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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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體“我”的位置是幻覺,是不是需要從這個幻覺位置中轉移到無限,才能明白了?》

(2022-01-12 11:44:09) 下一個
 
【C】:你最新回複小林的最後一則留言很有幫助。估計很多人都把你所講的當成"知識"來學,就像NISARGADATTA大師所講的,世界上很多人在語言理論上懂得"我是"的道理,但隻有少數中的極少數真正體會"我是"的道理。我時時提醒自己,不要困在知識理論係統裏。你現在所講的就跟當初楊博士講的,楊博士當初說過"不要把我講的這些當成一個新的理論係統,有些人能把我講的學得頭頭是道,甚至都可以鸚鵡學舌般地自己去講課了,但你一深究,就發現他隻是頭腦層麵的知識而已。"如果你能就"不要落在知識範疇"這一話題來深入反複談,也是很具有針對性的。
【明亮】:是這樣,在語言邏輯上理解了不是真明白。真明白超越語言邏輯。請看我對小林提出的問題的最新回複。“我“根本就是夢,夢理解了什麽算真明白了嗎?夢理解出來的還是夢。
所以,個體幻覺上的”我“作為沒有真正存在沒有真正發生的幻覺,唯一的“命運”就是消散。說“消散”還是把個體位置上的“我”說的實際了,好像個體“我”真的在那裏可以消散一樣。應該說,會突然發現,個體位置上的“我”從來就不在這裏,這個發現是一個大吃一驚,怎麽以前會一直認為有個體的“我”,怎麽認為那個“我”可以去獲得或理解什麽呢?對於個體“我”來說,這個信息是絕望的。
其實我每篇都說這個,隻是聽者是從個體“我”位置來聽,聽了就等於聽不進,要“我”滅掉多可怕啊!
“我”就自動地略過這個的“絕望”的信息了。
“我“要有一個希望,變成一個更好的”我“,或達成”明白“了的”我“,但”我“沒有更好的“我”,沒有“明白”了的“我”,“我”這個位置本身就是幻覺,幻覺就是沒有發生但看似發生。幻覺是不可能變得更好更明白的。“我”最不要的就是發現“我”根本是不存在的幻覺。所以“我”是不會要聽這個絕望的信息的。
個體位置的“我”幻覺極為狡猾。這個“我”會進入這樣的邏輯循環:好吧,我明白沒有“我”,這個“小我”是幻覺,那麽我就是無限的大我了。我很滿意我就是這個“大我”了。
NO,不但沒有小我也沒有大我,就是沒有任何“我”,“我”就是一種位置的設定,“我”不是一種中心的確定。如果說有“大我”和“小我”之分,那麽就是在確定中心位置了。現實沒有主觀,也沒有客觀。目擊到“我”的不是我,是無限的‘它’,‘它’不是任何個體,‘它’是無限的無概念無位置,‘它’不是“我”可以想象的。但一切都是‘它’,不需要任何位置。‘它’中不需要出現一個“我”來知道‘它’的。
【C】:你回複裏麵有這個說法:“我看了就忘記了,要再回去看才有記起來" 這個情況是我們絕大多數人有的正常狀態,而我們根本也沒體會到這樣有什麽不妥,經你明眼人一眼就點出了我們的症結所在。感覺你給我挑明了一個關鍵的重點。
