最大的嫌疑就是那個焦家慶,可惜他也死掉了,而那個神秘的第三者又下落不明,咱們這案子該怎麽查下去呢? ”馮孝光有些沮喪地說道。

“我們已經證明了楊三林是被謀殺而死的,而這個焦家慶的死也非常蹊蹺;抓住這條線索緊追下去,特別是那個神秘第三者的下落,一定會有所收獲的。”周源用鼓勵的語氣說道。

“你說——那個在通橋村與焦家慶合謀殺害了楊三林的第三者會不會就是徐忠誌?”定國看著周源問道。

“徐忠誌是有很大嫌疑,但在弄清楚徐忠誌八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和五月八日這兩天下午和晚上的行蹤之前,還無法確定與焦家慶合謀殺死楊三林的是不是他——不過,你為什麽這麽說呢?”周源搖搖頭、瞥了一眼同伴反問道。

“嗯,是這樣的,我差點忘了一件事:下午和小李一起去二都鄉政府找賀紅英,結果她人不在,我就和鄉政府傳達室的老趙頭兒聊了一會兒;他告訴我,徐忠誌在二都鄉當鄉長的時候就有一部非常好的自行車——是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全包鏈的自行車,他記得非常清楚;我剛才想起你下午說過,那個李長生當時在楊三林家的門外看到了兩部自行車,一部是焦家慶的,而另一部就是一輛二十八寸飛鴿牌全包鏈的自行車,當時整個通橋村都沒有那麽好的自行車,所以就有點懷疑。”定國解釋道。

“哦? 這倒是個新情況,”偵探眼睛一亮:“不過還得去縣文化局和二都鄉政府再核實一下、看看徐忠誌當時是不是確定擁有這樣一輛自行車?而且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也有這樣的自行車。”

馮孝光離去之後、定國也上床休息了,周源關了燈、獨自仰靠在沙發上,微閉著雙眼,在頭腦中梳理起案情來。 此時、已經過了子夜時分,窗外刮起了陣風,吹動著樹葉發出了簌簌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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