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還在樹下忍受著劇烈的腹痛,見王篪走來,趕緊強忍住呻吟,卻發現他身上沾滿血跡,嚇了一跳,忙問:“篪兒,你怎麽了?”王篪簡要說明了剛才的經過,見春娘已經無法騎馬,便將她抱起,牽著兩匹馬,一同趕到附近的農家。
老太太一見,立刻說道:“你的娘子要生了,怎麽還在路上!”便趕緊上前照料,以為春娘是王篪的妻子。王篪也沒有多作解釋,把春娘安置在床上,又從包裏取出刀傷藥,為那受傷男子包紮。男子漸漸恢複了呼吸。
大家商量後決定,春娘和那男子都無法行動,隻能暫時在這裏住下,等情況穩定再作打算。老太太和婦人燒水照顧春娘,又做了些飯,大家心有餘悸地吃了點東西。春娘安慰大家,說厲如虎暫時不會回來:一來他以為人都已經逃走,二來在這裏丟了麵子,三來也怕王篪暗中對付他。眾人這才稍微安心。
春娘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難以安寧,而那受傷男子則在死亡邊緣掙紮,幾乎沒有聲音。王篪急得滿頭大汗,卻又無能為力。幸好有老太太和婦人照料春娘,還不斷支使王篪幹些雜活。王篪忙得暈頭轉向,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麽,隻希望春娘能順利生產。
春娘見他聽見自己呻吟時神色焦急,便讓他去外麵放哨,以防萬一。就這樣折騰了三天,春娘終於順利生下一個女兒,眾人都十分高興。春娘讓王篪給嬰兒取個名字,王篪想起當年獻容出生時,自己才六歲,如今恍如隔世。他笑著說:“師娘,這孩子嬌小玲俐,真是可愛。劉三哥字越石,那就叫她‘承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