【明亮】:就算“我”不情願消亡,那麽某刻到了,身體就死了,“我”幻覺就不發生了。就像昨晚的夢一樣,夢裏有一個“我”不情願消亡,某刻到了,夢就自然消散了(等同與身體病死了),那麽夢裏的“我”不再發生了。可以說夢裏的“我”死亡了嗎?沒有這回事。別以為本來有一個“我”在那裏,然後這個“我”會死亡。不是這回事,夢裏的“我”本來就是夢,不真的在那裏,所以,夢完了,夢“我”就不再發生了,並非從有到無,而是從來就沒有發生的幻覺印象停止了發生。同樣道理,在當下此刻,完全沒有“我”,但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說“我”這個中心位置在,“我要明白這個我”,這個感覺就是做夢。誰的夢?“我“的夢。夢和“我”是同步升起的。夢和“我”是同步幻覺。
你說的對,這就是症結所在。因為是“我”在聽,當然聽不進“我”是幻覺了。聽到了就略過,因為這個信息對於個體幻覺上的“我”看來太絕望了。夢裏的“我”最怕的就是發現夢“我”本身是夢,不真的存在。好像要讓“我”自殺那樣,多可怕啊。其實,根本就沒有“我”,怎麽個自殺法?而是立刻明白:盡管看似有一個“我”,其實沒有任何以某個位置為中心的“我”。這種看明白 ,就像夢停止了。
“絕望可怕“是因為根深蒂固地認為有一個”我“的位置,根深蒂固地相信這個位置是真的。個體位置上的幻覺“我”對於這個信仰係統投資太大,“我的一生”,“我的利益”,“我的家庭”,“我的社會地位”,“我的人生意義”,“我的開悟”,“我的事業”,“我的義務”,“我的國家”,“我的民族”。你看,這些對於個體位置上的“我”多麽重要啊,缺一不可的。其實,這些都是因為出現了以某個位置為中心的“我”幻覺之後生出的故事而已。這就像昨晚夢裏麵的那個“你”對於夢“生”夢“世界”多麽地當真啊。
我沒有說要你去消滅”我“感覺,隻要明白了就可以了。有一個時刻你會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個笑話。那麽個體”我“位置“我”中心就會瓦解了。但“如是”照樣不變,孩子還會喊媽媽,身體還是會帶孩子去買菜上學,睡覺,醒了,工作,睡覺,醒了,工作,照樣進行,但“孩子”不是孩子了,是‘它’,身體不是“我”了,是‘它’,“買菜”不是買菜了,是‘它’,“睡覺”不是睡覺,是‘它’,“工作”不是工作,是‘它’,一切都是它,是怎樣就是怎樣,沒有一個“我”出來問:“這一切對於我有什麽意義?”之類的問題。
【C】:但今天下班回家回家的巴士上,我的頭劇烈痛起來,然後我坐過了站,當發現後又感覺到很無奈,再折騰著倒回去時覺得很疲累。一路上,都在心裏想著,就是這麽體驗著這個"我"。
【明亮】:上述這些故事就是夢幻。對於個體位置上的幻覺“我”來說,會解釋成“疲累”和“頭痛”和“錯過”這些故事情節,但對於‘它’來說沒有這些概念,沒有了個體“我”這個位置,一切都是“是怎樣就是怎樣”,都不是問題了,根本沒有問題了,它的能量脈衝,不是問題。同樣是身體在坐公交車,但沒有一個“我”去分析“我犯錯了,我很無奈,我因為疲勞過度而錯過站頭,我現在很頭痛”之類的問題。這樣分析情況的“我”位置已經沒有了,一切好像呼呼而過的能量洪流,沒有問題,也不需要解釋,那麽經驗還是依舊進行,但沒有一個個體位置上的“我”去承受“故事”了。
【C】:明白。就是要你這樣不厭其煩地指點出來。這樣的直接挑明非常有效。我感覺"思想去解釋思想"這個主題很重要。
【明亮】:你的一切問題,就是思想來解釋思想。問題之所以被問出來,就是思想在判斷。不是說不可以問問題,而是連“問題”都不要當真,立刻明白,問題本身就是夢幻,‘它’是不會問問題的,‘它’也不需要答案的。有問有答,已經在夢中了。“明亮“是在夢中回複“你”的,“明亮”這個個體位置和“你”這個個體位置都是同一個夢幻。‘它’沒有任何位置。
【C】:為什麽思想會這麽矯情,想出這麽多的"劇痛,疲累,折騰,無奈"等等詞語來套在一件小小的事情上?
【明亮】:因為‘它’是無限智能,最聰明的無限終極智能,才會無中生有地幻覺出那麽多“故事”,並非真的“生有”,而是看似好像“生有”了,其實還是‘它’不變,就是無的。
正因為‘它’太聰明了,所以幻覺出一個“你”,這個“你”不相信個體位置的“你”不真存在。
正因為‘它’太聰明了,就略過我說的簡單的無法再簡單的情況:沒有那個以身體為中心的“我”。從個體“你”位置聽,就算聽到了但聽不明白。夢我是無法明白夢我不存在的。
【C】:讓我慢慢體會。今天再看"思想-我-時間-空間"是同義,再回想你說的各種"覺知效應",在理解上可以串通起來了。
【明亮】:這就是深入了。
【C】:聽到了但聽不明白,可以舉一個例子來說明嗎?
【明亮】:從你問的問題看,你還沒有明白。問題還是以“我”的位置問的。
當然,上麵這個說法本身是不對的,因為沒有“你”可以明白,“你”是夢,夢怎麽可能明白呢?
【C】:再倒回去想,又想通了。隻要換一下位置就可以了。
【明亮】:“明白“不是屬於個體”我“的明白。明白 == 發現沒有個體位置,沒有中心,沒有任何概念成立,這就是”無我“了。
注意:不是換一個位置,而是沒有位置,所以不必換了。現在談談微妙的了。就算你覺得有一個“我”,但不必消滅這個“我”,而是同時明白,這個“我”不是真的位置,而是無限的無位置玩了一個魔術,顯現出“我”這個虛幻的位置來了,不等於真的“我”位置(中心)在那裏。那麽,不需要換位置。從“我”的位置換成“無限的無位置”,這個動作是多餘的。明白:有我即等於無我,這就夠了。如果你要刻意地換位置,那麽就把“我”做實當真了。
這個微妙的明白了嗎?所以,“有我”不是問題,因為這個“有我”是假的,別當真。
比如說吧,我整天都說“我”,但明白沒有“我”,說“我”不等於有我了。我會偏愛一種食品,但不等於真的有一個“我”偏愛這種食品,一切都是無限在運作,看似“我“在偏愛,其實無我,隻有‘它’。
【C】:這裏的“如果你要刻意地換位置,就是把我當真了”這句話真的是一個大悶棍,紮實地敲到思想邏輯上了。 如果你要刻意地換位置,那麽就把“我”做實當真了。真的很棒的一句話。
【明亮】:說:“我”要換位置,這句話本身就落入了對“我”的當真中去了。如果真的有“我”,才需要換位置。但你明白了,根本沒有“我”,“我”就是夢,怎麽需要換呢?
所以說,就是這個簡單的一“看”,看明白了,沒有什麽需要做的,連“換位置”都是多餘的。簡單到無法再簡單了。
你還是做“你的人”吧。明白,“你的人”是夢幻,別當真,一切照舊。
【C】:所以,初期是可以講"換位置",當深入後,就直接一刀切入"看",看明白了就行了。
【明亮】:說的對,直接直插明白。明白“你這個人”是空的,你的“生活”是空的。但這個“空”不是什麽都沒有的虛空,而是無法定義“你這個人”是你這個人,這種定義是空的。無法定義“生活”是生活,這種定義是空的。現實完全不是思想上想象的那個情況。直接一刀切:一切都是‘它’!
其它照舊,該幹啥就幹啥吧。幹的不是你幹,因為沒有你,是‘它’,不幹不是你不幹,因為沒有你,是‘它’,你自由了。並非有一個“你”獲得了自由,而是發現根本沒有“我”,無我就是自由。這個自由可以允許“有我”的感覺升起。“有我”的感覺不等於有我,“有我”的感覺僅僅是空性的感覺罷了,不改變無我這個絕對的真相。
如果說,無我就等於必須保持一個“無我”的境界,這多累啊?真正的無我是一種看明白,而不是刻意地保持“無我”的境界。無我是絕對的,不因為意識中出現了“我是”的感覺而變成“有我”了。任何意識中出現的感覺都無所謂,這就是直接了當的明白。
【C】:或者說初期那個階段都不需?可以直接就切入看了。有這種可能嗎?
【明亮】:看明白了就行,“看明白”不是一件做出來的事情,是無需努力的。
是否“初級”階段可以繞過直插明白?完全看悟性,對於某些“人”,三句話就明白了。對於另一位,也許要說三年。對於大多數“人”,他們聽都不要聽,說這是“神經病”,明明有我,怎麽說無我呢?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麽?“我”最害怕的就是聽到“我”是幻覺,不真存在。
別小看你自己,沒有那個個體“你”,真正的你就是無中心無位置的‘它’,是萬能的,當然一切都是可能的。
“初期“這是對於個體“我”合理的思想幻覺邏輯。沒有任何“初期”或“晚期”概念。因為“時間“是幻覺。就算”你“認為花了一輩子才明白過來,但明白後就沒有真的“你”在那裏了,那麽“時間”也就沒有了,那麽“花了一輩子”這個故事也就沒有真的發生了。
【C】:你的這句“不需要換位置”不需要“忘記了又記起”,這些我們絕大多數人根本沒意識到的微妙地方,經你這樣一點明,就明朗多了。這樣感覺開闊了許多。還請多多挑明我們這種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已經出錯了但又不自知的微妙的錯誤。
【明亮】: “自己出錯“也是思想假設,沒關係,”錯“了才是”明白“的基礎。
沒有那個”我“可以出錯,這就是明白。所以,《無字經》說”無錯無對“。
英文這樣說吧:Only happening, but no body there to know what is happening。
No body at all!
【C】:好吧,就讓我活在當下,品味當下吧。
【明亮】:哪裏有“我”活在當下啊?你看,“我”就是聽不明白的。再說一遍,從來就沒有個體位置的“我”。可以說身體活在當下,但無法說“我”活在當下。沒有那個“我”的位置或“我”的中心可以“活在當下”。
當下即刻沒有一個時刻是連續的,每一個時刻都是獨立的。但從思想(== “我”)看來,當下就是連續的發展流逝,沒有連續性的現實一旦經過思想(==“我”)的過濾,就顯現出連續的發展故事了。當“你”說:我活著當下。NO,“你”不可能活著當下,因為“你”就是思想,因為“你”就是時間,時間就是幻覺,幻覺是不可能活著當下的。“你”這個幻覺隻能活在“時間”裏。隻有當那個“你”的中心位置幻覺化解了,“時間”也化解了,那麽才能說一切即當下即刻。
在夢裏,“我”總是說“我要活在當下,忘了過去,忘了將來,忘了現在..."。這句話所有“人”都當成時髦的話來說,這個所謂的“活在當下”並非真的活在當下,而是活在夢幻時間裏麵。你看,夢幻裏麵,總是還有那個“我”在,無論這個“我”說什麽“活在當下”,隻要有“我”在,就沒有什麽活在當下的可能。夢裏的“我”當然把“我”當真了,否則就不是夢了。明白就是:發現沒有“我”有資格“活在當下”,發現個體“我”是徹頭徹尾的幻覺,幻覺就是《無生法》,《無生法》用俗話說就是,沒有發生的好像在發生,但好像在發生不改變沒有發生,和夢幻一樣。晚上的夢好像發生了,其實沒有發生。沒有發生又不妨礙看似在發生。換一句話說,現實既是真的,也不是真的。 不真不妨礙其貌似的好像是真的。貌似好像是真的不改變沒有真的發生。請注意,我這不又在重複那句釋迦牟尼說的老話: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看明白了這個奇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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